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遇襲 (1)
“四位, 誰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肆在拿下第一軍校比賽的第一名後,為了避免和某個執意要做他老師的人碰面,就急匆匆的定了空艦回星。
那場比賽消耗了他太多體力和精神力, 本打算在空艦上好好休息恢複一下, 結果空艦剛出主星的星空港,這四人就忽然出現在了客體, 還笑嘻嘻的說是給他的驚喜。
神特麽的驚喜,驚吓還差不多!
“說話,一個個都啞巴啦!”阿肆眉頭倒豎,很是生氣,知不知道以他們的身份是不能随意離開主星的!
見阿肆發飙,瑞伊怯弱的低下了頭, 小眼神看着客體明亮的地板, 手指不安的攪動着;丹芙也憋着嘴, 把臉轉到一邊, 盯着自己的指甲看得入迷;萊特則推了推新換的金絲眼鏡, 沉迷的望着空艦外美麗的星河,只有維克這個傻白甜傻乎乎的瞪着眼,臉憋得通紅, “就, 我們就忽然來了啊。”
阿肆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在他委屈的抱着頭的時候,咬牙質問, “誰讓你們這麽做的?想上軍事法庭是不是?!”
維克脖子一伸,理直氣壯道,“我們有拿到軍部的通行令。”
阿肆愣了一下,冷笑道, “所以讓你們來的人是老師?”
維克理直氣壯的表情當即就僵住了,求助的将目光看向萊特,萊特嘆息一聲,就知道最後一定會敗在這個自小蠢到大的兄弟手上,只好認命的承認,“确實是安格教官讓我們來的,他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去。”
阿肆藍黑的眼眸閃了閃,“他查到了什麽?”
萊特搖了搖頭,“他沒說,只說在你滿十六歲之前讓我們 都要跟在你身邊。”
瑞伊猶豫了下,擡頭道,“我之前聽到……”
‘砰!’
瑞伊的話還沒說完,伴着一聲巨響空艦就忽然劇烈的晃動起來。
魅影帶着暗衛立刻就出現在客體裏,他閃身到阿肆面前,一邊護着他一邊道,“殿下,有敵襲。”
Advertisement
他話音剛落,又是一股巨力襲來,空艦被撞得直接側翻了過去,一群人要不是有安全帶束縛着,這會兒已經被摔了出去,可即便如此也被晃得站不穩。
在他們被晃得頭暈眼花時,一枚遠程狙擊彈就打了過來,空艦瞬間發出刺耳的警報,‘警告,警告,艙體受到外部攻擊,艙體受損20%,自動開啓防禦模式……’
‘伴伴,鎖定敵人位置!’阿肆一邊扶着艙體站穩,一邊在意識空間喊伴生系統。
‘好的!東偏北10米處、正西5米、西偏南5米……阿肆,不行,太多了,你被包圍了!’
“瑪德!”阿肆一拳打在艙體上,說出了這輩子第一句髒話,渾身殺氣瞬間爆發,他沉着臉冷漠的吩咐,“魅影,解除艙體,迎戰!”
魅影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操控着已經穩住身形的空艦,解除了防禦模式。
阿肆回身,看向四個小夥伴,目光冷冽漠然,“怕死嗎?”
四人一愣,随即嚴肅道,“怕!”
