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2017年重修 現代同人番外

(九)

這話也不算是脫口而出,藍明蘇今天的确有過這麽個念頭。老總是個愛家愛老婆的人,帶錢總去風月場所談生意是迫不得已,但要他逢場作戲、左摟右抱還是不太情願的。他不能玩,那就要找人代替他陪着錢總玩,這重任最後落在藍明蘇的肩上。

藍明蘇思忖許久,斟酌遲疑,最後想起這小簡。既然要找逢場作戲的男公關陪在身邊,那挑個已經熟絡的不是更好?

簡少枚一時間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

“什麽?”去見他的客戶?

藍明蘇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想想也不合他的性格,微蹙着眉道:“算了,那種場合你不熟悉,我另外找人去。”

嗯?這就不要了?還沒說清楚是什麽事呢!

簡少枚拉住他的袖子:“為什麽要找別人?我去。”

“你想去?”

“嗯。”

“那不是個正經地方。”

“我去,藍先生我去。” 說着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要得這麽急,藍明蘇沒有拒絕的道理,于是這事就這麽蓋棺定論。

“那好,就這麽說定了,你路上小心點。”

“我走了,藍先生好好休息。”簡少枚抓着肩上背包的帶子,“我等你通知我。”

藍明蘇把他送走,回頭在網站上點擊了“邀請”,簡單地寫了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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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禮貌,很可愛,還會再叫來。】

不多久,小簡的頭像已經忽閃起來。

【小簡:謝謝藍先生。(開心)今晚在藍先生家裏玩得很開心。】【藍先生:嗯。】【小簡:藍先生周末怎麽過?】

【藍先生:工作。】

【小簡:好認真。藍先生沒有固定的男朋友嗎?還是在外地?】【藍明蘇:沒有,沒交過。】【小簡:(驚訝臉)怎麽可能?】

【藍先生:浪費時間。】

【小簡:嗯,也是啊,藍先生說得對。(害羞)】

【藍先生:我睡覺去了。】

【小簡:嗯,下星期五再見。】

一晃一個星期而過。

(十)

“你們是來陪誰的?”

簡少枚在那天如期而至,可是卻沒有見到藍明蘇的面,反而被人安排着坐在會所的一個黑暗小房間裏,身邊是兩個年紀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子。他們低頭玩着手機,忽然間聽到簡少枚發問,散漫地擡起頭來:“你呢?來陪誰的?”

“藍先生。”

其中那個眼睛細長的笑了笑:“我們都是他叫來的,我們陪的是錢總。”

簡少枚總覺得他們的目光裏很有深意,有那種摸透了一切,對他略有些輕視的感覺,就好像他高中時選科,在志願欄裏寫想當藝術生時,老師的目光一樣。他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也早就知道該怎麽應對,不在意地随着付之一笑。

細長眼睛的男孩見他笑,反倒把電話放了下來,開口問道:“你笑什麽?你知道陪藍先生和陪錢總的區別嗎?”

廢話。藍先生長得比錢總好看多了。

“藍明蘇只不過是個高管,年薪、花紅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百萬,買房子供車就要花去一半,再加上平時的開銷,再怎麽喜歡你,在你身上花的錢也不會超過七八萬。” 細長眼睛的男孩微微笑着,“錢總不一樣,我在網上查過了,他的身家大約有五億。”

簡少枚低頭想了想,簡短地說:“我花錢少。”

他花錢的确不多,而且還有別的收入,要不是最近家裏把他的生活費停了,他也不至于落到這樣的地步。藍明蘇要是能每個月叫他出來兩次,他就完全過得不錯。

否則也能活得下去,就是太艱苦了些,想想就覺得餓肚子的感覺有些害怕。

那男孩皺起了眉,似乎有些不信:“你要是只想賺兩三千塊,來藍屏做什麽?你不去問問來藍屏的男公關都是想要什麽?”

簡少枚沒說話。

另外一個玩着電話擡起頭笑了笑:“有的是為了結識上層社會的人,進演藝圈;有的是為了開拓路子,将來工作時有大把的關系;還有些人,比如說我們,是純粹為了賺錢。用自己的青春去換這些老女人老男人的錢。你是來打工的?”

說着說着他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自己捂着嘴笑:“竟然是來打工的,哈哈哈哈——”

“這不叫工作,不叫賣、淫,這叫做投資。如果不是有大量的利潤,誰也不會用自己的青春來投資。這世界還得靠你自己,趁着年輕好好利用。”細長眼睛的男孩微笑,“我在藍屏七個月,已經賺了四十多萬,結交了不少有地位的人,将來開店開公司都方便得很。你過萬了嗎?”

簡少枚搖了搖頭,沒吭聲。他從小到大做的決定都被人罵,用他媽的話說,就是他從來沒做過一件對的事。既然如此,反正他每天都在犯錯,多這一件也算不了什麽。他不想同人争論辯解,口舌之争是最沒意思的事。

兩個人各自都搖了搖頭,細長眼睛的那個笑着說:“人各有志,我們不該笑。”

看不起簡少枚是一回事,卻不能侮辱人。将來的事誰也說不準,如今是他們混得好,但以後誰混得好還無從得知。做人當留有後路,也不能落井下石,他否則不知哪天就會自食其果。

藍屏是個好地方,高端、會包裝,讓他這種出身低、沒後臺,唯有聰明才智和容貌的男生也能青雲直上,實在是不可多得。

簡少枚明白自己在他們眼裏就是個不開竅的笨蛋,也不再說什麽了,只是笑了笑:“沒錯,人各有志。”

另外那個輕笑着哼了一聲:“又當又立,真以為自己清高到哪裏去呢。”

就在這時門開了,服務員小姐小聲道:“雲海間的藍先生請你們過去。”

