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9)
天的時候,記得保留證據,下周檢查。”
陸聞憶的嘴角又不自覺的翹起來,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56.你戀愛了
陳墨睡着了,手裏攥着媽媽留給他的芯片,另一片就在自己的手腕裏,很安心,陳墨漸漸的睡過去,學校步上正軌的第一天還是很累的,但是自己好像和自己搭檔的關系又更近了一步,要是正在荒漠裏的三位老師知道了會不會開心。
菲爾蘭一直擔心陳墨不會和別人相處,一直不說話,不讨別人喜歡,但現在陳墨生活的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差,雖然還是會有別的學院的,對于這個來自機械城的平民首席抱有着懷疑的态度,背後依舊會指指點點,但是最起碼,陳墨在綜合學院站穩了腳跟。
迷迷糊糊中,陳墨看見了很多年沒有見的唐媽媽,女人溫柔的抱着她,然後将小小的芯片塞到陳墨的手中,然後摸着他的頭說,“乖孩子,以後把這個東西,給你認為最重要的那個人,你們的命會連在一起。”
陳墨點點頭,然後在唐玉婉的懷中睡去,隐隐中他好像聽見了有什麽東西在呼喊。
“火了……火了…!!”
“什麽火了?”陳墨在夢中煩躁的揮了揮手,有點燙,怎麽回事,但是唐媽媽的懷抱好溫暖啊,不想起來。
“陳墨!!你醒醒,你醒醒,着火了,着火了!!”道格慌亂的搖晃着陳墨,不知道從哪裏出現的火苗,這附近帳篷密集,一點着,幾乎所有地方找燒了起來。
現在他們被困住了,火苗不停的向上竄,火神的威嚴讓人害怕。
西區出了重大是事情,整個學校的警鈴開始響起來,陸聞憶本來想着白天的事情就沒有睡,立刻坐了起來。
“請同學們稍安勿躁,學校立刻會采取行動救援西區,請同學們稍安勿躁。”
“西區怎麽了?!!”陸聞憶立刻打開了自己的首席頻道,裏面的紅字清楚的标明西區由于着火,導致睡夢中火勢蔓延開了,現在已經将西區原本的設施都燒成了灰燼。
陸聞憶覺得上天也許在和自己開一個玩笑,明明那是他今天剛找到的人,他才剛剛願意開始相信別人,但是現在着火了,居然着火了,陸聞憶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慌亂,他立刻出了宿舍,全速跑到了中央區,搭乘着救火車直接到了西區。
心髒一直不聽使喚的在心裏蹦跳着,陸聞憶試圖讓他平靜一點,但是完全做不到,西區住宿區已經一片慘狀,到處都是焦炭的痕跡,幾乎沒有一頂帳篷還能看到出來原來的樣子,陸聞憶憑着自己的記憶,沖了進去,陳墨他們的宿舍在後面,是最整潔的一個,陸聞憶幾乎是慌亂的尋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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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他看見了陳墨原本的宿舍……
他們的帳篷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之所以還能認出來,是因為陳墨做的床,沒有哪個宿舍有這樣的床了,手工制作的樹洞床,看起來很有安全感,但是帳篷裏面的四張床已經全部焦黑了,而裏面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陸聞憶松了口氣,最起碼證明陳墨還知道逃跑。
“學長,你怎麽在這裏啊。”道格拍了一下陸聞憶的肩膀。
“陳墨呢?”陸聞憶看見道格的旁邊并沒有陳墨,原本放下來的心又懸了起來。
“陳墨啊,他在醫務室,學長…”道格莫名其妙的看着還沒有聽自己說完就離開的陸聞憶,那個方向是醫務室的方向吧,陳墨還說和學長的關系不好,他看陸聞憶挺關心他的。
很快陸聞憶到了醫務室,一路上不知道用了多少首席特權,插隊到了前面,還沒有進門就聽見了陳墨的聲音,“醫生,這個是燒傷,會不會以後都好不了了,我們的主攻方向是機械,會影響以後的操作嗎。”
陸聞憶打開門,看見陳墨站在王銳旁邊,看着醫生處理傷口。
“不是你受傷了嗎?”陸聞憶站在門口居然第一次大腦一片空白。
“是王銳,你怎麽來了?”陳墨奇怪的看向陸聞憶。
“我病了,來醫院看看。”
“同學你等一下啊,這邊處理完我就去看一下你啊,我看你挂的是首席的號,看來挺急的,稍等一下,這邊很快就好了。”醫護人員低着頭說到。
陳墨走到陸聞憶旁邊打量了一下,實在不知道自己這個新交的朋友到底有什麽病,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啊,除了臉有點紅。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不是來搗亂的,我是真有病。”
“我知道,我待會陪你看看。”陳墨居然真的拿了一個醫護機器人,來給陸聞憶檢查一下基本數值,那模樣一本正經的居然是相信了。
“測這個幹嘛…我不測。”陸聞憶覺得自己似乎要露餡了。
“你生病了,不測這個醫生怎麽知道你是哪裏出毛病了?”陳墨面帶疑惑。
“那不一樣,我這個是精神疾病,這個測不出來,反正你管不了,待會我自己和醫生說。”陸聞憶走進去,湊到醫生身邊催促到,
“醫生還沒好嗎?我要看病!”
