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二叔,三叔,你們不是要走了嗎?”
光明正大的趕人,一直盯着小海要是吓着他了怎麽辦?
“小雨,我們是你叔叔。”
三叔咬牙,這個不孝的侄子,有這樣對叔叔說話的嗎?
“要不是叔叔你們今天得橫着離開。”
白秋雨就是這樣霸道,凡是牽扯到林小海的,他向來理喜歡講道理,特別是吓着了林小海的,他更是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是死是活就得看林小海受驚吓的程度了。
“……”
二叔、三叔啞然,這不是他們的大侄子,絕對不是。
“白大哥,我去廚房忙了。”
林小海向二叔、三叔點了點頭,又叫了一聲白爺爺跑了。
你別跑啊,回來。說清楚你究竟和我們的大侄子是神馬關系?
“兩位叔叔,請吧!”
白秋雨把兩人推出了門,還讓保镖貼心的把人送上了車,然後拍拍手走到爺爺身邊走下。
“你這個醋壇子,也不怕酸死我老人家。”
白老爺子好笑的點了點白秋雨的頭,連自己的叔叔多看兩眼都不成,這醋勁……
“小海是我的,偶爾可以借給爺爺奶奶,其他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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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雨的占有欲很強,一個左龍就讓他吃了不少的醋,叔叔是叔叔,小海是小海,他可不允許小海再為其他人做飯。
“唉,去看看你奶奶,順便告訴她小海今天晚上做花宴,問她要不要下來吃?”
白奶奶在房間裏黯然傷神,為大兒子也為大孫子。
“要,怎麽不要。”聽了大孫子的話,白奶奶的精神迅速恢複,什麽大兒子大孫子都靠邊站去,她只要小海。
“爺爺,奶奶把小海搶走了。”
看着被白奶奶霸占住的愛人,白秋雨不滿了,直接找奶奶的老公告狀。
“別找我,我老婆還被小海搶走了呢!”
白老爺子還委屈呢!孫子什麽的算什麽,老婆不要自己才是大事。
就知道你靠不住,白秋雨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所以還得自救,他從昨天起就沒有和小海親熱過,奶奶還一直拉着小海聊天,癢的他心裏直抓狂。
被白秋雨拖回房的林小海一路忍笑,直到回屋後才笑倒在床上,哎喲哎喲的揉着肚子叫疼。
“活該,笑岔氣了吧!”
嘴上雖這麽說,白秋雨還是走過去幫他揉。
“奶奶都被你吓了一跳,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跟奶奶有仇呢!”
兇神惡煞的。
“我這都是為了誰?沒良心的小家夥。”
白秋雨把人按在床上,額頭頂着額頭,鼻子蹭着鼻子,最後嘴對上嘴,一切的聲音都消失,只留滿屋的暧昧。
今年春節白家注定要過的不平靜了,林小海看着來去匆匆白秋雨與二叔、三叔,他們每次都是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甚至等不及林小海叫他們。見這種情形林小海便知白大哥母親的事有異,他幫不了白大哥什麽,只好天天煲一些對他身體有好處的湯水,讓司機帶着随便取給他喝。
握住手腕上的佛珠,希望一切順利,起碼要讓白大哥心裏求個明白,當初是白蓮花找了一個道士說他克父克母克親人,要把大兒子送走,要不是白爺爺橫插一杠直接把大孫送回老家,讓他在那邊待到高中畢業,最後大學考到了京城才留在白老爺子的身邊,最後培養成了繼承人。
“她想把白大哥送去哪裏?為什麽一定要把白大哥送走?”
林小海怎麽也想不明白,白奶奶在告訴他這些事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出來。
“不知道,現在就看能不能找到線索,也好解了小雨心中的疑惑。”
白奶奶也想不明白啊,同樣是親生的,為什麽小雨就不如秋澤,白蓮究竟在想些什麽?
“其實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如果她真是那個組織的人,又怎麽活過四十歲的?”不是說那些做過實驗的人都活不過四十歲的嗎?難道她真的是特例?
