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請假

“姐,你還不去上班嗎?”周子揚朝着沙發上的江暖了看了幾眼,已經過了八點了,江暖就這麽坐在沙發上發呆,沒有去洗漱,就連瞳孔都像鎖定一樣,一直盯着沒有畫面的電視機。

“姐?”周子揚再次出聲才把沉寂的江暖叫醒。但是江暖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面無表情的朝他揮手示意,讓他趕快去上學。

周子揚出去了,房間裏的擺鐘響都有些突兀,江暖把放在嘴邊啃着的食指放了下來,她不想去面對蕭何幾近沒有任何回應的臉,說她慫也好,矯情也罷。

她最終還是拿起了茶幾上的手機,不去上班總該有個理由,什麽理由?回去看望母親,亦或是給子晴找一個好一點的寄養地。

江暖想好了,她在手機上翻着電話號碼,請假找陳逸就可以了,翻來了半天沒有找到陳逸的電話,她猛然醒悟,趕緊在搜索欄裏輸入了一個“x“很快跳出來了蕭何的名字。

號碼撥通了,幾乎等了将近二十來秒,就在江暖以為他不會再接這個電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傳來來一個不耐煩的“喂”沒有稱呼,沒有寒暄,江暖想陳逸此刻一定是恨自己的,來歷不明,還綁着這麽一個天王巨星。

“逸哥,我想請兩天的假我要回去看望我的母親”沒等江暖把最後一句原因說清楚,電話那邊傳來嗚嗚的忙音,電話已經挂斷了,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好似這個電話只是某個營銷電話一樣,或許比營銷電話的效果更差,營銷的至少能把自己要推銷的産品名表達清楚。

江暖想居然什麽都沒有說,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默許了,她走回了房間,從木質的衣櫃裏,拿出了兩件厚重的衣服放在背包裏,已經深秋了,天氣微涼了。

整理好這一切,她打了個的,朝汽車站的方向去,在車上她想過要不要給蕭何說一聲,這是作為男女朋友的最基本的互動,她在心裏掙紮了一番,還是按通了最愛的老公,電話那邊一直是忙音,可是江暖沒有等那麽久,她能等陳逸二十來秒,但是此刻打給蕭何只是十秒,沒有接通,她就挂了。

她心裏安慰自己,江暖電話你已經打了,你做女朋友的職責已經盡了,是他不想接而已。

她打心眼裏不敢承認,怕蕭何真的接起電話來,她除了身份,就只能說一些無畏的我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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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看着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着,他在想要怎麽和江暖心平氣和的去讨論,他深吸了口氣,想要去接電話,但是手機已經停止震動了。

未接來電,呼入時間九秒,蕭何笑了,江暖啊江暖,我可以理解為你打錯電話了嗎,也不對,打錯電話,切換回來不過也就兩三秒,那多出來的五秒怎麽算??

“老蕭,村長說請假!”陳逸自顧自的走進來,一臉陰沉。

請假?他竟然要從別人的口中,才知道他的女朋友去哪裏了!他幾乎是怒急了,朝着陳逸就是一整怒吼“你進來就不會敲門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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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被他吼的有些愣神,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對陳逸不客氣。

陳逸怒極反笑。“好好好,你倆的破事,愛咋咋地,老子不管了!”

陳逸出去摔門的聲音極大,蕭何将身子向靠椅後面仰着,他是男人是不是應該多給她些寬容,江暖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她不會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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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江暖第一次主動回家,沒有和米懷雲說,估計她回去,米懷雲也沒有什麽驚奇的。

江暖盯着手裏的車票發呆,江暖這個名字才用了多久,三個月?可是好像這個名字已經完全鑲嵌在了她愛蕭何的生命裏了。她拿出了口袋裏的圓珠筆,将“江”字輕輕的劃去,方方正正的想寫“姜”字。

天不遂人意,在寫最後一筆的時候,大巴車碾過減速帶,起伏的瞬間,最後那一筆拉出了老長,直接劃破了車票,化在了她的掌心裏。

她很懊惱,将車票揉成一團裝到了口袋裏,思緒不經意的又飄向了蕭何,她和他的感情會不會也向那張車票,想要更正身份的時候,也會遇到挫折,最終也難逃會粉身碎骨。

她不要,她幾乎是發瘋的刨着包裏的手機,手淩亂的滑着屏幕,她都忘記了手機有搜索這個簡便功能。

盯着屏幕上的手機聯系名片,她伸出食指想要點那個通話按鈕,可是要說什麽呢?恍惚間,還是将電話撥通了。

不同上一次,這一次,蕭何幾乎是秒接電話的。

“喂。”聲音依舊醉人,電話那頭,沒有稱謂,只是淺淡的接通了電話,

江暖用力的拿着手機,手背上的筋因用力而凸起來,有些蒼白,她在心裏醞釀着,至少可以說點什麽吧。

“喂?”電話那頭變成了疑問。

江暖幾乎是急促的回應着,“我在,你有”,這話怎麽說着變成了別人找她了,于是她馬上又接着說“你好嗎?”

她說着說着脖子不自主抖了起來,可是電話那頭久久沒有傳來一句話,江暖有些懷疑,蕭何是不是接起來她的電話,聽到了她的聲音,已經厭惡的把手機扔到了沙發上了。

她把手機拿到面前,清了清嗓子,放開了掩住的手機,裝作淡定的,對着手機屏幕說“我想回家看我媽,我想給子晴找個安穩的地方,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啊。”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手機随着她低垂的手,放到了膝蓋上,她想着想着就哭了,這次沒有壓抑情緒,幾乎是嚎啕大哭。

車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那個撲在靠背上的女孩,哭的毫無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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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何将手機緊緊的貼在耳朵上,裏面裏不斷傳來,抽泣的聲音。

他聽到了,她對別人說,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有辦法。

他還聽到了,她說就算自己死了,也不會傷害他。

他幾乎想對手機說,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了,不管她是不是十惡不赦,不管她是不是傷天害理,不管她那些見不得光的身份了,他願意和她在一起了,抛棄所有。

可是他還沒說,電話那頭已經挂了。

蕭何将手機放回了辦公桌上,又拿了起來。“爸,我這周回來陪你下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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