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青春】傻白甜果真要不得

這幾日校園裏的生活對安安而言更加的壓抑了。

不再是緋聞漫天飛了,卻是在同學中私下流傳着她故意讓白沁摔倒在地上的傳言了。

“為什麽呀?”有人問道。

洗手間一向是女生們組隊刷好感,以及互相八卦的密集區。

“為什麽?”另外一個聲音接過話茬,“能有為什麽?”

“還不得是因為心裏不平衡了麽。”

“你看看,當初她和時夏在一起的時候,白沁是真心實意地為他們祝福,可是轉眼間聽說她又喜歡上了別人,而白沁也和時夏關系走得近了。”

“她這麽一看,能不有落差麽?”

“我還是不能理解。”有聽到傳聞的女生湊過來,“時夏那麽好,她自己放棄的,怎麽又能怪別人白沁和時夏在一起?而且她不是自己說喜歡上別人麽?那就追求她的呀,幹嘛要這樣去整白沁。”

沒想到這話一出,女生們紛紛笑成一團。

“說實話,我們都覺得她誰也沒喜歡上。”

“她真正喜歡的,不過是受所有人追捧罷了,她這是把自己當成誰了呀。”

女生們不屑的聲音漸漸消失。

因為不便出去而躲在單間門背後的安安,卻慢慢地蹲了下去。

像是想要從中汲取力量一般,她使勁地拽着自己的衣角,面上卻淚流不止。

原來,自己真的如同安寧姐所言,太單純了。

她怎麽會這麽傻?

自以為的解決方法,卻作繭自縛,被她們如此惡毒的解釋,用作傷害她的武器。

心懷怨恨,愛慕虛榮,手段肮髒。

這些,都是她平日裏朝夕相處的同學們,甚至她以為的朋友們,給她的評判。

安安咬唇輕笑。

她本就活得單純,每天為學業而奔波,參加有趣的社團,時不時與朋友一起聚會。

她和時夏,沒有什麽。她和白沁,也沒有什麽。

可偏偏因為這兩個人,她便在別人的口中成為了這樣的人。

原本輕松自在的校園,卻也像是一個灰色的牢籠,将她緊緊地束縛在其中,

竟是如何也掙脫不得。

她将頭埋進了自己膝蓋中,終是忍不住傳出低低的哭音。

……

安寧寧在上空看着她的模樣,不能不說是替她難受的。

也就是一初中的小女孩,卻受到這樣的偏見和排擠。

可是,正如她告訴給阮小顏的話。

痛苦使人成長。

她一直相信這句話,也同樣相信,這個傻白甜的姑娘以後能夠活得更好。

不過是一念之間,她便再次隐了身形。

……

沒有顧忌那些人偷偷打量她的目光,以及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的聲音。

安安微微擡起了下巴,面色平靜地踩着鈴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書桌上的書本早已被她收拾得整整齊齊,可她還是認真地歸着類,好似此刻一定要做些事情。

“安安。”

旁邊清冽的聲音響起,她動作一頓,遂又繼續整理。

“嗯?”

“你能夠不要針對她麽?”那個聲音如此說道。

這次,少女的動作徹底停了下來,低着頭,耳邊的發絲落下,遮掩着她的神色。

直至許久,她擡起頭,看向他,笑靥如花。

“時夏,你說什麽?”

他輕輕蹙眉,以為對方還想着狡辯。

清澈的眼眸看向她有着不認可,正想說些什麽,卻不經意間發現對面少女哭過後有些微紅的眼眶。

“你,好自為之。”

不知為何,原本想要警告的話卻說不出口了,時夏只淡淡地丢下這句話,便重新做着自己的筆記。

雖是如此,他的餘光還是能看見,少女此時仍看着他。

俊挺的身影,認真的眼眸,微抿的唇……

她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在他有些不耐時,她輕輕笑了一聲。

“我曾經怎麽會覺得,你是那麽的好呢?”

她近似呢喃地說着這句話,輕飄飄的,話一出口,便宛若消散在空氣中。

聽個模糊的時夏,忍不住轉過頭,卻看見少女已然低頭看自己的書了。

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

側耳貼在桌面上,藍天白雲就這樣映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中。

最近一段時間,每次課間時分,安安愛極了這樣的動作,仿佛周遭的所有,一瞬間都離她而去。

聽不見同學們吵鬧喧嚣的聲音,聽不見那些歡笑與悲愁。

就這樣地,在自己的思想裏,靜靜地,與世界相伴。

只可惜,今天的安靜注定被打破。

後方的喧鬧聲一點一點向她逼近,安安坐直了身體,看向了來人。

“阿沁。”她淡淡一笑,“有什麽事麽?”

“安安……”一向沉穩的白沁面色卻有些羞愧的模樣,“我是……向你道歉的。”

圍觀的同學中頓時議論再起。

瞧,她就知道,事情總是這樣沒完沒了。

她可不相信,她是為了舞臺上跌倒的事情而道歉。

看着與那天一般圍觀的人群,安安下意識地反手隔着衣衫撫摸着已結痂的背,雖還笑着,眼神裏卻充滿着冷漠。

安安又看了一眼坐在窗臺上,面無表情卻很貼心地手肘向下,握緊拳頭比着加油的安寧寧,一愣之下,頓時笑了。

至少,自己還不是真正的孤獨無靠。

白沁看着安安未有回應的模樣,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常,依然自顧自說着。

“之前因為太過于為你高興……所以,我沒有去查詢傳言的真實,就帶領着大家一起鬧你的緋聞,給你帶來的不便,我真的很抱歉……”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哄的一下,便徹底議論開來了。

安安看着面前似是抱歉的女生,心裏只覺得荒謬好笑到了極致。

真的有必要麽?

有必要這樣陷她于不義?

瞧瞧這道的歉,安安忍不住心中輕笑。

說的話,真的是一個字也沒有不對,可連在一起,卻全錯了。

她自己又何嘗沒有告訴過白沁事實?又何嘗沒有真心委托過她不要傳緋聞?

當着她的面,白沁都應了,可是轉過面還是自顧自的。就好比眼下,她怎麽有臉這樣說?

只因為,其餘的人都不知道麽?

她冷凝着臉,不帶一絲溫度地望向白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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