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婆親自查崗

互動結束了,神秘大獎也到手了。

溫別宴立刻紅着脖子将餘惟拉到一邊,躲開身後衆人還在好奇觀望的目光。

張望跟着溜達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咧着嘴問餘惟:“餘哥你怎麽這麽騷?”

餘惟一攤手,表示很冤枉:“我騷哪兒了?”

“別人讓你互動,一個摸頭一個擁抱都行,怎麽你上來就親?”

張望呲牙嘲笑他:“那可是放上大屏幕的,不只是實時直播,還有錄播,說不定未來一年你和學神當衆擁吻的場景都要在珠寶大樓LED屏幕上循環播放了給他們當活招牌了。”

兩個當事人看一眼對方,驚呆了:“不可能吧?”

“怎麽不可能?”方暧也跟着湊熱鬧,夫唱婦随:“放一般人不會,誰讓你倆長這麽好看,俊A靓O,可不就是活招牌嗎?”

“......”

“......”

餘惟皺起張臉愧疚地搓手手:“對不起啊宴宴,我還以為這就跟NBA那個一樣,鏡頭掃到就得親,原來不是啊。”

溫別宴悶悶一頭埋在他手臂上,脖子上緋紅未退。

他當然沒生氣,就是心情有點複雜,還有點......

害羞......

“你倆別逗他們了,好好的孩兒看給你們吓成什麽樣?”衛嬈轉開話題,笑着催促餘惟:“餘哥快拆盒子,讓我也看看着神秘大獎到底是什麽呀?”

“哎對對對!我也想看看這神秘大獎到底多神秘,餘哥趕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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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是個易碎品?餘哥你別毛手毛腳的,小心點,千萬不要摔了。”

“哪有那麽誇張?”餘惟嘴上這麽說,動作還是誠實放輕了。

盒子挺大,包裝也精致,粉紅緞帶裝飾的蝴蝶結,盒蓋上還有漂亮的暗紋,看着不像免費得來的禮物,更像是大商場裏真金白銀買的。

果然是珠寶大亨,排面都這麽足。

只是拆開後并沒有出現意料之外的驚喜,而是永生花簇擁着的一個更小的盒子,餘惟在一圈期待的目光下耐着性子繼續拆,裏面又是一個更更小的盒子......

“神秘大獎是套盒?”成翰瞪眼。

錢諱啧啧兩聲:“果然夠神秘。拆這半天了還啥也沒有。”

“珠寶首飾一般都不會太大的。”趙雅正小聲猜測:“應該裝在最裏層的小盒子裏吧,會不會是手鏈,或者戒——”

餘惟開到最後一層小盒子,深藍色絲絨面,印着漂亮複古的燙銀LOGO,往上一開,一只鑲着藍鑽,簡潔大氣到讓人眼前一亮的戒指靜靜立在中央。

“——指。”

最後一個字慢半拍地從趙雅正嘴裏吐出,圍觀小夥伴羨慕的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我靠......還真是戒指,我的滿一千減三百折扣券瞬間不香了。”

“實不相瞞你那個券我國慶元旦都有收到過,本來就不香。”

“好漂亮,真的很适合學神啊。”

“能不好看嗎?這是前陣才出的新款,它們居然也能舍得拿出來做獎品,我現在真的是條酸菜魚了。”

“等什麽呢,天上來的餡兒餅,快給老婆戴上啊!”

溫別宴看着餘惟,也跟他們一樣覺得餘惟的性子肯定會順勢給自己戴上,被拉住手腕的時候都做好準備伸手指了,卻見他啪地合上蓋,将整只盒子都塞到自己手心。

溫別宴一愣,頭頂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餘惟認真搖搖頭,揚着笑臉說不:“這是別人送的,我給宴宴帶的戒指,必須得是我親手買的才行。”

“等以後我好好準備了,得在更正式的場合,送比這個更貴的。”

“我給我男朋友的東西怎麽能是天上掉的餡兒餅?不行,一定得是我能拿出的最好的。”

廣場上響起異口同聲的倒計時。

零點一到,電視塔煙花準時升空炸開,絢爛的火光照亮了整個淮清市中心。

溫別宴緊緊握着他的神秘大獎,煙花亮起的瞬間,他轉頭看向餘惟的眼睛,那裏面藏着的,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風景。

“去年上榮耀王者的願望實現了,今年的願望,希望宴宴能夠一直開心!考上清華!和他現在最喜歡的男朋友永遠在一起!”

