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蓮花攻(五)

吳聊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大概,所幸就不想了,抓過不知何時脫掉的襯衫随意套上就開始召喚機械鼠。

‘小甜心,小可愛,小乖乖?’吳聊忍笑地呼喚道,偶爾讨好一下系統,也不會損失什麽。

【叮咚,系統好感度加6000,目前:-10000】

聽到提示音,吳聊心裏樂開了花,看來這只蠢老鼠也不是那麽難讨好嘛~

【傻瓜聊,有事快說!】皮卡鼠扭着小身體不情不願地來到了視窗正中央。

呵呵,終于不再叫他賤奴了,說實在的,他很期待好感度為正時,蠢老鼠會怎麽稱呼他。

‘你知道白連剛剛問了我什麽問題嗎?’他總覺得不問清楚的話,事情會越來越糟糕。

【知道啊!】皮卡鼠突然興奮地蹿到了半空中,雙眼冒着綠光,【而且,我很期待下面會發生什麽哦~】蠢老鼠邊說,邊還極其WS地弓着背踩着貓步在空中轉了一圈,末了還自認潇灑地一甩頭,似乎想用它那寸草不生地鐵疙瘩頭演繹一個名曰‘飄柔就是這麽自信’地廣告。

吳聊默默轉頭,簡直不忍直視……

【你一定想知道是什麽問題吧?】蠢老鼠在擺了N個pose後,終于心滿意足地回歸了正題。

‘恩,想知道。’吳聊正了正表情嚴肅地回道。

皮卡鼠也站正了身體跟吳聊嚴肅對望,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會兒,它才認真地回答道,【可是我不能告訴你。】

‘為什麽?’吳聊眨了眨瞪得有些酸澀地眼睛。

【因為愛~】皮卡鼠說完就破功地嘎嘎大笑了起來,抱着肚皮在視窗裏打滾。

呵呵,真的好想掐死它!!

吳聊被它這番戲弄下來,隐隐有些氣惱,便冷聲道,‘為什麽不能告訴我?’

【生氣了?】蠢老鼠立馬趴在視窗上戲谑地看着吳聊,【诶,算了,告訴你,這是公司對我們皮卡鼠的設置,身為系統只能布置任務,提供獎勵和交易平臺,不得對顧主地游戲任務指手畫腳,否則,每一句就要倒扣顧主100點作惡點。】

吳聊:我覺得你廢話已經夠多了好嘛!

雖然是這麽腹诽,吳聊心裏清楚皮卡鼠的意思是游戲全程必須靠他自己,除非用作惡點變相的購買攻略。但是所需一百點的作惡點……完全夠他通關了好嗎!要是有一百點作惡點,他還做什麽任務,直接過到下一關就是。

無奈的他只有厚臉皮地向皮卡鼠讨要任務,‘小甜心,給我個簡單點地任務吧,只要獎勵是十作惡點的就行。’

【哎喲,不要介樣叫我啦!雖然人家很愛聽,但是!!】蠢老鼠先是害羞的扭了扭身體,然後又一臉淫邪地眼冒綠光道,【我們的好感度實在太低,我只能給你這個難度的任務了!】

吳聊疑惑地皺了皺眉頭,為什麽有種不好的感覺…

【叮咚,支線任務開啓,綁架白連的姐姐白薇,并打電話告知白連,要求他用一百萬RMB來贖人,成功收到錢以後便算完成任務。獎勵:十點作惡點。】

目瞪口呆地聽完這通話,吳聊直接暴躁地關閉了視窗。

MD,臭老鼠太可惡了,簡直欺人太甚,這麽大難度的任務,竟然只有十點作惡點,白連那個窮孩子哪來一百萬給他敲詐啊,靠!

萬分頭疼的敲了敲額頭,吳聊知道現在不是抱怨這些的時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蠢老鼠的故意行為秋後再議,只是要想完成這個任務,他必須先知道白連的姐姐長什麽樣,平時喜歡去哪裏,白連的手機號又是什麽?

這些看似簡單的信息對于吳聊這個外時空的人來說,卻是有些難度的。一來他初來咋到,根本就不認識一個人,上哪問去,就連白連是哪個學校的他都不知道,更別說知道白連的姐姐的模樣了,難不成問裴幽?

那簡直是找死!

算了,多想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總會有辦法的。

這一番思索下來,吳聊的肚子也開始唱空城計了,眼睛一瞥,瞄到床頭櫃上的牛奶面包,不用猜都知道是白連送來的。

一陣狼吞虎咽,吃飽喝足後,心裏也漸漸對白連升起了一絲絲的愧疚,自己昨天都那樣對他了,他還來送早餐,果然不愧是白蓮花中的戰鬥機。

又想到那萬惡的任務,吳聊心中更加酸澀,MD,這種任務簡直泯滅人性好嗎!