陸聞憶現在是進退兩難,天知道為什麽剛才陳墨問自己來幹嘛的時候,自己非說自己是病了。
“好了,同學你有什麽病啊。”醫生溫和的問到。
陸聞憶撇了一眼陳墨,他居然檢查了一下王銳的傷勢之後,說到,“君卿去拿藥了,你去藥房找他,我陪陪陸聞憶,他好像病的不清。”
“好。”
陸聞憶覺得自己找了一個最爛的借口。
“同學,同學,你到底什麽問題。”
“啊…我…我最近心髒總是跳的很厲害,總是會劇烈的情緒波動,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還覺得我患得患失的。”陸聞憶本來想找個借口的,但是說起來,卻好像就是在說自己的真實情況。
醫生的筆頓了一下,“這些啊……”然後她從桌子上拿了另一只筆。
“心率不穩啊,跳的亂七八糟的,我明明吃過一頓飯了,但是我莫名其妙看見別人吃了,我就還想吃。”陸聞憶想起來自己喝陳墨去食堂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明明是不餓的。
“你拿着這個方子去檢查一下吧,如果檢查結果沒問題,就看一下第二張。”醫生無語的把手裏的單子遞給陸聞憶。
陸聞憶躲躲藏藏沒給陳墨看,自己撇了一眼,第二頁用紅色的筆畫了一個愛心,下面寫着一行字,
“恭喜你,你戀愛了。”
陳墨皺着眉頭,他實在不明白陸聞憶今天晚上是怎麽了,明明白天的時候還挺正常,難道這就是他真正的樣子,怎麽透漏着傻氣。
陸聞憶的通訊器忽然震動了起來,一看居然是道格發來的,“學長,你要是找到陳墨,你帶他順便看看醫生,他好像也生病了,晚上我們怎麽叫也叫不醒他。後來背他出來之後才清醒一點。”
陸聞憶把陳墨拉近一點,然後将手放在陳墨的額頭上,很燙。
“你發燒了,怎麽不說,還陪這個陪那個。”陸聞憶又重新折返回去,把陳墨按下椅子上,“醫生,他也病了,你給看看。”
“是不是也是心跳加速什麽的病啊。”
“不是…”陸聞憶想要糾正,但是陳墨忽然說到。“醫生,我心裏憋的很難受,胸悶,而且很煩躁,頭也很疼。”
“行了,你們這個病,不應該找我看,你們應該去路上随便拉一對小情侶,他們保證給你們看好了。”
陳墨一臉茫然,“醫生,我是不是感冒了啊?為什麽要去找小情侶看啊?”
