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洪熙,你讓開,我替他療傷。”張陽上前說道。

邱宇航擡眼看了下張陽,此前他們都是交流過的,這張陽是三重風系靈術,自然可幫受傷人員緩和些內傷,外傷,不必導致傷的太重,而搶救無效死亡。

這也是為什麽風系明明排在雷系前面,卻還能與雷系并肩的,風系每一重對于這些修·煉的人,都是極其有用的。

洪熙讓開位置,留給張陽為邱宇航治療。

剛那至石眼獸王跑掉的獸吼聲,還在繼續,納蘭瑾疑惑的看向那萬獸之森的中心,傳說裏面住着獸王之後,胭脂血凰。

但那是百年前留下的傳說,至今還未有人見過,亦或者目前還未有人進到那萬獸之森的中心。

“那是什麽魔獸在吼叫?”有人聽着那高昂響亮的吼叫,疑惑的問道。

雷煞望着萬獸之森的表情也顯得凝重了起來,那是萬獸之王赤血翼龍的吼叫,它在召喚胭脂血凰。

“胭脂血凰要出世了。”于浩也凝重的說道。

納蘭瑾一臉的疑惑,萬獸之王,胭脂血凰嗎,要重新現世了?傳說中的胭脂血凰真的存在?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2

納蘭瑾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雷煞,希望他給個答案。

“這是萬獸之王的吼叫,它在召喚獸王之後——胭脂血凰,傳說一百年前,胭脂血凰跟随主人,而其主人慘遭失敗身亡,它便也因此沉睡,萬獸之王,赤血翼龍在此守候了百年,而胭脂血凰将在百年內蘇醒,剛那吼叫是赤血翼龍的召喚聲。”

聽了雷煞的解說,納蘭瑾這才明白了,胭脂血凰和赤血翼龍是一對兒,胭脂血凰沉睡,赤血翼龍是癡情魔獸,便苦苦守候了百年。

胭脂血凰和赤血翼龍是秦祈國的珍靈獸,但他們跟随的主人卻不是皇帝和皇後,而是根據所謂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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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瑾隔着面紗勾起好看的唇角,胭脂血凰?正好,她缺個魔獸,那麽胭脂血凰就歸她了,緣分?笑話,沒有緣分,她也要征服這胭脂血凰跟随自己。

“秦楓等人很快就會趕往萬獸之森了。”

既然這傳說不是傳說,自然有不少人會窺視這獸王與獸後了,他們就像是王者的象征般,得到這兩只獸中之獸,皇帝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往前兩千米。不可輕舉妄動。”雷煞吩咐道。

在場的人聽了雷煞的解說,一顆心都蠢蠢欲動了起來,那相當于神獸的魔獸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魔獸啊,擁有這兩只魔獸,就等于擁有了天下。

雷煞年紀雖輕,卻見多識廣,而且是雷系靈術,因此在這群考核人中,威望是極其高的,他的命令,他們會服從,但是一人除外。

他們開始步行向前走去,一路順風,因萬獸之森的魔獸都聚齊在森林中心了。但他們也不敢在往前了,只好就地休息。

“你還好吧。”陌離憂紅着臉坐到于浩身邊。

于浩撥弄着火點,“沒事。”

“今天謝謝你。”

“舉手之勞。”

陌離憂苦澀一笑,舉手之勞嗎?不惜拼自己的性命,從他口中出來,似不過是一頓飯而已。

或許今日換做他人,他也會如此做的吧,沉默寡言的他,還有這般熱心,真是難得。

陌離憂安靜的坐在于浩身邊,似乎這樣靜靜的,心中也是滿足的。

入夜,納蘭瑾出現在雷煞身邊。

雷煞猛的睜開雙眼,見眼前的人,退離休息地,納蘭瑾一路無聲息的跟着。

“會長。”雷煞恭敬的說道,他打心眼裏是佩服這女孩,雖然她修、煉的木系,但他卻有一種感覺,若是自己與會長戰一場,那麽輸的只會是自己,而非會長。

“胭脂血凰此刻還未蘇醒,若趁這個機會,可否接近它?”她于白日便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既然雷煞叫人休息,那麽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胭脂血凰在沉睡,這個時候是最好的征服時間,可是他卻不讓人靠近,想必是有理由的吧。