周圍都是喧嚣的歡呼聲,餘惟扯着嗓子對電視塔許下的新年願望還是一字不漏落入他的耳中。

像是使勁搖晃後的氣泡水,看似平靜,卻藏着幾欲噴薄的熱烈。

錢諱張望他們也跟着開始吼,酸溜溜的願望虐得在場三個單身狗臉黑得煙花都點不亮了。

餘惟從後面抱住溫別宴,催他:“宴宴快許願,新年萬能三分鐘就要過去了!”

“三分鐘內許的願望就可以實現嗎?”

“唔...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每年都實現了!”

溫別宴想起他剛才榮耀王者的願望,以及他小時候在寺廟裏許願回家吃到紅燒肉,忍俊不禁。

這些願望,想不實現都難吧?

不過鑒于新年美好的寄托,他也學着餘惟剛剛的樣子對着電視塔喊出願望:“餘哥!你是最棒的,高考加油!”

餘惟樂了,在他頭頂吧唧親一口,順着他的願望跟着喊:“三班高考加油!”

錢諱不甘示弱,用比他倆加起來還要大的嗓門吶喊:“雅雅加油!三班高考加油!我們三班就是最□□的!!!”

終于來了個單身狗也能加入的話題,成翰衛嬈李雲峰欣慰極了。

“三班加油!”

“希望三班都能考上好大學!”

“高二三班牛逼!沖!”

“一班高考加油!”

突兀又不合群的一聲從背後冒出來,幾個人齊刷刷扭頭,張望無奈攤手聳聳肩:“誰讓你們不帶我,我只好自己來了。”

互相對視兩眼,嘻嘻哈哈笑開了。

錢諱追着張望要他承認三班比一班牛逼,張望打死不認,繞着方暧來回躲,差點沒被老婆一巴掌打爆狗頭,又轉戰把溫別宴和餘惟當盾牌。

餘惟怕他撞到溫別宴,無情直接把人推到錢諱面前,被罵不講義氣也樂呵呵照單全收。

煙花秀進入收尾階段了,周圍的歡呼聲也漸漸落幕。

幾個少年少女打打鬧鬧遠去,融進喧嚣夜色,成為新一年開端最朝氣蓬勃的風景。

大家,新年快樂,新年加油!

....

高中生苦逼,寒假都比別的學生少條尾巴。

元宵還沒過,就背上小書包繼續充實而痛苦的求學之路了。

如果說別人只是單純學習疲憊的苦逼,那麽餘惟當仁不讓是苦逼中的戰鬥機,除了和大家一樣正常的學習任務,他還有一個全國競賽壓着。

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逼瘋一個人,絕對綽綽有餘。

訓練老師的題海戰術又來了,餘惟每天都得擠出時間做比一般學生更多的試卷,下課做不完就放學了帶回家裏做,熬夜做到半夜一兩點都是常事。

溫別宴早上看他着他的黑眼圈心疼,問他是不是昨晚又熬夜寫試卷了,餘惟嘴硬不承認,非說是打游戲忘了時間,還一個勁讓他別擔心別擔心。

可是怎麽能不擔心?

身為學生,最知道做不完的試卷對一個人來說是多大的壓力。

溫別宴怕餘惟還沒參考就累壞了,可他又沒辦法幫他做試卷,坐在書桌前思來想去,幹脆撥通了視頻電話想催他趕緊去休息,試卷一天做不完,訓練老師不會說什麽的。

“晚上好啊,男朋友。”

視頻一接通,就是餘惟大大的笑臉,精神奕奕。

“哥。”溫別宴已經有些困了,趴在桌上看他:“你還在寫試卷嗎?”

“昂。”餘惟說:“快了,還有一點兒,馬上就寫完了。”

“是今天的全部都寫完了,還是只是手上正在寫的快寫完了?”

餘惟說全部,可惜明顯中氣不足,臉上都是心虛。

“今天早點休息好不好?”溫別宴小聲說:“只是一天不打緊的,老師也會理解,你別把自己搞的太累了。”

“就三四天了,沒事的啊宴宴,我真沒問題,一點也不累......好吧有點,但是只是一點,完全不會影響我沖上競賽巅峰。”

“那少做幾張試卷會影響嗎?”溫別宴問。

“應該...不會?”

“既然不會影響,那為什麽連早休息一天都不願意?”

餘惟還想找個合适的借口,可看着視頻裏溫別宴似乎蒙了一層水霧的眼睛,腦袋就短路了。

無奈,只能老老實實說:“雖然不會影響,但是一想到在我睡覺的時候我的競争對手很可能還在學習,我就連睡覺都不踏實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認真學習的時候你的對手很可能都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呢?”溫別宴說:“哥,就今天一晚,早點休息,別讓我心疼好不好?”

“可是宴宴——”

“知道你沒睡,我睡覺了都不踏實了。”

“......”

