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沈修雲拉着白莫離開,在二樓的廳廊裏看到西諾,他正衣衫不整地從一個休息室裏出來,面色潮紅,嘴唇微腫,碧色的眼中帶着情欲過後的水光,被扯松的領子露出半截脖頸,雪白的皮膚上有一塊塊淡紅的吻痕。
“西諾,你……”白莫目光落在那些刺眼的吻痕上。
西諾卻早就習以為常,整理了一下衣領,将那些吻痕遮住,“老皇帝又想出新的幺蛾子,凱撒倫氣不順想找人瀉瀉火而已,沒什麽。”
“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白莫說,頭紗下的聲音隐忍憤怒。
西諾笑了笑:“算了,白莫,這裏可不是梅左基地,你們今天能自己出去就不錯了。快點走吧,耽擱得越久,暴露的風險就越大。”
相處了這幾日,如果沒有西諾,他們在克萊帕宮這幾日絕對不會好過,沈修雲很承他的情,但是正如西諾所說,此時他們處境很不利,能保全自身都困難,再也沒有能力做別的。
沈修雲對西諾道:“欠你的人情,日後必定奉還。”
西諾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房門,輕笑:“我期待着能夠回收人情的一天。”
“要不要我們現在就進去,幫你幹掉他?”白莫下巴沖那扇門揚了揚,提議道。
沈修雲淡淡瞥了白莫一眼。
白莫也知道自己這話說得沖動,顯得很無腦,撇撇嘴不再吭聲。
“以你們現在的能力,只能是以卵擊石。白莫,有句話說的好,叫來日方長,我對你們有信心,也等得起。等你們真有本事接這麽大單子的時候,記得要給我打個折。”西諾玩笑地說。
“哎,那你自己小心吧。”白莫微微嘆了口氣。
“保重,就此別過。”沈修雲不再廢話,道別之後,拉着白莫走了。
西諾看着兩人的背影,站在裝飾奢華的悠長廳廊內,沖兩人淡淡微笑,目送着他們,離開這座自己無法掙脫的牢籠,有片刻的失神。
“再見了,我們後會有期。”西諾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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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修雲和白莫走到廊道盡頭轉彎下樓,西諾身後的門咔噠一聲打開。年輕的Omega臉上冷色褪去,瞬間換上讨好的媚态,轉過身時,已是一張無懈可擊的嬌媚笑臉。
“凱撒倫殿下……”西諾好像忽然被人抽了骨頭,軟軟勾住凱撒倫粗壯的臂膀,媚眼如絲地攀附上前。
凱撒倫冷淡的目光一掃,看上去心情還是很不爽,好像肚子裏憋着一股氣,眉宇間陰雲不散。
“你這小騷貨,看來剛剛幹得你還不夠狠,我不過洗個澡的功夫,你就能下床四處勾搭人了。”凱撒倫一把抓過西諾,粗暴地抵在牆上,西諾被撞得悶哼一聲,他也不管,頭埋在那細嫩的脖頸間吸吮啃咬了兩下,手不由分說地伸進西諾褲子裏,繞到臀股之間,兩根指頭猛地戳進還沾有粘稠液體的下體,大肆捅弄起來。“說,你出來幹什麽來了?不好好呆在裏頭吸收我喂給你的好東西,難怪操了這麽久,總是懷不上!”
西諾唔嘤了一聲,雙手勾住凱撒倫的脖子,努力墊腳讓自己的身體擡高一點,以減輕凱撒倫毫不憐惜的玩弄所帶來的痛感,面上卻做出羞澀難當的樣子,“殿下不是,嗯,不是剛剛說,讓我收拾幹淨在外面等麽……我,我怎麽敢……嗯!”
本已經穿好的禮服被重新撕扯開,金發碧眼的Omega穿着華貴的絲質長袍,氣質聖潔清純,與身體上歡愛之後的淫靡痕跡形成對比強烈的視覺沖擊,讓凱撒倫的呼吸又粗重了幾分,解開皮帶,抓着西諾的手在自己那裏簡單弄了幾下,然後直接将人翻過去趴在牆上,腰肢前挺,一槍刺入,狠狠沖頂起來。
西諾緊咬着下唇,嗚嗚咽咽地小聲呻吟,這時走廊另一邊腳步響起,兩個負責巡邏的使命兵團士兵走過來。西諾猛地睜開眼,想要掙紮,卻被凱撒倫更用力地推壓在牆壁上,繼續強力地進出。等兩個士兵走近,凱撒倫側頭看了看他們,低聲笑罵道:“都看什麽,沒見過麽?”
