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通告

陳墨倒在了地上,腳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感提醒着陳墨剛才的一擊并不清。

陳家有不少一直跟從陳清遠的分支弟子,他們從小就和陳家的這位少主有着“良好”的關系,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怎麽能夠放過,于是一哄而上,随着人數的增多,原本堪堪內能夠保護自己不被打的太慘的陳墨也有些體力不支。

但是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原本他們認為天之驕子的陳清遠卻在剛才的碰撞中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但是只是一群毛孩子而已,比起實戰卻絕對沒有陳墨來的老練,他不聰明,所有靠着實戰得來的經驗才讓他在每場戰役中存活,這些東西是他遠勝過對方的,比起鬥狠,沒有誰能比的上擰着一根經的陳墨。

混亂中,他猛的抓住了還沒從痛苦中緩過神來的陳清遠,然後向自己這邊托近,盡量利用陳清遠抵擋一部分的攻擊的同時,自己的拳頭,牙齒,甚至是指甲都向着這位陳家大少爺□□的皮膚上招呼。

有生以來第一次那麽害怕,陳清遠一直被高高在上的捧着,陳墨不要命的打法,還有泛着血絲帶着狠意的眼睛顯然把這位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吓到了。

陳墨瘋了,他根本不在乎別人對于他的攻擊,而是往死裏攻折騰着陸清遠,下手狠準,更關鍵的是,這位陳家的驕傲明明是a級的身體等級,卻手腳發軟的掙脫不開陳墨的鉗制。

陳墨……是真的變了。

于此同時,陳家主宅密室。

“我相信過幾天的宴會陳家能把這件事情辦妥的,別忘了陳家能有今天是靠着誰的扶持。”一個黑衣人在陳家主宅的辦公廳內,陳家的家主恭敬的和他平起而坐,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雙唇蠕動了,但是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好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點點頭。

黑衣人好像很滿意這個結局,随後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陳家的府邸。陳家的家主從辦公室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電子相框,上面就是陳清遠,還有他現在的妻子。

“老爺,老爺!!!”陳墨和大少爺打起來了,現在誰拉都不行,我們想把兩個人分開,但是害怕誤傷了大少爺,兩個人扯的太緊了,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下人一臉難為的樣子。

“去看看。”陳銘把相框重新放回桌子上,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個廢物了,陳家不是那種會養着閑人的家族,能夠讓他留在這裏,就已經是他天大的恩賜了,但是沒想到現在還能和遠兒打起來,真是不知羞恥。

陳銘來到那間小屋的時候,嫌惡的皺起眉頭,進門就看見陳墨抓着陳清遠的衣服死不松手,盡管已經被打的遍體鱗傷,但是還是張牙舞爪的樣子。唐玉婉在旁邊抹眼淚,手足無措的。陳墨聽見有聲音從門那裏傳來,警覺的擡頭,便看見陳銘站在那裏。

如果是一般人,大概在這裏就會選擇松手,弱勢的一方總是會遭到同情的,即使陳銘再偏心,為了讓面子上過的去,他也會從輕發落,但是陳墨卻不是那一般人之列,在他的思想中黑即黑,白即白,他既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也不存在認輸這個理。

而于此形成相反對比的,就是陳清遠一行,當陳銘從門口出現,他們就立刻一擁而上,有禮貌的稱呼陳伯伯,而陳清遠更是直接眼淚汪汪的看着陳銘,喊了一聲。“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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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越發的顯出陳墨的“沒有教養”。

“嗯。”陳銘示意停手,然後看向扭在一起的這兩個孩子,陳墨明顯看起來更加瘦弱一點,他盯着自己,眼神沒有波動,手裏的勁卻一點沒松,但是這并不是陳銘願意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原因,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弱者的垂死掙紮而已,改變不了任何事情。

“分開他們。”陳銘面無表情看不出來喜怒。

仆人紛紛擁上前去,但是依舊未果,拉的狠了,陳家的大少爺可是會大吼大叫的,陳銘這時候發話了,“如果再不識好歹,我也不過等你絲毫沒有力氣了,自然可以分開你,但是你的母親,不知道可不可以堅持到那個時候。”随後示意将唐玉婉帶走。

陳墨咬了咬下唇,然後慢慢的松開了手,陳銘示意下人把陳清遠帶下去,随後他親自走到了陳墨的身旁,拍了拍他身上的泥灰道,“跟着我來。”