阿肆勾起嘴角,“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幹死別人了。”
他話音一落,原本還搖搖晃晃的四人瞬間站直,維克雙拳猛的下墜,一層晶瑩燦爛的物質立刻就包裹在了他手上,他握了握拳,咧嘴憨憨一笑。
萊特将新買的眼鏡取下,珍惜的放在胸前口袋上放好,手上的機甲拳套浮現,他眼眸彎起,一層如血紅光便從拳套中浮現出來。
瑞伊羞澀的紮起了披散的長發,閃着寒光的小刀從她袖口滑落,抿着嘴角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刀身。
丹芙打開了自己伴手的小陽傘,小陽傘頂部露出一截鋒銳的鋼針,她墊着腳尖做了個起舞的姿勢。
待幾人準備好,阿肆便對魅影點了點頭,魅影立刻操縱着解除了艙體,在艙體解除瞬間,五人便踩着腳下機甲從不同方位齊齊飛了出去,迎上了正在發起攻擊的黑衣人,打了他們一個猝不及防。
遠處,隐蔽在戰艦上的人望着這一幕,愣了下,随即大怒,“為什麽還有這些小崽子?!情報科的人都是吃屎的嗎?!不是說這是肆宇·加爾的專屬空艦,現在出現的這幾個小崽子 又是怎麽回事?!”
手下被吼得一愣,“老大,那我們還打嗎?”
帶隊的人面色一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通知下去,集中火力對付肆宇·加爾,我們接到的任務是重傷他,阻止他回加爾星!”
“那其他人怎麽辦?”
“既然他們自己找死,那就不必客氣,沒有調令就敢随便出現在這裏,這群小崽子的膽子實在太肥!”
從主星的星空港出來就是太空,沒有支點,沒有隐蔽點,也沒有信號,無法求救,除非能堅持到太空護衛隊來,否則一旦機甲能量耗盡,都不用對方親自動手,你就得墜落星空,變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太空垃圾。
對方選擇在這裏動手,顯然是有備而來。
阿肆心裏發沉,從他參加第一軍校的比賽開始,就像是打開了某個機關,身邊的危險接踵而至,先是鮑裏斯那一出,然後就是他和摩尼打完之後的個人挑戰賽,本以為那些人會被他和摩尼那一戰震懾住,不會輕易下場,卻沒想到接二連三的有人上來挑戰,連續打了十五場之後,他體力耗盡,只能用精神力支撐。
再有就是現在,他消耗的體力都還沒有完全複原,就又碰上了這群人。
而這些人的招數或多或少都能看出一些軍體術的影子,在聯系前後,想來那背後之人一定和軍部有關?
可他除了學校教官,也沒和軍部的人有什麽接觸啊,這個人會是誰呢?
還有老師囑咐萊特他們的在他16歲之前都要跟在他身邊的話又有什麽含義?
看來等回星之後,他得好好和奶奶談談了。
阿肆正分神思考着,忽的一枚□□亮起,他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同時迅速往後退去,剛退後一道霸道的拳風就襲了過來,他一驚,立刻向旁邊閃躲,與此同時,手中彈出一條纖細的細絲,狠狠的套在了來人的手上。
他閉着眼,用力一拉,就聽到一聲悶哼,随即就感受到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他忍着眼睛的不适猛地睜眼,就對上了一雙陰狠如野獸的眼睛。
那人表情扭曲了一下,眼中的狠辣如浸滿了毒液的針,他陰狠一笑,手中立刻凝聚出一把黃色光劍,猛的刺向了阿肆。
阿肆目光一沉,眼中藍色消失,漆黑的瞳孔迅速擴散,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将他包裹起 來,阻擋了襲來的光劍。
那人又笑了下,手中光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特制的縮小版粒子激光槍,他咧開嘴角,對準了阿肆,阿肆擴散的瞳孔一縮,這個東西他認識,這就是當年害得他身體崩盤的罪魁禍首。
“聽說你的精神力可以具象化,今日就讓我見識見識,看是你的精神力強還是我的手快!”
說着,那人便迅速扣動了扳機,阿肆勾了勾嘴角,精神力開始瘋漲,一股狂亂的氣息萦繞在他四周,那人打出的細小粒子在他眼中逐漸變慢放大,在那些粒子即将觸碰到他時,他速度飛快的往旁邊一閃,身形瞬間消失。
那人一愣,再次瞄向太空,手指剛動,一道身影就出現在他面前,他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想要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只小巧的手捏在了他手腕上,伴随着‘咔嚓’一聲,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
“就這種程度,還不需要我精神力具象化。”
這次襲擊對方來的人不多,但裝備充足,而阿肆他們雖然是應急裝備,但在人數上卻有優勢,想要熬到太空護衛隊的人趕來是完全可能的。
隐匿在戰艦上率領這次襲擊的人同樣也意識到了這點,他眉頭緊鎖問旁邊的手下,“打了多久了?”
