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壁畫傳說

廖曉嘯變成人形打滾撒潑,青岩看着一身狼狽也不忘鬧騰的熊孩子,森森的明白了為什麽巫邢一看到廖曉嘯就一臉牙疼。

結果他還是停下往前的步子,先給這個麻煩的熊孩子治傷。

廖曉嘯傷得并不多麽嚴重,至少跟他第一次見到巫邢時,巫邢身上的傷比起來不值一提。

幾道不明顯的細小銀光閃過,廖曉嘯感覺隐隐作痛的傷口恢複了許多。

青岩拍了拍他的頭,溫和的笑了笑,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了?”

“他們根本攔不住我。”廖曉嘯吧唧吧唧嘴,嘿嘿笑了兩聲。

從他的笑容看起來,外面的情況恐怕好不到哪兒去。

青岩內心給外面的幾個人點了一根蠟燭。

他站起身,頓了頓,“你在門口有沒有看到那個金丹期青年模樣的修者?”

“恩?沒有。”廖曉嘯愣了愣,随即不在意的聳聳肩,臉色一垮貼着青岩蹭了蹭,道:“尊者他媳婦兒,我好累……”

“……”青岩看着廖曉嘯說完就變回了奶狗縮進他懷裏,哼唧兩聲一臉惬意。

好想剁了他的狗腦袋……青岩兇殘的想,最終擡手輕柔的摸了摸廖曉嘯的頭。

擡頭舔了舔他的手指,爪子一伸直指前方。

所以所謂的累了,只是想找個代步工具而已。

青岩回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來路,又低下頭瞅着瞪着一堆靈動的黑眼瞅着他的奶狗,嘆了口氣抱着廖曉嘯擡步往裏走。

反正那只是個金丹期的修者罷了,廖曉嘯在各個秘境中縱橫猖狂了這麽多年,還是合體巅峰,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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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對修仙不太明白的青岩這麽想着,既然廖曉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必沒有什麽危險,巫邢留給他的人大概不會太坑爹。

