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28 徐斐忍了又忍
八卦傳得比溫寒水想象中要快。
她只拜托阿姨跟朋友聊了兩天, 關于趙奉宇的各種傳聞像是插了翅膀一樣,就連附近幾個小區都隐約聽說過。趙女士原先最愛在小區裏招搖,如今卻天天憋在家裏,和睦融洽的家裏最近總是傳來她罵罵咧咧的聲音。
更讓溫寒水意外的是, 趙奉宇聽說因為風評不佳還丢了工作。原先穩當當的準兒媳婦聽說都跟他們鬧紅了臉。
溫寒水最初覺得心中暢快, 但久了便覺得沒意思, 也不再關注。
這種人本就不該在她的生活裏占太多。
劇組接連趕工, 終于在一月中旬成功殺青。
殺青宴上,溫寒水被導演制片等人敬了一圈,饒是她酒量好也扛不住了。結果溫寒水轉頭一看,陳芬已經醉到趴桌上去了。她哭笑不得,看周圍人也都醉乎乎的, 臉上大多帶着笑意。
最後趕工的日子是真的累, 如今輕松下來,預見可以提前休息過春節了,大部分心中欣喜,也都喝多了。
溫寒水怕又被敬酒, 學着陳芬趴在桌子上。
好在沒多久宴席就散了,還清醒的人安排着怎麽回酒店,溫寒水扶着陳芬站在一邊,乖巧聽從安排。後來他們的車來了,溫寒水把陳芬扶到車上, 心裏突然起了不想回去的念頭, 于是她去找負責人:“我要去找朋友。”
獨自朝一個方向離開,溫寒水低頭發消息,主要是給陳芬留言,怕她明天醒來看不到她會擔心。接着又腦子清楚地給徐斐打了一通電話。
吃飯的地點, 似乎離他家并不遠。
徐斐很快接通,語氣溫柔:“你們吃完飯了?”
溫寒水想回答,酒精迷醉了大腦,話還沒說出來,一串笑聲就先跑出來了。
徐斐:“……”
“你喝酒了?”雖是問句,但語氣肯定。
“一點點。”溫寒水語氣含糊,醉意仿佛透過電流傳過來。徐斐嘆了口氣,溫聲交待:“那不要亂跑,跟着大家一起坐車,別丢了。”
溫寒水:“我沒上車,我找朋友。”
她在這邊哪有什麽朋友,徐斐吓了一跳:“找我?”
“嗯。”超大聲地肯定他。
徐斐這下坐不安穩了,“你在哪裏,我去接你。”
“樹下。”
“……”
這絕對是醉了。
還醉得不清。
徐斐拿上車鑰匙,一邊出門一邊低哄着要溫寒水發定位。開車的時候他一直沒敢挂電話,聽到溫寒水坐在路邊,叽裏咕嚕說了一大堆。
本來話就不少,喝醉了之後更是能說會道。溫寒水喝醉了之後話倒是講得很清楚,就是語速太快,徐斐有好些都沒聽明白。他反問了幾句,結果溫寒水根本不理他,自說自話。徐斐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一下。
開車過去的路上,耳邊是她叭叭叭的聲音,似乎能将這個清冷的冬夜填充得滿滿當當的,讓人心間浮現滿足感。
十幾分鐘後,徐斐見到了坐在路邊的溫寒水,她低着頭,不知道在看什麽,連周圍都沒留意。他把車在路邊停好,随後下車朝着她走去。
他在她面前蹲下:“寒水。”
“你來了啊。”她擡頭沖他笑,很溫柔很信賴的表情,讓人即使身處冬夜,一顆心也跟着軟化。
徐斐:“我們回家。”
溫寒水搖搖頭,指了指旁邊給他看:“螞蟻。”
徐斐順着看了過去,只有兩只小小的螞蟻胡亂蹿着。溫寒水卻看得認真,似乎覺得很有趣,呼吸都放輕幾分,仿佛怕驚擾這兩只。
徐斐笑了笑,跟着她在路邊坐了下來,還跟着她一起讨論。
“這麽冷,螞蟻為什麽不冬眠?”
“螞蟻好像不冬眠。”徐斐不太确定。
“為什麽不待在家裏呢?”溫寒水很快想到了,“它們一定沒有東西吃了,不出來就要餓死了。好可憐啊……”
說着,語氣就低落下來。
徐斐打斷她的思緒,說:“也不一定,有可能是調皮的小螞蟻半夜偷跑出來玩,家長發現了就追出來了。”
倒也有這種可能性。
溫寒水愉快地接受了這個設定,很快還發現了新的線索:“你看,真的一只大一只小。”
“……嗯。”他只是随便編個故事的。
徐斐陪着溫寒水坐在路邊,看了好久的螞蟻,直到螞蟻消失在縫隙裏,溫寒水才意猶未盡地收回視線,右手捶捶腦袋:“頭好痛。”
“喝酒還吹風。”徐斐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拉着她起來,“走,我們回家吧。”
精力仿佛用完了,回家的路上溫寒水坐在副駕駛,閉着眼睛,一直沒有說話,像是睡着了。徐斐以為她睡着了,也沒說話。等到車子在地下車庫停下時,溫寒水又立馬睜開眼睛:“到家了嗎?”
