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力以赴。
薄蘭最近心情不錯,大廣客車那邊終于願意跟她談一談了。
暢馳是中新合資企業。中方是生産重型柴油發動機起家的,輕型車整車做的很少,也不太成功。而新加坡那邊是做轎車整車配套的,雙方的合作既是一個技術上的兼并,也是一個銷售領域上的拓寬。中方在中國拓展了轎車整車銷售的市場,新加坡方面可以在新加坡本土拓寬轎車以外的汽車市場。雙贏。
輕型車的銷售主要是在4S店,公司市場部有統一的銷售模式,薄蘭并不怎麽用多操心。發動機配套這塊是她做業績的重頭。雖說她在江蘇這兩年一直做的還可以,但是如果一直維持現狀,她也就只能維持在省經理的現狀了,她必須有突破。
大廣客車在客車市場占得比重非常大,配套大廣汽車是國內幾家重型發動機制造企業都争先恐後要做的事情。
大廣對于暢馳來說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傷心往事。
曾經為了搶占客車市場,暢馳把還沒有足夠成熟的發動機送配了大廣。冒險的結果要麽是大舉獲勝,要麽是付出慘重代價。
運氣不好,暢馳此舉的結果是後者。新機型漏油冒煙問題嚴重,返修,賠款,廣大提前終止了跟暢馳的合同,暢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後來雖然機型成熟,暢馳機型還是進入不了客車市場,只能在外圍配一些零星的名不見經傳的車型。
薄蘭動大廣的腦筋很久了,奈何面對大廣這樣一個大客戶,又是關系複雜的大客戶,她一個小小的省經理實在沒辦法做出什麽扭轉乾坤的大動作。
她只有跟自己的大區經理商量。大區經理已經五十歲了,再過幾年也好退居二線,會在總部從事一些行政事務,他無意于再去開疆辟土,只想安全過度,提前享受退休人生。
不過被薄蘭實在磨了久了,某一個高興的時候,湊巧的時候,還真的替薄蘭約了大廣的采購經理。這個采購經理也正好是一個關系不錯的供應商那裏跳槽過去的。
對于別人來說可能是一場并不重要的會面,随便說說生意,關鍵還是敘舊。薄蘭卻信心灼灼,之前就準備了很多資料,以及游說之詞,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跟着大區經理去赴會了。
躁動不已
2014-03-25 09:06:14.0 字數:2149
可惜,他們兩個主角卻一直只是敘舊,生意不被談起,薄蘭旁敲側擊大區經理,他也無動于衷,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薄蘭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的資料硬是塞到了對方手裏。也不管對方願意不願意,就開始介紹他們的新機型。
對方也只好敷衍的傾聽了她的講解,并給面子的捧走了她的資料。
薄蘭料定對方不會有什麽反饋,所以兩天以後她又去死活聯系了那位采購經理,薄蘭知道人家興趣不大,但是這麽多年她就是秉承着這種死馬當活馬醫的營銷方式,還真的醫活過不少死馬來着。
大廣也知道暢馳現在的發動機技術上已經沒有缺陷,可是斷了那麽久,現在的經銷商做的好好的,再回頭也不是很有必要。另外,就算他們能夠不計前嫌的接受,他們的終端客戶是不是同樣也能接受呢。當年出事後,各個客運公司很長一段時間都要反複問同一個問題:配的是什麽發動機?暢馳的堅決不要。
機會總是會降臨到有準備的人的身上。就算暢馳自己都不抱希望,就算聯系的采購經理并無接納之意。有時候一個偶然,所有的一切都會改變。
大廣最近換了新一任采購總監。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要重新梳理現在的供應商,價格上要重新競價,技術質量上也要重新擇優。
采購經理覺得原來的供應商供給的好好的,做這個有點多此一舉,心裏反感着,手裏的動作也就緩慢着。
可是總監是個有脾氣的人,沒過幾天就問起這個事情的進度。采購經理自己再怎麽認為沒必要也沒有理由拿出來說。正被問的個劈頭蓋臉,突然想暢馳來。于是趕緊遞了薄蘭的一堆資料,說是自己最近正一直在考察暢馳的新機型來着。
