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查無所獲

陳逸回來的時候,江暖正在打印着文件,是有關安全許可的,也是關于新工作室開食堂的。

江暖一只手打印機口拿文件,搖晃着左手叫陳逸過來,讓他把打印好的文件給蕭何的,這久她老是單獨從蕭何的辦公室跑,已經惹得大媽小姑娘們一片怨聲載道了,她倒是不怕,可是為了蕭何的名譽,還是收斂些好。

“逸哥,逸哥,逸”江暖連續叫喚了三聲,第二聲中氣十足,江暖敢肯定,陳逸是聽道了,盡管陳逸掩飾得很好,可是他眼角的餘光出賣了他。

江暖疑惑了,為什麽不搭理她?早上雖然吵鬧着,但也不至于這樣啊!以往的吵鬧比早上來的更為激勵。

江暖拿着手裏的紅頭文件,想自己送進去來着,可是陳逸剛才明顯是在不喜自己,那就她等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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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蕭,我奉勸你還是離村長遠一些。”

陳逸人未到,聲先到了,只是少了份王熙鳳的潑辣,蕭何停下了敲鍵盤的手,看着一臉如臨大敵的陳逸,難道是暖暖又怎麽刺激陳逸了?

陳逸走近了些,沒有坐下,而是急促的想表達江暖的危險等級,雙手直接撐在蕭何的辦公桌上。“江暖,除了知道是女的,以及身高體重外貌,外加一個母親外,所有信息查無所獲!就連她平時用的身份都是假的!!”

蕭何臉頰在聽完之後滿臉的憂愁,他知道陳逸在說什麽,飛機上達成的共識,查證江暖的身份,可是誰也沒想到結果是這樣。“你找的人靠譜嗎?”

“卧槽!還不靠譜,老子屁股上一條疤都知道了!”說到這裏,陳逸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青年給戲弄了,而且沒有反擊的機會,灰溜溜的走了。

看着這樣暴躁的陳逸,蕭何心裏有些震驚,當然震驚的不是屁股上一條疤的事實,而是對暖暖的無法掌控的一切,可是又不想陳逸如此防備江暖。“她是個善良的女孩,沒有惡意。”

陳逸冷笑着,蕭何這是在維護江暖,他聽得出來,若是沒有目的接近,為何要遮遮掩掩的,一個連身份信息都不敢鋪在陽光下的人,他沒有理由對這樣的女孩産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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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就在打印機旁立了半個時辰,想等陳逸出來,再進去,可是進去的人,半天沒有反應,紅頭文件頂上的字十分醒目,她想要蕭何快點看到,他看到是不是馬上會眉目舒展。思想和行動統一,在無數把小刀的眼神下,江暖擡起了右手緩慢的敲着門。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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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的聲音,她的是心心念念的聲音,江暖飛快的打開門,三兩步就跨到蕭何的面前,獻寶一樣把手裏的文件遞到他的面前,可是到半途文件就被陳逸手劫了,江暖心裏暗罵三八真沒禮貌。

江暖想看蕭何的反應,可是蕭何沒始終沒有看她,只是是盯着筆記本的桌面。

江暖有些興奮跑進了他的辦公桌的圓形區域內,想蕭何難道是在研究要怎麽裝修新工作室,江暖将頭湊到他的電腦面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靠近的那一刻,蕭何的脖子向另一邊移動了一點。

陳逸臉色晦暗。“不明村長,好本事啊,這文件我和老蕭找了半個月沒有找到,看來蕭何這個大影帝的面子,都沒有你大啊!在我們這麽個小工作室還真是屈才了!”說完他直接将文件甩到了桌子上,聲音很響,表明此刻這人心情很不爽。

江暖的眼神從空空的電腦屏保上,轉移到那個被發洩的文件上,然後再看始終盯着電腦桌面的蕭何。為什麽?蕭何你看到了呀,死三八在對我發脾氣,你是我男朋友,你應該幫我的啊

也許是氣氛太寧靜,也許是蕭何許久沒有回複,讓她有些煩,江暖幾乎瞬間吼了出來“我能拿到文件是我的本事!”

“哦?村長恐怕你連拿出身份證的勇氣都沒有吧?對了,前提是真實的身份證,而不是僞造的。”

陰陽怪氣的聲音,給江暖當頭一棒,原來是這樣,蕭何我的身份就這麽重要嗎?你只要知道一個代號叫江暖的人,很愛你就好了啊,那些圍繞着身份的附屬品只會給你開路,比如此刻的文件。

她腦袋裏想了很多,可是江暖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或者能說什麽?身份不能說,那麽多餘的話只能是詭辯,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側,低垂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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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等了好久,等到陳逸不滿的摔門而去,江暖始終一個字都沒有說,她就像個雕像一樣站在他的身側。“暖暖,能把文件遞給我嗎?”

定格的畫面瞬間動了起來,江暖手指急促的向文件抓去,突然間的發力,使得平整的紙張被抓起了幾個褶子,她把文件遞出去的時候,才發現紙張有些變形了。她忙縮回來,兩只手拉着紙張的兩側用力拉着,試圖使紙張平整些,但是徒勞。“蕭,蕭老師,要不我再去打印一份給你。”

蕭何修長的手把文件從她的手裏拿了過去,然後放在桌面上,單手壓着一角,細細的看着,他沒有說話,只是拿走了文件,連一句“不需要”都沒有說。

江暖就委屈極了,想都沒想就從敞亮的辦公室跑了出來,站在陽臺的圍欄邊,她想哭,可是她沒有哭泣的資格,任何一個人對來歷不明的女朋友都會心存芥蒂吧。

此刻沒有秋風撫平她內心的激蕩,她從來沒有比這一刻厭惡自己的身份,哪怕這個身份和周子揚的比起來,沒有那麽悲慘和血腥。

她甚至想,如果十四歲那年面對天主立誓時睡着就好了,那便可不兌現那日的誓言了,可心裏的煩悶提醒着沒有如果。

江暖從外衣的口袋裏拿出了手機,翻開短信記錄,向下劃了兩下,毫不費力就找到了安安,兩個拇指飛快的在手機上打着安安,他知道我隐瞞身份的事了,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了。

叮消息幾乎是秒回,有時候江暖想,安安會不會是一個人工機器人,随時待命,永不斷電。

安安如果連他連你的身份都接收不了,憑什麽享受你的愛。

江暖看着短信發呆,憑什麽?僅憑先動情的是她,就足以讓她有種把蕭何捧如雲端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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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眼裏的是文件,心裏的是江暖,為什麽不能說,能看出來,她的不安,可是又守口如瓶。

他曾電話去求證過父母,母親只告訴了了他一句話“孩子,你愛的如果只是她這個人的話,也許你會找到答案。”蕭何自問他都和江暖确立關系了,還不算愛她嗎,為什麽她還是不肯說。

他沒有追出去,對外面的員工影響不好,這是表面的原因,實則是內心有點惱,惱江暖為何這般不信任他,以至于連身份都不敢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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