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雖然真君後邊的冷水澆的蘇南透心涼,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一線希望,總比前邊完全被判了死刑強。

這讓蘇南對天門宗的期待完全的不同了起來,他迫切的希望趕緊到目的地,讓那個宗主看一看,他的靈根有沒有希望,搶救的過來嗎。

雖然蘇南因為這強心針精神抖擻的不行,連吃帶喝的都在飛行靈獸的脊背上解決了,可是剩下的兩樣生理問題就不可能也在天空上解決了。

飛行靈獸可支持不了這種天空遺撒的功能。

于是着陸上廁所睡覺,成為了每天都必須要進行的程序。

蘇南比司皓清還沒有耐心,他都恨不得自己插個翅膀了。

這一天,蘇南趕路趕得困了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等到司皓清發覺他已經迷糊着了的時候,他都已經歪着身體快要從飛行靈獸上掉下去了。

要不說司皓清讓他坐在前邊是一個正确的決定呢。

經過了幾天的飛行,再怎麽用興奮的情緒支撐着,蘇南也是疲憊不堪了。

司皓清拉着他,蘇南搖搖晃晃的就向着有支撐的地方靠了過去。

司皓清想了一下,這就是自己的情緣,于是也沒有拒人于外,反而是把蘇南拉的近了點,讓他靠着自己睡。

司皓清坐在飛行靈獸的脊背上,他的上身挺的筆直,接連飛行數日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就算是只有他自己的時候,他也不會懶散的歪歪斜斜,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司皓清看着蘇南睡的人事不知的樣子,他到現在也沒有擔心過,蘇南的雜靈根被看過之後,真的不能夠修煉雙修法門該怎麽辦。

當他知道蘇南就是那個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他跟這個人的糾葛此生都不可能結束。就算是蘇南不能夠進行雙修,他也會把他留在身邊,直到蘇南的壽元結束。

司皓清用身法回到天門宗只要兩天,可是他帶着蘇南坐着飛行靈獸卻走了六七天。

等到快要到了,司皓清說道:“馬上就要到天門宗的護山大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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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南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使勁看也看出來什麽護山的陣法來。

司皓清身體浮起來,他站在靈獸的脊背上,手上掐了幾個法訣,沖着空中就打了過去。

蘇南只覺得空中一種不知名的能量一陣波動,透明的波動順着遠方層層疊疊動蕩着,司皓清的腳下一踏,靈獸就沖了進去。

司皓清看着轉着腦袋左右張望的蘇南,猶豫了一下,他問道:“你是要先去休息一下,還是現在去見宗主?”

蘇南擡着腦袋看他,他堅定的說道:“先去見那位宗主吧,也好早點确定。”

行還是不行,早點給個準信,這吊了他幾天的事情也是時候該讓他塵埃落定了。

早死早超生,蘇南咬着牙想到,再不濟他還有能夠精煉材料的本事,至少這輩子的日子不愁。

司皓清颔首,他也是傾向于早點确定這件事情。

司皓清在蘇南的一聲驚呼聲裏跳下了靈獸,他懸在空中,向着蘇南一招手,蘇南就不由自主的飛了起來。司皓清拽着他的胳膊,向着宗門腹地中部的宗主居處飛去。

司皓清的速度風馳電掣的,這速度可比飛行靈獸要快得多了。吓得蘇南臉色煞白,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蘇南的眼睛都不敢看,等到司皓清站在宗主的殿堂門口的時候,蘇南已經整個人死死的貼在他的身上了。

司皓清無語的看着他閉着眼睛小臉慘白的樣子:“已經到了。”

蘇南這才敢睜開眼睛,他不好意思的松開司皓清,轉眼就被這座龐大的離譜的殿堂給吸引了。

司皓清沖着門前的守衛行禮:“司皓清求見宗主。”

守門的外姓弟子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帶在身邊明顯一點根基也沒有的凡人,對着他說道:“宗主早有吩咐,如果你前來,就直接進去。”

“多謝。”司皓清輕輕點頭,他回頭對着蘇南說道:“走吧。”

蘇南這個時候才緊張起來,他努力的平複開始狂跳的心髒,攥了攥拳頭,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站在司皓清的側後方。

