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淚流滿面的權利
“黎承熙,你別太過分!”
“別打了!別打我兒子!”
莫語笑和裴媽媽,嘶聲竭力地喊,但是兩個男人的眼神,相互博弈着,根本聽不到旁人的話,周圍的一切都成為了可有可無的背景。
“什麽意思?”
裴衍諾擦了擦嘴角的血,仍舊咬着剛才黎承熙說的話,黎承熙冷睥了裴衍諾一眼,然後把一個U盤丢到裴衍諾面前:“看完以後,你就會知道,你辜負了一個好女孩,但是你沒有資格挽回,因為你已經失去了讓她為你淚流滿面的權利。”
黎承熙說完,轉身就離開,帶着睥睨萬物的霸氣,大家自動讓開一條道,不愧是他們心目中的天神公子。
果然,霸氣側漏!
“筆記本電腦!”
裴衍諾少見的低吼了一聲,臺下立刻有人奉上電腦,畢竟裴衍諾也是惹不起的大人物,高官政壇的太子爺,雖然一直低調近人,但是不代表沒有威懾力。
沃森集團的公子,嚣張跋扈,明顯惹不得。
裴家太子爺,平易近人,更是惹不得!因為“老虎不發威,絕對不是病貓,還是老虎”!
插入U盤,裴衍諾看着屏幕,越來越氣憤,胸腔裏面怒氣翻騰,快進着看完,裴衍諾知道原來那天晚上,他粗魯對待的,淩虐的是葉慕白,而莫語笑,只是後來進來躺下他身邊而以!
“語笑!”
裴衍諾擡頭,他的眼神很冷,洞察一切的犀利,讓人看了發寒,莫語笑知道都被拆穿了,她什麽都沒有了,眼淚一直流,她知道裴衍諾的脾氣,想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裴衍諾站起來,用一種近似于決絕的語氣說:“我認為你是單純的,可是你卻一次一次刷新我對你的看法!這些年你在我身邊,我感激你,而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把我的感激消耗殆盡。以後,你和我再也沒有關系。”
裴衍諾說完,立馬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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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三個人的糾纏,葉慕白一直是強勢的。她強取豪奪,她蠻不講理,她咄咄逼人。所以裴衍諾一直都覺得,莫語笑才是最委屈的哪一個。
可是,葉慕白強取豪奪,是因為她等了七年,她守護了他和她的賭約七年,她不願意放棄。
她蠻不講理,咄咄逼人,都是因為她已經被逼得沒有道理可講了!
她才是最委屈的一個!
裴衍諾自生下來到現在,二十幾年,從未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樣,想看見過一個人。
踩着油門,闖了無數個紅燈,一口氣飙到葉家莊園,車才剛剛停下,管家就朝他走來。
“裴少爺,請回,老爺不見客!”
“老伯,你好,我找微笑,微笑在麽!我有話對她說。”
管家颔首,一臉公式化的笑容:“小姐說她不想見你,裴少爺還是請回吧。”
管家下逐客令,裴衍諾卻仍不想走,他看着微笑房間的燈亮着,知道葉慕白在。
所以,便想上門找,但是,管家卻攔着,不讓他上去。
裴衍諾站在葉家的院子裏,大喊着:“微笑,我是裴衍諾,你下來好不好,我有話要給你說。”
“這些天,我說的話,都是屁話!我做的事,都是混蛋事!我”對不起你!我道歉!”
“現在都真相大白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打我可以罵我,你下來,好不好?微笑!”
裴衍諾在樓下,朝着葉慕白的窗戶大喊,可是葉慕白卻根本聽不到。
葉慕白是弱質神經,從小就淺眠,又任何一點聲音都睡不着,所以房間的材料,都是最好的隔音材料。
但是這喊叫聲,倒是把裴爸爸喊得一腔怒火,閨女風風火火地出去,他本來就不高興,最後閨女還哭着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他是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他葉楠走南闖北,南征北戰,什麽都不怕,就怕老婆和寶貝女兒不高興!
他正在醞釀着,要不要把裴衍諾這這小子綁着扔去太平洋喂鯊魚,沒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看見他,葉爸爸就不爽。
沉着臉,葉爸爸坐在客廳裏面,倒是葉媽媽沉不住氣,直接把家裏面養的一只歐洲純種牧羊犬放了出去。
“寵寶,不把那個人趕走,我就把你給送人了!”
被喚做寵寶的狗,好像能聽懂葉媽媽的話,搖了搖尾巴,就朝裴衍諾氣勢洶洶地走去。
“汪汪汪……!”
寵寶朝裴衍諾撲了過去,一副“來狗不善”不善的模樣,兇神惡煞地叫着。
裴衍諾怎麽說也是練過的,解決這只巨型犬,分分鐘搞定,但是由于這只狗是從葉家屋裏裏面放出來的,打狗還要看主人,裴衍諾沒敢打死。
但是三下五除二,就把寵寶給制服了,而且從車子後備箱裏面,拿出紗布把寵寶的嘴巴給捆上了。
裴衍諾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繼續“無恥”地朝葉慕白的房間窗子喊:“微笑!我錯了,我這幾年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會用一生來彌補!”
“嗚嗚嗚……”
裴衍諾在深情地喊,寵寶卻在後面悲慘地嗚咽,叫聲凄涼。
“喊夠了沒有!喊夠了滾回去!我們葉家不歡迎你!”
葉媽媽聽見自己狗慘兮兮的叫聲,就走了出來。
“媽,你讓我見見微笑,可以麽?”
裴衍諾看見葉媽媽,感覺看到了希望,畢竟葉媽媽一直都是支持他和微笑在一起的。
他一臉的愧疚,一個八尺男兒,此刻卻像犯了錯的小學生般。
葉媽媽卻不為所動。
她曾經給過裴衍諾機會,可是他卻辜負了她給的機會,辜負了微笑,讓微笑遍體鱗傷。
她失望了。
“別來糾纏了,我們葉家,高攀不起你們裴家,我葉家的女兒,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你既然和她離婚了,以後就兩清吧。橋歸橋,路歸路。裴衍諾,你回去吧,以後別來了。我們家,沒有人歡迎你。”
葉媽媽把話說得清清楚楚,可是裴衍諾卻仍不願意走,他始終堅持着那句話:“能讓我見見微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