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石頭身體太過冰涼,烏瀝便抱他去了廚房,燒了一鍋熱水。因石頭胸口有傷口,烏瀝只兌了半桶熱水,讓水只泡到石頭腰部。

竈裏的火還燃着,鍋裏煮着稀粥,發出“咕嚕咕嚕”的翻騰聲。

“我給你洗頭。”烏瀝走到石頭背後,用手兜了一把水澆在石頭頭上。雪藤功效完全發揮後,他給石頭擦洗過身子,不過沒洗頭發。

石頭被熱水泡得昏昏沉沉,聽見聲音回過頭,看見烏瀝臉上是喜悅也掩飾不住的憔悴,用完好的右手伸到烏瀝背後解開他的衣帶,小聲說:“你也一起洗,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我洗澡去河裏就行了。”烏瀝反手捉住石頭的手。

“我要看。”石頭堅定道,不依不饒地解烏瀝的衣服。

烏瀝不敢對石頭太用力,衣服沒讓石頭脫下來,但是濕了一大片。

石頭擡頭看着烏瀝的臉,嘴一癟,聲音哽咽了起來:“我看看。”

烏瀝一驚,連忙看向石頭的臉,卻不想對上了一雙仿佛浸在泉水裏的淚汪汪的眼睛,小臉上滿是潮紅,一如他們交配時的表情。

“咕咚”一聲,烏瀝喉結滾動了一下,視線下移,眼裏映入一具全身都泛着粉色的身體,胸口幾處發黑的血痂顯得觸目驚心,讓人心疼,又恨不得用力揉碎,好抹去那幾處突兀的痕跡。

在烏瀝發怔的時間,石頭忍着眼淚解開了他外衣內衣的衣帶,一下将兩件衣服都扯了下來。

烏瀝聽見石頭倒抽氣的聲音,笑了笑,彎腰脫掉褲子,長腿跨進了澡桶。桶中的水一下就滿了,溫水泡到了兩人胸口,打濕了石頭身上的血痂。

烏瀝連忙站起來,擰了毛巾着急地擦拭石頭的傷口:“疼不疼?”

石頭只感覺身體都要被熱水融化了,紅着眼睛小心翼翼地碰了下烏瀝胸口的傷處,這裏還沒結痂,翻起的肉泛着死一樣的白,被水一泡能看見飛起的皮肉在水中蕩動着。

石頭幾乎不敢直視,但眼睛睜得大大的,用手把傷口合攏,哽咽道:“你怎麽……這樣?”

烏瀝心裏後悔,不該讓石頭看見的,果然讓他害怕了。但是看着石頭粉紅的臉,他還是忍不住心猿意馬,這個淫蕩的石頭,真是什麽時候都能發情。

Advertisement

烏瀝捉住石頭發顫的手,彎腰親了親他的嘴唇,啞着嗓音道:“你沒事了我就會很快好。”

石頭低下頭,拿着毛巾輕輕擦拭烏瀝的身體:“我幫你洗,洗完了你趕緊上去。”

烏瀝很想在水桶裏做一次,但也擔心石頭身體被泡壞了,只好忍住欲火。兩人快速拾掇幹淨,烏瀝抱着石頭回了樹洞。

離了熱水石頭腦子才開始清醒,烏瀝拿了一個巴掌大的藥瓶給他上藥,石頭一把搶過來,拉開烏瀝的衣服道:“先給你上藥。”

烏瀝心裏歡喜,石頭這是心疼他了,但他怎麽也舍不得用掉這些藥粉,抓住石頭拿着藥瓶的手道:“我不用了,藥不多,都留給你。”

石頭心裏猛地一抽,痛如心絞:“你都沒敷藥嗎?”