“醫生,他是真的發燒了,他有病,你給看看。”陸聞憶覺得今晚的一切都變的亂七八糟的。
醫生把手放額頭上,有些尴尬的咳了幾聲,然後微型機器人給陳墨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小問題,就是感冒了,這段時間是不是睡的不是很規律啊,注意睡眠,還有有點中毒,你吃了小頭菇了吧,剛才檢查的時候機器人分析出來的。這種菇類有點難以消化,你的胃很不好,是不是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只能吃些沒有營養的東西,你這個要改,胃不好,你吃完小頭菇,就導致了你現在的發燒,以後注意點。對了你還有點輕微的食物中毒,可能是小頭菇的原因,我給你開點藥。”
“好的,醫生。”陳墨恭敬的把單子結果來,陸聞憶忽然想起來自己在考場的時候看見陳墨就是在吃一些沒有營養的饅頭,基本中飯就随便解決了,現在他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樣每天吃這些,不但會長不高,而且身體也不好到哪兒去。
“宿舍那邊那算怎麽辦,都燒了,你們有什麽打算。”
“課本不用擔心,我讓零件幫我備份了,比較重要的筆記,我也都拿出來了,就是沒有睡的地方,我和道格他們商量過了,準備露天睡一晚,明天再說。”
“不行,你都發燒了,還露天睡,要不這樣,你和道格他們先住我那裏,我一個床能趟2個人沒問題,沙發上還能睡一個,來個人和我打地鋪,這樣正好睡五個人,一晚上應該沒問題,現在先休息一會,明天的課程很累。”
“行…”陳墨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客氣,直接打電話給了道格,在陸聞憶宿舍門口會和。他太累了實在想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一覺。
57.菲爾蘭的戰役
道格撥通了陳墨的電話,還有沒兩秒就被接通了,“喂,陳墨你在哪兒呢,我到學長宿舍門口了,他舍友說他不在,讓我們進去。”
“我和舍友打過招呼了,你們三個人先進去找地方休息吧,陳墨我待會帶他進去。”道格聽見了一個壓低的聲音說到,顯然不是陳墨的,那麽就是陸聞憶學長了?沒等道格分辨清楚,電話就被挂斷了。
道格晃晃自己的電話,“陳墨和學長在一起,我們先進去休息吧。”
陸聞憶坐在車子裏,看着外面的道格和其他兩個進去宿舍,然後微笑着看着熟睡着的陳墨,本來自己開車帶陳墨回自己的宿舍,結果他居然就在車子裏就睡着了,看來是累着了,加上身體不舒服,居然變的這麽沒有防備心了。
陸聞憶把車子停在宿舍旁邊,輕輕的把座位放下來,陳墨熟睡着,對外界的事務一再不知,這種感覺對于陸聞憶來說感覺很奇妙,看着陳墨毫無戒備的安睡的臉,陸聞憶覺得自己的心髒跳的有點厲害,他把手放在自己心髒的地方,忽然想起了那張處方單上,用紅色的筆畫的愛心,還有那一行字。
“恭喜你戀愛了……”
陳墨睡的很舒服,他夢見了自己的以前生活的那篇荒漠,一只巨大的恐龍像小狗一樣在自己面前不斷的晃着尾巴,然後自己困了,就睡在他的尾巴上,但是好像不太舒服,恐龍就堅持把自己的尾巴拉平,然後讓自己好好對的睡一覺,但是腳上爬好多螞蟻啊,不舒服。
陳墨不安的動了幾下,陸聞憶看了一下應該是腳麻了,畢竟在車子上睡沒有床上睡那麽好,于是想了一下,還是打開車門,把陳墨抱起來,然後向着宿舍的方向走過去。
輕輕推開門,王銳在客廳打地鋪,睡的很警覺,他坐起來,看見陸聞憶抱着陳墨,向他搖搖頭,“噓,他睡着了。”
“給你們留了床,在你房間裏。”王銳來的時候,陸聞憶的舍友說,陸聞憶挺在意自己的私人空間的,基本上,他房間不給進,更別說床了,所以他們都是在外面打地鋪的。
