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六大監考官

青羽雕載着張瑧越過兩三道山嶺,就落在了一片環境複雜的丘陵中。

“同學,祝你考核順利。”

讓張瑧跳下去後,騎手祝福了一句,就駕馭青羽雕飛入空中遠去。

考核時限一小時,張瑧不敢多耽擱,拿出地圖看了看,确認了自己所在位置後,就拔腳向地圖上他的目标異獸所在地奔去。

考慮到上面并沒有下發兵器,路上張瑧還留意着一路的事物,遇見有合适作為兵器的木棍或者石頭什麽的,就會拿着。如果遇見更好的,就會把手上的替掉。

就在張瑧與其他99名考生都被空騎放入考核區後,争分奪秒地向各自目标所在地跑去時,光頭監考官也來到了考核區中心一座頗為險峻的小山上。

在這裏,早就有一群武者在等着。

他們個個氣勢不凡,不過能與光頭監考官相媲美的只有為首五人。

“惠仁武,來得挺快呀。”為首五人中,一位留着長碎發,穿着黑鱗皮甲的高瘦男子笑着向光頭監考官打招呼。

聽語氣,兩人肯定熟識,但關系卻不一定好。

果然,惠仁武,也就是光頭監考官哼了聲,道:“以為我跟你似的,做什麽事磨磨唧唧的嗎?”

高瘦男子聽了正待回一句,旁邊一名将身體都裹在皮質鬥篷裏、只露一雙眼睛的人就出聲道:“不要再說閑話了,還是趕緊分析下這批考生的情況吧。”

聽見裹鬥篷的人發話,惠仁武、封倫都閉了嘴,而一直等在旁邊的青年武者則是将一份資料表冊發到為首的六人以及另外十二名武者手中。

這十八人就是六大武院派來主持這次統一考核和負責各院校招生的導師。

為首的六人還是六大武院預定的2025級年級主任。

其中,裹着鬥篷看不見樣子的叫厲東來,來自炎黃武院。

另一名與厲東來并肩站着,身材高大,面容如刀削斧刻的寸頭大漢則是來自龍魂武院,名叫褚弘毅。

還有一人,如果爐石鎮的趙會長在這裏,肯定會認出來,那就是來自北鬥武院的屈北辰。

剩餘三人則是分別來自昆侖武院的惠仁武,來自東華武院的封倫,以及六人中唯一的一位女武者,來自南鬥武院的秋岚。

至于另外十二人,則是六大武院的普通導師。

發到導師們手中的考生資料都是經過精簡整理的,再加上導師們浏覽速度很快,所以不一會兒就看完了。

褚弘毅先出聲道:“看來這百名考生裏實力最強的就是那個武考戰力評測第十一名的張瑧了?老惠,你是先過了眼的,那個張瑧成色怎麽樣?不是那種氣血虛浮的吧?”

光頭惠仁武聽了嘿嘿一笑,道:“還真讓你猜對了,就是氣血虛浮的。不僅是他,我看這批考生裏實力冒頭的十幾個,大半都氣血虛浮。”

穿着一套連體式白鱗皮甲,留着女式短碎發的秋岚一聽這話就皺起柳眉,憂慮地道:“從今年已經考核過的那十幾批考生看,每批氣血虛浮的都過半。

而從下面負責暗中保護考生的那些監考彙報上來的情況看,考生們大部分都沒什麽戰鬥經驗,超過五分之一的甚至第一道考題都拿不下來。

對比過去十年的情況,武院新生實力是一年年的提高,可其中氣血虛浮者的比例卻是逐年增大,有戰鬥經驗的則一直很少。

每年我們武院都要在幫學生沉凝氣血及增長戰鬥經驗方面花費大量時間,從而讓一部分學生耽誤了提升實力的黃金時間。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我們華夏年輕一輩武者中出現強者的比例将越來越少。”

封倫微笑了下,道:“這其實是全民煉體時代到來的必然結果——我們華夏國現在每年有近百萬的想考武院的少年,其中絕大部分都來自普通家庭,哪有什麽機會在武考前用戰鬥磨砺自己?

我覺得吧,新生實力越來越強、氣血虛浮的卻越來也多這就是自然規律,只要強者一直在增加,我們沒必要杞人憂天。”

惠仁武聽了立馬接話道:“你這麽認為是吧?那好啊,等會兒你就都挑選那些氣血虛浮的吧。”

“我是就事論事,你別和我杠。”封倫皺起眉頭,不笑了。

惠仁武哼一聲,就要再跟封倫理論,厲東來卻又發話了,“你們都是年級主任了,擡杠就不能注意下場合嗎?北辰,對于他們說的事你有什麽看法?”