雖然這只是游戲,裏面的人也極有可能是一堆游戲數據,但是這些人此時卻是真真實實存在在他眼前的,吳聊做不到像以前玩網游時那樣毫無感覺的殺怪砍人。

吳聊看着天花板郁悶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認命的下了床,他實在對這個基情滿滿的世界不感冒,只希望下個世界能好一點,顧主身份能正常點,周邊的人也能正常點,要是常有美妞可泡就更好了。以前的玄幻小說不都是這樣嗎,主角經歷一番苦難,最後一定能夠抱得美人歸。吳聊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了種馬文的男主角,期待着自己最終也能霸氣側漏,大殺四方。

懷着對未來美好的憧憬,吳聊打開了房門,卻被站在門前的老者給吓了一跳。

“吳先生,請問有什麽需要嗎?”老管家不卑不亢地微微欠了欠身。

“他們呢?”吳聊稍微看了看四周,意料之中的豪華,就差标記上兩個字——土豪。

“少爺和白少爺去學校了。”

“哦,哪個學校?”吳聊低頭整了整衣角,有些随意的問道。

管家沒有回答,只是閉緊了嘴淡淡地看着吳聊。

“呵呵,好吧,我只是想說我要走了,多謝你們這一晚的‘款待’,本來還想跟你們少爺打個招呼,現在他不在,那我就只能不告而別了。”吳聊笑了笑,裝作一副要走的模樣。

“吳先生,請等一下,還是等少爺回來,您親自跟他說一聲再走吧。”管家上前幾步,自然而然的擋在吳聊的前面,阻了他的去路。

“不行,要是不知道你們少爺到底去了哪裏,就讓我這麽等,我可等不了,萬一他去個什麽尼加拉瓜之類的地方回不來了,難道我還要一直等下去嗎?”吳聊打算耍無賴了。

管家想了想,雖然不知道這位吳先生問少爺的學校有什麽企圖,但是告訴他好像也沒什麽損失,要是因為這個惹得他不高興了,到時候他不能伺候好少爺的情人白連,那少爺也一定會怪罪他的。

于是管家很順從的回答道,“帝蘭貴族高中,少爺的學校。”

“白連也是這個學校的?”

管家點了點頭。

“哦,那好吧,我去客廳等他們。”吳聊慢慢向樓下走去。

管家沒有再攔他,而是默默地跟在他後頭。吳聊見此微微松了口氣,看來裴幽還算有人性,并沒有把他的活動範圍只限定在那個房間裏。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裴幽和白連就回來了。

吳聊看了一眼兩人,裴幽照舊是那張冰冷的臉,只有在低頭看向懷裏的白連時,眼神才柔和起來。而白連呢,低着頭看不大清表情,溫順的被裴幽摟着。

“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可以走呢?”吳聊曲起手指敲了敲沙發的扶手,漫不經心的問道。

“明天。”裴幽至始至終都只看着白連,就在吳聊認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卻又冷不丁的抛出了兩個字。

“确定?”吳聊驚訝的問道,他本來就是抱着裴幽不會放他走的念頭随口一問,誰知道這個紫眼冰塊竟然同意了。

裴幽聽了,終于把視線從白連身上移開,施舍般的冷睨了吳聊一眼,嗤笑道,“怎麽,你還舍不得走了?”

“呵呵,怎麽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吳聊被裴幽冰冷的目光一刺,頓時如坐針氈起來,恨不得立馬飛奔出去躲得遠遠的。

誰想呆在這裏,除非他腦袋被門夾了!不過,明天就可以走了,也就是說,離他離開這個時空的日子又近了一步。

只要綁架,并成功勒索一百萬就算完成任務了嗎?

其實,仔細想想,那個看似十分艱難的任務也并不是不能辦到,白連雖然窮了點,但勝在他有一個如此癡情的金主,還怕對方付不起這個錢嗎?

