第9章 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痛……
即便安妮大鬧了一場,還是沒有改變阿肆即将注射基因藥劑的事實。
最後就是,看到妹妹哭了的皇儲同意她一同前往。
在去往訓練室的路上,安妮抱着幼崽不肯松手,還一直喋喋不休,“幼崽,你聽姨姨說,雖然這次姨姨不能救你出水火,但姨姨會一直和你在一起的,待會兒你要是受不住,我們就立馬跑路!”
皇儲在旁邊聽得好笑,“藥劑是注射在體內,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安妮沒理她,繼續和懷裏的幼崽說,“我們不聽這些,反正只要受不住我們就跑,姨姨小時候最擅長逃跑了,我跟你講**。”
她接下來的話被一只帶着奶香味的小手給全堵了回去。
安妮:……
哭唧唧,幼崽你這是嫌棄姨姨了嗎?
堵住了人類的嘴巴,阿肆頓時松了口氣。
這個人類話怎麽一下變得這麽多,叽叽喳喳,沒完沒了,反反複複就是那什麽藥劑的事,吵得他想黑屏!
他可是系統,他會怕一個破藥劑!
簡直是笑話!
試探着松開手,阿肆警惕的看着那嘴巴,見它沒有再次打開的計劃,才徹底移開手,随後便閉上眼,在腦子裏喊伴生系統。
‘親愛的阿肆,找你可愛的伴伴什麽事呀~’熟悉的花瓣過後,騷包的伴生系統登場,具象化的小人手裏還捏着一個比它自己還高的手賬本。
阿肆翻了個白眼,‘一會兒人類可能要對我動手,你注意給我屏蔽痛覺。’
伴生系統立刻站直,‘什麽?!這些人類竟然敢對你動手!’
Advertisement
‘你小聲點,是想把我的意識空間炸了嗎?’
‘不是,為什麽呀?這些人類不是對你挺好的嗎?我還看到你的積分漲了一百分呢,為啥呀,為啥呀~’
‘停!’阿肆覺得喊伴生系統出來就是個錯誤,但卻又不得不讓它出來,畢竟他現在已經沒了系統權限,要想屏蔽痛覺只能依靠伴生系統。
‘你只要按我說的做就行了,問那麽多幹什麽。’
‘可是……’
“沒有可是。”
阿肆強行打斷伴生系統的話,話太多了,他誕生的時候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怎麽就帶了個這種伴生出來!
一點都不符合他惜字如金的高級氣場!
大概是想要讓阿肆放松一點,訓練室布置得十分夢 幻,咋一進去,還以為進了童話森林。
阿肆摟着安妮脖子的手緊了緊,小小的嘴唇蠕動了下,想吐槽卻又礙于語言不通。
安妮以為他害怕,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小幼崽,不怕啊,姨姨陪着你呢。”
妮娜從她懷裏把孩子抱走,“你就別進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安妮眉頭豎起,還來不及抗議就看到女王的親衛走了過來,她立刻收了音,神色冷漠,轉身就走。
蘇諾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沒說什麽,便帶着妮娜和阿肆進了裏面。
浴桶放在樹屋上,是一個小鴨子的形狀,阿肆瞅了兩眼便不感興趣的移開了目光。
這個浴桶太醜,沒有奇米大叔做的好看。
“把孩子放進去吧。”
是個熟悉的聲音,阿肆扭着腦袋看過去,是冰山奶奶?
冰山奶奶的臉好像更癱了,連笑紋都看不到,難道這就是位高權重的人類固有的通病?
那以後他的麻麻也會變成這樣嗎?
見崽崽一直看着她,女王彎起嘴角,露出一個十分淺淡的笑。
阿肆唰的轉過頭。
有些人類是真的不适合笑啊!
太驚悚了!
明明那麽好看的一張臉,怎麽笑起來的時候就那麽吓人呢!
就在他和奶奶進行友好的眼神互動時,麻麻已經十分麻利的扒掉了他的衣服,只留下一條小褲褲,在他還來不及反應時,果斷的送進了那個醜醜的浴桶裏。
阿肆:……
能反抗嗎?!
我不是很理解你們人類的審美啊!
“開始吧。”
浴桶裏面裝着乳白色的液體,阿肆泡進去的時候,感覺十分舒服,然而還沒舒服兩秒鐘,就看到帶他們進來的那個刀疤臉大叔舉起了一根有他手指那麽粗的針筒。
阿肆眨巴了下眼睛。
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略慌。
在他過往的經歷中,針筒這玩意兒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壞人會用這個陷害宿主,宿主也會用這個進行反殺。
眼前這刀疤臉大叔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而且他還對着他笑!這笑甚至比女王奶奶的笑還要驚悚!
忘記自己身份的崽崽腦補了十萬字的陰謀,一顆戰鬥的心灼灼燃燒。
來吧,人類,讓聰明的系統揭穿你的陰謀吧!
看着那越來越近的針筒,他興奮的昂起頭,眼睛亮亮的,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命運的一刻,就在針筒離他只有一顆米的距離時,他大眼睛一瞪,大吼一聲,“……嗚哇!”
阿肆:……
大意了!
竟然忘了語言系統這個大問題!
燃燒的戰意就這樣輸在了拉胯的硬件上。
算了,還是躺平吧。
如今的他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系統了,此時此刻他只是一枚柔弱無助的小寶寶。
“寶寶怎麽了?”突然聽到阿肆那聲哭腔,妮娜緊張的向前邁了一步,又硬生生的忍住,“不害怕啊,沒事的,媽媽在呢。”
她話音剛落,阿肆感覺手臂上像是被螞蟻啃了一口,低下頭一看,針筒已經插進了白嫩的胳膊 。
随即一股霸道的力量就沖了進來,與之相對應的還有劇烈的疼痛。
‘伴伴!’
阿肆一聲咆哮,吓得本就時刻準備着的伴生系統一抖,‘阿、阿肆,我在,我馬上!’
痛覺屏蔽開啓,阿肆松了口氣,‘伴伴,我以後再也不嫌棄你……’
他話還沒說完,剛消散下去的疼痛立刻席卷而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嗚哇哇哇!”
媽呀,痛死系統了!
‘阿肆,阿肆,對不起,痛覺屏蔽失敗了,宇宙神說,痛苦也是人類必須經歷的過程,他……他讓你自己承受。’
阿肆:……
此刻他已經痛得放不出狠話了,全身都被撕扯着,像是有十幾萬把錘子在身體的每個細胞進行敲打縫補,除了哭嚎,他只能不停的拍打水面,想以此來緩解,可根本毫無用處。
妮娜在旁邊慌得手足無措,想要上前,卻又不能,只能硬生生的看着她的孩子在那裏受苦。
站在訓練室外等待的安妮聽到幼崽那凄厲的哭聲,心裏的噩夢被勾起,她抱着柱子,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嗷嗚嗚……”
痛呼聲漸漸弱了下去,妮娜心底一松,随即提得更高了。
一級激發藥劑注射一支至少會持續疼痛一個小時以上,可阿肆只哭了不足兩分鐘就沒了聲音,這太不正常。
妮娜心裏慌亂,再也忍不住,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一旁女王也連忙跟着上前,他們撲到浴桶旁,就看到小人仰躺在水裏面,安安靜靜的,沒有一點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