“十三分鐘。”
“讓他們搞快,別讓太空護衛隊的人檢測到。”
手下猶豫了下,“老大,他們人多,伸手也不錯,如果我們不下死手的話,想要突破很難……”
領頭的人思索片刻,眼裏劃過一抹陰狠的光,“傳令,除了肆宇·加爾,其他不留活口。”
手下一驚,“可是老大,那裏還有卡洛星的公主和澤維爾家的小少爺,要是追究起來……”
“追究誰?這裏沒有信號,是天網死角區,誰能查到。”
手下神色一凜,“是。”
這邊一下了死命令,那邊的攻擊就猛烈起來,原先基本都是赤手空拳,現在光劍、那種只針對一個人的粒子激光槍、□□、機雷、光束槍全部上陣,幾個暗衛都受了重傷。
見對方開始下死手,阿肆咬了咬牙,低喊一聲,“集合!”
配合默契的A小組成員迅速靠攏,相互之間以背靠背的模式對戰,阿肆身上的精神力迅速提升,形成一道薄薄的精神屏障将衆人牢牢護了起來。
意識空間裏,感受到阿肆身體和精神的突變,系統急得跳腳,‘阿肆,你在幹什麽!你這樣我們會死的!’
阿肆沒有理會,只是一邊護着衆人一邊應對着對方的襲擊,其他四人感受到了不同,只是短暫的驚訝了下,便使 出了全身的力氣繼續對戰。
萊特手上的拳套已經血紅一片,亮度甚至點亮了整片空間,瑞伊舍棄了短刀而用出了最後的保命光劍,她的光劍也呈紅色,但不如萊特的驚人,丹芙手上的小陽傘已經變成了一把小巧的光束槍,維克解除了雙手的力量具象化,一手抵在那層薄薄的精神屏障上将全身的力量輸出,在那層精神屏障上附着了一層堅硬的外殼。
阿肆一驚,回頭看了他一眼,維克的臉已經變得蒼白。
‘伴伴,太空護衛隊還沒有信號傳來嗎?’阿肆十分着急,他們快堅持不住了。
‘這邊空間的信號現在十分紊亂,我的信號也受到了幹擾。’伴生系統也着急,阿肆現在的狀态最多再堅持五分鐘,否則一切都得玩完。
‘讓我想想還有什麽辦法……’阿肆一邊應對攻擊一邊腦子飛快的運轉着。
“阿肆。”萊特忽然低喊了一聲,他面色冷凝,目光淡漠,“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把太空護衛隊的人引來,還能讓這些人暫時退去。”
阿肆一愣,随即一喜,“什麽辦法?”
萊特打出一記沖擊拳,淡淡道,“我們紀伯倫家族的孩子身上都裝有新型的量子炸彈……”
“不行!”萊特的話還沒說完,阿肆就立刻截斷了他的話,“這不是打野游戲,死了還能複活。”
“你聽我把話說完。”萊特的情緒十分平淡,“這種炸彈爆炸之後會誘導出一種特殊的求救信號波,同時還會爆發一種毒素,這種毒素會暫時麻痹人的神經,讓人失去行動力……”
“你別說了,我不同意。”阿肆冷漠的打斷他的話,“你們都得給我好好活着。”
“可是阿肆,你快撐不住了。”萊特平靜的點出了阿肆現在的狀況。
阿肆喉頭滾了滾,“你放心,我已經想到其他辦法了。”
“什麽辦法?”
‘什麽辦法?’