陸聞憶點點頭,然後抱着陳墨進了房間,輕輕的把陳墨房子啊床上,然後将們關上,給陳墨壓好被子,現在已經3點多了,睡不了多久了,陸聞憶自己也上床,然後沉沉的睡去。
不得不說,生物鐘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陳墨在6點左右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就發現自己像蠶蛹一樣被卷了起來,陸聞憶摟着蠶蛹,穿着昨天的衣服,就這樣睡着了,陳墨試圖從裏面掙脫出來,但是由于被卷着,完全使不上力氣,折騰了一會兒,居然都出汗了,只好放棄,拱來拱去,翻了這個身,又閉上了眼睛。
陸聞憶在背對着陳墨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笑容……
今天陳墨是睡到點起來的,還有15分鐘就上課了,陳墨從書包裏拉出來一只小貓,然後抱着就跑,陸聞憶已經把車子開來了,第一堂課是戰艦指揮學,五個人裏面只有道格不是,道格從另外借了一輛車來,分成兩隊,風風火火的開往中央區了。
學校的課程并沒有因為昨晚的火災就停止,今天戰艦指揮課程依舊照常開始,陳墨進去的時候,感覺裏面就像難民營,他們應該是昨晚就已經來到這裏了,也在這裏睡的覺,不斷的有人打噴嚏,看來昨晚在這裏凍的不輕。
“你們知道嗎?今天的戰艦指揮和機甲一樣,以後可能會合堂上,都是為了那個比賽做準備。”
“那豈不是以後我們宿舍就能一起上這個課了,啊,還要帶一個學長。”
陳墨點點頭,但是思緒卻不在這裏,今天的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了還是怎麽着了,總是想起來早晨自己被裹成蠶蛹被陸聞憶摟住的畫面,大概是很久沒有和別人有那麽近的接觸了吧。
陸聞憶在旁邊,一直和零件玩着,他的記憶裏面也有這麽一直小奶貓,是母親送給自己的,教自己機械的老師也很喜歡那只小奶貓,一摸它的脖子,就會舒服的眯起眼睛,和現在陳墨的這只簡直是一模一樣。
“陳墨,你的這個小貓在哪裏買的啊?”這是陸聞憶第一次看見這只貓,以前都是遠遠的看見,或者零件藏在了書包裏。
“這個是智能機器人,家裏的大人做的。”陳墨回答道,零件似乎很喜歡陸聞憶,一直圍繞着陸聞憶的手指轉着,不斷的用自己的爪子去撓着。
“對了,你是從機械城來的,家裏制作這個應該不難。不過零件看起來真的像真的一樣的,很有靈性。”陸聞憶從書包裏拿出了自己的電腦,然後在上面輸入了好幾層密碼,“你看,這個貓。”
陳墨湊過去看,然後驚訝的擡起頭來,如果不是它知道零件肯定沒有和陸聞憶見過面的話,他一定會以為,這個在毛毯上玩着小線球的奶貓就是零件,實在是太像了,神态,眼睛的顏色,還有那得瑟的小模樣,簡直一樣。陳墨聽見視頻裏有一個男孩的聲音,那個男孩笑着說,“王子,王子,你看看鏡頭,不要自己一個人玩啊。”
陸聞憶把電腦關了,“是不是很巧,我以前養過一直貓和你的這只零件很像。”
“他叫王子嗎?那後來貓呢”為什麽會叫王子這個名字,不過确實挺合适的,陳墨看着照片上的小毛球。
“王子消失了,丢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零件你在做什麽!!”陳墨将零件從陸聞憶的電腦上拿下來,零件卻不停的掙紮,陸聞憶的屏幕已經被刮壞了,上面顯示密碼錯誤。
“零件你怎麽回事,怎麽會忽然抓別人東西。”陳墨嚴肅的把零件舉起來,看着他,零件還是一直看着陸聞憶的電腦,不停的掙紮。陳墨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抓着零件,将他放到了書包的小口袋裏,零件的一些太過于智能的功能還不能被別人看見,陳墨只有等晚一會在沒人的地方問問零件到底發生了什麽,科契設計的東西,應該不會出現,忽然數據發瘋的情況吧。