“嗯,快了。”再坐個電梯就可以了。
溫寒水一邊解安全帶,一邊嘟囔:“好累啊。”
就因為這句,溫寒水下車,剛把車門關上,就感覺自己身體一輕,被人抱了起來。她的反應有些慢,也沒驚呼,甚至習慣地自覺摟住徐斐的脖子。
只是小聲問:“你抱我做什麽?”
“不是累了嗎?”徐斐抱着她走向電梯,聽到溫寒水小聲笑了一下,然後湊近親了他一口。徐斐皮膚很好,親上去口感棒棒的,溫寒水最終趨于本能,像啄木鳥一樣不停親他。
徐斐心裏默念,她喝醉了她喝醉了。
最後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個不符合他原則的要求:“寒水,別親了。”
還在外面呢。
溫寒水哪裏聽他,原先只是默默親,現在邊親邊要評價。
“你好好親啊。”
“像果凍一樣好吃!”
“你好香啊,我最喜歡香香的。”
……
溫寒水花式誇人,直把人躁得一身火。
徐斐從來沒走這麽快,電梯門打開,他直接走了出去,輸入密碼開門關門,用盡了生平最快的速度,直到把溫寒水圈在自己懷裏,他才輕呼一口氣,低頭親上肖想已久的唇。
先是溫柔厮磨,等她适應後,徐斐加深了這個吻。
空氣中浮動着燥熱因子,隔絕外面冷空氣的室內,溫度節節攀升。
最後又是徐斐克制地停了下來。
他的呼吸沉重,在安靜的室內聽得格外清楚。
不親難受,親了難受,最折磨人的果然是情|欲。
溫寒水卻不知他的苦,她扶着徐斐的手臂,有些好奇周圍的環境,探頭朝四周看了看,末了煞有其事地問了問:“怎麽來酒店了?”
“……”
徐斐解釋:“不在酒店。”
對他來說,有個能住的地方就行,工作那麽忙,沒有精力也沒有心思去關注別的事情。當初住進來就是冷清簡約的設計,如今還是這個模樣,沒有半點人情味。
原本不覺得有問題,如今被溫寒水提出,徐斐倒有種委屈了她的感覺。
溫寒水嘀咕道:“你家冷冷清清的。”
得了,都變成你家了。
明明之前還是我們家。
徐斐也不知道她醉了之後還有幾分意識,但也認真跟她說:“是我們家,到時候我們一起改造。”
“行啊。”溫寒水滿意點點頭,“你給我打下手。”
徐斐哭笑不得,讓溫寒水在沙發處坐下,自己去給她泡了杯蜂蜜水。後來她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捧着杯子咕嚕咕嚕喝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效,喝完之後的溫寒水看着清醒許多,主動說:“我要洗澡。”
不鬧他就行。
徐斐這裏自然沒有她的衣服,他給她找了套自己的睡衣,跟伺候祖宗一樣把人送到浴室門口,他還想進去叮囑一番,被溫寒水不客氣地拒絕了,還嘭的一下關上門。
一點都不客氣。
徐斐摸了摸鼻子,幹脆坐在床上,處理手機裏的消息。
喝醉的人洗澡也不安生,徐斐正發消息,突然聽到浴室傳來嘭的一聲。他吓了一跳,高聲問了一句,裏面很快回應:“我撞玻璃上了。”
怎麽這麽迷糊呢。
等到溫寒水出來,徐斐湊過來詢問,發現是她的手臂撞玻璃上了,因為白,手臂上的青色格外明顯,輕輕碰一下,溫寒水就蹙眉:“疼。”
皺眉的小表情讓人忍不住心軟。
徐斐家裏什麽藥都沒有,他準備下樓去買,溫寒水不在意地揮揮手,十分豪爽說:“小傷而已。”
末了催他:“你快去洗澡。”
等到徐斐洗澡出來,溫寒水乖巧地窩在被子裏躺着。他看她閉着眼睛,也不敢發出大的動靜,很快收拾好東西,進了被窩。
燈一光,卧室暗下來。徐斐躺在被窩裏兩秒,懷裏多了個搗蛋鬼。
她抱着他,動作間很不老實,時不時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嘴裏嘟囔着:“香香的,我喜歡香香的。”
“別動。”徐斐一動不動躺着,像是被歹徒輕薄的姑娘。溫寒水哪裏肯聽他的,她本來膽子就大,喝醉後更是無法無天。她盡往徐斐自制力薄弱的地方蹭,嘴裏甜甜甜的說我好喜歡你。
徐斐忍了又忍,再也忍不住,擡手按住溫寒水的肩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