“赤血翼龍及萬獸守護在身旁,若想靠近簡直難如登天,會長有野心,也不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雷煞嚴肅的說道,萬獸之王與獸王之後哪有那麽容易就能征服的。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3

納蘭瑾勾起完美的笑顏,一雙魅惑的眸子在黑夜中,閃着勢在必得的亮光,似乎那胭脂血凰已臣服于她。

此刻她這般勢在必得的模樣,在雷煞眼中是那般的耀眼,這等女子真是讓人心動,與他平常見的女子是那般的不同,但這樣的女子,只怕只有王爺那般的男子才配得上她吧。

有了這般想法,雷煞壓住自己心中那想要萌芽的情愫。

“現在胭脂血凰要蘇醒了,各國高手将會趕來萬獸之森,就算無法與胭脂血凰締結契約,那見一面,亦或者得知胭脂血凰的主人,以便好拉攏,此次艱險,會長決定要前往嗎?”

納蘭瑾望着萬獸之森的中心,眸子一閃一閃的,似星星般的耀眼,“是啊。”

她決定的事,是不會更改的,她不是有一定的把握去降服那胭脂血凰,但她會拼死一搏。

“那會長小心便是。”雷煞知道這樣的女子是不會聽于他的意見,她是那般的有野心,那般的有自信,而且她本身就有一種讓人願意臣服,願意信服的氣息。

這也是他為什麽在那之後,願意臣服于她,不僅為了王爺,他也深信此女子絕非池中之物。

納蘭瑾點頭微笑,一個閃身迅速飛離此地。

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雷煞苦笑一聲,若是她不是這般的耀眼,他便好傾心相待了,只是她注定這般耀眼,搖頭斷掉那不該有蠢蠢欲動的情愫。

她是主,他是仆,一生相随,這就足夠。

那赤血翼龍的吼叫還在繼續,一聲高過一聲,每一聲的吼叫,都似乎讓這山峰随之震了一震,而那高大的樹木更是顫了顫,掉落不少葉子。

這樣高昂的吼叫聲,早已驚動了各地高手,納蘭瑾隐藏在樹上行走,期間陸續的有高手飛快的往萬獸之森中心那邊去。

秦楓經過納蘭瑾身邊的時候,身子頓了頓,往那高大的樹頂上望了一下,一眼便又快速的離開。

畢竟胭脂血凰要緊,其餘的一點風吹草動無所謂。

納蘭瑾一愣,是秦楓,看來這人的靈術已修·煉到五重了,可是什麽屬性的,她還未能探知。果然上位者不僅要有手段,腦子還要有身手。

秦楓過後沒多久,又來了一人,“無情閣不下來一起前往?”

雖然刻意壓抑了聲音,化了妝容,可納蘭瑾還是認得出那是洛王,秦可洛。

看來他隐藏的也很深,她隐在暗處,已經探知了不少來往的高手的靈術,都很強大,皆是四重、五重靈術之上的,與她相比,自己簡直是弱到爆。

納蘭瑾從樹上跳落,站于秦可洛身旁,挑眉問道,“不知現在該如何稱呼閣下?”

“閣下無情,那麽在下便無名好了。”此刻的秦可洛不見先前的蒼白柔弱,反而身上多了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

秦可洛的話令納蘭瑾呼吸一窒,無名,有多久沒聽到這個代號了,她還好嗎?是否還在怨恨自己殺了s夫人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4

看出納蘭瑾的不一樣,秦可洛便擔憂的問道,“怎麽了?”