陸聞憶看着被放起來的零件,像是在想着什麽。
此時指揮系的老師走了進來。“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一年級的新生,也知道你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但是我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們上課,我依舊會公平的評鑒你們的階段分數,還有我想很多人都知道了,你們這一屆要開始為比賽做準備,我希望妳們能盡妳們的全力,因為機會只有一次,那麽多年舉辦一次,錯過了這次,妳們就沒有機會參加了。”
“現在把妳們的書拿出來,我們戰艦指揮分成兩部分,一是理論部分,我會詳細的給你們剖析一些戰争,可以看見妳們每一組前面都有一個沙盤,我會在前面演練,妳們要注意,一些微小的我強調的地方,妳們也不能忽略。還有二部分就是妳們的實際訓練,到時候我會帶妳們去場地的。”
陳墨這堂課聽的無比的認真,老師說的這些,菲爾蘭很少會給他講解,都是将他丢入到場景中,讓他在實際中感受到狀況的變化,所以現在陳墨再聽見這麽清晰的講解,就覺得有更多餓感悟和收獲。
“下面我想要說的這起戰役,是來自聯邦叛将菲爾蘭,他從小參軍,一直呆在軍隊,對了他也是我們軍校畢業的,我一直将他作為我的偶像崇拜,但是他在四皇子叛亂中死了,後來被稱為聯邦叛将,但是我并不相信,我更願意相信他只不過是選錯了主人,投錯了陣營,他幾乎每一起戰役都可以被放入教科書,在我心中是一名傳奇的将軍。”
陳墨是第一次在 別人口中聽到別人評價自己的老師,不是說他是叛徒,不是說他們道德敗壞,而已告訴所有人,他是我的偶像,陳墨挺直了腰板開始仔細的聆聽,帶着一種虔誠的姿态。而陸聞憶也在聽見指揮系老師的這番話之後,倒是有些走神,就像是在回憶。
“妳們看,這是我最崇拜菲爾蘭的一場戰役,在這起戰役中,他一共擊退了侵略者的戰艦2000艘,這雖然不是他的戰争生涯當中最大的一次收獲,但是絕對是代價最小的一次,他只用了不到1000艘的戰艦,打了這麽一個反擊戰。”
老師在上面繪聲繪色的分析着,陳墨也聽的聚精會神,但是他忽然不贊同的搖了搖頭,而這個動作卻恰巧的被老師看見了。
哈伯德作為指揮系的老師,他自認為自己敢說最了解菲爾蘭的戰術,在學校裏絕對沒有人能超過他,因為他研究了菲爾蘭的每場戰役都不下百遍,現在居然看見一個學生聽自己說完之後搖了搖頭,倒是讓他好奇起來。
“就是你,左數第二個沙盤的男同學,你給我說說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讓你這麽搖頭。”
58.點火
陳墨站起來……
“這位同學,你覺得我說的哪裏不對,我想和你探讨探讨。”哈伯德的語氣完全沒有生氣,而是覺得有趣,他第一次見到可能對與菲爾蘭的戰役也有些了解的學生,自從叛亂之後,聯邦就像是想要抹掉菲爾蘭這個人一樣,即使是自己想要找到關于菲爾蘭的書籍也難了,更別說這些孩子了。
陳墨也看出來,哈伯德不是那種你提出意見就會給你小鞋穿的老師,所以陳墨組織了一下語言說到。
“老師,實際上您分析的很對,但是有一點我想要提出反對,因為你剛才說這起戰役的時候說,這起戰役是可以被複制的。無可厚非,菲爾蘭将軍的戰術很完美,他幾乎用了最少的兵,但是卻做到了更多的事情,但是他所擁有的戰術确是不可複制的。”
首先,他從不同的方位對對方進行圍堵,特別是這個西面,他需要制造出己方破壞力很強的樣子,西方的進攻成功騙過對方,才能夠引誘敵軍逐漸偏離了自己的軌道,進入了菲爾蘭将軍一開始設置好的陷阱當中,一連串的攻擊,直接沖散了對方的戰艦,将他們的力量分割。
最後戰争勝利了,但是這個時候,最開始導致了勝利的最重要的時刻是在什麽時候?
