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好好好，我們快去買別的年貨，去遲了別人就把好的挑走了。”
過年時少不得準備一些水果、瓜子、糖等，這些林小海幾人除了水果可以給點意見外，瓜子和糖果都是随便挑了幾種看上去不錯的買，而且數量還不怎麽多，因為他們本身都不是很喜歡吃零食。
這個時候，小白和九歌的身上已經挂滿了東西，林小海和白秋雨的手上也沒少提，只有兩位老人空着個手一身輕松。周圍許多的老人超級羨慕他們，兒孫孝順啊！
回到家，林小海首先癱在了沙發上。
白秋雨也是一身疲倦，以前年貨什麽的他從沒有操過心，都是家裏的機器人準備的，他從不知道原來準備年貨這麽辛苦。
“現在也只有過年那一陣時間人類最像千年前的先祖們，也只有這個習俗保持的最好，年貨啊還是得自己準備。”
白爺爺坐在沙發上看着累壞了的大孫子和林小海嘆惜，往年他們白家在過年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的喜氣，每個人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争權奪利，誰還記得辦年貨啊！只在除夕那天一家子去酒樓裏吃一餐，初一早上來給他們兩個老人拜一下年外，其餘時候都忙着與別的世家聯系感情，每天酒會不斷。
“小白，你把吃食分出來，九歌把其他雜類分好。”
林小海半眯着眼吩咐，他累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是。”
小白和九歌忙碌起來，把東西一件件的歸類，家裏的大掃除它們兩個機器人早就做好了，所以現在只需要把年畫春聯等貼到門上、牆上、窗戶上，不過這個得主人他們自己完成。
說是辦年貨，其實買的最多的還是吃食，即使過了一千年，過年還是華國人大吃特吃的的時候，親朋好友來拜訪總不能沒有吃的吧！就算想買，過年人家店子也要放假啊！過年的那幾天，除了街上打掃衛生的機器人，所有的行業都差不多休歇了，只有廣場上有政府舉辦的娛樂活動，像什麽猜謎、玩游戲等，贏的人有獎品，這也是華國人最高興的時候。
“小海這幾天很累啊？”
白奶奶看着幾乎眼睛完全閉上的林小海，按理說辦個年貨應該不會累成這樣才對。
“小白，你知道原因嗎？”
白秋雨轉頭就問小白，做為林小海的機器仆人，它要是不知道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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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不能說。”
小白很有職業道德，再說主人可是再三囑咐過它的。
“那這樣對小海有傷害嗎？”
白秋雨知道想從一個機器仆人那裏打聽它主人的消息是不現實的，所以拐了人彎詢問。
“過兩天就好了。”
小白想了想回答，反正主人也說再有兩天就差不多了。
“好吧！我知道了。”
白秋雨知道這個時候他們說再多也沒用，林小海真正決定的事任也改變不了，別看他平時性子軟綿，天知道這家夥固執起來有多吓人。
三人見問不出來，也就沒有多問。只是中午的這一餐他們讓小白去做，林小海直到吃飯的時候才叫醒他。
“下次直接叫醒我就好了。”
林小海打了個呵欠，走進浴室裏洗了把臉清醒清醒。
“看你這麽累，我們也希望你可以多休息一會兒，一兩餐不吃也沒關系。再說小白的手藝也不差啊！”
白奶奶親手削了一個蘋果，把它劃成了好幾瓣，整好四人一人一塊。
“我知道，過兩天就好了。”
林小海說着磕睡又來了，不過這時他沒有選擇再睡，而是坐在了繡架前繡起了花，一繡花再多的磕睡也跑走了。這個時候林小海的專注力吓死人，對周遭的環境都無視得徹底。
