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在別扭什麽

陳寶随便扯了衣領露出腺體:“你聞聞,誰敢上來。”

調酒師聞都沒敢聞,直接捂住了鼻子:“你可快擋住吧,你身上的信息素太霸道沖鼻了,我是不敢多聞。”

“那不就結了。”他被标記了,可标記後的氣味也成了自己的保護符。

調酒師沒敢多問,只看看周圍确定沒有客人的alpha在,他調了酒遞過去:“酒多傷身。”

陳寶一聽都笑了,這話和香煙盒上的那句抽煙有害健康不是一樣的麽。

但好歹算是陌生人的好意,陳寶全部接下就是了。

一個人有沒有幹過那事,大抵是可以看出來的,有經驗的還知道僞裝一下,可沒經驗的,就不要怪別人一眼看穿,特別是發情期所帶來的餍足虛弱,裝都沒法裝。

所有人都瞧見了一朵剛被采撷過的花走進了酒吧,還在一個人喝悶酒,大部分人會遵守規定不胡亂招惹這種有主的Omega,可耐不住總有人犯賤。

陳寶一個人撐着下巴喝酒,極豔麗的一張臉挎着,落在旁人眼裏獨有一番滋味。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就有兩個人上來搭讪,陳寶也是在酒吧裏混慣的人,當即白了一眼轉過身,壓根就沒搭理的意思。

有的人被拒絕就會收斂,但也有人死皮不要臉。

“滾開,給爺爬開。”

“看不出你年紀不大,脾氣還滿沖的啊。”

調酒師使着法子的給小客人使眼色,陳寶看見了,怎麽感覺人人都認為自己是慫貨呢。

“诶看看,這人剛被人标記過就敢往外闖啊。”

下巴被人擡起色眯眯的瞧,陳寶擡手就打了過去:“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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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人樂了:“這話你自己清楚就好。”

幾個人不是善茬,一些人都暗自盯着等待看熱鬧,二樓的人也拿着酒杯看,大概是覺得有戲看連忙轉過身:“梁大少,來看看,下面來了朵帶刺的花。”

梁大少躺在沙發上,一張臉喝的老紅:“我都困死了,可別煩我。”

“你真不看啊,可別後悔。”

沙發上的人擺擺手:“我就……”

“滾!”

這一個字滾,把人給吓到了。

倒不是被一驚一乍的吓到,而是聲音有點熟悉,畢竟是單獨相處過幾天的人,又和家裏有一層大關系,梁大少趕緊站了起來往下看。

旁邊的朋友還以為他是來興致了,還特別指着下面:“你看看,長的真不錯。”

“卧槽!”可別說困了,梁皓吓的魂都要沒了,“草草草……”嘴裏念着草草草立馬下樓。

樓下陳寶把杯子一摔就要動手,身後突然就多了聲音。

“哪裏來的狗屁東西,還不快滾!”眼見兩方人要打起來,梁皓罵罵咧咧的上前,“真當什麽人都能開玩笑啊!”

調酒師驚了:“看不出你是梁大少的人。”不對,信息素不一樣啊。

梁皓是經常出來玩的人,別看年紀不大,可看在身後梁家的份上,薄面都是要給的,他都說話了,其他人那裏還敢再多事。

陳寶翻了翻白眼,少掉一次洩憤的機會,于是轉轉手腕又坐回去喝酒:“你怎麽在這。”

“你和我舅舅這幾天去哪了啊。”呦,品品這白裏透紅透潤的臉蛋,品品這鮮紅的嘴唇,再品品這通身‘我被标記’的氣味,未來舅媽現在得去掉‘未來’兩個字,舅媽沒錯了!