司皓清在他緊張的臉上看了看,轉頭走了進去。

這大殿在他自己來的時候直接一個閃身就進到宗主所在的座位跟前的臺階前,可是蘇南這次也在,司皓清只能帶着他一步一步的走過去。

蘇南擡着脖子,看着在他視線當中距離相當遙遠的天花板,整個大殿非常的宏偉,支撐大殿的是幾十根高達百米的柱子。這柱子的材質他看着不像是石頭,倒是類似是玉石,但是要比玉石看着還要顯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內裏還透出璀璨星光一樣的微光。

蘇南咽了咽口水,眼前太過脫離現實的景象,突然讓他有種非常不真實,不在現實當中的感覺。

“皓清,快快上前來。”宗主可不耐煩了,他端坐在高臺上,洪亮的聲音在殿堂裏邊響起。

“弟子遵命。”司皓清聲音平靜的回到。

他帶着第一次前來的蘇南步行完全就是出于對宗主的恭敬,既然宗主發話了,司皓清就直接拉着蘇南一下子的飛上了高臺。

蘇南被吓一跳,只不過是一下子,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白眉毛白胡子,長得細皮嫩肉的人。

“蘇南,這位是我天門宗的司長木宗主。”司皓清向蘇南示意。

蘇南的小心髒蹦蹦的跳動着,他的喉嚨緊張的都有點發緊:“蘇南~~~拜見宗主。”

他帶着些微哆嗦的朝着司長木行了一個禮。

司長木對着蘇南打量了一番,蘇南長得怎麽樣,司長木并不關心,他第一眼的就是向着蘇南的靈根看去。

跟司皓清還需要接觸才能夠準确判斷靈根不同,具有神識的司長木用神識直接的就透視了蘇南的身體狀況。

司長木的眉毛抖動了一下,本來一臉期待的表情變得很嚴峻。

“怎麽樣?”司長水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他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看完了沒有,別老是擋着我!”

蘇南驚訝的扭頭看,這個地方明明就三個人,那裏冒出來第四個人的聲音?

“想看你不會過來看!鬼鬼祟祟不像話!”司長木撚着胡須皺着眉的說道。

司皓清的心中微微一動,宗主的語氣……事情好像又有什麽變化的樣子。

司皓清雖然很好奇,但是面上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

司長水早就偷窺着,司長木一發話,他幹脆直接的跑了過來。

神出鬼沒的司長水讓蘇南驚愕的盯着,司長水對着他嘿嘿一笑,神識就看了過去。

“咦?”他驚訝的呼了一聲,“小娃娃,怎麽你的靈根受過傷?”

小娃娃?!

蘇南囧然的看着這個非常喜感的老頭,雖然他現在的身體年齡才十五歲,但是好歹也是有是非能力了,怎麽還能叫小娃娃?

不過,現在蘇南顧不上跟他計較這個十分不合适的稱呼,他注意完全被這個老頭的話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您說什麽?我的靈根受過傷?”他驚訝的看着司長水。

“正是。”司長木端坐在位置上點了點頭,說道:“應該不只是受傷,可以說是被人毀掉了。”

“被人毀掉?”司皓清神情凝重的重複道。

“是的,應該是在這個小娃娃十分小的時候下的手,很幸運的是,損毀的情況不是非常的嚴重。”司長水擰着眉毛點了下頭。

蘇南心裏一下子變的很沉重。

他是轉世投胎,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意識,他還能記得尚在襁褓當中的事情,甚至養父母談論撿到他的事情的時候,他還記得很清楚。

在他有記憶以來他的靈根就是這樣的,如果說是他小的時候,那得小到什麽程度?剛出生的時候嗎?

蘇南感覺不寒而栗。究竟是什麽人會對這麽小的孩子下毒手?

他還一直以為是因為他沒有靈根才被抛棄,現在看來,也許原因要比這個複雜百倍。

司長木滿臉冷峻,充滿煞氣的說道:“也不知道是那個仇家,竟然敢損毀我天門宗的道統!可不要叫老祖我知道,不然定然打得他神識俱滅,元嬰消散!”

司長水也冷哼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竟然對着一個小孩下這樣的手段,肯定是跟我天門宗有世仇!要不然這麽一個根本就沒有根基的小孩,那裏能夠礙得着誰!”

蘇南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現在并不關心到底是誰做的,他說道:“那我的靈根還有沒有救?”

司長水長嘆一聲,說道:“這個現在不好說,靈根被毀了之後,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能夠修複的。”

就像是一個秤砣被塞進了他的胃裏,蘇南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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