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拆夥
索性小巨發出聲音的位置離阿肆他們并不遠,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一群穿着軍裝的人正在攻擊小巨,而奇怪的是小巨只是用自己的尾巴反擊 ,不管那些人怎麽騷擾它, 它都站在那顆樹前一動不動。
看到阿肆, 小巨又大喊了一聲,随後大尾巴一掃迅速将攻擊到它面前的人又掃了出去, 同時一枚激光彈也落在了它身上,它吃痛的大吼一聲,一雙蟲眸開始浮現出瘋狂的神色,但依然沒有離開樹旁。
“他們是三部的人嗎?”看着那些人阿肆皺眉問諾亞。
諾亞搖頭,“軍裝制式是三部的,但使用招數不是, 他們用的是第五套軍體術。”
阿肆明白了, “這些人也是獵犬?可他們來這裏幹什麽?”
諾亞對着小巨身後點了點下巴, “他們的目标在小巨身後, 小巨應該是在保護什麽。”
諾亞說完, 萊特便道,“小巨身後有個人,身上有血跡, 它會不會是在保護那個人?”
“人?是誰?”
萊特搖頭, “我只能看到半個身體,身上穿的衣服和這些人的類似。”
阿肆眉頭一皺,把雨衣一裹, “不管了,反正獵犬出沒準沒好事,幹吧!”
諾亞點頭,往樹後一站, “去吧,原本就是帶你們來訓練的,正好拿他們練手。”
他話一說完,A小組五人就迅速竄了出去,攻擊小巨那幫人原本在他們出現的時候就發現了,只是見他們并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沒管,只專心對付身後的目标,這會兒見他們撲了過來,便分出一部分人迅速迎了上去。
阿肆與前面一人短暫交手後,便錯身掠到了小巨身旁,在空中兩個轉體後就落在了小巨身上,同時連通精神鏈接,他在意識體中問道,‘怎麽回事?’
一看到他,小巨就像是遇到了親人一樣,Q版的小巨獸一雙蟲眸滿是淚水,蹲在意識空間就開始嚎啕大哭,‘嗚哇哇,肆肆,這些壞人打我,我好痛~’
阿肆被它這嚎叫聲震得精神體都差點裂開,連忙伸手捏着它的嘴巴,強行關閉了它的嚎叫聲,‘算了,一會兒在問你,現在先把欺負你的人幹掉。’
說完他便從小巨身上翻了下來,剛落地就看到了它一直護在身後的人,正是博伊斯和考伯特兩人,此時兩人都受了重傷昏迷着,身上的軍裝全是血跡,阿肆連忙打開聯絡器呼叫諾亞,“老師,博伊斯上将和考伯特上校在小巨身後,他們受了重傷,你快來。”
諾亞臉一沉,立刻從樹後走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殺氣在空中爆開,他整個人如一道殘影迅速在那 些獵犬中穿梭,凡他所過之處,血花如怒放的海棠般盛開在雪地,不過短短半分鐘,剛才還嚣張的一群人就倒在了雪地上。
看着這一幕幾個小孩都驚呆了,傻呆呆的看着站在一堆屍體中間卻不染半分血腥的諾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諾亞上将出手,這速度和手法他們不得不贊嘆一句——不愧是一個人幹翻一個星球的帝國神話,厲害!
咽了咽口水,幾個小孩都露出了神往的眼神,諾亞看了他們一眼,身形一閃便到了小巨身後,正準備過去檢查屍體,卻又想起什麽忽然停了下來,低頭看了眼衣服,又輕嗅了下衣袖,見沒有異常後才走了過去。
阿肆見他過來,便移了個位置,“還有呼吸,應該還活着。”
諾亞點點頭,伸手探了下博伊斯和考伯特的頸動脈,又撩開衣服檢查了下,随即便松了口氣,“沒有致命傷,是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我先給他們止血,再帶他們上山,山頂有修複艙。”
說完他便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把他們撕成了條狀,又對着呆愣愣的一群人喊了聲,“你們誰學過傷患急救,都過來幫忙。”
原本還在回味帝國神話英姿的幾個小孩頓時醒過神來,連忙跑了過來,瑞伊和萊特舉手,“我們學過。”
“過來,我教你們穴位按壓止血。”諾亞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撕開了博伊斯身上的衣服。
在諾亞他們給博伊斯和考伯特處理傷口的時候,阿肆走到小巨身旁,重新建立了精神鏈接,一進意識空間,阿肆就迅速出手捏住了小巨的嘴巴,‘你先別哭,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回完了再哭好不好?’