這兩個士兵都是凱撒倫的親衛,見了如此場景,竟然也不害怕尴尬,反倒暧昧地笑了起來。凱撒倫一邊壓着西諾狠狠征伐,一邊撩起他蓋在背後的衣服,露出一片白花花的後背和屁股,兩個人彼此連接的部分就這樣赤裸裸地呈現在士兵面前。
士兵們吹了聲口哨,凱撒倫哈哈大笑,猛地加快速度,也不管身下之人的慘叫,最後終于暢快淋漓地釋放出來,一股股全都射進西諾體內,他抱着西諾喘了一陣,才心滿意足地抽身而去,提了褲子,整理好軍裝,和兩個親衛說笑着離開。
西諾滿身狼狽地軟倒在地,像件被丢棄的破舊衣服,他将臉埋在膝蓋裏喘氣,過了好久才慢慢扶着牆站起來,低頭看着自己顫抖無力的手,突然就想起了沈修雲握劍時的樣子,那雙手,是那麽充滿了力量……
晚上十一點半。
宴會進入尾聲,散在各處的赴宴貴族慢慢聚集在主殿大廳,等待凱米斯皇帝最後一次祝酒,然後他們就可以告辭離宮了。
除了兩個已經嫁人,正處于孕期的Omega公主,還有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被稱為“天賜之手”的帝國第一機甲師六皇子蘭卡,皇帝的其他子女全部到齊了。此時全都恭謹地陪坐在凱米斯皇帝身邊。
凱米斯皇帝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敲了敲玻璃杯,人們的談話聲平息下去,他站起身,正準備最後再總結發言兩句,這時,卻聽一個人站起來道:“父皇,借着您今天的壽辰,可以讓我宣布一件事麽?”
年輕的皇子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的父皇,叫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凱米斯皇帝渾濁老邁的雙眼,靜靜看着自己這位最小的兒子。
“洛迦,今天已經晚了……”
“我會很快的。”洛迦不等凱米斯皇帝說完,就直接走過來,接過無線擴音麥克。
亞比該公主一下站起來,卻被凱米斯陛下的眼神示意,沒有再進一步行動。
凱米斯陛下臉色非常難看,但此時很多貴族都在看他們父子,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各具勢力,若是真的和親兒子撕破臉,那就是皇家的醜聞了。凱米斯皇帝知道,這個小兒子就是看準了這點,才敢如此放肆!
“啊,我的小兒子有事情要跟大家說,那就讓年輕人先講吧,真不知道他想說什麽,竟然這麽急。”凱米斯皇帝最終還是保持風度,打趣般地說,然後退到一旁,将位置讓給了洛迦。
洛迦走上前,現場落針可聞,沒人知道這個最小的,最近不論是在議會還是外界媒體中都被頻頻提起的皇子,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我知道因為所羅門的事,很多前輩對我非常不認同,也辜負了父皇的信任,讓我十分慚愧。”洛迦說着,恭恭敬敬地向凱米斯皇帝鞠了一躬,然後繼續道:“父皇對我說,讓我三天以內給他答複,是想繼續做榮耀兵團的統帥,還是做所羅門的競技手,外界媒體也一直對這個問題表示關注,在這裏,我希望當着我所信任和敬愛的朋友,及前輩面前,宣布我的決定。”
“洛迦,以今天在場人的身份地位,可由不得你在這裏胡鬧啊,說出來的話,就不能收回來了。”凱米斯陛下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提醒道。
“我明白,父皇。”洛迦說。
沈修雲站在人群之中,和其他貴族一樣看着這位帝國的七皇子。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目光中的好奇和探究,沈修雲此時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這個男人。
“我以帝國的榮耀宣誓,我,洛迦·澤塔農,自願卸任帝國榮耀兵團統帥之職,以公民的身份,成為所羅門競技場的職業競技手。”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比之前對亞比該殿下的任命要轟動的多。
“洛迦殿下,您可以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麽嗎?”下面有一個年輕Beta女人問。她出身于某貴族世家,同時兼任現在帝國日報的主編。
洛迦很清楚地知道,這女人身上裝着隐藏的攝像頭和錄音器,自己今天的所言所行,都會于明天一早傳播到各大網絡和傳統媒體平臺。但他還是對着女主編笑了笑,一字一句說:“因為對我來說,所羅門競技場有更重要的東西在,值得我為之放棄軍團的榮耀。”
說着,七皇子的目光,落在人群中某處,眸光深沉。