這個時候白家的三人悄悄轉移了陣地，回到了白秋雨對面的房子。
“小雨，你的百花圖呢？”
白秋雨能瞞過小海，可瞞不了他最親的爺爺奶奶，因為林小海寄去的那個地址可是白秋雨一個得力屬下的住處。
“等下，我去拿。”
白秋雨鑽進卧室，到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打開一看，裏面裝着的正是林小海前兩天剛完成的百花圖，白爺爺和白奶奶當時還非常可惜呢！後來看到地址才知道自己的大孫子又在弄鬼，兩位老人毫不客氣的讓他拿了出來要欣賞。
“真漂亮。”
攤開的百花圖并不大，上面的折枝花卉也比其他的百花圖要小上許多，但是誰也不能說這不是一幅好的作品。
“繡技這些我們就不說了，小海在這方面确實還有所欠缺，但是這繡品中的靈氣可是許多大師都不如他。”
白奶奶家裏就有好幾幅大師的作品，但是在靈氣上面顯然要差了很多。技術是很重要，許多外行人看的也是這個，但是只有真正懂行的人才明白，繡品的靈氣比技術的比例占領要更高一些。技術再好，繡出來的作品是死的也不值得人追捧，因為這是機器也可以做到的事，為什麽手工比機器制造的要珍貴？成為人人追捧的東西？不就是因為手工做出來的東西帶着靈氣嘛！要是沒有靈氣，只能成為一般的玩物配飾，而不是成為收藏品。
像這幅百花圖，就可以當成是收藏品來收藏，因為它有這價值。
“這是天賦，與生俱來的天賦。”
白爺爺放下百花圖，感嘆這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了沙灘上。怪不得大孫子要掩蓋小海的信息，這樣的手藝哪怕在技藝上有所不足，但這也是因為年齡的限制，再加上經驗上的不足才造成了，要是再給林小海幾年，他的技術就會達到高峰，到那時林小海不想成為大師都不成了。
但是在他成為大師的這幾年當中，他的身份就不能暴露，大師有國家保護，所以他們安全很是讓人放心。可林小海這個未來的大師就不一樣了，他并沒有國家保護的權利，所以他會成為各個權力中心會把他當作是争奪的對象，這對林小海來說十分不利。
“是福還是禍？”
白奶奶讓白秋雨把百花圖好好的收起來，本來白秋雨一開始打算把百花圖自己留下來的，但是見爺爺奶奶喜歡，他就把這百花圖孝敬給了他們，東西在他或是在爺爺手上都一樣，想看随時找爺爺他們拿就行了。
除夕，因常在夏歷臘月二十九或三十日，故又稱該日為年三十，是漢族最重要的傳統節日之一。漢族民間最為重視。家家戶戶忙忙碌碌或清掃庭舍，迎祖宗回家過年，并以年糕、三牲奉祀。
年的最後一天叫“歲除：，那天晚上叫“除夕”。除夕人們往往通宵不眠，叫守歲。除夕這一天，家裏家外不但要打掃得幹幹淨淨，還要貼門神、貼春聯、貼年畫、挂燈籠。
小白和九歌早上起來又把家裏家外清理了一遍，中午四人簡單的吃了一頓，吃完飯就開始忙碌起來。
白秋雨四人給兩邊的房子貼門神、春聯、年畫，又挂好了燈籠。而小白和九歌則發廚房裏切切洗洗，把晚上要用的食材準備好，到時林小海只管動手炒、煎、炖、煮、蒸、炸。
還有林小海自己剪的剪紙，白奶奶包攬了這個任務，開始在兩邊房子裏到處貼了起來。林小海被白秋雨抱着貼門上的春聯橫批，不過先要把米漿塗在上面，然後才開始貼。
“行了。”
林小海一說，白秋雨就把他放了下來。
“白大哥，你的力氣好大啊！”
他一個百來斤的男生，白大哥居然一舉就起來，還舉了好一會兒。
“你怎麽不說你自己太輕了？連女生的重量都比你重。”
白秋雨現在和林小海相處越來越輕松，溫文爾雅的氣質時常保不住，因為他會嘴賤的和林小海鬥嘴。
“我再怎麽輕也不可能比女孩子還輕，白大哥又胡說。”
林小海朝他做了個鬼臉，跑到白爺爺身後。
“你出來。”居然敢說他胡說，他什麽時候胡說了？這個必須得交待清楚，事關名節啊！