納蘭瑾苦澀一笑,“閣下的名字,令在下想起一位故人了。”

罷了,她們的交情也于那杯毒酒一同消散了,無名,她不過是前世的一抹記憶而已了。

“那真是在下的不是了,不知無情閣下可否一起前往?”聽納蘭瑾這麽說,秦可洛的心思有些泛酸,卻又有些興奮。

自己随意的一個代號,卻是她曾是故人的名字,那麽她會更好的自己吧,酸澀的是,只怕她透過自己看向別人。

納蘭瑾微微一笑,便自行前往,秦可洛連忙跟上。

萬獸之森的浩大,堪比半個秦祈國了。

當趕到萬獸之森的中心時,此地已聚滿了各種珍禽異獸,各種高級低級的魔獸,還有那些高手帶來的魔獸,全都整齊如軍隊般的匍匐在空曠的陸地上。

整個萬獸之森的中心,除了那赤血翼龍的吼叫,其餘魔獸都安靜的匍匐等待,高空上亦盤旋着各類飛獸,揚起脖子無聲的嘶喊着。

赤血翼龍是萬獸之森的獸王,那麽胭脂血凰便是天空飛獸的獸王,只是它們倆結合了而已。

高手們都不敢太過靠近赤血翼龍,它現在的心思都在那胭脂血凰蘇醒之事,并無心管理這些闖入萬獸之森的人類。

納蘭瑾望向那赤血翼龍,它龐大的身軀環繞在一個巨大的石壁上,渾身赤血,巨大的翅膀似抱嬰兒般的抱着那石山,它那龍身鳥翼,閃着道道紅光,氣勢如虹,整個黑夜都為之而耀眼如中天。

納蘭瑾心想,那座石山,想必就是胭脂血凰的沉睡之地吧,這赤血翼龍真是癡情,傳說這赤血翼龍是百年前才出現在這萬獸之森的,而胭脂血凰卻也是百年前剛好沉睡于此地的,這世上并未有那麽多湊巧的事,血凰沉睡,翼龍守護。好一對恩愛的魔獸,真是世間難得。

納蘭瑾突然覺得那巨石山頂一抹清影閃過,擡起眸子,皺起了眉頭,“他怎麽好在這裏。”

秦可洛聽見她的呢喃聲,順着她的目光看了上去,“你認識他?”

那巨石山頂傲然立着一抹清影,靜如磐石,距離太遠,看不清五官,陣陣威風拂過,白色衣袍随風舞動,如屹立在高崖的白梅,那般高傲,那般冷漠,那般的絕世凡塵,似不食人間煙火。

雖震懾于那男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氣息,但他還是ren不住的仰望于他。

納蘭瑾輕嗯一聲,算是做了回答,寒楚墨怎會出現在這裏,而且自寒楚墨來了之後,那赤血翼龍的吼叫聲比之前多了焦躁,憤怒。

但卻礙于他的威嚴,只敢吼叫,同時吼叫聲多了焦急,似乎已迫不及待的想喚醒那沉睡的胭脂血凰。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赤血翼龍的焦躁吼聲,漸漸變成了深情的呼喚,那深切的吼叫聲,雖震耳欲聾,可不少感性的女高手被那深情的呼喚給感動到落淚。

赤血翼龍的呼喚,讓納蘭瑾想起了曲子,鳳求凰,那似乎在描述此刻的吧。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5

寒楚墨将目光移至納蘭瑾身上,恰巧她也在此刻擡眸。

納蘭瑾一愣,他的眸子沒有半點的溫和,先前在谷中還可見到他那時而溫柔的目光,此刻卻只見得陌生,這讓納蘭瑾心中有些不滿。

好歹也相識了一年多,再次相見至于這麽冷漠嘛。

看着他那傲然于山頂的清影,納蘭瑾突然覺得寒楚墨是寂寞的,或許他有自己的故事吧。

對于珍靈獸的現世,再長的等待,就算沒有耐心也是要有耐心的,他們足足等了兩日,那巨石山頂才有了些動靜。

随着巨石壁內傳來一聲高昂的吼叫聲,赤血翼龍迅速的放開自己的雙翼,巨大的尾巴在拍打着那巨石。

不一會兒,巨石碎裂,絲絲胭脂色的火光透過那裂縫射了出來,與那赤血翼龍的火光交纏着,是那般的纏綿,那般的柔情。

納蘭瑾看向寒楚墨,見他依舊傲立在那兒,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可她卻覺得此刻他的孤寂。