前方的道途狹窄得有些擁塞,即便這座宮殿有極好的防護,到底也沒能阻止這些石頭上長出滑膩的瀝青。

一股淺淡的發黴和腐爛的氣味在空氣中蔓延,刺激着鼻腔。

不時還有邊上橫亘出來的骸骨卡在石縫裏,在不知道從哪裏透進來的一絲光的映照下白慘慘的十分碜人。

小道愈發狹窄,到最終只容一人側身通過。

青岩小心的慢慢往前挪着,目睹前方的光芒越來越亮,走到盡頭豁然開朗。

擡頭便可以瞥見在陽光映照下粼粼波光的海水,看起來這裏距離海面并不多遠,由于某種陣法或者其他的什麽,阻隔了海水的進入。

陽光的照射讓整個大廳都亮堂起來,這裏的一切都清晰可陳。

廖曉嘯伸長脖子輕嗅着空氣中的氣息,從青岩懷裏跳了出來。

青岩看了他一陣,見他行動之間并無窒礙,便放心的打量着周圍。

正對着他們的牆面上開着三扇石門,裏面黑洞洞的看不清真貌。

地面上雕刻着繁複的花紋,只是經過時間的推移已經變得模糊不堪,還有不少打鬥刻下的痕跡。

牆面上也繪着美麗的壁畫,上面的人與怪物惟妙惟肖。

壁畫因為時間的關系剝落了很多,就如同地面上慘遭破壞的花紋一般,牆面上也有不少劃痕和坑洞。

青岩對壁畫比對這座宮殿裏的寶物更感興趣,他走到近前擡頭看着規模頗大的壁畫群,眯着眼仔細的觀賞着。

壁畫主要講的是人與那些奇形怪狀的魚的事情。

其中就有青岩之前輕易辨認出來的何羅魚,還有不少青岩毫無印象,卻能夠在看到的第一眼就說出名字和功用的怪魚。

青岩撫了撫額頭,确定自己沒有發燒。

他十分肯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這些奇奇怪怪的魚類,沒道理突然就認識了它們。

雖然滿心疑惑,但青岩還是細心的看了下去。

壁畫斷斷續續的,青岩多少知道了一些信息。

起初,這個地方是沙漠中的一處綠洲,宮殿的所在之處本是一口難得的清泉,這口清泉卻不時有奇魚出沒,長相詭異還會發出奇異的怪叫,一時之間這塊綠洲也沒人敢居住。

直到一位少年出現,帶着一條奇魚,煮了魚湯治愈了一個垂死的病人之後,這塊綠洲便被沙漠中的居民視做瑰寶。

他們圍繞着這片綠洲聚居,漸漸的發展成了一個龐大的城市。

之後的壁畫被粗魯的劃掉了,甚至牆壁上還深嵌着好幾具骸骨。

青岩咂舌,感慨着來探寶的前人的兇殘,視線轉到了能夠閱讀的地方。

那位帶着奇魚救治了病人的少年被視作救世主,為人們供奉崇拜。

後來人們漸漸發現少年的确并非凡人,他确保了民衆賴以生存的水源,以及為民衆治療傷痛的奇魚。

居住在綠洲之城裏的居民們愈發的敬奉少年,為他修建了這座宮殿,而那汪清泉,便就在這座宮殿之內。

後來的壁畫又被毀掉了。

青岩皺着眉頭,看着從這裏直到末尾都被毀得一幹二淨的壁畫,嘆了口氣。

絕對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至于原因,青岩不用太動腦子也能知道,被毀掉的壁畫恐怕牽涉了這座宮殿的秘密。

可惜了。

“廖曉嘯,那個渡劫期的大能真的已經死在裏面了嗎?”青岩擡頭問,視線一轉就看到咧着嘴一臉垂涎的刨坑的奶狗。

“汪!”

種族不同真可怕。

青岩囧:“說人話。”

廖曉嘯乖乖改了語種,答道:“真死了,赤霞宗裏的魂燈都滅了。”

廖曉嘯說不清自己為什麽這麽聽青岩的話。

事實上他就算是在巫邢面前也是吊兒郎當不靠譜的樣子,他也違抗過巫邢的命令,經常巫邢給他的任務完成到一半,一聽哪裏有異寶出世了就扔下任務跑過去。

說起來,巫邢也算是個好脾氣的人,因為即使如此胡鬧,巫邢也沒有真正跟他急過。

廖曉嘯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什麽心眼的關系,才被巫邢如此容忍着。

廖曉嘯的的确确是個很不聽話的熊孩子,除了對搶寶這件事十分熱衷之外,想做什麽都随性而為。

之前青岩說讓他離開自己去尋寶的時候,如果面對的是其他人,廖曉嘯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算是巫邢的情人又怎麽樣,跟他廖曉嘯又有什麽關系。

廖曉嘯刨着坑,一探腦袋把裏邊露出了一點點頭的東西用力拖了出來,看着那個沾滿了泥土的玉佩,轉頭向青岩叫了一聲。

小奶狗搖了搖尾巴,擡頭看着走過來的溫和男人,甩了甩身上沾着的泥土,張開兩只前爪抱上了青岩的小腿,蹭了蹭。

他就是舍不得離開這個人,總覺得跟着他,再糟糕的事情都會變好。

廖曉嘯從來都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

青岩彎下腰将渾身髒兮兮還往他身上蹭的廖曉嘯抱起來,拿過他嘴裏叼着送過來的玉佩,詫異的問道:“給我的?”

“汪!”

看着廖曉嘯咧嘴,這次不用說人話也知道是個什麽意思了。

青岩笑着揉了揉廖曉嘯的小腦袋,将沾着泥土的項鏈收起來,“現在告訴我,應該往哪邊走?”

小奶狗嗅了半天,爪子晃了晃,滿臉糾結,最終随手指向了最中間的那個洞穴。

青岩點頭,剛走出沒兩步,就聽到左側門內傳來了嘹亮的鳳鳴。

一人一犬對視一眼,青岩默默收回了往前邁的步子,轉身鑽進了左邊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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