陳墨問了一個問題,哈伯德看着屏幕上演習的戰争場面,發現實際上決定勝負的,其實就是西區,就是因為一開始西區表現的強大火力,讓對方覺得忌憚之後,才一步步被逼入了菲爾蘭的圈套裏,西區的火力是最關鍵的地方。
這個時候哈伯德注意到了自己一直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西區的兵不多,當時記錄的時候,西區兵力大約是的200左右,甚至于比別其他幾個方位的人還要少,但是為什麽敵人會感覺到懼怕,這就是矛盾的地方。
“因為光,那天産生了比較罕見的太陽光現象,本身在那種光的照射下,周圍能見的距離很短,也就導致了實際上敵軍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和多少軍艦作戰,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産生錯覺,那個200戰艦的隊伍,可能是菲爾蘭手中最具有殺傷性的隊伍,他們所擁有的能力超乎常人,帶隊的應該是菲爾蘭将軍的好友德爾比亞,只有在這個重量級武器的幫助下,他們才能用區區200的軍艦逼退對方。”陳墨娓娓道來。
“那種自然環境,還有一個幾乎能夠扭轉戰局的夥伴,這就是為什麽那場戰争不可複制的原因。天氣,喝德爾比亞都是無法複制的。”陳墨解釋完,哈伯德還在不斷的回味陳墨所作出的答案,确實,自己原本以為只不過是西區安排的人多,才導致的勝利,卻沒有了解到兵力分配的問題,如果按照這個說法,菲爾蘭将軍的這個戰役是由很多個只有那個時候才有的條件組合而成的,那麽的确是完全不可複制的。
半晌,哈伯德開始鼓掌,這個學生所說的一切都宛如曾經經歷過一樣,他對于菲爾蘭戰術的了解,可能已經比他要詳盡了,陳墨重新坐回了位子上,這時他才注意到陸聞憶看向他的眼神是充滿怪異的,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多年前的那場菲爾蘭主導的戰争中,陸聞憶作為一個小男孩,被抱上了戰艦,他就在那200艘戰艦之中,他本以為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那些陳年往事,除非菲爾蘭他們活過來,但是陳墨,他完全還原了這一切,原原本本的,連名字都沒有錯的猜出了一切。
這可能嗎?
陸聞憶覺得自己應該找一個機會和陳墨好好談一談。
和童年記憶重合的奶黃色小貓零件,還有這場完全還原過去的戰役,陸聞憶的心情處在一種很微妙的狀态,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陳墨一定是友非敵,都是過去的舊事,要麽是聽別人說的,要麽是親身經歷過,親身的可能性很低,當時那百艘戰艦上全部都是德爾比亞最信任的兄弟,跟着他出生入死的,除此之外就是自己了,陳墨沒有經歷過,那他是從哪裏知道的。
“陳墨,今晚我們出去玩兒呗?”
“去哪兒?宿舍還都是焦炭呢。”陳墨翻着零件傳來的文獻,頭都沒擡一下。
“那雙休呗,雙休我倆約。”陸聞憶繼續糾纏。
“再說,雙休我要去打工。”
“那好啊,我倆可以一起,我可以放你半天假,帶薪的。”
“再說。”陳墨忽然想到了什麽,擡起頭看着陸聞憶,“你每天都這樣想着玩嗎?”
“不是啊,我也學習的,偷偷摸摸的學。”陸聞憶眨眨眼睛,他這次說的倒是實話,顧雲清派人監制着他,要學習,要上進還真是得偷偷的,不過在陳墨面前,陸聞憶居然想表現的乖一點了,因為他想讓陳墨知道自己是一個優秀的存在。
後來陸聞憶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告訴陳墨這些事情的,雄性孔雀鳥,一種觀賞類鳥兒,求偶的時候總是撲棱着自己華麗的羽毛,在對象面前搔首弄姿,死要面子,努力展現自己好的一面,死也不會自我檢讨,說自己壞話,這就是他那個時候的真實寫照。
一堂課上的無比愉快,老師好像喜歡上了找陳墨回答問題,于是一堂課陸聞憶幾乎找不到和陳墨說話的時候,實際上總是陸聞憶一個人在拉拉陳墨的袖子,戳戳陳墨的腰,然後被拍開,這樣度過的。但是即使這樣,陳墨也發現了不對勁。
今天陸聞憶似乎一直在若有若無的問自己家裏的事情,例如,你家住在機械城哪裏,為什麽這麽了解菲爾蘭将軍,是不是以前家裏有退伍的老兵,爸媽叫什麽,陳墨雖然都以“我不想和你說什麽”的面癱臉搪塞過去了,但是還是有些心驚。
陸聞憶為什麽要關心這些,他倒不是擔心陸聞憶會去查自己的身份,聯邦政府對于機械城是一種放任自流的态度,所以布雷當時修改自己身份的時候,是安排在他名下的,也就是說,陳墨的各種身份消息都是真的,所以即使陸聞憶去查也查不到什麽,但是陳墨還是覺得不安,他總覺得陸聞憶忽然問起這些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
