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因為她的爸爸
“米懷雲,舉止優雅,風華萬千,還有一顆特別聰明的頭腦,曾經在東南地界跺一跺腳,整個金融界都要退層皮的女人,她是名門之後,錢財無數,當時的公子哥們排着隊在商業街,只為睹一眼風華。可就是這樣的女人看不上那些人,看上了江暖的父親,她為了江暖的父親散盡家財,甚至咳咳”
蕭何忙上前去幫父親順氣,此刻父親滿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劇烈的咳嗽導致的,還是因為他談論的那個人讓他心情起伏太大。他問的是姑姑的事,可是父親說的全是江暖的母親,居然江暖的母親散盡家財,那江暖那些交房租的錢是哪裏來的?
他等了很久,沒有聽到父親後面的甚至,可是他又迫切的想知道江暖為何要隐瞞身份。“爸爸,暖暖不告訴我她的身份,是不是她因為她媽媽。”蕭何猜測着,可能是因為當時米懷雲在商業界樹敵太多,所以才不讓女兒暴露身份。
中年男人,搖頭苦笑着。“蕭何啊,你錯了,暖暖不能暴露身份,不是因為她媽媽,而是因為她爸爸,那個和你姑姑失蹤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至今肖家都沒有查出來,那個男人來自哪裏?幾歲了?叫什麽?而且後面江家為他建的的檔案,叫江臨安的檔案在三十年前,也徹底被抹掉了。”
蕭何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父親,父親是不可能和自己開玩笑的。“可是暖暖的爺爺不是和我爺爺認識嗎?”
男人看出了兒子的疑惑,向前走了幾步,坐在了石凳上。“暖暖的爸爸,是你爺爺和暖暖的爺爺在戰亂時撿到的,兩家相約聯姻來共同維護這個小生命。”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那,姑姑他們還活着嗎?”蕭何問的小心翼翼,希望他們活着回來,這樣就可以解釋江暖的身份了,可是要是他們真的回來了,那她和江暖算什麽?亂倫嗎?
蕭父拍着兒子的肩膀“蕭何,他們不可能活着回來了,遇到了雪崩,屍骨無存,所以對暖暖好一點吧,我們欠他們家的,尤其是米懷雲,每一個人都欠她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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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感覺腳就不是自己的一樣,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松軟的田地裏。
“江姐姐,我去陪米伯母,你不開心嗎?”周子晴聲音很小,小心翼翼又不安的問着。
江暖停住了腳步,不是她不開心,只是這也太巧合了些,本來寫好了一肚子的說辭,最終沒派上用場,符叔叔說,米懷雲前兩天找過他,說需要一個會澆花,會泡茶,會給小貓洗澡的女孩,然後符叔叔提了周子晴,米懷雲竟然同意了!
要不是說米懷雲是前幾天找的付叔,江暖都要懷疑這個看似可有可無的母親,實則是在幫她?米懷雲會需要個會澆花,會泡茶的小姑娘?除非火星撞地球!!
“沒有,你到我家,盡量少說話就對了,知道嗎?”江暖有些不放心,她不了解米懷雲,但是米懷雲給她的冷漠一直存在心裏,她怕周子晴會失望,那種滿心期待,最終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換不回來。
江暖把周子晴送到了家門口,就走了,她不想進去,她心裏像被醋浸泡過一樣,酸得麻木,其實她很想跑進去質問米懷雲,為什麽不曾叫她澆過花,不曾讓自己為她泡過茶,這些她都能做,米懷雲沒讓她做過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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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暖坐上了回程的大巴,她一面想着米懷雲很厭惡自己,一面又想着要怎麽去面對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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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從家裏回來已經三天了,江暖睡了三天,想了三天。
今天是蕭何的生日,江暖從一早就起來了,她要去最好的美妝店,她将手機關機了,因為安安像是發瘋似的回複着同一條信息,信息內容就三個字“不可以!!”自從一個小時前江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之後,她一直重複的發着這三個字。
江暖有些好笑,安安一定是覺得自己和蕭何在一起了,就不她親了。
她化妝好了,就立馬開機了,怕蕭何找不到她,可是她每次激動地看震動的手機,都是安安的複讀機辦的發着不可以。
江暖有些煩躁的回複了安安一條你說為什麽不可以?
她提着包,站了起來,看着梳妝鏡裏面的人,她笑了。鏡子裏的女人也笑了,只不過笑得太僵。她咬了咬嘴唇,想重新笑,可是手裏的手機打斷了她的動作。
江暖驚恐的看着來電顯示,安安!從來都只是短信聯系的人竟然會打電話給她!她一直以為安安有語言障礙,不能說話,她幾乎是欣喜的接起了電話。“喂,安安?”
一個從她擁有第一部手機,就陪伴着她的人,此刻能聽到安安的聲音,那簡直就是僅此于蕭何的激動。
“喂?”江暖又回應了一聲,她怕安安沒有聽到。可是才問完,電話那頭就挂了。
江暖有些失望的看着手機,安安是摁錯了吧?
她心情一下低落了幾個檔次的人,看着鏡子裏的衣服也別扭了起來,蕭何還沒打電話給她,也許她還可以去看看別的衣服,換件顏色更鮮活的,也許蕭何會喜歡,她想着想着就笑了。
接近黃昏,江暖一直站在蕭何家的小區門口,天氣已經開始大幅度的降溫了,天空中飄散着零碎的雨水。
江暖穿的是一字肩的半身米色小禮服,雨水将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打濕了,她冷的有些哆嗦,兩手交叉搓着肩取暖,她想蕭何一定是被別的事耽誤了,要不然不會連過生日都不邀請她的,一定是這樣。
包裏的手機又響了,她幾乎瞬間拉開小包的拉鏈,用力太大,指腹被拉出了一條小血絲,看着上面的短信,看着看着江暖就哭了,那是安安發來的短信不同上幾句,這次內容有點長,她說暖暖,保護好自己,但願你以後不會為了你今天的舉動而後悔。
她把手機胡亂的放回包裏,蹲在地上,頭埋在了膝蓋上,安安啊,我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怎麽還癡心妄想的爬上人家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