“再等等吧,總會有答案的。”
看着滿桌的年夜飯,林小海和白奶奶都沒胃口,最後胡亂喝了點粥就坐在客廳裏繼續等他們,至于電視上播的春晚兩人都沒有看進去,頻頻望向大門口。
年初五,白秋雨一身疲憊卻滿臉釋懷的走了進來,這時林小海正躺在床上繡一塊男式手帕。
“小海小海……”
擁住林小海,嘴裏一直叫着他的名字。
“我在。”
沒問他原因,反手擁住他就這樣坐着,直到肩上一沉,林小海才勉強移動身體,讓人躺在身邊,為他除去衣服鞋襪,又擰了熱毛巾為他擦拭臉、手。
最後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他,眼中滿滿的心疼。
半夜白秋雨醒來,林小海握着他的手趴在床邊。
“小呆子,這麽睡也不怕感冒。”
起身把人抱到床上,然後去浴室洗漱一遍才又回到床上躺在林小海身邊擁着他繼續睡。所以當林小海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在白秋雨的懷裏時,大腦空白了将近一分鐘。
輕輕從他懷裏退出來,洗漱完換好衣服下樓。
“大叔。”
這時七點不到,廚房裏只有剛剛才起床的廚師大叔,他正揉着面,等下蒸包子。
“小海少爺早。”
廚師朝林小海笑了笑,然後繼續手上的工作。他不是個多話的人,平時除了必要他不會跟人聊天。
“早。”
林小海拿出米,又洗了一個砂鍋,加水燒開慢慢熬起了粥。一鍋海鮮粥在大叔的指導下林小海熬出來味道更加香濃可口,連他自己都忍不住開始流起了口水。
看了看時間,已經八點多了,平時這個時候吃早餐已經算晚的了,所以他打算上樓把人叫醒。白老爺子昨晚也很晚才回來,白奶奶要照顧他所以到現在也沒下樓,粥也要留出來。
剛走出廚房來到大廳,就聽到白秋雨和爺爺奶奶說話的聲音。得,這下免了他上去叫人。
“爺爺奶奶,白大哥,該用早餐了。”
林小海走過去,發現原來不止白秋雨三人,二叔、三叔也來了,還帶着他們的妻子兒女。
“二叔二嬸、三叔三嬸,早。”
至于他們的兒女林小海就不知道要怎麽叫了,只好朝他們笑了笑。
“哈哈哈,一大早起來就有小海煮的早餐吃,老頭子我今天可真算是有口服了。”
最近白老爺子一直在外面吃,已經有将近十來天沒吃過林小海做的飯菜了,現在想起來真饞了。
“一直聽父親說小海的手藝很好,不知道今天我們有沒有機會嘗嘗。”
白秋雨平時護的緊,三叔好幾次看到林小海給白秋雨送的吃食都沒搶到,只能在一旁吃着外賣對着白秋雨大大的飯盒流口水。
“好的。”
林小海對不熟的人話很少,本來他今天也要下廚,兩家人也不過是多幾雙筷子,頂多再多開幾個菜就可以了。
早上的粥自是沒二叔、三叔兩家的份,他們也是吃了早餐才過來的。吃完早餐林小海就進廚房去忙了,洗菜切菜不用他,他只需要在一旁把要做的菜說出來,廚房自會幫他弄好。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林小海就挽起袖子開炒。
蒸、煮、炒、炸、煎,林小海每樣都能弄出一、兩個菜來。而且好多都是他和白秋雨年前從s省帶來的年貨,今天大家要吃一頓晚來的團圓飯,所以這魚也是不能少的。
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被端了出去,林小海又把煲了好幾個鐘頭的人參當歸雞湯關了火。
“好了,把這個也端到桌上去吧!”