“于浩,我似乎看見無情會長了。”陌離憂動了動于浩的胳膊。

于浩順着陌離憂的眼光看去,“胭脂血凰現世,無情會長出現在這裏并不奇怪。”

“可是無情會長似乎在看那山頂。”陌離憂說着看了上去,又興奮的對于浩說道“你看,那上面有人。”

于浩看了過去,皺起了眉頭,那男子是誰,竟然敢淩駕于那赤血翼龍之上,再加上那巨石已開始了碎裂,而他卻還安穩的立于山頂。

不僅于浩一人如此想着,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如此想着,有那般強大的男子在,只怕是這血凰胭脂沒有希望了。

小銀從手腕中出來,爬到納蘭瑾的肩膀上。

“你怎麽又醒了。”納蘭瑾問道。

納蘭瑾見小銀的目光是看着寒楚墨的,又有些疑惑,雖然小銀現在是條蛇,但納蘭瑾感受到他此刻的心情,是那般的無奈還有不解。

“喂,你在想什麽?”納蘭瑾伸出手指碰了碰那玉色觸角。

小銀收回自己的目光,“情是什麽?”小銀突然想要知道情是什麽,可令神入魔,情,那是什麽滋味,他也想要知道情的滋味。

納蘭瑾被問的一愣,“你問的是什麽情?”

友情如前世的她和無名,親情如今生她和納蘭肄業,愛情?似乎她還未體驗過愛情的滋味。

“愛情。”

納蘭瑾聳聳肩表示不解,她長這麽大,還未有過心儀之人,何談戀愛,所以感情的事,是一問三不知。

談話間,胭脂血凰已然現世,一聲高昂,展翅飛翔,渾身胭脂的火光,在這黑夜下是這般的耀眼,這般的高貴。

令納蘭瑾奇怪的是,這胭脂血凰一出現,而非先随赤血翼龍交纏,敘舊,而是繞着寒楚墨飛了一圈。

“胭脂。”清冷的聲音,分明沒有力度,可入了在場的人,卻有着令人想要落淚的錯覺。

胭脂血凰只是高昂一聲,算是作答,旁人看不懂,但納蘭瑾确是看懂了,那是愧疚的作答。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6

“小銀,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對于納蘭瑾的問話,小銀明顯一愣,“寒楚墨是神界的戰神,那胭脂血凰是他心愛女子情絲所化的,而赤血翼龍本是人界欲修神的修者。”

小銀的話沒有說完,納蘭瑾想也明白了許多,只怕是三人的情感糾葛吧。

只是她沒想到,寒楚墨竟然是神界的戰神尊者,她還真是奇遇,現在魔界,神界的人物都見過了。

“胭脂,你還執迷不悔,不願随本尊回神界嗎?”

胭脂血凰的不甘的吼着,是它不願回那所謂的神界了,人界有他,這才是她所在之地,即使現在的她是一只魔獸,即使她是一縷情絲所化的魔獸。

寒楚墨哀嘆一聲,百年了,她還是不願回頭,那血翼真的這般好嗎?她那般的愛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般的相思。

她甘願為了他入魔,而他卻何嘗不願為她放棄這神界,随她而去,可她卻未給過她機會。

“如此,便随了你吧,你是一縷情絲,胭脂早已魂消斷神臺上,她已轉世,可卻少了你這殘留的情絲,該如何做,你自懂得,本尊放你一馬。”寒楚墨說完便離開那只碎裂成石塊的山頂。