沈修雲擡頭對上那兩道視線,唇角一揚,卻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洛迦眉間不易察覺地微微一蹙,然後移開目光繼續說:“哦,對了,趁着這個機會,我還想再宣布一個喜訊。”
“洛迦。”凱米斯陛下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洛迦充耳不聞:“我的哥哥,沙薩爾殿下,即将和約瑟将軍成就好事,希望大家可以祝福他們。”
“洛迦!你在說什麽?”這回出聲的是四皇子沙薩爾,溫和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而在不遠處,已經喝得醉醺醺的約瑟,也是一愣,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恭喜您,哥哥。”洛迦只是對沙薩爾說,面帶微笑。
沙薩爾自幼身體不好,這輩子都不可能生育。一個不能生育的Omega,和貴族Alpha将軍結合,新鮮過後被抛棄的命運顯而易見,他不願意有這樣悲慘的下場,也曾向洛迦表露過自己的意思,一輩子不想找人,只想在皇宮裏安靜地老死。而洛迦當時是怎麽說的?他說,他會讓他一輩子按照自己的心意活。
可就是現在,當着帝國所有的貴族面前,他最愛的親弟弟竟然會完全不經過自己的同意,不考慮自己的感受,就将他如配種一般,分配給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沙薩爾本來就體弱,一時之間急火攻心,劇烈地咳嗽起來,蒼白的臉因上不來氣而染紅。
約瑟這時一下酒醒了大半,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眼睛緊緊盯着沙薩爾看。
“洛迦,既然你決定放棄榮耀兵團的統帥位置,去所羅門當競技手,是不是意味着,也要像二皇子梅努斯那樣,放棄皇位繼承權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皇子凱撒倫,突然出聲問。
無辜躺槍的梅努斯白了凱撒倫一眼,笑眯眯地沒說話。在這場宴會上,他絲毫沒有表現出對洛迦的親近,兩人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兩句。
凱米斯皇帝也看向洛迦,冷哼一聲。
洛迦看了凱撒倫一眼,雖然唇邊挂着淡淡的笑,但那雙眼睛卻一絲笑意都沒有,而且盯着凱撒倫就像猛獸盯住獵物,讓人無端升起一股可怕的戰栗。
洛迦沒接凱撒倫的話,只是以手撫胸微微行了個禮,“如果帝國需要我,身為澤塔農皇族的一員,我随時願意回來,奉獻自己的生命。”以這樣一句充滿了遐想的話作為結束語,洛迦走下臺,面色如常地坐在衆皇子之中,對周圍的目光和議論,熟視無睹。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皇家晚宴終于結束,貴族們揣着滿肚子皇室八卦和政治新聞相繼離開克萊帕宮。
沈修雲和白莫乘坐修斯家的懸浮車,按照計劃前往拉馬星球的空間站,準備搭乘十二點的飛船。他們原本在出口的安檢處被攔了下來,因為其中一個守衛發現白莫僞裝的Omega和之前入宮時身高好像有點不一樣,一定要他進行基因檢測确認身份,卻被出來送客的洛迦看到,一句話放行。
當兩人順利登上飛船,看着窗外靜谧的宇宙景致,沈修雲和白莫同時陷入沉默。
白莫是在感嘆,那位對醫學和化學都有着極高天賦的Omega竟然是帝國的四皇子。而沈修雲卻是在想,為什麽,自己剛剛在皇宮裏沒有直接動手殺了那人。
刺客的直覺總是很準的,長久以來,越是和這位七皇子接觸,沈修雲就越是覺得他和前世那人相似,他有過懷疑,卻不能确定,直到剛剛在晚宴上,他說出的那番話。
那樣一番話,竟然和前世一字不差!
“我說他失敗至極,只是沒想清楚自己殺了什麽樣的人。就算是以刺殺為業,也要知道有些人能殺,有些人不能殺,有些人殺了可以讓人知道,而有些人殺了卻不能見光。”
那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眼神尤不能忘,沈修雲清楚地記得上輩子自己究竟是死于誰手!他恨自己有眼無珠,分明就是同一人,卻仍是被對方輕輕松松耍得仿佛如來掌中的妖猴,被人牽着鼻子走,錯過了最好的刺殺時機,平白放了他一條性命。
緩緩摩挲着掌中匕首,回憶這一世七皇子的一言一行,真是和前世那人如出一轍,不,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當然會使用同樣的手段心機。不将身邊最後一個人利用到油盡燈枯,骨脆血盡,又怎麽會成就他“事在人為”的雄圖霸業?
所以說,他也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卻一直不挑破地在這裏跟着自己繞圈子,是想做什麽?還想像上輩子那樣,假意逢迎,刻意接近,待将他利用殆盡之後一殺了之麽!