陳墨這是要翻身了?在場的仆人們面面相觑。這一次居然是帶着陳墨走了,而對于大公子的意思,居然是關禁閉。

陳墨抿着唇,雖然陳銘剛才的态度還算和善,但是他卻絲毫感受不到那種來自父親的關心,更像是發現了什麽利用的價值,同時察覺不對的還有唐玉婉,她太明白這位陳家家主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家族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東西,其後是能為家族作出貢獻的,陳墨被帶走,一定有什麽特殊的理由,而這個理由的代價無論會不會威脅到她的墨兒的生命,陳銘都不會在乎。

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驚人的準确,陳銘确實不願意在這個廢物上浪費太多的時間,但是現在必須要這麽做,為了保留住陳家的希望。

陳墨被帶到了寬敞明亮的卧室,陳銘并不打算和他做什麽交流,只是告訴他有什麽需要的可以随時吩咐這裏的下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他需要吃很多,每天進食n次,只要有人将餐點送來陳墨就必須要吃下去,這是唯一的要求,也是必須做到的要求。

唐玉婉也在于此同時搬來了主宅,那個小屋被陳銘命令人拆了,看起來就像是已經接納了陳家的這個廢物一樣,但是唐玉婉心中卻感覺到越來越不安。

但是實際上,整個陳家卻不再是像表面那樣風平浪靜了,陳家的大少爺已經摔壞了不少自己房間的東西,最後被自己的父親的一巴掌打的消停下來,而另一面陳墨的母親在惶惶不安中,決定铤而走險一把。

陳墨來到主宅的第三天,這幾日送來了大量的食物,陳墨一一的把他們全吃了,盡管由于長時間的饑餓之後的暴飲暴食已經吐了好幾次,但是還是需要塞進去胃裏,他還沒有見到唐玉婉,盡管陳銘向他承諾他的母親已經被接到了主宅,但是威脅的話語告訴他一旦他停止進食,唐玉婉的性命堪憂。

還有就是上一世落下的毛病,食物是最珍貴的,對于死之前,連一片樹皮都沒有的自己的來說,這些無疑是不能浪費的糧食。

第三天的夜幕漫漫降臨,在送餐人員出去之後,陳墨再次聽見了敲門聲,當他打開門,他看見了唐玉婉,她的神色很慌張,見陳墨開門的了,猛的進來将門關山。

“你怎麽找到我的。”陳墨問道,主宅很大,房間更是數不勝數,再加上有來回巡邏的電子眼,自己也曾今試圖去找過唐玉婉,但是卻無功而返,最終被帶回。

唐玉婉把自己的手擡起來,手腕的的皮膚內居然浮動着紅光,“我自己植入的,以前我是一個武器融合師,陳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願意和我孕育出來你的,但是後來我的身體垮了,就沒用了。”

陳墨注意到,她的手很抖,完全看不出來曾今可以做出這種精密的植入,但是人的身體怎麽會莫名奇妙的垮了,盡管這個女人不說,但是陳墨也能夠感覺到她心裏的苦楚。

“我給你植入的這個,他們所有人,陳家沒有一個人知道,從黑市買的材料也都沒有記錄,陳銘他不知道我可以定位你,現在我問你答。”唐玉婉有些害怕的看了看門口,這次夜行,幾乎耗費了她所有的勇氣。

“陳銘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麽,如果可以的話,全部複述一遍。”

陳墨想了一下,然後複述出來,“他說我需要每天不斷的進食,一周之後,他會帶我去參加一場聚會,哦,他還給我拿來了一些我根本穿不上的衣服,讓仆人每天給我穿一遍,每天早晨有專門的老師來教我基本的用餐禮儀,并且我每天晚上需要服用一種藥劑。”

唐玉婉也看見了臺子上已經空了的水杯緊張的問道,“你喝了?”

“沒,有人看着我喝的,我就只能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含着。”陳墨以前沒少做這樣的事情,遇見惡劣環境說這極度極度缺水的時候,他知道怎麽含着,可以不把水吞下去,也能顯的比較自然。

陳墨走到房間的一角,從裏面拿出來一個袋子,“我沒敢找他們要裝水的袋子,就自己找輸液的東西裝了不少那種藥劑的樣品。”唐玉婉點點頭,然後将東西拿走,此時再呆下去就危險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陳銘那邊會來檢查陳墨的情況,所以唐玉婉必須盡早離開,臨走的時候,唐玉婉打開了衣櫥,看了裏面的衣服一眼,神情更加的惶惶不安,随後打開門,消失在走道盡頭。

而另一面陳銘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旁邊有一個黑影,看起來猥瑣陰沉,靜谧中黑影問道,“你真的打算這麽做?”

