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總裁與按摩椅14
第二天唐禀是趴在尚總身上醒來的。
實實在在地壓在上面,不知道睡了多久,尚總也是真不怕他壓着。
意識到這一點的唐禀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急着起來,腰股處卻有兩道劇烈的疼痛席卷上來,唐禀“哎呀”一聲,又倒回了尚誠鈞身上。
是真的很痛。唐禀倒吸了口氣,昨天晚上還沒有覺出這麽痛,也完全想不到今天的後遺症會這麽嚴重。
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口氣,眼眶不由又紅了。
“怎麽了?”被他砸醒的尚誠鈞緊張地問。
一擡眼就看見心愛之人紅着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自己,尚誠鈞忙捧起唐禀的小臉追問:“怎麽了?寶貝兒怎麽了?”
“尚總,我疼。”唐禀:“噫嗚嗚噫。”
“哪兒疼?”
“哪裏都疼。”
尚誠鈞抱着唐禀翻了個身,上上下下地檢查着青年的身體。
……大概是他用力過猛,青年的腰上有些青紫色的痕跡,後面的狀況也不太好,那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就別提有多少了。
“……對不起。”尚總過意不去,都快要心疼死了!
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沒什麽經驗,外加上又很激動……
尚誠鈞懊惱地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随後就跪在青年身旁,盡量動作輕柔地給他按摩。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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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尚總的手很大,也有勁兒,最重要的是力度和穴位掌握得剛剛好,一種渾身筋骨都放松開了的舒爽蓋過了昨夜留下的疲憊和酸痛,讓唐禀舒服到忍不住輕輕嘤咛了兩聲。
他是沒有什麽被按摩的經驗,但也敢肯定尚總這手法是真不錯,知道他哪兒難受,起碼能比得上一般按摩師的技藝了。
按着按着,唐禀就又有點困了。
昨夜實在太折騰,他都不記得自己是幾點鐘睡的了。
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即使知道外面天光已亮,在這種極度的舒适中唐禀也依舊心甘情願地被睡魔所打敗,來了個回籠覺。
将心愛之人哄睡着了,尚總的雙膝依舊陷在柔軟的床墊之中,忍不住對着青年因為趴在枕頭上而露出的側顏傻笑。
從昨天他将青年帶回家時起,發生的一切對于他來說都像是一場驚天美夢一樣,叫人實在醒不過神來。
不過沒關系,如果這是夢的話,那他可以永遠都不要醒。
也不知道這麽對着青年看了多久,尚總被一陣門鈴聲拉回了神智。
害怕吵醒青年,他連忙從櫃子裏拿了件浴袍披上,随即從卧室蹿了出去,并關好門,然後又動作敏捷地蹿到玄關處,一把拉開了大門。
大門拉開的那一刻,尚誠鈞也剛好将自己的浴袍在腰間系了個結。
外面,正在按門鈴的女秘書梅靜被吓了一跳,直拍胸口道:“老板你幹嘛啊,吓死我了!”
“……抱歉。”尚誠鈞說。随後問她:“叫你送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沒有被邀請進屋,女秘書試圖越過老板高大的身影看向屋裏,然而未果,尚總身形一正,她即便長得高又穿着高跟鞋,也依舊被擋了個嚴嚴實實。
“尚總,裏面是我未來的老板夫人嗎?”梅靜八卦地問。
“不是。”尚誠鈞說:“是你現在的老板夫人。東西給我吧。”
梅靜:“……”
手中的塑料袋被尚總無情地抽了出去,梅靜受不了老板的冷酷,忍不住抱怨道:“您好歹體諒體諒我,我還沒結婚呢,你就讓我去情趣用品店買這些東西,您都不知道,那家店的老板看我的眼神……”
“你是在提醒我,該找個男秘書了嗎?”
“……”梅靜抱怨的聲音被瞬間截斷——他們尚總說話,從來都不會開玩笑。
“你這個月的獎金翻倍吧”尚總說,與此同時又眯了眯眼,顯然已經在考慮男秘書的事情了!
然後尚誠鈞開始檢查袋子裏面的東西。
“……謝謝尚總。嘿嘿,我還給您買了兩盒安全套,雖然您明細沒發我。”梅靜強顏歡笑地沖自家老板擠眼睛。
沒想到尚總卻是俊眉一挑,态度瞬間變得嚴厲起來:“誰讓你買這東西的?”
