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前腳自己将陸府的人招進來, 她後腳就攔了過去，這是打定主意與自己對到底了！
以前還好，不過是暗鬥, 如今倒是好, 她已經開始明争了！
“娘娘, 要不要去……”貼身宮婢梅蘿輕聲問起。
“不。”賢妃擡手打斷她：“不用去管, 若是有什麽動靜，定然會傳出消息來的。”
頓了一會兒, 又道：“派人去陸府盯着，再派人去淑妃的宮殿四周打探打探便行了。”
若是出點什麽小事，都要自己出面，那自己對上淑妃，豈不是鬧了笑話！
梅蘿領命而去。
……
走到淑妃宮中, 蔣姨娘緊張不已。
她不是沒有見過淑妃，可總覺得淑妃比賢妃更令人心頭發虛一些。
可莫寧不過瞧了一眼, 便已垂下眼眸，暗中卻是四處打量。
到了內殿，淑妃懶懶的躺在美人榻上，四周十幾個宮婢圍着伺候, 端的是富貴雍容。
“娘娘, 陸府的蔣姨娘到了。”月棠上前輕聲道。
“蔣姨娘？”淑妃聞言，睜眼愣了愣，随即皺眉：“怎的不是陸扶笙？”
聽見陸扶笙的名字，蔣姨娘眼眸閃過一絲惡毒, 卻上前一步解釋道：“回娘娘的話, 笙兒近來感染了風寒，恐進宮感染了貴人, 所以老爺特意派了妾身來此。”
“這時候感染風寒。”淑妃冷冷一笑，意有所指道：“倒是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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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一斜，掃了掃蔣姨娘，蔣姨娘她有些印象，好像是和丞相府有什麽關系，嫁到陸府後靠着丞相府得了些利，卻也就這樣了。
本以為是陸扶笙進了宮，如今是蔣姨娘，也就沒了興趣。
她淡淡的揮手：“既如此，那便回吧。”
蔣姨娘應了是，心中不岔，暗暗記恨。
剛剛行出一段，便又聽見淑妃“诶”的一聲：“娘娘還有什麽吩咐嗎？”蔣姨娘回身，恭敬問道。
“瞧你也順眼，日後有空，多進來玩玩吧。”淑妃淡淡吩咐道。
蔣姨娘一聽，頓時欣喜若狂的道謝：“多謝娘娘厚愛。”
若是日後能得了淑妃的眼，自己何苦還需去迎合那賢妃。
賢妃與陸扶笙靠的頗近，對自己并沒有什麽用，若是淑妃，那可就不一定了。
況且，淑妃和賢妃矛盾已久，若是靠上了淑妃……
在宮中有這樣一個得寵的妃子做靠山，做的好了，說不定宮中那位也能受到益處！
這樣一想，蔣姨娘心頭直翻湧，沒想到這次進宮，居然還得了這樣的好處！
話過幾句，淑妃便打發了他們離開。
等到陸府的人一走，月棠便不解道：“娘娘，奴婢不懂，那蔣姨娘一看就不是個什麽好東西，您怎麽……”
“就是因為不是好東西，所以才要籠絡起來。”她唇角勾起一絲諷笑：“賢妃那賤人勾搭上陸府那陸扶笙丫頭，若是他們聯手，必然對本宮沒什麽好果子。可這蔣姨娘背靠丞相府，在陸府也得寵，最關鍵的是，她和陸扶笙極不對付。本宮将她拉過來，不過就是下一步棋子。”
她翻了個身：“左右不過個臉面的事情，她想要臉面，本宮便給她。先養着，屆時需要的時候，說不定，還有意想不到的用處。”
月棠做恍然大悟的表情：“娘娘果然是深謀遠慮，這般細的都能想的如此清楚，奴婢愚鈍，還得好生的叫娘娘教導教導。”
月棠是淑妃的得力助手，如此一言，知進退，識大體，自然是得她歡喜的。
“你也不差，好好歷練歷練，日後本宮的後位之路上，可少不了你的扶持。”