胭脂血凰一陣高昂,偌大的翅膀拍打着,朝着寒楚墨離去的方向點頭,似在跪拜。

人群更是紛動了起來,那男子是誰,竟然讓那胭脂血凰這般的膜拜,可是胭脂血凰既已膜拜,那就是臣服于他了,那男子又為何不帶走胭脂血凰。

既然沒有帶走,那麽胭脂血凰便是有能力者得了,有了這份心思,在場的人紛紛興奮了起來。

那可是傳說中的胭脂血凰,擁有了胭脂血凰,同時也就馴服了那赤血翼龍,到時候別說是統治國家了,就算是整個鳳神大陸也是易如反掌了。

不知是誰,一個飛快的身子,便飛向胭脂血凰,只是還未靠近,便被赤血翼龍的翅膀給拍中,他立刻像斷線的風筝,飛快的墜落下來。

人群一片吸氣,那人竟然毫無還手之力,便被瞬間秒殺了。

“那不是四重火系靈術者易冉喜嗎?”

“天哪,這赤血翼龍真是厲害。”……

議論聲此起彼伏,紛紛贊嘆這赤血翼龍的厲害。

秦楓勾起嘴角,這胭脂血凰和赤血翼龍,他要了,有了這兩只獸中之獸,就算秦可洛想要造反又如何,到時候他不僅可以鎮·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也可發起戰争一統鳳神大陸了。

哼,他的靈術比那什麽易冉喜可要強的多,相信自己能夠降服這胭脂血凰。

秦楓想着,立馬就動手,一陣清風拂過,清影閃過,秦楓已從地面到了赤血翼龍的背上。

“那是秦祈國皇帝,秦楓。”

“他是想要降服這赤血翼龍?”

“皇上,不可,快下來。”有人這麽喊着,秦楓是秦祈國的皇帝,豈可冒這般風險,想要這赤血翼龍,叫臣民上便是。

秦楓冷笑一聲,這有何不可,愚忠的老東西。

赤血翼龍在秦楓首次淩駕于它背上的時候。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7

它便展翅翺翔,背上的人是人界的皇,身上那股霸道的王者氣息,讓它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而無論赤血翼龍怎麽展翅翺翔,秦楓如磐石般的立于它的背上。

衆人只覺得又一個清影閃過,赤血翼龍背上又立着一個黑衣蒙面之人。

“你是何人?”秦楓冷冷的質問着,想要和他搶這赤血翼龍,那可得有真本事。

“無名。”秦可洛說着便發起攻擊,将火系靈力注釋到指尖,一條細小如蛇般的火焰在指尖上跳躍着,那細小的火焰,以肉眼的速度越漲越大,不一會兒便成了一個足球般的火球。

秦可洛将火球扔向秦楓,那奇快的速度,那火的炙熱,燃燒的觀衆們的心。

秦楓躲過那炙熱的火球,光看這無名所出的招,便不敢輕敵,迅速捏訣起護盾,避開那要命的火球。

秦可洛勾着唇角,伸出十指,每個指尖都跳躍着一簇細小的火焰,如同小火妖在他指尖舞動,那般的閃耀,那般的晃動人心。

火焰在他十指上是舞的那麽随意,那麽的狂熱,分明是細小的火焰,可是卻有一種滲人的錯覺。

納蘭瑾從小銀談話中看向戰場,秦可洛的戰鬥力竟這般高,五重火系靈術,可那秦楓的戰鬥力也不弱,而且現在看得出他是風系靈術的,但最多也只看的出是四重靈術,只怕這秦楓的風系靈術不止修煉到四·重。

這算是兄弟相殘嗎?呵,這又如何,人不待我,我又何必待人。

小銀感知到納蘭瑾心中突然而起的殺氣,戾氣,她很适合魔修呢。

納蘭瑾不去管秦可洛那邊的戰鬥,自己一個飛躍,便跳到胭脂血凰的背部,弱小的身子在浩大的胭脂血凰背上顯得是那般的渺小,若不是眼尖,若不是修·煉靈術的人,只怕是要忽略那小小的身影。

