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執迷不悟 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天氣越來越冷, 謝思甜迎來了自穿越以來的第一場雪,雪下得很大,不過一夜之間,地上就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她起來的時候, 雪還在下着, 飄飄灑灑, 漫天飛舞。

謝思甜生活在南方, 大學也是在南方上的,哪裏見過這麽大的雪。

她整個人都興奮了,一顆久違的童心瞬間被激活。

謝思甜站在院子裏,張開雙手去接那飛舞的雪花。雪花落在她的頭發上,嘴唇上, 瞬間就融化了。

趙辰飛從屋裏出來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她站在雪地裏,笑靥如花,擡頭看向天空,張開雙手接飛雪。

他靜靜的看着她, 心裏抑制不住的悸動。

他從沒見過這麽生動調皮的謝思甜,她站在雪地裏,美麗而空靈,仿佛和天地融為了一體。

謝思甜也發現了趙辰飛,她沖着趙辰飛招了招手, 忽然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趙辰飛步履輕快, 臉上帶着笑意,大踏步的朝她走來。每走一步,他的心跳就快了一些。

謝思甜一張凍得通紅的俏臉笑得像只狐貍,等到趙辰飛離他還有五六米的時候, 她突然從身後拿出了雪球,用力的朝趙辰飛砸了過去。

剛剛看到趙辰飛的時候,她就開始團雪團,趙辰飛走過來,她已經團了一個大大的雪球。

雪球落在了趙辰飛的身上,很快就散開,在他的胸前留下些許雪片,也有雪片濺在他的臉上和脖子裏,

見趙辰飛眯起眼睛故作生氣的看着自己,謝思甜笑得更賊了。怕影響別人,她不敢笑得太大聲,只能捂住嘴巴,笑得肩膀一顫一顫的。

趙辰飛嘴角上揚,幾步過去,一把将笑得花枝亂顫的女孩摟進懷裏,用力的抱住她,在她的耳邊發出一聲壞笑:“壞蛋,敢偷襲我,看我不收拾你。”

耳畔,趙辰飛灼熱的呼吸吹得謝思甜的耳朵癢癢的,她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她紅着臉說:“我沒偷襲,我是光明正大的襲擊,是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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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笨,不知道躲。”趙辰飛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的笑容有多溫柔。

小樣兒,還真以為他不知道躲。只要她高興,就算塞他一脖子雪也無所謂。

正沉浸在軟香溫玉之間,趙辰飛懷裏忽然一空,謝思甜已經掙脫開他的懷抱,紅着臉說:“該做飯了,一會兒大家都起來了,咱們還沒做好飯。”

說着,人已經跑開了。

趙辰飛笑着搖了搖頭,等他到了廚房,謝思甜已經在生火了。

她往鍋裏倒了幾瓢水,又往竈裏添了一把柴火,這才擡頭對他說:“你去拿臉盆,等水燒熱了,咱們好洗臉刷牙。”

“我來燒火,你去拿臉盆洗臉。”趙辰飛不由分說的将她拉起來,“女孩子燒火對皮膚不好。”

“吆,你還挺懂的嘛,還知道燒火對女孩子皮膚不好。”謝思甜揶揄道。

“聽我媽說的,我媽說油煙對女人皮膚不好。”趙辰飛的心裏忽然生出幾絲愉悅。

她一定是吃醋了,怕他和別的女孩子接觸。她是因為太喜歡他,才對他有這麽強烈的占有欲。

謝思甜出去了,她不知道趙辰飛已經腦補了一出戲。不然,她又要笑出豬叫了。

謝思甜洗漱好,又換了趙辰飛去洗漱。等兩人都洗漱好,開始做飯。

早飯是辣椒花卷,大白菜湯。面是昨晚睡覺前和的,天氣冷,面發了一夜,早上正好蒸。怕面發的時間太長會有酸味,謝思甜放了一些小蘇打。

揉面的活交給了趙辰飛,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調.教,趙辰飛做飯已經像模像樣了。

他力道均勻,将小蘇打和發面揉開後,又将面團擀成橢圓形,分別放入鹽,辣椒面和油。又将面片上下左右對疊,使油、鹽,辣椒面粘均勻,接着卷起面片。

最後是成形,他将筷子放在卷成S型的花卷中間,用力按下筷子并迅速抽出,花卷就成型了。

做好的花卷要醒一會兒,這邊水燒開,花卷就能上籠了。

等花卷上了籠,大火蒸了幾分鐘後換上小火,再蒸上二十幾分鐘,就能起鍋了。

謝思甜饒有興趣的看着趙辰飛有條不紊的做花卷,不得不說,聰明人無論學什麽都比別人學得快。她從幾歲就被奶奶揪着耳朵做飯幹農活,做了十幾年飯才有今天的成果。

而趙辰飛不過跟着她學了兩個多月做飯,就已經有模有樣了,更是大有超過她的趨勢。

現在,基本都是她給趙辰飛打下手了,她只需要幹些洗菜刷鍋洗盆的活,燒火蒸饅頭炒菜都是趙辰飛。

趙辰飛坐在竈前,一邊往竈裏添柴火,一邊盯着謝思甜看。

她将洗好的大白菜瀝幹水,娴熟的切成了小塊,又拿出一截大蔥出來,切成了蔥花。

他忽然覺得他們這樣挺好的,兩人一起做飯,一起看書學習。就算是待在鄉下過苦日子,只要有她陪着自己,日子也是甜的。

很快,花卷的香味溢滿了整個廚房。

“好香。”謝思甜吸了吸鼻子,“我都餓了。”