萊特和伴生系統的聲音同時響起。
阿肆沒有回答萊特,只是吩咐了衆人一聲,“屏蔽聽覺!”
随後又在意識空間中回了伴生系統一句,‘還記得我出生時遇到的情況嗎?’
回答完伴生系統,在敵人下一次攻擊過來時,阿肆主動伸出手,在對方光劍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流出,與此同時,他将身上的精神力擰成一股,發出了刺耳的尖叫。
這叫聲仿若頻死的蟲鳴,從太空中擴散,激得整片空間都仿佛在震蕩。
對方沒有防備,在他這猛然一聲中震得耳膜破裂,鮮血從耳廓 中流出,聽覺瞬間喪失。
而阿肆在這全力一擊之後,也失去了所有力氣,精神屏障也支撐不住撤了下來,站在他身旁的瑞伊連忙将他扶住,見他滿臉冷汗,臉如白紙,頓時心疼得不行,“阿肆,你怎麽樣?”
阿肆靠着她稍微恢複了些力氣,“最多兩分鐘,你們再堅持兩分鐘。”
“阿肆,你先別說話。”瑞伊扶着他,與他換了個位置,和其他三人将他護在了中間。
戰艦上,領隊的人也聽到了那聲刺耳的尖叫,不确定的問手下,“那是蟲鳴?”
手下遲疑了下,“好像是他們那邊的人發出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一片黑壓壓的影子從太空氣流層中冒了出來,連忙用力拍了領隊一巴掌,“老大,你快看,那是什麽?!”
領隊正要呵斥這個以下犯上的家夥,眼角餘光就憋到了那片黑色的影子,頓時神色大變,連忙喊道,“那是、是蟲族!快,快撤退!”
“老大,這裏怎麽會有蟲族,難道南太空的蟲洞破了嗎?!”
“別管那麽多了,退,趕緊退!”
而正在激戰的這邊,魅影也發現了忽然襲來的蟲族,連忙道,“不好,殿下,蟲族來了!快回空艦上!”
聽到他這話,阿肆沒有慌亂,反而露出一抹笑,在意識空間中說了一句,‘看來我賭對了。’
‘什麽賭對了,阿肆,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伴生系統不明所以,整個統都是懵的。
蟲族一來,那些派來襲擊阿肆的人也不敢再進攻,連忙往戰艦的方向逃,阿肆他們也就順勢回到了空艦上,空艦被損傷了20%,雖然不能再正常運行,但其自動防禦還能用。
在他們回到空艦上時,久久沒有回應的太空護衛隊也開着有鐵翼衛标志的黑色戰艦趕來了。
“這些人真是和執法衛隊的一個德行,事情都解決了才慢悠悠趕來。”坐在地上,維克一邊吸着營養劑恢複體力一邊吐槽。
瑞伊在旁邊幫阿肆和丹芙包紮傷口,丹芙的手臂和左腿都有被光劍劃出的口子,傷得不重,但流了很多血,恰恰這家夥又有點暈血,這會兒腦袋死死的埋在瑞伊懷裏不敢擡起來。
阿肆這次倒還好,除了故意割出來的那道口子基本沒有外傷,而且這次精神力收斂得及時,身體除了有一點被強撐後的疼痛外,就是脫力,在瑞 伊給他包紮好後就靠在維克旁邊就地坐了下來,一口磨可奶下着一口營養劑慢悠悠的喝着。
“阿肆,下次不要這麽冒險了。”萊特也在他們旁邊坐下,摘下眼鏡的少年,臉龐清秀幹淨,帶着少年人特有的稚嫩,又透着一股常年博覽群書而熏陶出的文雅氣息。
阿肆瞅了他一眼,或許這位聰明的少年看出了什麽。
“這話也送給你,以後別用這種方式,你死了可就沒了。”而我死了,或許還能複活。
萊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如果犧牲一個人就可以救所有人,又為什麽不呢?”