小巨委屈巴巴的點了點大腦袋,阿肆便松開了手,小巨伸出爪子勾着阿肆的衣領,‘肆肆,要咯嘣~’
阿肆臉上挂起笑,‘可以,出去後就給你,現在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
小巨又點了點大腦袋,阿肆便問道,“這山上的其他人類呢?”
‘很多走了。’
阿肆眉頭一皺,‘和誰一起走的?’
小巨想了想,‘就是上次那個花腦袋。’
阿肆仔細回憶了下,能被成為‘花腦袋’又當時在現場的那應該是挨力上校,既然人都是跟着挨力上校走的,那就可能是 去執行任務了,所以這些人是趁着大部隊都去執行任務後才下手的嗎?或者說,有人故意調走了大部隊?
想了想,阿肆再次問道,‘山上其他人呢?’
小巨歪着腦袋,用自己的語言邏輯回到,‘都睡着了,在山頂,他們兩個是我帶下來的,其他人我帶不走。’
說到這小巨忍下的委屈再次浮上心頭,抽噎了兩下,大爪子搭在阿肆的肩膀上,抽抽噎噎道,‘肆肆,他們打我,我好疼,那些壞人看我打不死就一直打我……’
阿肆還在消化三部留下的人都可能被滅了的消息,就被小巨那巨大的抽噎聲給驚回了神,趕緊安慰,‘沒事了,乖,那些壞人已經睡着了,不會再打你了。’
小巨繼續抽噎,‘可是我覺得不會好了,要吃很多咯嘣才行。’
阿肆:……原來在這等着我呢。
‘行,我馬上給你拿。’反正也問得差不多了,阿肆便直接出了意識空間,同時把小巨也拎了出來,麻利的掏出兩顆糖敷衍的塞到它大巨爪子上,便趕緊對諾亞道,“老師,我們不能去山頂。”
諾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正伸着爪子勾着阿肆後衣領不放的小巨,“它說了什麽?”
“小巨說挨力上校帶着人去執行任務了,博伊斯上将和考伯特上校是它從山頂帶下來的,其他人都死在了山頂,我估計山頂還有獵犬在,而這些只是追着小巨下來的。”阿肆道。
諾亞眉頭一皺,打開聯絡器,迅速連通軍部,快速的将這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随後就抱起已經包紮好的博伊斯上将,又示意維克把考伯特帶上,“走,離開這裏。”
他們剛走一步,忽然傳來一聲巨響,腳下頓時一陣晃蕩,衆人齊齊回頭,就見山頂處燃起了沖天火光,諾亞臉色一變,将博伊斯扔到萊特手上,推了阿肆一把,“帶着他們快走!”
阿肆臉一沉,手中紅光閃現,凝成一把光劍,“丹芙和萊特帶着博伊斯上将他們先走,瑞伊、維克,我們一起留下。”
他一說完,維克就立馬把手上的考伯特交給了丹芙,丹芙也沒啰嗦,把人往背上一背,只說了句,“你們小心點,我們把人送到醫院就來支援。”
然後兩人便迅速離開了維麥斯山,他們剛登上懸浮車,山中又是一聲巨響,同時還 響起了小巨的怒吼聲,兩人咬了咬牙,克制着沒有回頭,驅動懸浮車迅速離開。
丹芙他們前腳剛走,一群穿着三部軍裝的‘獵犬’就從密林中沖了出來,将他們團團圍住,看着為首的人,諾亞和阿肆都愣住了。
尤其是諾亞,他渾身猶如墜入了冰窖,看着眼前的人,滿是不可置信,“為什麽是你?”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巨說的已經帶着大部隊離開的挨力上校,挨力年紀和諾亞相仿,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諾亞對他的感情雖然不如博伊斯和考伯特,但也是把他當做兄弟看待的,卻沒想到如今這個兄弟卻背叛了他們,這一刻諾亞仿佛回到了八年前,那個人神色冷漠的帶着盜匪站在他的對面。
他緊緊的咬着牙關,手緊握成拳,死死的克制着自己想要撲上去抓着挨力質問的沖動。
挨力看着諾亞神色淡淡,“你不該帶着他出現的,三部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你的錯。”
諾亞的拳頭捏的嘎吱作響,他的聲音幾乎是從齒逢中擠出來的,“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挨力漠然的搖頭,“我們只是為了守護帝國,不讓任何人有機會□□。”
“守護帝國?我看你們是在玩弄政權!”阿肆忍不住了,怒道,“我一個小孩子礙着你們什麽事了,要這麽揪着我不放!”