胭脂血凰高昂嘶吼一聲,沒人懂它的意思,就連先前明明看懂了它與寒楚墨對話的納蘭瑾也沒看懂。

随即胭脂血凰開始呈九十度向上飛行,納蘭瑾勾唇一笑,一雙嫩手,毫不猶豫的朝那胭脂血凰的胭脂色羽毛抓了下去。

疼的那胭脂血凰痛苦的嘶喊了起來,巨大的身子在空中更是飛的奇快。

那邊的赤血翼龍聽見胭脂血凰痛苦的嘶吼,不顧背上還有兩位在争鬥的男子,快速的展翅朝胭脂血凰飛去。

“胭脂。”赤血翼龍擔憂的呼喚道,這背上的女子是誰,竟敢傷他的胭脂,他絕不輕饒,赤血翼龍渾身的火焰燃燒了起來。

萬獸開始蠢蠢欲動準備離開,卻又不敢離開,而在場的高手都起了結界,以免被赤血翼龍那燃燒的火焰給灼燒道。

“翼龍,我沒事,你不要激怒,背上這女子你傷不得。”胭脂柔情的與赤血翼龍對視。

赤血翼龍不甘的看了一眼納蘭瑾,這才快速的撤離,它背上的兩位男子可并未因為它突然燃燒的火焰而退卻。

胭脂血凰突然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頭朝下的快速飛落。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8

索性它剛才飛的過高,到了雲際,若不是它突然逆轉,納蘭瑾都要以為這胭脂血凰要帶着她直入九天,參觀一回這神界的天宮是否與電視上演的一樣。

不過這突然的逆轉,令納蘭瑾也有些心悸了起來,一雙素手不顧那胭脂血凰羽毛的灼熱,死命的抓着,嫩手早已被燙傷,那痛感不僅入了皮肉,更是到了那骨頭。

即使她這般堅毅的人,都ren不住的從齒縫中呻吟出痛·楚來。

小銀一直就盤旋在納蘭瑾的肩膀中,碧瑩瑩的眼珠子在閃動着,“胭脂,你是想殺死她嗎?”

“魔皇?”胭脂血凰的聲音響起,他們的對話,旁人自然是聽不見的。

“知道是本皇,還不快速穩好你的速度。”小銀的聲音冷如冰霜,毫無一絲溫度。

胭脂血凰再次一個逆轉,從逆行到平行,速度也緩慢了起來,這使在它背上打算反攻的納蘭瑾郁悶了。

“胭脂,本皇看在寒楚墨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今日傷了瑾兒之事。”小銀冷哼一聲,若不是早些年與寒楚墨那小子有一些交情,就在剛剛胭脂血凰動手時,他就解決了它。

納蘭瑾可是他的食物,是他的所有物,目前除了他,別人均不可欺負。

“是。”胭脂啞聲回道,她不明白當年的魔皇子桑諾為何變成一條奇怪蛇的模樣,而且還留在一個凡人的身邊。

但子桑諾比戰神尊者還要恐怖,他做事完全憑自己心情,就連神界的神帝對這魔皇都要禮讓三分,只因子桑諾是三界中最強大的了。

而目前能與他較量幾下的,也就唯有戰神尊者了,因此子桑諾與寒楚墨的相處方式有些不同。

小銀模樣的子桑諾滿意的收回自己陰冷的目光,看着納蘭瑾那已灼燒的嫩手,覺得那傷口很是礙眼,再反觀她那稚嫩而倔強的小臉,手明明已被灼燒成那樣,卻還是緊咬牙關,不肯喊出一句疼。

納蘭瑾搞不懂胭脂血凰搞什麽鬼,因此停留在半空,煽着巨大的翅膀,使下面如同刮着大風,樹木被刮的刷刷響。

放開抓着胭脂血凰羽毛的手,看着被被灼燒到露·骨的手,皺了皺眉頭,她這輩子與火有仇是吧,竟然三番五次因火受傷。

突然感覺到胭脂血凰身體沒有了灼熱感。

“主人。”胭脂血凰開口喊道。

納蘭瑾一愣,這是在喊她?