阿肆淡淡的看着他,“沒有人願意被你用這種方式救。”
維克錘了萊特肩膀一下,“就是,你就算要自爆,也得等我的力量用完,阿肆的精神力耗幹吧,在還有生機的時候就去尋死,你這是蠢。”
阿肆贊賞的看了維克一眼,豎起大拇指,“給你點個贊。”
萊特垂下眼眸,情緒有些低落,“原本以為我的腦子可以貢獻點什麽,可最後卻發現我根本就不聰明,在關鍵時刻甚至連一個能夠退敵的主意都想不到,一直以來我都是被你們照顧的那個,可我也想為你們做些什麽,我不想一直做拖後腿那個。”
阿肆用奶瓶敲了他腦袋一下,“誰說你拖後腿啦,你可是我們的小百科全書,我這個文盲可還要靠你給我普及文化知識呢。”
維克也在一旁酸溜溜道,“啧啧,每次文化課考試都拿第一名的人有什麽資格說自己不聰明,你這不是變相的說我們都是笨蛋嗎?”
“就是,萊特,你真是太多愁善感了,比我一個女孩子的心思還要敏感,你看看我,出了能吃能睡,順便能化個妝,我還不是什麽都不會。”包紮好後,丹芙也恢複了活潑,拖着一條傷腿支棱在旁邊的位置上。
瑞伊抿了抿嘴角,默默的戳了一刀,“其實你說這些就是想要讓我們安慰你吧,你不就是想要享受一把衆星拱月的待遇,其實也不必把自己說的這麽慘。”
瑞伊這一刀補出來,阿肆、丹芙和維克齊齊的豎起了大拇指,萊特沮喪的情緒都喪不下去了,他擡起頭,板着臉冷冷的看着瑞伊,但眼裏卻帶着淺淡的笑意,舒 了口氣,腦袋一昂,難得少年氣了一回,“是,我就是想要當一次團寵,怎麽滴吧。”
阿肆一翻白眼,涼涼道,“原來你是想篡位,虧得我還費心費力的安慰你,你給我把話還回來!”
“就是就是,萊特你個心機婊,竟然觊觎我們肆宇小皇子的地位,你看看我,我就和你不一樣,我全心全意維護我們肆宇小皇子的團寵地位。”維克毒唯立刻上線。
萊特哼唧一聲,撲過去揪着維克短啦吧唧的頭毛,“誰心機婊,你個綠茶!”
一通打鬧過後,原本大家還有些沉重的情緒也變得輕松起來。
笑鬧過後,萊特和阿肆坐在一起,重新戴上了自己那副金絲眼鏡,“阿肆,這次的人我觀察過,他們雖然用了其他武技來掩蓋,但其實都是用的第五套軍體術,而且在他們攻擊我們的時候,300米外一直都有一艘戰艦在監視着,那個戰艦的樣子我爺爺曾經帶我去見過,應該是三百年前隐軍的獨有戰艦,可以屏蔽信號,也可以在特殊情況下隐去身形。”
“目前還使用第五套軍體術的并不多,只有第二軍的36部、第五軍的18部、第十軍的19部以及第十七軍的10部,第二軍的36部和第五郡的18部是由二級上将奧利奇·蓋爾直管,第十軍的19部是由一級上将亞都·裏恩直管,第十七軍的10部則是由三級上将葛裏·菲茲協管。”
說到這,萊特眉頭皺了起來,“但這三人都沒有調動隐軍獨有戰艦的權利。”
阿肆敲動的手指停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動手的肯定是這幾個部隊中的一個,但卻不能确定是誰?”