挨力掃了他一眼,“因為你太過不安定,帝國上萬年歷史中你是第二個不安定的因素,說起來上一個人還是你的先祖,那個女人差點将帝國分化而治,所以我們不會允許第二個這樣的人出現。”
阿肆磨牙,拳頭硬了,手上的光劍又提升了一個亮度,“你特麽在胡說八道什麽?別給我亂扣帽子!”
挨力合了合眼,不再看他,神情冷了下來,聲音淡漠道,“動手!”
他一聲令下,周圍幾十個‘獵犬’就迅速撲了上來,這些人都用的是第五套軍體術,而第五套軍體術之所以被禁用,就因為它是殺人的招數,每次出擊必然見血。
諾亞心底發寒,看着曾經一起長大的夥伴眼眸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罷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反目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更何況他們還傷了博伊斯和考伯特!
想到這,諾亞便動了,他的身形如一道清風,輕柔卻帶着致命的危險,挨力目光一寒,後退一 步,在諾亞襲來時,他立刻掏出激光炮打了出去。
諾亞眉眼未動,身形一閃,迅速避過,挨力心裏一沉,不敢大意,連忙往旁邊一躍,他剛避開,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就裂開了一條縫。
果然,諾亞也是個不安定的因素,當年他們的決定沒有錯!
只是為何你要‘活’過來,還和另外一個更危險的人待在了一起。
諾亞,別怪我,我們只是守護的東西不同。
想到這,挨力下手更狠,完全是沖着諾亞的命去的,諾亞見狀,出手的速度也更快,但因為心裏還有那麽一絲情感殘存,他總不能用盡全力,兩人頓時陷入了膠着狀态。
諾亞這邊在專心對付挨力,剩下的那些人就自然交到了阿肆三人手上,他們三人自小配合,默契得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看懂對方的意思,再加上還有小巨助攻,打得十分順暢,只是偶爾小巨的痛吼聲會讓他們感覺腦袋疼。
在又一次收割掉一只‘獵犬’後,眼見着這些人又往小巨身上扔了一枚光雷,阿肆一個旋身,一腳瞪在小巨身上,借力騰空而起,迅速出手直接把那枚光雷扔了回去。
意識空間中,免受一擊的小巨蟲眸愉快的眯起,‘謝謝肆肆,肆肆最好了,麽麽噠~’
阿肆抽了抽嘴角,他可不是好,他純粹是為了自己不被它的‘吼功’再次攻擊。
哪知他剛解決完砸向小巨的光雷,忽然背心一涼,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瞬間襲來,他心裏一驚,憑着直覺踹了小巨一腳,将小巨踹得往旁邊挪了兩步,同時自己也借着這一腳的力道向旁邊滾去,他們兩剛剛分開,一枚光炮瞬間炸開,劇烈的響聲震得阿肆耳朵都失聰了半分鐘,反應過來,他立馬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媽耶,好險,幸虧他反應快,否則就挂了。
而這一聲爆炸也将諾亞最後一絲感情炸沒了,看着因為自己的手下留情而去對付阿肆的挨力,他的眼神徹底淡了下來,直接出了殺招。
挨力本就不是諾亞的對手,現在又徹底激怒了他,走到第二招就直接瞪着眼睛倒在了血泊中。
挨力一死,剩下的人就變成了一 盤散沙,二十分鐘後便徹底結束了這場戰鬥。
等軍部和執法衛隊的人姍姍趕來時整個山林就只剩下了一片狼藉,潔白的雪地被鮮血染紅,林立的樹木被各種武器打得汁液橫飛,在配上那歪七扭八的屍體,整個就是一災難現場。
執法衛隊的小隊長和阿肆三人也打過好幾次交代,雙方都十分熟悉,他慣性的掃向三人,就見那禍頭子肆宇·加爾裹着一身黑正靠在一頭巨獸身上,時不時的還往巨獸嘴裏扔着什麽,樣子看上去十分和諧,小隊長有些受不了連忙将目光移開,就看到剩下那兩只正在好奇的扒拉着巨獸的尾巴,像兩個好奇寶寶一樣。
他當即就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瑪德,你們三個能不能有點又惹了禍的自覺,邊上還一堆死人呢,你們倒是和一只野獸玩的起勁!也不怕野獸發瘋一腳一個把你們踩地上摳都摳不起來!
想起過往和這群人打交道的悲催往事,小隊長将滿肚子無名火壓了下去,別開目光,看向全場唯一一個表現正常的人,臉上挂起笑,徑直走了過去,“上将,我等接到您的通報就連忙趕了過來,請問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諾亞還沒回答,軍部代表也走了過來,看了眼地上的屍體,眉頭拎起,“這些人都是三部的人?上将,你們為何會和三部的人起沖突?”