說到最後一句,厲東來卻是看向了屈北辰。

屈北辰是六人中除秋岚外,看起來最年輕的,仿佛就是三十出頭的青年,相貌很普通,但眼神卻很深邃。

聽厲東來詢問,屈北辰微笑了下道:“其實我們武院之所以不待見氣血虛浮的新生,主要是因為通過多年的經驗知道一個道理。

氣血虛浮的新生多半是靠藥物将實力提上去的,缺少刻苦的煉體過程,也就意味着意志缺乏磨煉,而意志不夠堅定的武者,日後是很難成為強者的。

這些氣血虛浮的武者充斥在考生中,又堵塞了那些真正擁有成為強者潛力者的考學通道。我們武院消耗了資源,卻無法培養出更多的強者,這讓我們很難受,是吧?”

“對對對!”惠仁武拍起掌來,笑着道:“小屈說到我的心坎上了!”

褚弘毅則道:“就整個人類而言,我們随時面臨着安全區屏障消失的大威脅;而就我們華夏而言,不論是藍星內部的競争,還是對異界的開拓形勢,都不容樂觀。

我們六大武院肩負着為華夏培養強者的重任,得到國家那麽大的支持,卻不能将最好的少年人都挑選出來培養,能安心得了麽?”

聽褚弘毅說完,屈北辰則又道:“确實不能安心,但上面不是已經批準我們進行考核改革了麽?

在我看來,今年六大武院的統考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三道考題下來,基本能将那些有潛力的考生挑選出來了。所以,我覺得是否氣血虛浮,其實并不那麽的重要。”

褚弘毅聽了直搖頭,道:“我還是覺得氣血虛浮的考生不行,那不僅代表他們打基礎時缺乏足夠的磨煉和沉澱,還代表着他們急功近利,甚至是不自信。

這樣的心性,成為強這的可能性太小了。而意志、心性這種東西,又是最難以有效培養的。

依我看,咱們最好是在武考那一關,就把氣血虛浮的考生給刷下來,這樣才能給那些有強者潛力的考生進入武院學習的機會。”

屈北辰覺得褚弘毅說得雖然有一定道理,但想法太偏激了,不過他在六人中最年輕,說起來算是其他五人學生一輩,因此只是笑了笑,沒再就此事多争論。

【第一更。】

第60 我可以先解決你嗎?

從地圖上看,張瑧距離他的目标異獸所在地只有三裏的距離,以他的速度,按說三兩分鐘就能跑到。

可真的行動時,張瑧才發現有不少困難。

這片考核區雖然不是樹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卻也是灌木與樹林茂密的山地,根本沒有利于奔跑的路。

他需要一邊看着地圖注意別跑錯了反向,一邊尋找利于奔走的路徑。

也幸虧三裏的路不遠,不然對于野外生存經驗很少的他來說,還真容易迷路。

但他不會迷路,不代表別人不會。

跑了一裏多,張瑧就看到了這麽一個考生。

這考生原本正拿着地圖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焦急地左顧右盼,瞧見張瑧立馬救星一樣地跌跌撞撞跑過來。

“同學,幫忙看看我是不是跑錯方向了,這邊環境跟我這地圖上對不上呀!”說話間,這考生就想伸手向抓住張瑧胳膊。

張瑧心理比同齡人成熟,也想得多,立馬側讓兩步躲開了。

他是怕這考生騙他,借機給他一悶棍,讓他錯過考核。

從考核規則上看,打壓同批次的考生并不犯規,誰能敢肯定不會有人想通過打壓同批次考生凸顯自己的得分呢?

人心叵測,夢裏人生在這方面可是給過張瑧教訓的。

那考生見張瑧躲避,倒也立刻意識到了張瑧的警惕,忙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時間緊張,你快幫我看看地圖吧?”

說着,把地圖遞向了張瑧。

張瑧一邊接過地圖一邊問:“你叫什麽名字?不怕我拿着你的地圖直接跑了?”

對方一愣,旋即悶聲道:“我叫方方,你要跑我就追你。”

“芳芳?”張瑧聽了疑惑。

方方立馬解釋道:“倆字都是正方形的方。”

張瑧聽明白了,卻忍不住一笑道:“原來是方方啊?你這名字不好,如果是叫方運、方平或者方圓,你肯定就是人生贏家了。看地圖,你沒跑錯方向,但跑偏了,現在你人在這兒。”

說笑着在地圖上給對方指點了下路徑,張瑧就将地圖還了過去,繼續向自己的目的地趕。

“謝謝啊!”方方在後面喊道。

張瑧擺擺手,頭也不回地回應道:“抓緊時間趕路吧。”

通過機械懷表确認時間,張瑧在落地六七分鐘後趕到了目的地,一個很小的山窪。

山窪裏有個鐵籠子,籠中赫然是一只實力評價為凡級二品的異界鬣狗頭領。

鐵籠旁卻還有一位身穿黃綠色皮甲、手持木棒、脖子上挂着石牌的年輕武者。

對方看張瑧走過來,就呵呵笑道:“看你的樣子,實力應該不錯。來吧,打開籠門,把鬣狗放出來,先解決了它,我再陪你玩。”

張瑧打量了下年輕武者,心裏先動了将對方轉化為任務NPC或者經驗怪以探查其實力的念頭。

可惜系統沒反應,顯然年輕武者現在對他既不友好也不憎惡。

張瑧知道,想讓一個陌生人對自己友好很難,可想讓對方産生憎惡感卻很容易,于是心中就有了決定。

他先裝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學長,你應該是六大武院的吧?是考核中負責追殺我們的武者嗎?”