呵呵,想得倒是如意。
那樣看他像看棋子一樣的眼神,那樣萬事萬物盡在掌控的笑容,沈修雲現在只要一想起來,就仿佛嗜血狂刀,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殺之而後快!
但是他忍住了。
是的,這一次,他忍住了。
他反問自己,就在這裏殺了他能怎樣?無休無止的逃亡?帝國軍傾其全力的圍剿?還是平民百姓全民的仇視和唾罵?
有些人能殺,有些人不能殺,有些人殺了可以讓人知道,而有些人殺了卻不能見光。
七皇子言之切切,兩生兩世的教導指點,他要是還這麽油鹽不進,豈不是辜負了皇子殿下的一番美意?
對于這樣的人……
雪亮的匕首出鞘,映出一雙深沉的黑眸,彷如那鋒刃一般,散發出凜凜寒光。
匕首收回,沈修雲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直至看他失去所有,衆叛親離,永墜深淵,連同這荒唐的世界一起走至毀滅,才可能稍解他心頭之恨!唯有如此,才不枉他托生成這樣一個雌雄同體的罪惡之軀,遭受這些不白之苦。
通訊器滴滴兩聲,這回不是修斯的那個通訊器響,而是他自己的。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他在匿名銀行的賬戶餘額變動。
第一筆生意的尾款已經如約打進來了,沈修雲原本的打算是帶着這筆錢離開所羅門競技場,找個偏僻地方,隐姓埋名,今後就以接小生意為生。
然而,這一刻,他卻改變了主意。
在沈修雲和白莫離開克萊帕皇宮之後,這座燈火通明的金殿深處,卻仍處于驚濤駭浪之中,久久無法平靜。
凱米斯皇帝的書房中,洛迦靜靜站在年邁的父皇面前。上一次他站在這裏,還是帝國的建國日,僅僅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凱米斯皇帝怒不可遏,不能忍受兒子的忤逆。
“回禀父皇,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凱米斯皇帝眯起眼:“洛迦,還記得上一次你站在這裏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麽嗎?我說,我能給你的東西,也同樣能輕易地收回來。”
“是的父皇,我記得。”
“那麽這一次,我還要跟你說相同的話。如果你不想讓事情鬧得沒法收拾,明天一早就立刻向全國發布公告,說你今晚的話都是酒醉之言。并且立刻出發去邊境,老老實實呆在榮耀兵團的總駐地,沒有宣召,永遠不要回來。”
洛迦靜靜地站在那裏挨罵,直到凱米斯陛下說完,才低低地笑了一聲,再擡起頭時,卻是直直看着老父皇的眼睛。
“父皇,您能收走的,必定是我不想要的。而我想要的,我自己會拿。所以,我說過的話,不會收回。”
“你!”凱米斯陛下不可置信。
才不到一年,為什麽這個兒子身上有了這樣明顯的變化?那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讓老皇帝心裏生出強烈的不安,“父皇,您年紀大了,不适合熬夜,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不打擾您休息。”說完,洛迦又對凱米斯皇帝行了個禮,然後也不等這位不容違逆的君主有所反應,就直接轉身,離開書房。
從凱米斯皇帝的主殿出來,洛迦看到了等在庭院裏的約瑟,此時這個年輕的帝國軍官正一圈一圈地煩躁踱步,一見到他,立刻上前道:“洛迦!你這是什麽意思?”
洛迦掃了約瑟一眼,步子卻沒停,直接往四皇子的寝宮走:“怎麽了?”
“怎麽了?當然是沙薩爾殿下!”約瑟聲音沙啞地嘶吼,眼睛通紅,像只不知所措的困獸,煩躁不堪。
“哦。”洛迦淡淡應了一聲。
“哦什麽!我問你呢,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說的意思,以後我哥就拜托你了。”
“沙薩爾殿下同意了?他……願意?”約瑟試探地問,目光中帶了一絲小心翼翼。
“這個本來就不用經過他的同意,他是Omega,我是他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是監護人,只要我同意就行。”洛迦剛說完,衣領卻一下被約瑟揪起來。
“你什麽意思!你當沙薩爾殿下是什麽?”約瑟拽着洛迦,咬緊牙,眯起眼盯着他。
“你不是喜歡我哥?”洛迦平靜地看着約瑟,反問。
約瑟皺眉,呼吸粗重,也許是因為酒勁沒有完全過去,目光有些散,“那也不是這樣,我要的不是這樣……”
洛迦一點點掰開約瑟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放緩了聲音道:“只要結果一樣就好。而且我相信,你會對我哥很好,把他托付給你,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