萊特點頭,“唯一有隐軍戰艦調動權限的只有元帥閣下,但元帥閣下放權多年,基本都是由上将們各自管理。”
阿肆勾了勾嘴角,輕松道,“所以想搞死我的未必是一個人,有可能是一群人。”
“你說的對。”
阿肆的話剛說完,諾亞就挾裹着一身冷氣走進了空艦,阿肆立刻看向魅影,魅影慚愧的低下了頭。
諾亞上前,淡淡道,“你不用怪他,他攔不住我,你這空艦上所有人加起來都攔不住我。”
阿肆翻了個白眼,這家夥又開始秀了,全世界你最厲害行了吧。
吐完槽,阿肆和萊特就從地上站了起來,阿肆揚起一個營業微笑,“諾亞上将怎麽 來了?”
諾亞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你該叫我老師。”
阿肆:……保持微笑。
“太空護衛隊是我叫來的,襲擊你們的人确實是軍部的人,但這些人都是軍部馴養的獵犬,分屬在各個部隊,他們平時不出任務,只執行特殊任務。”
諾亞說完這話,深深的看了阿肆一眼,“你被盯上了。”
阿肆假笑,“多謝提醒,其實我也知道我被盯上了,可您能告訴我,盯上我的是誰嗎?”
諾亞搖頭,“我不知道。”如果他知道,就不會走這一步。
阿肆臉上的假笑消失,“那麽請問您來這裏是有什麽事呢?”
諾亞完全不在意阿肆的态度,“你的空艦壞了,我送你回加爾星。”
“多謝,不用。”阿肆拒絕。
諾亞淡淡道,“我是你老師。”
“誰承認的?”阿肆冷哼一聲。
諾亞神色平靜,“你得了第一名,你該兌現你的諾言。”
阿肆火氣開始有點控制不住了,“我從未許諾,何來兌現。”
諾亞這次沒說話了,直接點開了一則星際新聞投放到空中,“這是星網通報,你可以仔細閱讀。”
與此同時,伴生系統也戰戰兢兢的上了線,磕磕絆絆的開始例行通報,‘新增主要人物諾亞·布裏奇上線,請務必守護好新增主要人物的身心健康。’
聽到這個阿肆的拳頭就硬了,讓我守護他的身心健康,誰來守護我的!
萊特按住他緊握的手,拍了拍他的背,阿肆深吸口氣,壓下心裏的火氣,咬着後槽牙,控訴,“你這是強買強賣!”
諾亞直接起身,向外走去,“走吧,護衛隊的戰艦在外面等着了,你這艘空艦他們會帶回去修好,現在我送你回加爾星。”
阿肆捏着拳頭站在原地沒動,諾亞回頭看他,語氣平淡如水,“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可以把你送回主星。”
阿肆:……你再說一句,我特麽打死你,信不信!
“阿肆,別生氣了,我們不去他們戰艦,讓他送空氣!”瑞伊看着阿肆氣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的,連忙安慰道。
丹芙也趕緊遞上阿肆的新寵磨可奶,“來來來,阿肆寶貝,不氣不氣,我們喝奶,大不了我們就在空艦上等下一波救援嘛。”
阿肆喝了口奶,冷靜下來,手用力的握着奶瓶,“去,為什麽不去!既然他占了我一個老師名額,就不能便宜了他,必須使喚回來!”
抱着這種心态,阿肆上了護衛隊特意騰出來的戰艦,就把兩條細長筆直的大長腿往位置上一搭,開始使喚起來 ,“那個誰,我們餓了,去搞點吃的來。”
諾亞淡漠的瞟了他一眼,走過去,把他腿給放了下來,并嚴厲教育,“身為軍人,坐有坐相,你這樣子和二流子有什麽區別。”
阿肆瞪了他一眼,‘啪’的一下,雙腿用力的甩到了位置上,“剛才打了一架,我現在全身都疼,作為老師,你是不是該給你的學生按摩按摩。”
諾亞低垂下眼眸,冰藍色的眼睛如晶瑩的冰雕,靜靜的看着阿肆,阿肆鼓着腮幫子,不服氣的瞪了回去,半響後,諾亞收回目光,伸手搭在了阿肆兩條細腿上。
阿肆:……你堂堂一個上将,這就妥協了?你再掙紮一下啊!