“沒有。”烏瀝随意地道,想掰開石頭的手指拿出藥瓶,但石頭小小的手好像變成了鐵鉗,怎麽也掰不動,于是皺着眉道:“快給我,上了藥趕緊捂被子,你會着涼的。”

現在是陽春三月,山裏的溫度比市井低上很多,石頭每日都要穿棉襖。被烏瀝這麽一提醒,石頭才發現自己穿着單衣卻一點也不冷。

石頭倔強道:“不給,我給你上藥,你不同意我就不理你了。”

烏瀝無法,感覺石頭傷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才滿臉不情願地同意,不過心裏一直甜滋滋的。

烏瀝傷口大,上好藥藥粉就只剩下一半了。

烏瀝想給石頭上藥,石頭搶先一步把藥收進了自己儲物戒中,藥不夠了,省着點,還能給烏瀝用兩次。

石頭平時對烏瀝溫柔順從,但今天格外倔強,任烏瀝怎麽說也不肯交出藥瓶,最後只好把石頭放進被子中,然後去廚房看了看,在竈裏加了把柴。

“啾啾啾~”

小鳥們開心地圍着石頭身邊,才三天時間,石頭發現他們又大了,小模樣怎麽看怎麽漂亮。

石頭抱起三只鳥,溫柔地道:“寶寶這幾天乖不乖啊?有沒有在家裏拉便便?”

“啾啾啾~”

烏瀝回到樹洞,大步走過來,把小鳥們一只只丢去了舊鳥窩。小鳥們羽翼漸豐,雖然不能飛行,但從空中下落也不會摔着,“撲哧撲哧”地就落在了鳥窩裏。

“烏瀝。”石頭笑着看了眼烏瀝,看見他把孩子丢垃圾一樣丢走也沒生氣,掀開被子道:“快進來吧。”

烏瀝沒穿外衣,直接鑽進了被窩,感覺被窩裏涼冰冰的,立即抱住石頭的身體。

“粥還沒熟,我們先可以做一次。”烏瀝說着氣息就急促起來,石頭臉上還帶着潮紅,粉撲撲的好可愛,暗青色床單上鋪了大片柔順的銀發,晶瑩通透,好似高峰上的白雪。

石頭一愣,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看了烏瀝一會兒才确定了他的意思。

“你怎麽……你現在受了重傷,不可以。”石頭堅定地看着烏瀝。

烏瀝眯了眯眼:“你總是這麽言不由衷,明明是你先發情的。”說着手已經不規矩地伸到了石頭褲子裏,微涼滑膩的觸感讓他愣了愣,不是剛泡了熱水嗎?

石頭緊了緊腿,烏瀝對他太好,好到他不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足,但他真的很擔心烏瀝的身體會吃不消。

烏瀝的生殖器早已勃發,拉開石頭的褲子就要進去。

“好熱~”石頭聲音軟了下來,差點繳械投降,突然靈機一動,說:“真的不可以,我來了那個,會懷孕的?”

“哪個?”烏瀝急不可耐地插了進去,露出了滿足的表情。

“嗯啊~就是……流血啊。”石頭不禁弓起了腰。好熱,好燙……

說到這點,烏瀝立即抽出了分身,着急地道:“會對你不好嗎?”怪不得石頭明明想要,卻每次都推推阻阻,原來是擔心病。

“不是的。”石頭松了口氣,感受着身體裏殘留的熱度,不由得升起了一股空虛。他單手拉上褲子,喘了口氣說:“上次……我懷着孩子時,李大夫有問我多久沒來這個,我就想,可能這可和懷孕有關,下次我問問李嬸嬸。”

烏瀝半信半疑地看着石頭,生病才能生孩子?……石頭好笨,居然得出這樣的結論。

石頭看出烏瀝的想法,氣惱道:“都說不是病了!”但到底有什麽用,他也只有茫然,李婆婆只說他可能會有癸水,說女孩子都有,李婆婆說這話時語氣也不肯定,只是以防萬一都給他說了說,怕他到時害怕。也多虧了李婆婆提醒,不然他真得怕死,肯定會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烏瀝見石頭生氣,忙哄道:“好,我們不做。”只是緊緊摟着石頭的身體,胸口大幅度起伏着。

“嗯。”石頭點點頭,乖乖地窩在烏瀝懷裏。

烏瀝對石頭的話半信半疑起來。既然是人類的病,那人類肯定了解更多,那個人類大夫也沒說石頭生病,難道他真的想錯了?

兩人抱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大多是石頭說着,烏瀝聽着。烏瀝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去了趟廚房,然後端了碗粥上來。

石頭三天三夜滴米未入,一口氣吃了三大碗粥,孩子們也吃了許多稀粥,剩下的烏瀝全部解決了。滿滿的一鍋粥,一家五口吃得一滴不剩。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