終于不用待在這裏了,簡少枚着實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收拾好東西,順手打理一下儀容,跟着那小姐走了出去。他依照藍明蘇的吩咐穿了一身休閑裝,也沒特意打扮,反觀另外兩個男孩穿得很有品位,一身裝束至少價值幾千,長衣長袖,只是微露出白皙的頸項和鎖骨。

他們是真的把這事當成投資來做的,簡少枚卻就是過不了自己那關,跟自己讨厭的人做那種事,還不如挨餓呢。

他比這兩個人高了足有半個頭,鶴立雞群,站在他們身邊看起來格格不入,那細長眼睛的男孩笑着:“藍先生喜歡你這型的,說明他是個零。”

簡少枚紅了臉,不知為什麽有些高興:“我也是那麽覺得……”

那細長眼睛的少年面皮微微一抖,什麽叫“這麽覺得”,不都已經見了好幾次面了,還不清楚他是零是一?

雲海間的門開了,房間寬敞,沙發寬大舒适,足能容納十幾個人。房間裏暗沉沉的,幾個人坐在沙發上正在商議事情,時不時傳來說笑聲。

簡少枚不管別人,笑着在藍明蘇身邊坐下來,輕拉着他的手臂:“藍先生。”

藍明蘇以為他見世面少,對這種場合感到陌生緊張,淡淡地低聲道:“你在我身邊待着就行。”

“我知道,藍先生。” 這裏的光線暗,地方又很幽谧,比家裏面更讓人容易生出遐思。

藍明蘇低着頭小聲說道:“今晚你對我親昵點。”

簡少枚望着他,突然間把嘴唇貼上來,猝不及防地輕蹭他的嘴角。藍明蘇微怔,那邊的錢總已經輕聲笑了起來:“小藍啊,你身邊那個比你更着急。”

藍明蘇的目光掃了簡少枚一眼,淡淡道:“這個我見了好幾回了,平時也是這樣的,不知道什麽叫害羞。”

假戲真做,他倒也做得真。

今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錢總高興的,他心情舒暢比什麽都重要。錢總聽了這話果然心情好,甚至有些刮目相看:“認識你兩一年多,從來都覺得你性格死板,難以親近,想不到平時也懂得放松。”

藍明蘇淡然地笑了笑:“人不可貌相。”

這句話讓錢總心情大好,摟着身邊的兩個男孩子笑道:“就是人不可貌相,以前總覺得你們辦事雖好,卻就是不太談得來,近來倒是越來越會揣摩人的心意了。”

“錢總說的是。多謝錢總給我們這個機會。”

說笑了大半個小時,談得很是順暢,藍明蘇的老總見氣氛融洽,滿意地拍拍藍明蘇的肩膀,先一步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

“錢總,您好好玩別客氣,這兩個公關都是小藍從外面找來的,等會兒你怎麽安排都行。我家裏有事,先回去一趟看看。”

藍明蘇繼續向錢總敬酒,不慌不忙地順便聊着生意上的事,錢總醉意加深,也不再理他了,動作越來越放肆,最後拉着那細長眼睛的男孩子倒在沙發上,撕開上衣親起來。

他醉醺醺地說:“先幹服了這個,回家再擺弄那個。”

簡少枚低着頭靠在藍明蘇身上,聽着角落裏男孩的呼喊,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道:“他們是不是開始做了?”

“快了。”該走了,再待下去也不行。

“藍先生——”簡少枚拉過藍明蘇的臉,怔怔地看着他。

“你今晚喝了多少?”

簡少枚的臉色酡紅,雙目半閉,一看就是喝了不知多少的酒。他認真思考着,卻像是記不起來似的皺眉:“七杯,嗯,不對,八杯。”

“該走了。”

簡少枚沒說話,只是看着他,突然間,嘴唇迎上來含住他的,舌尖勾動着,生澀地探入到他的口中。

藍明蘇頓時有些不知所措。醉了,真醉了。

簡少枚雖說意識不清,但卻又像是知道他是誰,壓着他倒下來,舌頭順勢頂開他的牙關,深深而入。

“藍先生——”舌頭在口中糾纏着,津液沿着嘴角流出來,“你真甜,藍先生。”

藍明蘇徹底紅了臉,強作鎮定地平躺在沙發上,閉上雙目同他生澀地糾纏。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個吻而已,這男孩子喝醉了酒,醒來也未必記得。

甜,哪裏甜了?

越吻越深,簡少枚壓着他唇舌相連,不舍地吸吮攪動,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壓在身上的手不知什麽時候拉開他的白襯衫,撫上他的前胸,他低着頭把簡少枚推開幾尺,拿出手機打電話,聲音異常冷靜:“你好,把錢總和我的司機叫過來。”

親一下就當沒發生過,再做別的就有些過了。

他平時是自己開車的,但是想到今天肯定要喝酒,這才安排了公司的司機候着,這是他的先見之明。沒過多久兩個司機一前一後地來了,藍明蘇讓錢總的司機在門口等着錢總完事,自己帶着簡少枚上了車。

“你家在哪裏?” 藍明蘇問。他喝醉了,先得把他送回去。

“藍先生,你真好吃,身體都是甜的。”簡少枚醉得不輕,身體八爪魚似的挂在藍明蘇的身上,不管他是不是願意地輕舔他的脖子,“藍先生,你親我好不好?你嘴裏也是甜的,好吃。”

說着輕掰着藍明蘇的臉,不依不饒地舔上他的唇,撬開牙關。

藍明蘇皺着眉同他接吻。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

後座上活色生香,司機只能裝作什麽也沒看見。

“藍先生,你怎麽不理我?我想、想——”他突然間靜下來,乖乖地看着藍明蘇很久,輕輕抱住他的脖子,“藍先生別不理我,我不想接別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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