“當然,這是我能想到的對整個陳家最好的方法,為了保住清遠,他們長的太像了,畢竟是兄弟,非要犧牲一個也是再所難免。”陳銘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波動,好像在說一件完全不相幹的事情……

4.宴會

唐玉婉出去了,這件事情被報告給陳銘的時候,他并不在意,只是揮退了下人,那個女人翻不出什麽風浪來,膽小懦弱,從來在自己面前大氣不敢出,即使她知道了什麽也無濟于事,他們只需要知道幾天後,陳家的大少爺和自己參加了宴會,接着死于四皇子的誤殺,而陳家的二兒子開始得寵,幾年後,“陳墨”運用進化液技術創造了進化史上的奇跡,成為a級上等。

唐玉婉在這個星球并沒有什麽認識的人,這有一點好處,就是她并不害怕有人會認識她,她走進聯邦醫院,然後找到醫生,将手裏的藥物遞給他,“我兒子他最近在服用這些東西,我害怕對身體不好,所以來問一下。”

醫生接過來,開了一張單子,“拿到那邊叫人給你檢測一下成分,如果是毒品類你需要提供你兒子的地址了。”

唐玉婉慢吞吞的點點頭,然後向着檢測的科室走去,即使是毒品,那就讓聯邦警察将他抓走吧,總比呆在那裏要強的多,一只手将東西遞給醫生,另一只手摩擦着自己的裙角,她還是害怕,被測出一些不好的東西來……

東西給送進了儀器,大約兩分鐘,醫生拿着一張單子出來了,看了看唐玉婉說到,“孩子有點營養不良?”

唐玉婉點點頭。

“換種營養劑,這種營養劑太傷身體了,劑量被加大了,雖然會在短期內看起來比較健康并且會迅速增肥,但是劑量太大了,身份卡帶了嗎?待會更着綠色機器人7號去一下藥劑房,拿着這張單子會重新給你配比。”

這是一種會讓人迅速增肥的藥劑,還有那滿櫃子的陳清遠的衣服,唐玉婉的手顫抖着把報告收了起來,有些警覺的看了看周圍,她想她可能知道陳銘想要做什麽了……

陳墨在這裏的第六天,當晚陳銘去了陳清遠的屋子,漫長的談話之後,陳清遠被帶到了陳墨的房間,看見陳墨,這位陳家大少爺的憋着的怒氣,再也忍受不住了,從後面就給了陳墨一腳,天知道他有多委屈。

以後他就需要用着這個廢物的名字存活,要擁有一個懦弱的母親,他的朋友們會看不起他,私生子,低賤的血統,憑什麽,明明他在是陳家新一代最偉大的存在,但是當他看着陳墨看着自己兇狠的眼神之後,又有些頗懷惡意的笑了,畢竟,這位要代替自己的人,已經活不了多久了,無論他有多麽的仇恨自己,最後都會成為自己的替代品。

代替他迎接死亡……

陳墨并不知道陳銘想要做什麽,但是他從陳家大少爺的這表情中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所以他小心提防着,這具身體的母親已經很多天沒有出現了,自己即使知道被移植了芯片,還是不明白如何才能夠聯系上她,所以現在極為被動。

“待會挑選一件衣服禮服,和我去清遠的屋子,明天我帶你去參加宴會,清遠今晚睡在這裏吧。”陳銘就這樣定好了今晚的安排,顯然也不打算解釋什麽,只是補充了一句,“你的母親她現在生活的很好。”

一切暫時的塵埃落定,陳銘的計劃按照他原本定下的步驟一步一步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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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同時,另一面,一個黑衣人虔誠的跪在聯邦二皇子的面前,“殿下,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黑色的棋子“啪”的将白棋掀翻。

顧雲清看着自己手中的棋局,成大事者,有些犧牲是必須的,只不過是陳家的一個繼承人而已,他還犧牲的起。

陳清遠是他定下的死者,作為陳家擁有最光明前景的繼承人,陳清遠身份尊貴,陳家又是自己母族的勢力,一陳清遠再暗殺中死了,自己被懷疑陷害他人的可能性很小,只要掌權者相信,其他的人就都不重要,一切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陳家,最近也有些起伏,也是時候給些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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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嗎?老爺今天還是打算帶着大少爺去參加聯邦聚會。”

“看來陳墨還是趕不上大少爺的地位。”

“畢竟廢物和天才是不一樣的……”

陳墨和陳家的家主坐從主樓裏出來,已經有懸浮車在外面候着了,此時的陳墨已經和一周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幹瘦的身材胖了不少,清洗幹淨之後精致的面容,軍人的靈魂所帶了的幹淨利落的舉止,特殊的氣質,考究的衣服。即使是陳銘在早上見到的時候也是驚了一下。

坐進車裏,陳墨還在望着窗戶外面,唐玉婉沒有來。她去了哪裏?