“那胭脂血凰開口叫主人了。”在場的人,都無一不聽見胭脂血凰的聲音,那帶着恭敬,順從,臣服的聲音。

這般情景是那般令人驚秫而不可置信,萬獸之後竟然認主了。

“你是在叫我嗎?”納蘭瑾不确定的問,這胭脂血凰竟然會開口說話,不過也倒不是什麽稀奇事兒,畢竟胭脂血凰可是萬獸之後,還是仙女的情絲而化成的魔獸。

“是,從今往後,胭脂便是您的仆役魔獸。”

納蘭瑾挑挑眉,雖然覺得這般輕易得到這胭脂血凰是件便宜事兒,可她總覺得這樣沒有成就感。

萬獸之後、胭脂血凰9

“胭脂血凰背上的那位女子,不是暗夜傭兵公會的無情會長嗎?”

“天哪,又是這位女子。”

“這女子的膽識可是比別人大的多。”

“若是誰娶到這樣的女子,真是燒了八輩子的香。”有人如此說道。

面紗下的納蘭瑾,光看那雙流露在外的眸子便知那面紗下的容顏是怎樣的絕色,現在年紀輕輕的又建立了暗夜傭兵公會,如今更是得了那百年傳說的獸後,胭脂血凰。

“無情會長真是讓人佩服。”陌離憂滿眼崇拜的看着納蘭瑾,若是先前自己也似她這般,想必自己也是另外一番境遇吧。

于浩只是淡笑一聲,人各有各的活法,只要活的自在,滿足,開心就好。

在赤血翼龍背上打鬥的秦楓和秦可洛也默契的停下戰鬥,看向納蘭瑾這邊。

“這下你我都沒機會了。”秦可洛嘲諷的說道。

無情可真是一再的讓人吃驚呢,說的沒錯,她就是個奇跡。

秦楓在看清那馴服胭脂血凰的女子時,也是一愣,又是那女子,她究竟是什麽人,為何查不到這個人,就好像是突然冒了出來。

即使他派出探子,也未查到無情的任何背景,呵,既然她是暗夜傭兵公會的會長,公會又是建立在秦祈國,那麽就好辦了。

“你叫胭脂是吧?”納蘭瑾問道。

“是。”

“你此前還與我搏鬥,此刻卻突然臣服于我,理由?”

“主人沒有情絲,而且主人與胭脂肉·身有着相似的面貌,而情絲還需歷劫,因此留在主人身邊是最合适的。”胭脂解釋道。

她與胭脂相似?這就不難解釋了,在鬼王谷的時候,她總感覺寒楚墨總是透過她,看着別人,感情是借她相似的外貌看這胭脂。

“既要臣服于我,那便不可背叛于我。”納蘭瑾話鋒突然一轉淩厲,“否則,上天入地,定将你與赤血翼龍千刀萬剮。”

“是,胭脂不敢背叛主人。”胭脂血凰說道。

納蘭瑾滿意的看着胭脂血凰,她不允許任何的背叛。

“好狂傲的口氣。”

“小小女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胭脂血凰臣服于她,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竟還敢如此狂傲的威脅胭脂血凰。”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有的是看不過去納蘭瑾那狂傲的口氣,有的是見納蘭瑾得了胭脂血凰,心中不甘,希望借此破壞她與血凰的關系。

納蘭瑾淩厲的鳳眸一掃說這些話的人,勾起唇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胭脂,看你的了。”