月棠眼眸一閃，一絲貪婪之色轉瞬即過：“奴婢定不負娘娘厚望。”
……
“你說那淑妃對蔣姨娘示好？”梅蘿打探完消息，立即回到宮中禀報給了賢妃。
“可不是。”梅蘿道：“據說，淑妃叫蔣姨娘得空的時候，多進宮玩玩。雖然沒有明說，可這話，不就表明了她在給那蔣姨娘的臉面嗎？如此一來，那蔣姨娘定然會将淑妃好生的貼着。”
賢妃眼眸一絲戾色一閃而過，冷笑一聲：“淑妃果然好手段，知曉本宮與陸扶笙聯系頗多，轉眼便拉攏了陸扶笙的死對頭蔣姨娘。如此一來，日後若是有了什麽事情，那蔣姨娘說不定就能在其中做個攪屎棍！”
“啊！”梅蘿忙道：“那娘娘，該怎麽辦？”
賢妃呵呵一笑：“無妨，且先看着，那蔣姨娘也是個沒腦子的，定然也中看不中用。”
事實卻也差不多，在他們這裏，興許還将蔣姨娘看成了陸扶笙的對手。
可真在陸扶笙心中，從來就沒有将蔣姨娘看成過對手。
頂多，也就是個不時逗她樂呵的玩樂小醜罷了。
……
回到馬車上，蔣姨娘一臉的得意之色，連身中莫寧的毒都沒了多大反應了。
莫寧瞧着她那嘚瑟的神情，臉上一絲嘲諷一閃而過：“姨娘倒是運氣好，進宮一趟也能得了淑妃娘娘的眼，這要是傳了出去，怕是要羨煞不少人了。”
她一句話，将蔣姨娘捧得恨不得飛上雲端。
蔣姨娘一笑：“這人，也是得看的。”
她掃了掃莫寧：“這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奴婢想要飛上去，可不是主子瞧得上的。”
莫寧呵呵一笑：“姨娘說的是。我家小姐，畢竟是當今聖上親封的縣主，所以哪怕姨娘也算是半個主子，可在我家小姐面前，不也得一樣畢恭畢敬的行禮嗎？”
“你！”蔣姨娘一滞，怒不可歇道：“你這個狗奴才！可不要得寸進尺！”
“哦？”莫寧做委屈狀：“難不成，莫寧說錯了什麽話？”
“你！”蔣姨娘氣的花枝亂顫，語不成句。
恰在此時，馬車停住，外面傳來車夫的聲音：“姨娘，莫寧姑娘，到府了。”
莫寧掩唇一笑，淡淡的睨了蔣姨娘一眼，起身下了馬車。
蔣姨娘臉色一變：“你給我站住！”
跟着追出去，卻驀地想起了身體裏的毒丸，忙急急道：“你将解藥給我！”
莫寧站定，微微側首，淡笑道：“哦，忘了給姨娘說，莫寧給姨娘拿錯了藥，姨娘吃的，不過就是特制的瀉藥而已，算算時辰，應該也快要到了發作的時候了吧？”頓了頓，又道：“不過，姨娘也不用擔心，這藥不需要解藥，只是要苦了姨娘多更衣幾趟了。不過姨娘也別沮喪，這藥雖然沒有什麽大作用，但藥性過了之後，卻有通腸潤胃，以及減肥美容奇效，對姨娘這般愛美卻又上了年紀的女人來說，最是适合不過了。”
她這番話半是調笑半是譏諷，讓蔣姨娘差點兒氣的翻眼就暈了過去。
莫寧說完，擡頭一看，見蓮兒姣鳶他們正好迎過來，見莫寧笑的一臉隐忍，蔣姨娘卻氣的胸膛上下起伏的模樣，一時不解，直到莫寧将他們帶回院子，說清楚了事情始末，一屋子人都笑的肚皮都差點反了過來。
姣鳶笑過，解氣的啐道：“活該！蔣姨娘這種人，就是該要讓她多吃點苦頭。”
蓮兒也笑道：“是啊，不過，莫寧，你說那蔣姨娘得了淑妃的眼，可是真的？”
莫寧颔首：“是真的。”神情之間卻多有不屑：“不過，也不用擔心。蔣姨娘那性子和蠢笨如豬的腦子，也就是個當槍使的命。對小姐，根本構不成什麽威脅。”
莫寧如此一說，其他幾人也就慢慢的放了心，只是說起陸扶笙，不由多了些惆悵。
姣鳶輕嘆一聲，失落道：“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怎麽樣了，最近宋管事那邊都沒有消息傳來。”