“我母親呢?”陳墨問到。

陳銘撇了一眼他,“等你回來自然可以見到他,現在只需要安靜的和我去參見宴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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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聚會,來的人大多是聯邦炙手可熱的人物,這是在皇子選拔賽之前的第一次正規聚會,各個皇子在通過和這些人物的接觸中,拉攏,積累自己的力量,陳銘的懸浮車停了下來,有專門的人為其打開門,恭敬的站在一旁。

“待會到了聚會現場,不要忘了我請人教給你的那些貴族禮儀。”聽說這蠢貨在教導過程中還說出了“食不語”這樣的蠢話,這種聚會就是為了交際用的,如果不說話,只顧着吃,難免不會被人懷疑。

陳墨沒有應答自己父親的話,而是輕聲對旁邊的侍從說了一聲:謝謝。陳銘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果然下等人的習慣怎麽也不會改變……

聚會大廳奢華的可怕,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合成食物開始興盛,廉價,味道也不錯,但是自然的食物卻越來越少,而且價格昂貴,但是如今皇家宴會上的所有食物都是特供的天然食物,但是卻不知用來吃的。

對于這些人來說,吃的起這些是身份的象征,但是也僅僅只是象征而已,對于自己拉攏關系一點好處也沒有,大家聚在一起,聊着對于整個聯邦的大走向,等待着真正的主角登場。

沒錯,各個皇子們都還沒有到,想來如今大家都有了自己想要追随的對象,陳墨的心思就要簡單多了,從進門開始,陳銘就已經被一群人團團圍住了,一群人噓寒問暖的詢問着小陳清遠的身體測試等級,然後親昵的送上見面禮。陳墨只是沉默着,香水的味道讓他覺得頭有些暈,但是卻絲毫沒有擺脫這些人的意思。

因為他感覺有人在看着他……充滿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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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再次被打開,第一個來的居然是大皇子,他看着周圍,興高彩烈的同周圍的貴族招手,目前場內最輕松的就要數他了,知道自己并不是可以競争那個位置的人選,所以這位皇子表現的尤其坦然和樂觀,他的身體等級也不過b級而已,作為掌權者,能力必須壓着下面一頭才是,他的這個等級是萬萬沒有希望的,但是好在有老二和老四。

接下來顧雲起到了,作為帝國的四皇子,雖然他的母親出身并不高,但是卻沒有絲毫一個人敢小看他,s上等體能,雖然因為天賦卓越,再加上被人追捧,難免有點孩子的傲氣,但是面對這樣的場合,一個孩子卻能夠從容應對,陳墨從他的眼中看見了野心。

顧雲清是最後到的人,和四皇子的印象完全不同,如果是其弟是火,強大,幹淨利落,他就是水,看起來波瀾不驚,沒有人能看的出他在想些什麽,說話慢條斯理,但是卻話中有話,嘗過這位皇子厲害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狠角色。

這是兩個皇子之間的戰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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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進行到中間,陳墨這種受人監控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從最開始陳銘就對于別人把自己錯認為陳清遠的事情不加以否認,再加上被特意要求的穿上陳清遠的衣服,學習陳清遠的談吐,陳墨即使沒有經歷過什麽陰謀詭計,也能猜出來到底怎麽了。

這時候,宴會大廳忽然暗了下來,帝國的皇帝坐在主位上,一群身姿妖嬈的女郎走上舞臺表演節目,着裝之暴露讓陳墨不由的閉上了眼睛,自從來到這裏,陳墨就覺得自己的三觀無時無刻不在受到挑戰,女傭都是穿的越少越好,這讓他完全無法接受。

眼睛一閉上,陳墨對于周圍聲音的感知就要敏銳的多了,恍惚間,他聽見混合在勁爆的音樂中的聲音,槍聲……他旁邊的人應聲倒下,血液噴射而出,溫熱的血液濺到陳墨到臉上,

身體的反應往往比大腦要快,陳墨立刻掩身藏到了一個石柱的後面。

他想要活着,而殺手的目标——是他。

陳墨清楚的感受到了這點,所以他像一個狡猾的獵物,在人群中不斷的移動,混亂的場面給陳墨創造了最好的保護膜。

5.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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