餘惟猶豫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下來。

當着他的面合上試卷說不寫了,催他也快些去睡覺,然後揚言要去洗澡便挂斷了通話。

溫別宴坐着沒動,若有所思盯着手機看了好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很快下定決心一般,迅速起身換好衣服收拾好書包,拉開門往主卧看了一眼,随後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出了門。

二十分鐘後,溫別宴頂着一身寒氣站在餘惟家門口。

怕吵到餘爸爸所以沒有敲門,低頭給餘惟發了一條信息,不到一分鐘,門被打開,目瞪狗呆的男朋友出現在他面前。

溫別宴将他上下打量一眼,挑眉:“不是說睡了?”

餘惟被捉現行,無話可說。

趕緊把人帶進房間讓人換上自己的睡衣,再給他塞個暖手袋:“宴宴你真是,大晚上一個人過來多危險?要是路上又遇到上次一樣的意外怎麽辦?!”

“誰讓我男朋友不聽勸總讓我擔心。”

溫別宴霸占了他的位置,桌上還攤了有三四張沒寫完的試卷。

他拎起來翻看一遍,問他:“這些都是今天要寫完的嗎?”

老婆親自上門查崗了,餘惟不敢再欺上瞞下,老老實實點頭承認:“是。”

“那現在呢?”溫別宴道:“還是要堅持寫完才肯睡?”

餘惟連連搖頭:“不了不了。”說完又看他一眼,試探着道:“我再寫一張就睡,好不好?”

“好。”溫別宴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讓到另一張凳子上坐下,在餘惟笑開前補充道:“你寫,我就在這裏陪着你。”

餘惟:“......”

他哪兒舍得讓宴宴陪他一起坐到半夜?

“我們打個商量,你先去床上睡覺,我保證寫完最後一張就休息,說話算話。”

溫別宴同樣很爽快地拒絕了這個商量,枕着暖手袋乖巧趴好:“快寫吧哥,馬上到十二點了,最後一張早點寫完早點睡覺。”

好吧。

餘惟沒辦法了。

果然無論在哪件事上,他從來拗不過宴宴,只能盡力将寫題的速度提到最快,以免宴宴陪着他幹坐太久。

溫別宴生物一向很穩定,十一點一過,困意便源源不斷襲來,加上又臨時出門跑了一這趟,困意更盛。

一開始還能盯着餘惟顫動的筆頭發呆,到後來自己是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腦袋迷迷糊糊的,似乎...做了個夢。

夢見在學校門口,他值班記錄學生遲到情況,快要結束時餘惟忽然蹬着自行車風風火火沖進來,被他一把攔下。

餘惟嬉皮笑臉想要過來讨好他,卻被他冷着臉一巴掌打開。

【遲到,校園內騎車,兩個違規項,一共四分。】

【學神,別這麽冷酷無情,不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你能不能變通一下別這麽死腦筋?】

【不穿校服,加扣兩分。】

【大學神,你最好祈禱別落到手裏,小心我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嗯,我等着。】

......

推着自行車離開的身影挺拔蕭瑟,溫別宴大聲喊他,想跟上去拉住他,卻像是被什麽束縛住動彈不得,焦急掙紮之下唰地睜開眼睛——

餘惟剛把人放在床上,見他忽然睜眼冷不丁就被吓了一跳,趕緊揉揉他的臉小聲哄着:“沒事沒事,宴宴,是不是做夢了?”

溫別宴呆呆看着他,半沉浸在夢境中的腦袋還是懵的。

“哥......?我剛剛叫你,你怎麽不理我?”

“什麽?”

餘惟茫然:“你叫我了嗎?”

溫別宴抿着嘴角沒說話。

低頭看看自己抓着他的手,閉了閉眼睛總算慢慢緩過來。

“沒有,就是,好像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噩夢?”

溫別宴搖頭說不是:“不算噩夢,就是有點奇怪...哥,你試卷寫完了嗎?”

“寫完了。”餘惟把他拉上被子,安撫地摸摸他的腦袋:“乖啊,我收拾一下桌子馬上就來,你先睡。”

“嗯。”

溫別宴看着餘惟回到書桌前,看着他被臺燈映亮的側顏,思緒恍惚起來。

剛剛的夢裏,他和餘惟關系好像很差很差,差到甚至連普通同學都比不上。

而且場景真實到他險些以為是真正存在過。

可是在他的記憶中,他們關系最糟糕的時候明明也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啊?

擡手揉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好奇怪...他怎麽會夢到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就是明天了!

——如果寫不完就是後天哈哈哈

抱住一無所知的狗子使勁呼嚕一把,別傻樂了!

放心吧不會虐的,也不會有有狗血的忘記失憶時發生的事,不會有誤會,我們二狗可是幸運的甜文男主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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