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在（1）

“你怎麽了阿青，快換衣服啦。”

白羽笑得很甜蜜，他眼角眉梢都是被寵壞了的人才有的笑意。

顧青卻愣在那裏，問他：“換衣服？換……什麽？”

“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你傻啦!”

白羽摸了摸顧青的額頭，試了試溫度，怪道：“沒發燒啊，你是不是高興壞了，以為做夢啊!”

顧青木着臉，被白羽推進了卧室：“快點，我要看我老公換上禮服!”

白羽很少用老公來稱呼顧青，但每次都能讓顧青笑得傻乎乎的，看起來很幸福。可被推進試卧室的顧青，這次卻沒有幸福的表情。

他換上了白羽為他準備的新郎裝，推開門的時候看到白羽臉紅了。顧青心裏的感覺很奇怪，他一下子想到白羽在薛謙身下的樣子，卻疑惑哪張臉更紅一些。

“……走吧。”

白羽挽住顧青的手臂，在朋友們的歡呼中走入了宣誓的殿堂。

兩個相似身高的男人一黑一白，看起來怪異又和諧。

顧青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到神父面前的，他覺得自己只剩下一個空殼，精神卻冷漠地注視着這對同性夫婦。他看到臺下站着的人，男人，女人，多數是白羽那邊的朋友。

有多少是和白羽有過一夜情的呢？他們也像薛謙一樣，像他一樣擁有、占有白羽嗎？

他們也知道白羽過去的經歷嗎？知道白羽和薛謙曾背着他糾纏不清嗎？

他們怎麽看待顧青這個人？

同情？羨慕？祝福？嘲笑？

顧青知道這些想法對不起白羽，卻無法停止自己思索下去。他的嘴唇顫抖着，在白羽宣誓永遠愛他，對他不離不棄之後，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