梁皓狗腿的太快,陳寶還有點不習慣:“幹嘛這麽看我。”

“我不看你看誰,看好你,就是為我的未來做打算。”這8天裏光是陳家的人就來了3次,家裏就自己一個人,梁皓算是看明白了,自個沒有當家做主的料子,光是陳家的人就把他吓的往外走,平時怕舅舅怕的要死,可真出事了,他還是很想舅舅的,“你家裏人問你問的厲害,可我不知道你們在哪。”

“哦,他們有什麽好問我的。”

“不過我瞧着面色不對,不像是尋常人家對自家兒子被人擄走後的關心熱切,我就趕緊跑出來了,舅舅也不在家,我沒主心骨。”

“看不出啊,你倒是心向你舅舅。”

“我是他侄子,我不向他向誰。”

陳寶多看了梁皓兩眼,是他失誤了,其實梁皓也不是太蠢。

“為了你們的事,我媽媽明天都從法國趕回來了。”一想到要見到親媽,梁皓別提多高興了,連和陳寶之前的恩怨都暫時一筆勾銷,“我舅舅會娶你的吧。”

“老子還不嫁呢!”

“幹嘛不嫁,我舅舅多好的人。”再說了,這事真說起來,還是陳寶高攀,“你上哪找我舅舅這樣家世的人啊。”

“喲,找一個會舔我腳的變态啊。”

“噗——”梁皓捂住嘴都沒兜住往外噴的酒,再貴再香的酒沒了興致,他震驚的看向陳寶,“你說什麽。”

陳寶說:“你耳朵是不是聾了。”

梁皓靠近陳寶瞪大眼左右看,陳寶衣服穿的嚴嚴實實,可衣領處還是洩露了一點暧昧的痕跡,梁皓驚得說不出話,看不出他舅舅還有這種癖好。

“我舅舅就是……人太兇了,又沒啥表情,總給我陰嗖嗖的感覺。”

陳寶心想,都是蛇的返祖了,能不陰嗖嗖麽。

“對了,你是從陳家出來的,還是還沒回去。”

陳寶沒答話,但也默認的回答了梁皓。

梁皓也知道陳寶在陳家過的不大舒心,大概是之前行事不遭家裏人喜歡,Omega未婚被标記說出去是丢臉的事情,臉上無光。

“那你等舅舅一起回去吧。”梁皓說着就要掏出手機給舅舅通風報信,順便刷點好感度,“我真是搞不懂你幹嘛出來喝酒,在床上好好躺着不好麽,我覺得我舅舅又不是欺負虧待你。”

都□□了,欺負什麽啊。

梁皓想到那平日冷着臉動不動拿眼刀殺人的舅舅穿着黑西服,跪在地上舔陳寶的腳,畫面感太強,他渾身哆嗦着抖了抖,太他媽刺激了。

“我失戀了,還不能借酒澆愁麽。”

梁皓耳朵豎起:“你失戀了,我舅舅不是挺喜歡你。”

陳寶聽的都煩:“你怎麽張口閉口就是舅舅,你是舅寶嗎?我有喜歡的人不行嗎?”

“陳寶你現在是我舅舅的人了,就要本分,梁家也算是大家了,你最好還是收起你的臭脾氣,不然梁家的臉面都要給你丢光了。”

“你特麽喜歡一個要訂婚的Omega甘心當人家備胎跪舔,你怎麽不說你丢人了,還說起我來了。”憑什麽就因為标記了,就要守什麽規矩,跟封建社會的三從四德似的。

“陳寶,別以為你現在傍上我舅舅了,我就不敢跟你打了。”

“傍?”陳寶将酒一口悶,“是你舅舅非我不可,不是我非他不行,你搞清楚狀況,別整的像是我不要臉的往你們家湊一樣,掉價!”

梁皓憋着氣:“你不會還想着孔謙之吧。”

“嘁,僞君子。”一連喝了十幾杯,雖是小杯,可喝多了也有點上頭,陳寶揉着額頭,“他不值得我喜歡。”想到趙榮,陳寶趴在了吧臺上,冰冷的臺面貼着他熱乎的臉頰,他心裏難受。

“我的榮榮,我的榮榮啊。”叫了兩聲,聲音都帶着哭腔,“我最喜歡榮榮了。”

梁皓還準備說教幾句,一聽這話立馬給舅舅打電話。

“舅舅你快來管管陳寶,他還想玩OO戀呢!”