下課了,指揮老師通知下次所有人和機甲操作的同學合堂,君卿同陳墨打招呼說他等會和王銳去買點生活日用品,昨晚都被燒了,問陳墨要不要一起,陳墨想了一下點點頭,看着陸聞憶,那眼神似乎是在說,我下午有事,你為什麽還不走。
“請二年級首席陸聞憶,和一年級首席陳墨來教務處一下。”廣播開始循環通知,陸聞憶聳聳肩,
“诶呀,現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陳墨:“……”
敲門走進教務室,戴眼鏡的男人擡頭看了他倆一下,“是陳墨和陸聞憶吧,昨晚的事情我想你們都知道吧,一年級的宿舍區,着火了,這次財産損失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這次有兩名學生受傷了,一個是機甲系的,一個是戰艦指揮系的,我想你們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學校讓我查這件事情。”
男人打開了後面的一個屏幕,上面顯示出一片野營帳篷,陳墨認出來,這就是他們原本的宿舍。
“其實學校雖然說是對你們放任自流,但是實際上,我們裝了監控的裝置,為了避免你們私自鬥毆這樣的情況出現,還有就是需要對你們也野外環境的生存進行打分,但是就是因為安裝了這個,才發現了這次着火事件的不對。”
男人将手指在一個地方,“你看看,這裏,是不是有點火光。”
陳墨盯着屏幕,确實,那是有一點點小火光,但是不明顯,由于是晚上,大家也都睡着了,這個火光的出現就有些突兀了,影影約約的可以看見是一個黑影,在做什麽。
“我們看了這個視頻之後懷疑,這其實不是一起意外,而是一起故意的縱火案件,而且這個人就是我們的學生,這起事件學校會負起全部的責任,但是這個學生我們也一定會抓到,所以我希望你們兩個首席可以幫我多留意一下,班級有那些人有異常,都可以告訴我。”
陸聞憶看着屏幕所有所思,實際上,,這不但是一起惡意縱火案件,有可能還是一起惡意傷人案件。陸聞憶那天晚上去中央區借車一路跑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那晚的風是西風,陳墨所在的宿舍正好是對着那個火苗的,而且是正西方向,如果不是陸聞憶想多了的話,對方可能是沖着陳墨來的。
按照道格當時的說法,陳墨怎麽叫也叫不醒,火也是最先燒到他們這裏的,所以王銳才會有了燒傷。
“老師,點火的地方應該不是這一處吧,戰艦指揮和機甲他們的宿舍區和綜合學院雖然是平行的,但是如果只是在這個點燒的話,等到王銳他們逃出去,其他人應該不會受傷吧。“陸聞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59.采購
“也确實如此,往後面看,可以發現這個黑影分別在好幾個地方都點燃了火苗,你們綜合學院是反應比較快的,特別是陳墨你所在的宿舍,我知道你們宿舍有個叫王銳還有道格的,他們反應很快,背出來不少同學,導致綜合學院的損失是最少的。”老師點點頭。
如今的局面已經基本可以确實惡意縱火,但是想要知道是誰還是很有難度的,因為沒有人會承認自己的罪行,而且這個人做的很隐秘,選的位置也很講究,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完全看不出來是哪個人,而且火災的時候場面混亂,誰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乘亂混在人群裏面。
“你們兩位首席平時的時候多留意一下,有沒有哪些同學有異常的舉動,或者是某兩人有什麽很大的矛盾,發現了什麽之後可以告訴我,對了還有一件事情。”
老師從抽屜裏拿出一張卡,這個是學校的門禁卡,除了雙休,其他時間整個學校都是封閉的,但是考慮到你們的宿舍已經被燒毀了,整個野外宿舍區需要重建,所以學校會給你們提供經費區置辦,拿着這張卡,你們可以進出校園了,你可以帶着幾個人去,最好能開輛車子。”
這不僅僅是學校對于火災事件的一個處理結果,更是對與一年級新任首席的考驗,聯邦軍校是一個注重實踐的地方,特別對與首席的要求很高,陸聞憶雖然看起來是所有首席裏面的一個例外,但是當時他也是被分配到這樣的任務圓滿完成之後才獲得學校的認可。所以這場對于陳墨的考驗在所難免。
聯邦軍校不需要只有成績優秀的首席,如何處理善後這次火災事件就是學校給陳墨的考題。
“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