旁邊圍觀的吃瓜群衆:嗯,這出早期幼崽馴服成年人類的戲真好看。
諾亞的手有力勁大,捏了兩下,阿肆原本只是隐隐作疼的腿這會兒就真的痛了起來,他一把掀開諾亞的手,刷的收了回來,“我好了,但我餓了,我要吃東西。”
諾亞從旁邊箱子中取出五支營養劑,挨個發了下去,輪到阿肆的時候,阿肆直接把臉往旁邊一轉,冷哼一聲,“不要這個。”
諾亞看了他兩眼,默默的從口袋裏掏出兩瓶磨可奶,“奶。”
阿肆:……好吧,看在奶的面子上,這次就放過你。
見阿肆消停下來,安靜的喝奶,諾亞也松了口氣,在他旁邊坐下,取出一個藍色手镯,遞了過去,“這是專門給你做的機甲,有全身防護作用,可以擋住激光炮的一擊。”
阿肆眨巴了下眼,沒有接,只是含着奶瓶看着他。
諾亞将藍色手镯放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這是根據你的身體參數做的,算是收徒禮,你收下吧。”
阿肆放下奶瓶,“你給了收徒禮,我是不是還要給拜師禮?”
諾亞搖了搖頭,“不用。”你就是最好的拜師禮,只希望等你知道真相後不會與我反目成仇。
得到這個回答,阿肆果斷抓起了桌上的藍色手镯,套在左手上,偏頭問道,“怎麽用?”
諾亞側過身,握住阿肆的右手按在了手镯上,一道空屏便彈了出來,同時響起了機器的拟音,‘您的專屬機甲已開啓,請選擇所需模式:局部式、全身式。’
阿肆試探着選了全身式,一層薄如蟬翼的藍色盔甲就從藍色手镯中放了出來,瞬間就把他從頭到腳包裹了起來。
試探着動了動,竟然完全感覺不到束縛,就像呼吸一樣自由。
阿肆很高興,站了起 來,愉快的在戰艦上蹦跶了一下,落地時戰艦被踩的直接往下沉了兩公裏,吓得戰艦上的人還以為是遇到敵襲了。
知道是阿肆闖的禍後,小夥伴們齊齊用譴責的眼光看向了他。
興奮的阿肆不敢蹦跶了,規規矩矩的坐回了位置,将機甲還原,露出一抹乖巧讨好的笑,企圖萌混過關。
戰艦的速度是空艦的兩倍,沿途又有諾亞和太空護衛隊的人坐鎮,也沒在鬧出事來,行使了兩天一夜後,在傍晚時分,一行人就到了加爾星。
下了戰艦,一個嬌小的身影就撲了過來,精準的投放到了阿肆懷裏,軟乎乎的撒着嬌,“哥哥,你終于回來啦,魚魚都等你好久啦。”
阿肆拍了拍懷裏的妹妹,“不是說了不要等,我會自己回宮裏。”
愛宇從阿肆懷裏擡起頭,“可是我想第一個看到哥哥。”
“咳,愛宇,都多大了,別粘着哥哥。”巴澤爾拽了小女兒一把,結果被小女兒毫不留情的一爪子就給拍開了,“我不粘着哥哥,就該你粘着了,哼,臭爸爸,我還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克萊爾:……說好的小棉襖呢,你怕不是個漏風的吧!