年輕武者微揚下巴,語氣輕佻地道:“我是六大武院的不錯,但還不是你的學長,別亂攀關系。至于說追殺,你大可放心,那都是導師們的說法,實際上我也就是追着吓吓你而已,不會真殺你的。”

張瑧作狀猛松一口氣,又向籠邊走了幾步,到了年輕武者三步之內,他再張嘴卻沒說話,而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年輕武者完全沒想到張瑧會來這一出,直被水星子濺了一臉,頓時臉就黑了,指着張瑧喝問道:“你小子故意的吧?!是不是想讓我提前把你淘汰?!”

聽見這話,張瑧立馬一臉緊張地作态要給年輕武者擦臉,心裏卻是再次動了将對方轉化為經驗怪的念頭。

黃點減少1個,系統界面也給了相關信息框——

種族:人(藍星)

品級:凡級三品

特性:勇猛、易怒、易驕傲,粗心大意

成功了解到年輕武者的實力品級,張瑧不僅心中一喜。

見年輕武者退正自己忙着擦臉,張瑧便又好奇地問:“學長,額,是大哥,既然你是追殺我的人,那我可以先解決你嗎?”

年輕武者完全沒想到張瑧會這麽問,聽了不禁一愣,擦臉的動作都停了。

張瑧抓住這個機會就上前一步,一拳打到了這年輕武者的肚子上。

他在反應能力沒發揮好的情況下,戰力評測都達到了479分,足見他的爆發力是超過這個分數的平均水平的,這時猛地一拳爆發出來,幾乎有千斤之力!

年輕武者猝不及防,直接就被打得雙腳離地、仰面倒下。

張瑧可是有實戰經驗的,更是經歷過一次生死大戰,哪裏會放過這樣好的制勝機會?

他趁機跨坐在年輕武者身上,一拳毫不客氣地轟向對方腦袋!

“卧槽!”

年輕武者發出一聲驚呼,接着猛地掙紮,脖子微偏,避開了這一拳。

可惜張瑧另一拳緊接着就打了下來,正中年輕武者側臉。雖然他稍稍留了些力氣,可還是讓年輕武者一陣眩暈。

趁着這個機會,張臻抓住年輕武者脖子上挂着的石牌就扯了下來。

石牌到手,張瑧又順手奪了年輕武者手中的木幫,這才從對方身上起開。

結果張瑧才起身,年輕武者立馬躍起撲來,要将他反壓在地上。

也幸虧張瑧反應機敏,才堪堪躲避開,然後忙握着石牌叫道:“別動!你的石牌已經被我奪來了,按理說你應該算是已經被我解決了吧?”

“狗屁!”年輕武者漲紅着臉,喝罵了一句,就要再撲過來跟張瑧打。

這時忽然有一個青年男子閃現似的出現在旁邊,一伸手就将年輕武者胳膊抓得死死的。

“馬平天,他說的對,你石牌被奪,已經算是被解決了,不準再動手。”青年看着年輕武者,說話語氣平緩,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

年輕武者,也即是馬平天面紅耳赤地道:“江師兄,他剛才是偷襲,而且他還沒完成第一道考題呢,怎麽能先攻擊我?”

江師兄道:“你說的都對,但這次統考也并沒有規定非要先完成第一道考題,才能去做第二道考題。至于說偷襲,你應該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輕忽大意。”

“江師兄,我···”

馬平天還想再說什麽,可見青年驟起眉頭,立馬止住。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瞪向張瑧,道:“小子,這次算你走運,鑽了考核的漏洞。

要真有本事的話,你接下來就多弄幾個石牌,考進六大武院。倒時候來北鬥武院一趟,小爺要再跟你堂堂正正地打一場!”

聽到這話,張瑧從江師兄身上收回目光,看向馬平天,拱手道:“謝馬學長吉言。對了,我有個建議不知道馬學長想不想聽。”

馬平天覺得張瑧主動提的肯定不是好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什麽建議?”

張瑧微微一笑道:“我覺得學長或許把名字改成馬飛飛更合适一點。”

藍星雖然沒有馬飛飛這個梗,可馬平天還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張瑧話中的取笑之意。

他正待再跟張瑧理論,卻被江師兄拉着遠遠走開。

因為張瑧已經打開了鐵籠門栓,放出了裏面的鬣狗頭領。

這鬣狗頭領還是很聰明的,全程目睹了剛才籠邊的戰鬥,認識到了張瑧不好惹,于是出籠就跑。

可惜的是,張瑧早就拿着木棒等在旁邊了,在鬣狗頭領出籠後,他立馬一棒子朝狗頭打下去,又準又狠。

木棒應聲而斷,鬣狗頭領則是當場歇菜。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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