“我……”
“拿回去,自己用。”
“可我單身呢啊?跟誰用?”梅靜一臉懵逼。
“拿回去。”尚總顯然不想操心她的這個問題,冷酷地将那兩盒避孕套又丢還了回去。
梅靜:“……”得嘞,就當她畫蛇添足了。但這也不能怪她,畢竟揣摩老總的意圖也總得有個範圍,之前她是以為以尚總這種做什麽事都要規範操作的人是一定需要這玩意兒的,但她忘了,一碰上那個青年尚總整個人就都不一樣了。
真是打死她也想象不出尚總原來喜歡這種……狂野的輸出方式。
“那我回去了……您今天還來公司嗎?”梅靜問。畢竟現在已經上午十點鐘了。而在此之前尚總只要不出差,上班的日子就一定會準時出現在公司當中,這還是他第一次遲到。
……或者應該說是第一次缺席。
“不一定。”尚誠鈞說。
“了解。”眼見着尚總一副不想在門口跟她多聊的樣子,梅靜也很識時務地準備撤退了。臨走前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個……于總昨天說找您有事,氣勢洶洶的,還向我打聽您現在住哪兒呢。”
“那你告訴她了沒?”
“當然沒有。”
“嗯。”尚誠鈞點頭表示認可和梅靜的工作:“以後她再找我,公事的話讓她等我去公司了再說。”
“好。”
梅靜又問:“那要是私事呢?”
尚誠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跟于珊珊能有什麽私事?”
“好的尚總,我明白了。”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不希望于珊珊有成為自己未來老板娘希望的女秘書放心了。
“那尚總,您快進去吧,快去陪夫人!”梅靜說完,還特體貼地把自家總裁推回了屋子,并順便幫尚總關上了門。
她還得快快趕回公司去。尚總平時不住這兒,這算是尚總的一處很隐秘的住宅,就連于珊珊都不知道。
也難怪尚總這麽小心,要是讓那個女人知道了,這會兒這裏恐怕早就雞犬不寧了。
唉這年頭就算是做了總裁也不容易啊,還得看股東的臉色,忍受騷擾。
梅靜轉身的同時把能遮住她半張臉的墨鏡卡在了鼻梁上。
說實話,出公司的時候她還挺害怕于珊珊搞什麽無間道,跟蹤自己以摸清尚總的所在位置呢。
唐禀真正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麽能睡。
仿佛是把這些日子缺的覺都自動補上了。
醒來以後神清氣爽,身體也不再那麽難受。
唐禀捂着屁股坐在床上,一臉迷茫。
他對一個正常人類肌體的康複情況并沒有什麽概念,所以他只知道自己現在不難受了,并不知道趁他睡着的時候,尚誠鈞都把什麽好東西用在了他的身上。
令他迷茫的是——他好像就這樣子又翹了一天的班啊!
手機老長時間沒充電,已經自動關機了。
唐禀覺得如果它還處于能打通的狀态的話,自己的手機早就炸了。
這種認知讓他拿着手機在原地愣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最後唐禀只好拉開門,出去找尚總。
外面,尚誠鈞正坐在寬大的餐桌前處理公務,專注的側影正對着唐禀,刀鋒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認真。
但也許是聽見了動靜,尚誠鈞擡頭望向唐禀的方向,驟然笑了:“醒了?那就快去洗……”
尚總的聲音戛然而止,畢竟青年渾身光溜溜的,白花花的肉體暴露在空氣中……春光乍洩。
幾乎是一個搶身沖了上去,尚誠鈞将唐禀拉進了衣帽間,并在一瞬間将裏頭的窗簾給拉上了。
——雖然這大白天的在家裏不容易被人給看到,但萬一呢?!
開玩笑,他的人是能随便看的嗎?
“尚總?”唐禀被尚誠鈞的動作吓了一跳。
他做花的時候沒穿過衣服,所以裸奔得挺自然的。
也完全想不到他這樣對這屋裏的另一個人是有多大的沖擊。
“你的衣服我剛送出去洗了,洗衣房要晚上才能送回來,我看看有沒有你現在能穿的。”
“哦。”
尚誠鈞給他找衣服的時候唐禀就随便打量着這間衣帽間。
裏頭的衣服很少,但都挂得整整齊齊的,或是常服,或是西裝,都是分類擺放。只有一格挺奇怪的,那裏單獨挂着一件襯衫,唐禀認了出來,是尚總昨天穿的那件。
——被自己的淚水打濕過,他又偷偷把它的衣角和袖口弄得皺皺巴巴,這間襯衫上的标記太多了,唐禀不會認錯。
他走過去說:“尚總,您這件衣服該洗了。”
怎麽沒洗就挂起來了?不是說剛剛有洗衣服嗎?
唐禀将那件襯衫拿起來,卻聽尚誠鈞說:“那件不要洗。”
唐禀:“?”
尚總微笑:“這件被某只小貍貓哭過抓揉過,上面還有眼淚,不要洗掉。”
唐禀:“……”
1秒、2秒、3秒……唐禀張着嘴巴愣在那裏,直到尚誠鈞将那件襯衫重新挂了回去,“轟”的一聲,唐禀終于反應過來尚總說的是什麽意思。
……原來尚總他都知道!
一瞬間臉紅到從耳朵根恨不得蔓延到腳趾,唐禀裸奔都覺得沒什麽,現在卻害臊地将自己整個餅都團成了一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