諾亞看了他一眼,“這些人不是三部的,是有人安插在三部的間諜,他們傷了三部上将博伊斯和四級上校考伯特。”
軍部代表看了眼四周,并未見到諾亞嘴裏的博伊斯兩人,“那博伊斯上将人呢?”
“醫院。”諾亞淡淡道。
軍部代表将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對執法衛隊的小隊長使了個眼色,小隊長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低下頭翻了個白眼,又重新滿臉堆笑道,“諾亞上将,這件事如今尚不清楚,麻煩您跟我們回去配合下調查,可以嗎?”
諾亞看了眼那位軍部代表,又看向小隊長,“你們只需要把這裏的屍體處理掉,其餘的我會親自向元帥彙報”
說完他便領着三只準備離開,走了沒兩步就被軍部派來的代表叫住了,他不耐煩的回頭,眼神冷了下來,軍部代表見狀,暗自咽了下口水,指着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們身後的小巨道,“你們可以走,但不能把它帶走。”
諾亞看了眼小樓高的巨獸,又看向阿肆,阿肆無辜的眨巴了下眼睛,諾亞抿着嘴角,“讓它別跟着。”
“ 哦。”原本企圖蒙混過關的阿肆見沒有混過去,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到小巨身邊,摸着它垂下的大腦袋,一邊開口一邊同步到意識空間,‘你看,沒混過去吧,你聽話,就待在這裏,現在三部的人還沒回來,這片山就都是你的地盤。’
小巨用大腦袋蹭了蹭阿肆的手心,可憐巴巴道,‘可是這裏沒有你,而且他們會打我的。’
阿肆又揉了揉它的腦袋,‘沒關系,他們要是敢打你,你就打回去,你今天做的很好,等下次來我給你帶另外一種好吃的食物,好不好?’
‘那你下次什麽時候來啊?’小巨很是不舍,膩在阿肆身邊不肯離開。
它原本是水藍星上一個歡快的樹鼠,每天的任務就是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們愉快的玩耍,順便賣賣萌掙點生活費,卻沒想到大氣突變,恒星隕落,改變了整個水藍星的環境,它的兄弟姐妹都沒有經受住恒星的炙烤永遠的沉睡在了水藍星,只有它活了下來,不僅變成了現在這種奇奇怪怪死不了的模樣,還被帶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鬼地方,天天受人類欺負。
阿肆是它第一個朋友,也是它唯一的朋友,它舍不得他離開。
‘很快,等你今天保護的那兩個人類修複完畢醒過來,我就來看你,還給你帶更多的好吃的。’
‘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走嗎?’小巨最後掙紮了一下。
阿肆搖搖頭,‘你太大了,而且那些人類對你不放心,所以你只能暫時留在這裏,不過你放心,我答應你,等我回我的母星時就把你帶走。’
‘好吧,那你什麽時候回母星啊?’小巨又纏着他繼續問道。
阿肆深吸口氣,默默的告訴自己,這只是個只有十歲智商又十分寂寞的‘小動物’他不能生氣,但他确實不耐煩了,臉便沉了下來,‘我答應了你就一定會做到,你現在不要再鬧了。’
小巨見他生氣了,就委屈的松開了抓着阿肆的大爪爪,低垂着大腦袋,默默的退後了一步。
阿肆頓時松了口氣,上前一步,安撫的拍了拍它,‘我走了,下次見。’
說完便快步離去,小巨一直在看不到他的背影後才沉着頭悶悶不樂的開始往山脈深處晃去,來調查的人員看着它那體型也不敢攔,只能放任它這麽晃悠 着離開。
從維麥斯山出來,阿肆便聯系了萊特,得知他們已經順利把博伊斯上将兩人送到了第一醫院,一行人便直接趕去了醫院。
他們到的時候,醫生已經将博伊斯兩人送進了修複艙,而在病房外除了丹芙和萊特外還有幾個軍部的人守在。
看到他們諾亞便停下了腳步,阿肆看了他一眼,諾亞便道,“你們先回學校,這裏我來處理。”
阿肆抿着嘴角掃了眼那幾個正往這邊探頭探腦的人,用聯絡器招呼了萊特一聲,等他和丹芙過來,就領着幾人往學校去。
坐在懸浮車上衆人都有些沉默,半響後阿肆才開口,“回去後我們就拆夥吧。”
“為什麽?”他話一說完,幾人就齊刷刷的看向了他,維克都差點蹦起來,好在丹芙把他按住了。
“我身邊太危險了。”回程的路上阿肆一直在反思,一直以來他都因為任務而選擇把名單上的人圈在自己身邊,美其名曰就近保護,但其實這些危險也是他帶來的,他根本就是在解決自己帶來的麻煩,根本算不上保護。
要說保護,反而一直都是身邊人在照顧和保護他,在加爾星的時候是家人,到主星後他又遇到了這幾個小夥伴。
“我除了給你們帶來麻煩,我其實什麽都沒做,如果沒有我,你們一定會比現在過得更好。”想着,他便說了出來。
他一說完,就見瑞伊淚眼汪汪的盯着他,“你真的覺得我們沒有你能過得更好嗎?”