“明天帶你去城裏吃飯。”趙辰飛想到前幾天帶她去城裏的國營飯店吃飯時,鄰桌的一對老夫妻說他們小夫妻郎才女貌,這句話讓他高興了好久。

謝思甜揭開鍋蓋,開始揭馍,她一邊往馍筐裏放花卷,一邊埋怨他:“哪能老去飯店吃飯啊,你不過日子啦。”

“過啊,吃頓飯又花不了多少錢。”

謝思甜懶得理他,他這種人擱在她那個年代就是大少爺,哪裏知道人間疾苦。她現在的家,媽媽一個月三十幾塊錢的工資,要養活爸媽和弟弟三口人,還要給她添置衣服,寄錢買日用品。

将花卷全部放進馍筐,用布蓋好,又刷了鍋,謝思甜開始炸蔥花,等炸出了香味,将大白菜倒入鍋裏翻炒。炒的差不多了,舀了幾瓢水倒進鍋裏,蓋上鍋蓋。

水開後,将和好的面水倒進鍋裏,一邊倒一邊攪拌,免得糊鍋。

“好香啊,甜姐做的什麽好吃的啊?”嚴曉晴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一進來就誇張的吸鼻子。

“花卷和白菜湯。”謝思甜指了指馍筐,“你這兩天上火,你趙哥給你做了兩個不帶辣椒的。”

“謝謝趙哥。”嚴曉晴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麽,恍然道:“應該謝謝甜姐才是,趙哥才想不起來給我單做,一定是甜姐提醒他了。”

趙辰飛嗯了一聲,一點都沒客氣。

謝思甜嗔了他一眼,簡直快要無語了。這人說得好聽是直男,說得難聽了就是愣子,一點都不顧及女孩子的感受。

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喜歡上他。

嚴曉晴根本沒當回事,嬉笑着離開了廚房。這時,知青們也都陸續起來了。

謝思甜見白菜湯開鍋了,用勺子攪了攪,讓趙辰飛把竈裏的火滅了。

“你去拿飯盆,這就吃飯了。”

“你也快點。”趙辰飛出去了,謝思甜解下圍裙,正要出去,就聽到一聲嬌呼:“趙學長。”

緊接着,便聽到趙辰飛帶着怒意的吼聲:“誰讓你往我身上扔雪球的?”

謝思甜出來,看到白露手裏拿着一個小雪球,尴尬的站在對面,一張本就白皙的臉漸漸變得蒼白。

再看趙辰飛,頭發上挂着雪片,有的已經融化成水,順着發絲往下滴。比雪水更冷的是他的臉色,此刻,他的周身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謝思甜默默的從口袋裏掏出手帕遞給趙辰飛,這麽多人,白露單單往趙辰飛身上扔雪球,傻子都能知道她想什麽。

無論什麽時候,都有這種“愛情至上”的女孩。她上大學時,隔壁寝室的一個女生就是這樣。

那個女生喜歡上室友的男朋友,一點也不避諱,要和室友公平競争,還振振有詞,說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在愛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

趙辰飛拿手帕擦了擦頭發,臉上的表情終于好看了些。

“去吃飯吧。”趙辰飛揉了揉謝思甜的頭,“手絹我洗幹淨了還給你。”

旁邊面面相觑的知青們也松了一口氣,剛才趙辰飛太可怕了。他平時雖然也冷,卻從沒對知青們發過這麽大的火。

那邊,嚴曉晴圍觀了整個過程,忍不住小聲勸白露:“你這是何苦呢,人家兩個好好的,你幹嘛要橫插一杠子,你這樣是不道德的。”

“我怎麽不道德了?他們又沒有結婚,趙學長是自由的,我有權利追求自己的愛情。”

“追求愛情無可厚非,可你不能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甜姐這麽好,幫你揉肚子,還給你紅糖喝,你不能不懂得感恩。”嚴曉晴也有些生氣了,說話也嚴厲起來:“再說,趙哥只喜歡甜姐,你是沒有結果的。”

“我不嘗試怎麽知道有沒有結果?到時候,如果趙學長真的選擇了謝思甜,我甘願認輸。”

“趙哥已經選了甜姐了,你難道看不到嗎,趙哥看甜姐的眼神好溫柔啊。”

“那是因為他們認識在前。”白露的眼神漸漸飄遠。

說起來,她在學校時就和他有過交集了。那時候,他獲獎,她獻花,她欣賞他,崇拜他。

幾年過去,她以為自己已經淡然了。是那次他背着她上樓,又将她內心深處的情愫喚醒。

“旁觀者清,依我看,除非甜姐提出分手,否則,趙哥是不會和甜姐分手的。”嚴曉晴嚴肅的說。

她覺得自己就是在對牛彈琴,白露執迷不悟,有她碰得頭破血流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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