二十分鐘不多不少,梁宥琛從外面進來的時候,酒吧裏的人都自動消了聲。

誰都沒見過梁宥琛進酒吧,就算是見到梁宥琛,都是雜志與電視居多,知道梁家有這號人物,可真見到面了,和在電視上看不一樣。

梁皓一見自家舅舅立馬擡頭挺胸:“舅舅。”

梁宥琛嗯了一聲走向趴在吧臺嘀咕的陳寶:“怎麽在這。”

陳寶被人拉起,一看是黑色的西裝,往上看是一張近距離看了好幾天的臉,頓時腦子裏又閃過那些五花八門的片段,太色了,一時羞憤上頭,擡手就打了過去:“流氓,臭流氓!”

但因為一個是坐着,另一個是站着的姿勢,手只打到了男人胸口,又因為喝的有些微醺,別人聽着都還以為是在當衆調情。

更有甚者伸長了脖子使勁的看熱鬧。

梁皓摸着頭發四處看,就差沒在臉上寫兩個人:丢人。

“好了,回家随便你怎麽瘋。”梁宥琛倒也幹脆,直接攔腰抱起了陳寶往外走,走之前看了眼侄子,“記得付酒錢,少在外面鬼混,記得回家。”

難得被舅舅好言關心,梁皓感動的差點沒哭出來,舅舅喜歡□□又怎麽了,又沒大事!

梁宥琛抱着人出去,還得放着懷裏人張手亂撓,沒留神的功夫脖子上便撓的一痛,他低頭狠狠吻上了陳寶。

“唔……”

有了信息素的安撫,陳寶躁動的情緒逐漸穩定,只是心裏委屈藏不住,上了車就蜷縮在副駕駛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身子都還沒恢複好,你往外跑什麽。”實際上他已經在外找了一圈,接到梁皓電話趕過來,見到人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陳寶縮着吸吸鼻子:“不要你管。”

梁宥琛不知道這人為什麽會這樣,想着回去了再慢慢問:“你不要我管,我卻不能聽你的話,今天你還想再那和人幹架麽,你怎麽這麽虎。”

“你們都不講道理,只講信息素,和不講道理的人只能動拳頭。”

借着紅綠燈的功夫,梁宥琛擡手摸了摸,他不擅長說些關心的話,以後兩人得一起生活,了解了陳寶以往的生活,作為他唯一的alpha,梁宥琛說話不免多了些許溫柔:“以後不用這樣了。”

陳寶将頭從臂彎中挪出一點,看着梁宥琛,他又低了下去:“我不喜歡這裏。”

“等會就回去了。”

梁宥琛以為的是不喜歡外面,他不知道的是陳寶指的是這個世界。

腦子左右都不清醒,陳寶撇撇嘴:“就是不喜歡。”

這人腦子現在大概是不清醒的。

梁宥琛沒回老洋房而是又回到了那棟小別墅,今天白天他已經給陳家打了招呼,無論态度如何,現在陳寶都算是梁家的人。

小別墅裏沒廚娘,飯菜暫時都得自己做,陳寶窩在沙發上不動,梁宥琛煮了魚肉粥又煎了雞蛋:“等你餓了,再做其他的。”

“梁大佬屈尊降貴給我做晚飯。”

“你在別扭什麽。”

“我沒別扭。”陳寶将臉撇向一邊。

“如果不是因為我被标記了,想必梁先生也不會給我做飯吧。”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努力一把,看能不能再掉落兩更,今天如果三更了,每一更評論都發紅包(沒三更也發嘿嘿!)

(我今天看了一本強制愛的小說,好喜歡,我好吃這口,虐的人不要不要,又心癢的不要不要的,唉,其實我是個走虐□□qing路線的,是什麽讓我變了,是綠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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