蓮兒拉住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莫寧見兩人如此，心中竟升起淡淡的暖意。
多少高門府邸，家人親情之間的情誼，有時候看起來，居然還不如此刻眼前的兩個丫鬟為主子擔憂的一顆心來的真實。
她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眸視線漸漸地有些模糊。
姣鳶突然驚呼：“莫寧，你怎麽了？”
蓮兒和桂媽媽都看過去，皆是驚得瞪大眼睛：“我們，沒看錯吧……莫寧，你怎麽……在哭？”
莫寧心慌了一瞬，趕緊轉過視線，笑起來：“沒事兒。”
又道：“不用擔心小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她，一定不會扔下我們。”
如此一說，姣鳶和蓮兒眼圈都有些泛紅，桂媽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動了動。
……
見莫寧離開，蔣姨娘本想讓人抓住她好生管教一番，如今回了府，自己可不怕她。
可，她話還未出口，肚子便一抽一抽的疼了起來。
她眼眸一瞪，尖叫一聲便忙往府內跑，結果剛剛走出一步，後面差點兒就流了出來。
實在沒辦法，只能叫別人擡着自己往茅房去，結果半路上，還是因為沒忍住，流了整個褲裆。
那臭味兒，蔓延了好一片兒，讓擡着她的人苦不堪言，蔣姨娘一顆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到半日，蔣姨娘拉了大便在亵褲之中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蔓延到了整個陸府。
所有下人都在背後熱烈的讨論這一大糗事，事情傳到莫寧等人的耳中，自又少不了一陣笑話。
莫寧更是眼眸一轉，秘密去“扶念酒家”找了老三，讓他把這個消息散播了出去。
最後，便整個京都都知道陸府的蔣姨娘将大便拉在了亵褲之中，事後讓陸志林知道了，發了好大的火去平息，後又暗中借助丞相府的勢力才将這件事情徹底平息下去。
饒是如此，這一件事情，可是風靡了京都許久。
此刻，陸志林得知蔣姨娘回來之後，卻不見來見自己，便問起了她的蹤跡，結果下人結結巴巴的将這件事情說了之後，他滿臉的嫌棄。
下人察言觀色，問道：“要不要将蔣姨娘喚過來。”
一想到蔣姨娘将大便都拉在了褲子之中，想想就滿是嫌棄，臉色一沉，揮手道：“罷了，差人去問問結果，再告知與我便可。”
下人颔首應是，急匆匆的應是，退了下去。
蔣姨娘得知後，又是一陣怒不可歇，覺得屈辱的不行。
都是陸扶笙身邊那個丫鬟！陸扶笙！陸扶笙身邊的那些小賤人！她總有一日，會将他們一網打盡！
得了空，蔣姨娘卻不忘正事，特意寫了一封信，将自己準備巴結淑妃，借淑妃之手來除掉陸扶笙，以及幫助宮中那位的事情寫下傳到了宮中那位的手中去了。
沒多久卻收到回信，信中斥責她少想一些歪門邪道，千萬不要去招惹淑妃！
蔣姨娘氣的将整個桌子都掀了：“總是要我不要沖動，不要急功近利，卻不曾想，自己在這陸府中如今是個什麽樣的處境，若是再不想些法子，怕是這個陸府，要不了多久便就沒了我這個蔣姨娘的容身之地了！”
吳媽媽眼眸一閃：“姨娘別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蔣姨娘冷哼一聲，問起：“娟兒那邊有消息了嗎？”
吳媽媽回道：“回姨娘，不曾……”斟酌道：“娟兒小姐那邊，已好久聯系不上了。”