林小海讓開,傭人上前端湯。
不是他太嬌貴連湯都不能端,而是白秋雨早就警告過他不能做危險的事,這端燙自然也被算在了內,要是他敢違背白秋雨的話,晚上屁股就要遭殃。這麽大一個人還被打屁股什麽的,林小海表示這很丢人,他一點也不想嘗試。
炒菜穿的衣服林小海聞着有一股淡淡的油煙味,他想了想還是上樓換了一套衣服再下來。誰知他剛走出廚房就被人拉住了,定睛一看卻是白秋雨。
“你還要去哪裏?”
大家都坐着等他一人。
“我去換套衣服。”
林小海無奈的被拖到了餐廳,白大哥的力氣不是他能掙脫的了的。
“不用了,反正你坐在我身邊,就算有油煙味也是熏我,關他們什麽事。”
白秋雨一如既往的霸氣,林小海被牽進餐廳就受到了白秋雨堂弟堂妹們的歡迎。據說是因為林小海一直在廚房忙碌,看着一群等吃的人白秋雨黑化了,一直看着大家笑啊笑啊,把所有人都笑的心裏發毛還在笑。
這會兒林小海出現,堂弟堂妹們才感覺到大堂哥身上黑化的東西消失了。
剛剛坐下,卻被白老爺子身邊的人吓了一跳。
“父親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了,剛才爺爺派人把他從醫院接了回來。”
白秋雨為他解惑,只是語氣淡淡的,一點也沒有正常兒子提到父親時的親近感,
“白伯伯好。”
林小海朝白正堂打了聲招呼就縮在白秋雨身邊不敢望向那位全身氣勢淩厲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白大哥的父親似乎在故意争對他,所有的氣勢都朝他壓來。
“不要朝我的未來的伴侶擺出你那白家大爺的氣勢,要是吓着他以後有我的地方就沒你。”
白秋雨冷冷的朝某位沒有自覺的人說道,比他還要強勢的氣勢壓了過去。
白正堂身體一僵,臉色有點難堪的看着兒子。
“老大,你要是不喜歡可以離開,沒有人勉強你。”
白老爺子瞥了大兒子一眼,還沒得到大孫子的原諒就開始擺父親的譜,難道說這幾十年的催眠真的把腦子弄壞了?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正堂無奈的看着父親和大兒子,一個兩個都這樣,他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少年,結果卻惹火了他們。連母親都白了他好幾眼,轉身跟二弟聊天。
“哪是什麽意思?我告訴你,小海是我認定的大孫媳婦,你這個父親同不同意無關緊要。”白老爺子豈能不知大兒心中的想法,只是他看大兒不順眼,他做什麽都是錯的。再說了,小海這孩子多好啊,居然還敢吓他,老爺子絕不允許。
“爸~”
白正常一再被父親掃面子,終于忍不住求饒了,勉強扯了扯嘴角朝林小海笑了一下,然後又恢複成了死人臉盯着桌上的菜發呆。
“父親被母親一直用暗示法催眠,而關鍵就在于她的那張臉,強制解除催眠後,父親就在醫院住了幾天恢複身體。”
白家經過這一次的清除,幾個藏身在白氏的黑暗組織的成員被找了出來,其中最讓人意外也最不出人意料的便是白秋雨的母親白蓮花了。
她是當年那個組織在外的研究人員,不止給那些孩子做實驗,甚至還在自己的身上做了實驗,只是危險性沒有那些孩子大,也就不存在什麽壽命不長的隐患。她利用自己的容貌來暗示大家,再用她的聲音影響衆人的判斷力,白父就是這樣天天被暗示和催眠,雖然對大腦無害卻也讓他變的沒有正常的思考能力,什麽都是妻子說了算。
至于為什麽非要把白秋雨送走,是因為當初孩子一生下來,白蓮花就感覺到了白秋雨不受她影響,就算對他催眠也沒有用。白蓮花害怕暴露身份,孩子小的時候還能掩飾,一旦白秋雨長她隐藏的東西就很有可能被發現,所以她要把白秋雨送走,甚至打算把兒子送到組織去研究為什麽他不受自己的影響。
要不是白老爺子迅速出手,白秋雨說不定就落在了那個組織的手中,成為被做成實驗品的一員。聽到這林小海的心一緊,死死的握住白秋雨的右手。
“沒事了,她沒有得逞。不過她為了掩飾這一切,就讓父親和白秋澤雨嫌棄我,甚至暗中派人殺我。”
白秋雨覺得當年那個組織被消滅真是一點也不冤,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迫害,這樣的組織是沒有人性可言的。白家的事也上報了國家,即使白家都有這樣的人潛伏,誰知道別的家族或是政府有沒有潛伏的人存在?