再加上白連和裴幽現在的感情還并不是很穩定,按照原劇情,如今應該是兩人的別扭期,也就是說白連這小花花現在還非常反感裴幽這個富二代。如今,吳聊變相的提供給了他一個讨好白連的機會,以裴幽的心性,絕對不會放過這個獲得白連好感的機會。 頂多事後再找那個綁架犯算賬,不過那時候,他恐怕已經身在另外一個時空了,裴幽再有能耐,也是不會找到他頭上的,至于吳聊現在的這具身體是被鞭屍,還是分屍,那跟他更是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想到這裏,吳聊不由自主的呵笑出聲。

白連聽到吳聊的笑聲,情不自禁地擡起了頭,愣愣的看着他。

看到自己百般呵護的戀人癡癡的看着另一個男人,裴幽的心裏百般不是滋味,看向吳聊的視線頓時陰冷了起來,眼底極快地劃過一抹陰霾,但很快又被溫柔的笑意所取代,他低頭想要在白連的額頭上印上一記吻,卻被白連挪了一步不着痕跡的躲了過去。

裴幽的臉色更加鐵青了,狠狠地剃了眼沙發那邊兀自微笑的男人,只覺得他嘴角上揚的弧度充斥着滿滿的諷刺,仿佛是在嘲笑他那可憐見的,随時都能被一陣風給吹散的可笑愛情。

這邊的吳聊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抹怨毒的視線,這從他嘴角越來越抽搐的笑意就能看出。只是此時必須得忍,他可不想把裴幽這個性情乖張的人給惹毛了,要是被他頭腦一熱直接找人結果了自己……呃,這種痛苦的另類通關方式他是永遠都不想嘗試的。

“連,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裴幽壓下了心中的郁怒,強笑着輕聲道。

白連長而卷翹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看了眼坐姿僵硬的吳聊,突然綻放出一個柔柔的笑意,那笑意好像流動的水一般浸透了整個臉龐,連兩道細細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漣漪,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像是夜空裏最皎潔的上弦月,又像是夜間山谷裏的泉水,涼甜的滋味仿佛能從那雙靈動的眼睛裏溢出來,一直流到注視着它的人的心裏。白皙的皮膚襯托着淡淡桃紅色的嘴唇,猶如三月裏初綻的櫻花,清純可人卻又隐隐有股說不上來的致命誘惑。

裴幽看得呼吸一窒,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在燃燒,瘋狂叫嚣着要吞噬眼前的人兒。

白連又挪動了幾步,站得離裴幽更加遠了,收攏了笑容,小聲道,“我想跟阿聊單獨呆着。”

聽到這句話,裴幽身體裏竄出來的邪火頓時冷卻了大半,有些嫉妒的剜了一眼自始自終都保持着經典‘思想者’坐姿一動不動的某人,不情不願的點了頭,然後又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客廳。

吳聊放下了撐着自己下巴的手掌,他剛剛也被白連的笑容給驚豔到了,心裏尋思着果然不愧為主角,其美貌豈是凡人可比?!只是他沒有裴幽那麽誇張,很快就回過神來,低頭裝作沉思的樣子繼續回味那個笑容,心裏不無惋惜,這要是個妹子多好!

等到客廳的仆人也都退光了,吳聊才站起來看向白連,剛要開口,就被對方給制止了。白連上前牽住吳聊的手就往樓上走去,進了吳聊早上醒來時呆着的那個房間。

吳聊中途本想甩開他的手,總覺得這樣牽手很奇怪,但都被白連暗暗用勁強制性地拉住,等兩人都進了房間,白連才松開了手。

白連把門反鎖上後,慢慢轉過身靜靜地看着吳聊,從頭細細地看到腳,似乎要把他整個人都深深刻在腦海裏。

吳聊被看得心裏發毛,不自覺地退後了一步,腦袋混沌了好久,才漸漸想起自己還有問題要問。

“你——早上的時候問了我什麽問題?”吳聊遲疑的問道。

白連坐到了就近的一把椅子上,又指了指桌對面的另一把椅子,示意吳聊坐過去。

看到吳聊坐下了,白連才用他那雙黑如點漆的招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問道,“阿聊,你真不知道我問你的問題?”

“呃,知道啊,就是,想再跟你就這個問題好好談談,早上的時候回答的太倉促了不是嗎?”吳聊幹笑着道。

白連聽了卻沒有立馬回答,只是用探究的視線觀察着吳聊的表情,許久,才站起身,抿了抿唇,緊張地道,“阿聊,你說實話,你……是不是病了?”

“恩?”吳聊這下真糊塗了,白連的回答跟他剛剛的話根本對不上啊,難不成他剛剛幻聽了?!

“你認為我問了你問題?”白連站起了身慢慢走到吳聊的身後,雙手搭着他的肩膀彎下腰,對着他的耳朵輕聲道,“可是我并沒有問你任何問題……”

仿佛有一道巨雷瞬間劈中了他的腦袋,吳聊被白連的話震得眼前發黑,耳朵轟鳴,他恍惚着問道,“你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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