蔣姨娘聞言，滿臉厭惡：“真是沒用的東西，白白養了她這麽久，嫁過去卻連夫君的心都籠絡不住，如今搞得自己一副破落模樣，真不知道我是如何教出這樣一個沒用的東西來的！”
吳媽媽心中暗暗道，還不是跟着姨娘你學的。
“行了，退下吧。”蔣姨娘煩躁的揮了揮手。
吳媽媽應是，退了出去。
陸府氣氛越發的沉悶了，暗中湧動的不止是人心。
夜，越發沉寂。
寒夜墨空之上，星疏月淡，深山之中，更為冷寂。
陸扶笙看着窗外的夜色，神色不變。
蟲鳴聲聲，随風而動，她竟感覺到了絲絲涼意。
小寒小梅進來，兩人掃了一眼，對視。
小梅上前：“陸小姐，夜色深了，你身子不好，還是早些休息吧。”
邊說，邊關了窗。
陸扶笙擡手，将她的手捏住，兩人對視，微微一笑，暗中卻較勁兒不相上下。
陸扶笙微微沉眸，這小梅，果然厲害！
她一笑：“我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我這就歇着。”
她轉身寬衣，趁小梅不注意時，暗中将一包銀針散開插入布袋之中。
見小梅和小寒轉身準備離開，她手中捏着銀針正準備行動，外面卻傳來了動靜。
小梅轉頭看她，陸扶笙皺眉，不動聲色的收回銀針，又穿好了衣服：“去看看吧。”
開了門，卻見得一個不速之客。
陸扶笙眼眸一閃，臉色不虞，很快又恢複常色：“這麽晚了，蔣小姐來這裏做什麽。”
蔣良衣見她如此模樣，眼眸微微沉郁，轉瞬笑的溫柔：“瞧妹妹說的什麽話，姐姐不是說了嗎，晚些時候來看看妹妹，想與妹妹說些體己話。”
她做出一副可憐受傷的模樣：“怎麽？妹妹該不會，連這樣，也容不得姐姐吧……”
掃見她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陸扶笙就直犯惡心。
不過，她之前本就計劃的等蔣良衣來行動，之前還以為這麽晚她不會來了，所以剛剛才準備行動，如今蔣良衣來了，自然是實行之前的計劃了。
她微微一笑：“蔣小姐多慮了，只是，陸扶笙剛剛正準備就寝，沒想到這個時候，蔣小姐還會過來，實在是沒有想到，所以才……”
“原來是這樣。”蔣良衣颔首：“看來，是姐姐打擾妹妹了。”
“無妨。”陸扶笙淡淡的道：“只是，蔣小姐若有什麽想說的，還請快些言語便是。”
蔣良衣笑着點頭：“那是自然。”說着，有些遲疑的看了看身後的小梅小寒。
陸扶笙會意，對着兩人揚了揚下巴。
小梅小寒自然是對蔣良衣放心的，見狀行了禮，便慢慢退出去了。
“人也走了，蔣小姐有什麽事情想說的，還請快說吧。”兩人一出去，陸扶笙便不客氣的開口。
蔣良衣面色有些難看，卻還是笑道：“那好，既然妹妹這麽說，那姐姐我就直言了。”
“但說無妨。”陸扶笙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蔣良衣盯着她姣好的面容，眼眸微微一閃，道：“妹妹，上次聽聞妹妹所說的那個夢，不知妹妹可有繼續夢到什麽？”
陸扶笙眼眸微微一眯，猛地盯着她。
心中冷笑，蔣良衣果真是害怕了嗎？如今好幾次對着自己，都想要繼續打探這個夢的事情。
如此最好！攪得她不安，讓她害怕！讓她不知所措！
她心中恨恨的笑話，面上卻淡淡的搖頭：“說來也奇怪，自從我對蔣小姐說了之後，居然就不在做那個夢了。”
“是嗎？”蔣良衣笑起來，眼眸越發深幽，她道：“那可惜了。”
她搖搖頭：“之前，我還一直惦記着，妹妹做了這般可怕的噩夢，定然是難受的。是以，姐姐特意去尋了對于這些靈異之事在行的大師，将妹妹的情況說與他之後，你猜他說了什麽？”