阿肆嘴角抿成直線,“至少不會有這麽多的危險。”
瑞伊搖頭,“那你知道如果沒有你我會怎麽樣嗎?”
阿肆沒說話,瑞伊抹去眼角的淚光,盯着他緩緩道,“我會一輩子沉寂在黑暗中,然後腐朽黑化,用自己擁有的能力毀掉那些肮髒的讓人厭惡的東西,最後與之沉淪,或許到死都不會看到光,也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美好存在,你覺得這樣的我很好嗎?”說着說着,瑞伊的眼淚就又落了下來,阿肆握緊了拳頭,想要上前安慰卻又忍住了。
丹芙攬着瑞伊的肩膀,給她擦去眼角的淚水,随後看向阿肆,淡淡道,“我記得我們在去加爾星的空艦上談過一次,我以為那個時候我們就達成了共識,我們五個是一體的,誰也不能把我們拆散,難道你現在要親自拆散我們嗎?”
阿肆喉頭哽住了,心裏湧起一股酸痛,這種 酸痛的感覺和當初離開加爾星時不一樣,這種酸痛中還夾雜着一絲背叛的愧疚。
他攥緊了手指,還是沒說話。
萊特沒有兩位女生那麽會表達自己的情感,只是用受傷的目光靜靜的看着他,“阿肆,你之前對我說我不是拖累,難道現在是厭倦我了嗎?”
被他這麽看着,阿肆心裏更加難受,他默默的偏過腦袋,避開了他的目光。
維克是最見不得感傷的人,見不大的懸浮車硬是被弄成了生離死別的現場,沒了丹芙的壓制,他當即就在車上蹦跶了起來,蹦得懸浮車當即就往下沉了一個軌道,差點沒和剛呼嘯而過的車撞上。
阿肆頓時感傷不下去了,咬着牙,等着維克,“你這是想讓我們一起同歸于盡嗎?!”
維克原本還有些被吓着了,阿肆一開口,他當即就理直氣壯起來,“你反正都要和我們拆夥了,你管不着!”
阿肆:“……你是不是傻!”
維克一叉腰,“我是傻,你是不是嫌棄!”
不等阿肆說話,他又繼續吼道,“反正我不管,你就算是嫌棄,我也跟定你了,我又不是小巨,我識路,要是你把我甩開,我就自己找過來!反正你別想把我甩開!”
“對。”瑞伊從丹芙肩上擡起頭,露出一個滲人的笑,語氣輕柔道,“阿肆,你甩不開我的,到死也不能。”
那陰慘慘的語氣硬是讓阿肆打了個冷顫,他瑟瑟發抖的看着瑞伊連連搖頭,“我不敢了,我……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真的嗎?”瑞伊撩了下頭發,定定的看着他,阿肆連忙點頭,“真的,比真金還真。”
媽耶,黑化的黑蓮花這麽恐怖的嗎?!吓得他精神體都快裂開了。
被瑞伊這麽一吓,忽然患了多愁善感病的阿肆病立馬好了,連忙保證自己剛才的話都是胡說八道,以後再也不會了,就算是世界末日他也不會主動和他們掰開。
有了他的保證,被他鬧的這一出吓得夠嗆的幾只頓時滿意了,一車人又恢複了和諧快樂的氛圍。
而此時,久未上線的伴生系統爬了上來,‘阿肆恭喜你,明白友情真谛,懂得換位思考,完成進度50%,獎勵積分10000點,全部解鎖系統商場~’
抽空看了眼系統商場,阿肆頓時嘴角一抽,‘你這 什麽玩意兒,全部解鎖不也什麽都沒有?我要這垃圾點數有何用!’
‘話不可這麽說哦,全部解鎖就表示你在危機關頭可以抽取任意一個你以前收集的能力哦~’
阿肆摸着下巴盤算了下,好像這樣也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