有自家爺爺攔着，白秋雨只能朝林小海叫嚷幾聲。
“我才沒這麽笨呢？白大哥，你是不是變笨了？”
居然叫他出來，在明知道自己會被收拾的情況下，他怎麽可能會出去。
“你給我記住。”
“記住就記住，又不是記住過。”
林小海再次扮了個鬼臉，然後攙着白爺爺的手回屋。
白爺爺好笑的看着大孫子像少年一樣和小海鬥嘴，這樣的大孫子瞧着才有了絲人氣，以前在白家可沒見他如此的‘活潑’。
就在三人打打鬧鬧貼春聯的時候，樓下吵翻了天。林小海好奇的趴在窗戶上往下望，只見樓下的居民正指着樓上大叫，甚至還有人把了警，還叫小區的保安們趕緊過來救人。
“怎麽回事？”
林小海幾人眼中全是疑惑。
“我們下去看看吧！”
白秋雨一發話，四人果斷的往樓下走去。不過是三樓，四人很快就來到了樓下，拉住一個居民問了起來。
“別問了，你們看天上就知道了。”
四人一聽朝天上看去，一看果然啥都清楚了。
在十樓的陽臺上，一個女人正抱着孩子要跳樓，她身後還有一個男人扯着孩子的手，但是女人就是不肯下來，男人又不敢使命的拽，怕女人拼命抵抗反而掉了下去。
“你下來，有話我們好好說。”
“說什麽？說你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那女人還懷了你的孩子？”
妻子憤怒的朝男人吼到，她懷裏的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我沒有，她騙你的。”
即使真有，男人這個時候也不能承認。
“何康樂，你到現在還撒謊，我都看到了。即使你要和別的女人生孩子，這個孩子你還拉他做什麽？我們母子今天就給她們母子讓位，你可以娶她回來做你的老婆。”
妻子憤怒的扯開男人的手，理智這個時候已經完全離開了她的大腦，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背叛了他們的婚姻。雖然她也愛在外面玩，但是她從沒有和別的男人越界過一步。以前她也一直以為自己的丈夫跟她一樣，只是在外面玩玩，并沒有和別的女人當真，更沒有與其發生關系，現在才知道這一切她想的太簡單，太理所當然了。
“小芝，你別扯，小心摔下去。”男人怎麽可能任由自己的妻兒跳下去，他就算再不是東西，對不起妻子，但是他對妻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一份真心。
是，他是混帳愛玩，甚至還做了許多對不起妻兒的事，但是他從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妻兒去死，更沒有想過與妻子離婚另娶，他只是犯了許多男人都會犯的毛病。
“你拉我們做什麽？何康樂，你這個負心漢松手。”
妻子這時哪裏聽得進男人的話，對她來說男人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她都不想聽，只會增加她的憤怒。
“啊～媽媽～爸爸～哇哇……”
孩子的哭聲阻止不了父母的拉扯，他被夾在中間好受傷，而且他的手也好疼啊！他的專屬機器仆人已經被媽媽拿掉了能量電池，現在癱在了客廳的中央。
“那個孩子。”
林小海終于認出了那個被他的父母夾在中間的孩子就是他讓小白送吃食的那家孩子。
“是他？”白秋雨知道他說的是誰。
“嗯。”點頭，臉上全是擔憂。
“不能讓人進去阻止嗎？”
白奶奶問旁邊明顯是小區保安的男人。
“不能，門被他們從裏面用程度反鎖住了，即使我們使用特別權利也無法打開。”
小區的房子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保安可以使用特權打開，但是當屋主反鎖住時就沒有辦法了，畢竟房子真正的主人是屋主，而不是他們。
“這可怎麽辦，老頭子？”