陸扶笙眼眸一轉：“說了什麽？”
蔣良衣湊近陸扶笙：“妹妹，那位大師說，做這種夢的人，要麽，是被惡鬼纏身，要麽，便是……”她特意壓低了聲音，聽起來竟有一種恐怖：“要麽，便是前世那般慘死的人，今生轉世歸來，特意要留着前世記憶，好今生尋仇的。”
此話一落，陸扶笙心尖咯噔一聲，差點兒便暴露了她的心跡。
幸好，她如今已做習慣了陸扶笙，更是喜怒不形于色良久，不過瞬爾，便已恢複如初。
蔣良衣緊緊地盯着陸扶笙的面容，卻沒有發現絲毫可疑的痕跡，心頭不由疑惑，難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
眼前這個人，明明就和沈念是兩個不同的人，無論什麽方面。
可若細想，卻偏偏又覺得兩人某些地方相似的恐怖。
所以，不管這個陸扶笙，到底是不是沈念，她都絕對絕對，不會留下她！
“妹妹，你說，你到底是被惡鬼纏身了，還是說，你就是那個前世慘死，今生……”
“你真的想知道嗎？”陸扶笙驀地笑起，打斷了蔣良衣的話。
蔣良衣一愣，看着她。
陸扶笙唇角一揚，帶着些許鬼魅：“你若真想知道，那邊靠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蔣良衣眉頭一蹙，警惕的盯着她，可心中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沖動讓她不由自主的靠近陸扶笙。
陸扶笙：“還近一點，這是個秘密。”
蔣良衣将信将疑，再次靠近，直到，頭顱已在陸扶笙的耳畔。
陸扶笙眼眸一閃，冷哼一聲，電光火石之間，便已起身将蔣良衣緊緊地挾制住了。
蔣良衣尖叫一聲：“陸扶笙，你想幹什麽！”
“做什麽……”陸扶笙呵笑一聲，單手将蔣良衣轄制住，另一手将匕首冰冷的鋒刃慢慢滑過蔣良衣的肌膚，冰冷的寒芒倒映出蔣良衣恐懼的眼神，陸扶笙笑的越發燦爛：“蔣小姐，得罪了。”
“你……”蔣良衣強勸着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道：“笙兒妹妹，你不要亂來，這裏，可是在太子的地盤，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笙兒妹妹，你可擔當不起的。”
她是想要陸扶笙死沒錯，可沒有想到會搭上自己的命來。
此刻陸扶笙的匕首就在眼前，仿佛只要陸扶笙一個不如意，自己的血液随時便會溢出來。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小梅小寒闖了進來：“發生什麽事了……”
“快救我！”蔣良衣眼一亮。
話未說完，卻見陸扶笙眼眸一閃，雙手揮過，幾根銀針便插入了沒有絲毫準備的小梅小寒兩人身體。
見兩人眼一翻便倒下，蔣良衣都驚呆了。
“你……”蔣良衣語塞，小梅小寒兩人，可是宋旭曦的暗衛，卻這麽容易就被陸扶笙放倒了。
曾經只知陸扶笙會武，卻是沒想到，居然會這麽厲害……
像是知道蔣良衣在想什麽，陸扶笙笑道：“不用怕，針上有迷藥，插入穴道之中，頂多……也就是讓他們昏睡幾個時辰罷了。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醒。至于你……”
這一說，蔣良衣又緊張了起來，臉色都慘白慘白的：“笙兒妹妹，你想要什麽，告訴姐姐，我……都可以滿足你……只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