這種在生活中慢慢影響着一個人思維的方式比起直接催眠所花的時間更多,但是得到的利益更大,白正堂就知道了,白家都差點被這個女人給控制。要不是白老爺子直接把家主的位置傳到了白秋雨手中,白蓮花的目的達成的率很高,因為那時候的白正常對她真的是言聽計從。
“她真該死,比容安以前的父母還差勁。”
林小海認為這樣的人比畜生還不如,因為她沒有半點人性。
“那她現在呢?”
“當然是交給該負責的人了,進去了就別想出來,不知道當她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容貌被毀時會是什麽模樣?”
白秋雨渾身菜發着黑暗的氣息,可見對那個白蓮花般的母親有多麽的厭惡了。
“白大哥。”
林小海見他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趕緊把人叫了回來。
“什麽?”
瞬間那股黑暗的氣息消失了。白家衆人松了口氣,全都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林小海。他們決定了,以後要把緊這只大腿,在白秋雨黑化的時候可以救命。
“吃菜。”
把一塊炒的嫩嫩的牛肉夾到他碗裏,林小海朝他笑了笑。
“好。”
白秋雨果然沒在深究,反正那個女人未來的日子絕不會好過,他沒必要再為了她讓小海擔心。
林小海的手藝還是很不錯的,得到了白家人的認同,就連白正堂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個未來的兒媳婦有一手,聽說他的刺繡更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午餐後,除了兩位老人上去午休,其他人紛紛碼起了長城或是打起了紙牌。林小海基本上不會,他就坐在白秋雨身後看他和幾個堂弟交手。
看了一會兒,林小海就發現了白秋雨的牌技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差,或者說根本就是好到出奇,他一上桌就沒有輸過,每一把都是大贏,桌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堆的籌碼,林小海數了數換成信用點和硬幣得有好幾十萬。
輸慘了的幾位堂弟紛紛鑽進了桌底耍賴,內褲都快輸出去了,再不耍賴他們真的要哭爹喊娘拿錢來贖。
“轉賬。”
報了一串數字白秋雨雙手環在胸前,高冷的看着堂弟們。
等林小海的通訊器響過幾聲後,他的賬戶上又多了幾十萬信用點。
“原來你以前都在逗我和爺爺奶奶玩啊!”
終于發現這個事實的林小海遲鈍的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主要是你們的運氣好,我比不上你們。”
這個時候傻子才會承認呢!反正運氣這個東西誰也說不準,推到運氣上面一切也就說的過去了。
“是嗎?”
半信半疑的林小海,他是有見過某些人打牌賭錢運氣特別好的,比如他的一位堂兄,平時從不打牌,但凡是他上桌就沒見他輸過,實際上聽伯父說堂兄的牌技很差,可他偏偏就是運氣好,每把打不了兩圈就糊了。遇到這種人,輸了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是的。”
見林小海相信,白秋雨笑的愈加溫柔,他身邊的堂弟又不由的抖了抖發冷的身體。親眼見到堂哥忽悠自己的愛人,他們心裏對白秋雨的害怕又加上了一成,連伴侶都能忽悠,堂弟算什麽。
“哦~~”
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一群堂弟傻傻的看着林小海,怎麽有這麽單純的人,堂哥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了。
“你們有什麽不滿嗎?”
白秋雨陰森森的看着幾個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