“警察來了，讓周圍的人讓開。”
白爺爺一直在關注大門，果然看到警察帶着幾輛消防車趕來，雖然現在的房子都能防火，但有時候也有意外，消防警察也就一直存在。
“請大家讓讓，我們要鋪墊子。”
警察的到來果然讓衆人放心了許多，大家有默契的讓開了位置，留出足夠大的空間讓他們擺好充氣墊。
消防車也開到了樓下，正要把雲梯升起來，上面的女人已經發現了下面的情況。
“何康樂，既然你不放心，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吧！。”說完女人就拉着男人的手使勁一拉，一家三口全掉了下去。下面的充氣墊還沒有擺好，氣也才充到一半。
“啊～～”
下面的人尖叫了起來。
“擺好墊子，充氣開到最大。”
下面的隊長臨危不亂，這個時候充氣墊能充多少氣就充多少，怎麽也要在人掉下來的時候減少一定的傷害，讓人活下來。
十樓的高度，跳下來絕對只有死亡的份。男人在被拉下來的一瞬間很害怕，他想松開妻兒的手，但是在看到妻子決絕和孩子懵懂害怕的臉，他最後抱住了他們。
“我錯了，下輩子我們再做夫妻、父子。”
妻子本來憤怒的臉看到丈夫突然轉變的态度，不知道為什麽她同樣抱住了丈夫，把孩子夾在了中間。整個過程只有幾秒，在最後一刻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選擇了保護孩子。
以前他們沒有盡過做父母的責任，只能在最後盡一次父母的義務，讓他們的孩子活下來。夫妻倆不約而同的做了孩子的墊底，孩子被他們夾在中間輕輕微微舉起。
砰～～
重力墜落的聲音，林小海眼睛已經閉了起來。
“好險啊，總算趕上了。”
隊長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周圍同樣是一群流汗不止的警察，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如釋重負的神情。
“哇哇……”
孩子的哭聲讓一堆不敢看的居住悄悄睜開了眼，只見地上前沒有可怕的鮮血和屍體出現。再看充氣墊，已經成功的接住了這一家三口，兩個大人身上也并沒有鮮血流出，只是兩個大人都躺在上面一動也不動，孩子坐在他們的身上大哭，嘴裏還叫着爸爸媽媽。
“隊長，大人已經暈過去了，孩子沒事。”一位警察上去檢察了三人，只是他也不敢搬運，怕大家身體裏有什麽傷，他一搬到時候加重了就慘了。
“醫生來了，趕緊送去醫院。這個孩子哪家幫忙帶一下，等孩子的父母沒事了再送回去？”
隊長也無奈，他總不能把孩子帶去警察局吧，這大過年的讓孩子在警察局過年也不吉利啊！
“小白，把孩子接過來。”
林小海出聲了。
“是。”
小白過去抱起了孩子，又讓醫院檢查了一遍，确認沒事後孩子就被送到了林小海的懷裏。
“真是意外的選擇。”
一對從不負責的父母，在不确定會不會死的情況下最後居然不約而同的保護了他們的孩子，讓孩子活下來。
“這只能證明他們的良心沒有完全被狗吃了。”
白秋雨不以為然，現在才知道保護孩子，早幹嘛去了？
“你別這樣偏激，他們先前不好，不代表以後他們也不好，要是能改過這孩子以後就不會再吃苦了。”
林小海輕輕的拍着孩子的後背，剛才哭了那麽久，又是跳樓又是父母被送去醫院，這孩子早就累壞了。所以他在林小海懷裏打起了小呼，狠狠的睡了過去。
“要不要帶孩子去檢查一下，我怕他受驚吓後會生病。”孩子還小，這跳樓太可怕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留下陰影。
“好。”
白秋雨讓兩位老人在小白和九哥的護送下回去，他和林小海帶着孩子去小區的醫院，孩子的父母也被送到了這家醫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