總監讓把他資料轉了過去。經理暗暗擦了把汗,自己算是混過去天了,趕緊還是正兒八經的對現有的采購元件重新梳理一遍吧,這活是賴不掉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總監說:完全可以再考慮暢馳的配套,至于以前的問題,那也是很多年前了,暢馳的發動機可以換個名字,怎麽樣借殼是暢馳要解決的問題。
就這樣,薄蘭接到了采購經理心不甘情不願的電話,讓他們準備競标。
這是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暢馳管理層都被振奮了,大區經理看到薄蘭就一直笑,一直笑,贊美之詞反複吟誦。
半個月以後,薄蘭終于等來嚴冬過後的一縷春風。大廣願意在新推出的一款整車上配50臺暢馳柴油發動機。雖然只有50臺,但暢馳上下都相信,這是一個良好開端的象征。
時而自信,時而緊張,焦灼的等了一個月,大廣并沒有對配套機型反饋任何好或者不好的信息。但是,一個月後,大廣又下了200臺的訂單。
暢馳很高興,大廣也滿意,這做生意一開心當然要吃法,吃飯要喝酒,太開心了,自然要多喝點。還是上次的人馬,大家喝的人仰馬翻。
暢馳華中地區的銷售經理一個勁的說:薄蘭,這華中區不是你做經理,誰來我都不讓啊。
薄蘭也謙虛着,少不得經理還要多栽培她才能做好自己省經理的本分。
杯光酒影,只是這一次是真的開心着,所以就喝吧。喝吧,喝吧,也喝多了。薄蘭雖然不常喝多,但是也不算稀奇。一年總是會有那麽幾次,喝高了,吐了,開心或者不開心的,都喝進肚子,被咀嚼一番後,或者吐了,或者惡心一晚上,第二天勉強被消化吸收成為另一種成分的東西,再回歸自然。
頭重腳輕的回到家,十二點都過了。雖然在KTV的時候她已經偷偷在洗手間吐過一次了,但是回到家裏,她還是首先跑到衛生間,抱住精美的科勒馬桶,嘔~
薄蘭一邊按着沖水的按鈕,一邊暗暗發誓:下一次不會再喝這麽多了。這種誓言大多數時候是沒有被遵守的。
直起身,打開水龍頭漱了漱口,然後開始整套洗漱流程。
晃晃悠悠的走出洗手間,看到王健手裏拿着一杯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站在門口,他或許正想敲洗手間的門。
冒着酒氣,薄蘭倒也沒被吓到,只是身體晃了晃,趕緊扶着牆。一邊假裝清醒的問道:“我吵到你了?”
王健把手裏的杯子地給她她,說:“喝了這一杯,你會好一點。”
薄蘭接過,喝了一口,沒品出什麽味道來,反正有點怪。看王健期待着她繼續喝下去的眼神,就一仰脖子全都喝了,然後把杯子遞還給王健。“我沒事!你快去睡吧!“薄蘭頭很昏,腳下也無力,可是她不想王健看到她更多的醉态。
王健卻也不走,大有一副你先睡我再睡的樣子。
薄蘭手扶牆,一步不能動,她甚至于都快站不住了。
“不能走了嗎?”王健問道。
薄蘭心裏恨恨的,面上卻裝着輕松的樣子。“沒有啊,那我先睡啦。”
薄蘭暗暗吸了一口氣,松手往房間走去。搬進來這麽久,她第一次覺得房子買這麽大也不是太好。
一步,兩步,腳一軟,她的屁股要着陸了。
王健早有準備的抱住了她。
薄蘭閉着眼睛笑了起來。“真的走不了了。”
王健把她打橫抱起,薄蘭抱住了他的脖子,好讓自己的頭可以靠在他胸前,沒那麽暈。
王健把薄蘭放在床上的時候,她的手還是緊緊的摟着他,以至于王健跟着她一起倒在了床上。
王健擡頭,他的臉貼到了薄蘭的臉上。她還是沒有松手,依舊閉着眼吃吃的笑着說:“我還蠻重的吧。”
“還好!”王健擠出了兩個字。
他呼出的氣,噴在薄蘭臉頰上,讓她癢癢的。她不自覺的偏了一下頭,王健的唇掃過了她的臉頰,她覺得更癢了。
她的房間沒有拉窗簾,外面即将消失的一點月色襯的她的臉光潔的像塊燒制的很精美的瓷片。
王健的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移動,找到她的唇,含了半片。
薄蘭一扭頭躲開。嘴裏含糊的說着:“我今天抽煙了!”
說完一翻身臉埋進了一邊的枕頭裏。
王健心為之一動,伸手又把她攬在懷裏。“我不介意!”低頭又親了親薄蘭的額頭,隔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