“愛宇,還有客人,放手!”皇儲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臉一沉,威嚴的喊了一聲,愛宇小朋友小身子抖了抖,不甘的從阿肆懷裏鑽了出來,但還是黏在阿肆身邊,小手緊緊的抱着阿肆的胳膊不放。
皇儲瞪了她一眼,但也沒在說什麽,随她去了。
回過頭來,臉上就挂上了笑,語氣溫和的看向一衆小朋友和一個高聳着的成年人,“阿肆之前來過信息,多謝大家對阿肆的照顧,沿途辛苦了,請随我一起去皇宮休息吧。”
萊特推了下眼鏡作為代表出列,“多謝皇儲殿下,麻煩了。”
“你是萊特吧,阿肆說你很聰明,是個小百科全書呢。”皇儲誇了句,萊特少年不禁紅了耳朵,羞澀的又推了下眼鏡。
等上了車,阿肆才挨個介紹,等介紹到諾亞的時候,他停頓了下,但還是如實介紹道,“這位是諾亞·布裏奇,一級上将,目前在帝國第一軍校任職,以後會是我的直系教官。”
聽到介紹,巴澤爾眼裏閃過一抹暗光,之後便若無其事的伸手與諾亞行了一禮,諾亞也還了一禮,擡起頭時,兩人視線交彙,短暫相碰後又迅速移開。
等回了皇宮,女王讓人安排了宴會,留下皇儲招待衆人,帶着阿肆去了政務殿。
祖孫兩談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從政務殿出來。
走出政務殿那一刻 ,阿肆才收起了滿身煞氣,女王什麽都沒說,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已經比她高了一個頭的小孫子。
阿肆回頭對女王笑了笑,“奶奶,我沒事,我會強大起來的,不會太久。”
兩人出來的時候,在宴賓樓準備的宴會還沒結束,阿肆便轉身去了宴賓樓。
“阿肆,你說,在學校是不是我最照顧你!”
維克一看到阿肆就嚷嚷着喊了起來,他臉頰緋紅,眼神迷蒙,說話也有些不清楚。
“這是喝酒了?”阿肆問旁邊的萊特。
萊特臉頰上也帶着兩團紅暈,“只是喝了點果酒,沒有大礙。”
阿肆看了眼桌上萊特所謂的果酒,無奈的看向後爹,“爸,他們還未成年,你怎麽能拿濃度這麽高的果酒。”
巴澤爾也喝嗨了,兩眼珠子一瞪,“未成年怎麽了,你爸我十歲就能幹趴一堆成人,你們這些小少年就該練練,免得到時候去參加宴會,被別人給幹趴下了,多丢臉啊。”
阿肆一翻白眼,看了眼桌上情況,就連瑞伊這麽內斂的人都喝得臉蛋紅撲撲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喊來幾個侍從,“把人帶下去。”
侍從走過去剛要扶,丹芙就哇哇亂叫起來,“不要,走開!不準動我!我很厲害,我會打人的!”
侍從被她亂舞的拳頭打得眼睛都青了,阿肆無奈,只好走了過去,按住她的手,“丹芙,你乖一點,我讓人帶你去睡覺。”
丹芙睜開迷蒙的眼睛,看了眼,伸出一根手指晃晃悠悠的,“阿肆,你是阿肆。”
“對,我是阿肆。”
阿肆剛認了,丹芙哇的一聲就撲他身上哭了起來,“嗚哇,阿肆,我好羨慕你啊,你有這麽好這麽疼愛你的家人,還長得這麽好看,嗚嗚,阿肆你嫁給我吧……”
阿肆滿頭黑線,正準備哄她兩句,旁邊正安靜的跟着侍從走的瑞伊忽然撲了過來,抓着丹芙,“不行,阿肆不能嫁給你,阿肆是大家的!”
“哇,你為什麽也欺負我!你不要和我搶,你這個黑心蓮!”
“你才是黑心蓮,你全家都是!”
眨眼間,兩位少女就纏到了一起,一個揪頭發,一個掐臉蛋,阿肆腦袋都快炸了,伸手一個一下,直接敲暈,然後扭頭對旁邊忍笑的侍從道,“帶下去。”
解決了這兩個,他又把站在桌子上高歌的維克也給敲了下來,輪到萊特的時候,他倒是非常自覺的 喊了聲‘啊,我暈了’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