“是。”胭脂血凰一個旋轉,落于地面不高處,納蘭瑾從背上跳落。

胭脂血凰再次盤旋高空,下面的人還在議論,突然,它一個俯沖,伸出巨大的利爪,勾着那些人的衣服,再次飛到空中,一連串的動作,僅于一瞬間。

場面瞬間安靜,不敢再談論納蘭瑾的不是。

但被抓住的人,靈術也不是白修·煉的,紛紛快速的凝氣捏訣,攻擊胭脂血凰,其中一人立馬捏訣,手中多了一把利刃。

我有狂傲的資本、你有嗎

那人舉着利刃就朝胭脂血凰的利爪砍了下去,只聽得砰砰的一聲,随來的是利刃破碎的聲音。

“無知的人類。”胭脂血凰冷嘲一聲,抓着那人的利爪,就往那峭壁上猛撞了過去。

那人一個躬身,躲過與峭壁相撞的力度,以胭脂血凰那力度,只怕自己會被砸成肉沫。

那人用力的掙紮了一下,衣服便被那利爪勾壞,自己也順利的從那利爪下逃生。

胭脂血凰鄙夷的哼哧一聲,這麽高的地方,即使不死,掉落下去,也會落得個傷亡。

那人喊出自己魔獸的名字,怎奈卻不見契約魔獸現身,他懂了,此刻他是與萬獸之後的胭脂血凰動手,而魔獸自然是懼怕胭脂血凰了,哪還敢出來出手相救。

望着與自己有十丈高距離的地面,快速捏訣,在半空起了冰塊,怎奈沖力太大,硬生生的砸碎了那冰塊,再次快速的掉落。

其餘幾個在胭脂血凰利爪下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氣,冷汗直連,這真的是要他們的命。

“血凰,我等知錯了,不該說無情會長的不是,您就大人大量的放過我們吧。”有人在那人掉落地面,與地面相撞發出的聲音,急忙求饒道。

這個時候,他真恨不得摔自己兩耳光,沒事嫉妒什麽呢,現在好了,遭人記仇了,小命都要丢了。另外幾人連忙也跟着附和求饒。

胭脂血凰冷哼一聲,敢對于她主人出于不敬,該殺。自她入了魔,心中便有魔性,對于殺人一事,自然是不會心軟。

“無情會長,我們知錯了,您就饒了我們吧。”有人看出胭脂血凰的冷漠,知求它無望,只得轉眼向納蘭瑾求饒。

納蘭瑾朝胭脂血凰揮了下手,胭脂血凰會意的飛了下來,落地,化成人身,一個較小的女子,兩只小手,勾着幾人的衣服,表情冷漠,唯有看向納蘭瑾帶着恭敬。

胭脂血凰突然的變身,納蘭瑾顯得一愣,但現在不是關心變身一事,看向在自己面前的顫抖着身子的幾人。

“不繼續說了?”

分明帶着微笑,分明很溫和的話語,可聽在那幾人耳裏,卻如冷風一般的刺入耳朵,直入心髒,令人恐懼。

“小人不敢亂說話了,請無情會長大人恕罪。”顫抖着身子,快速的說完求饒的話。

納蘭瑾忽然仰天大笑,猛的捏住那求饒之人的下巴,魅惑的眸子閃着嗜血的光芒,“我就是狂傲,那又如何,我有狂傲的資本,你有麽?”

納蘭瑾說完,手中一用力,那人還未恐懼的說完求饒的話,便被她掐斷了脖子,一命嗚呼歸西去了。

另外幾人一看,吓得更是不輕,這年紀輕輕的女子,下手竟如此之狠,胭脂血凰此刻放開抓着他們的爪子,他們立刻雙膝下跪,哭着求饒道。

“女人,你下手真狠。”小銀嘲諷的對納蘭瑾說,其實心中對她這一做法,是很贊同的,對人就不該心慈手軟,他越來越覺得,女人越來越适合修魔了。

劃他們嘴巴,割他們舌頭

“小銀,難道你還婦人之仁?”納蘭瑾有些鄙夷的說道,雖說小銀現在還是條蛇,可她卻不認為小銀是好人,或者說是好魔。

小銀拽拽的不理納蘭瑾,只顧一旁看戲,今日難得有精神,難得有好戲可以看。

納蘭瑾走至他們的面前,雙眸犀利的一掃而過,“是我動手割你們舌頭,還是你們自己動手。”

黃莺般的聲音,清脆甜美卻冷若冰霜,沒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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