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鳥大戰
張謹言震驚地看着那個鳥頭就差點頂穿墓道的石壁,巨大的脖子比成年的公牛還粗壯,然而這還只是一個鳥頭。
“嘭,嘭”的兩聲,地動山搖的墓道裏全是散落下來的碎石,整個殉葬坑全都坍陷下去,只見一串藍色的火焰噴了過來,張謹言和墨天佑連手回擊都差點被燒個精光,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有了破損。
魯九明早就被吓懵了,當下連忙扛着石斧就想推開那主墓室進去避一避。
誰知驚懼的瞳孔還來不及收縮,只見一個巨大的鳥頭瞬間擋住了魯九明的去路!
魯九明看着那鳥獸的一只眼睛都比他大,當下咽了咽口水,往下蹲了蹲身子,企圖躲開那三鳥兇獸的視線。
誰知他剛剛蹲下就被那三鳥兇獸一個鳥頭就撞去老遠,直接滾在那青銅之門上!
“砰”的一聲巨響,魯九明感覺五髒六腑都移位了,疼得他罵娘都罵不出來!
順着那青銅門倒在地上,魯九明剛剛睜開眼就看到那鳥張大嘴巴就一團幽藍色的火焰噴了過來!
“我曹,救命!”魯九明喊了一聲,聲音嘶啞,已經不清脆了。
張謹言見狀,頃刻間移形換影将魯九明的身體移開。
一團有藍色的火焰燒在了青銅門的門上,已經把鎖打開的青銅門瞬間開出了一條縫隙,只見白色氣體瞬間從那縫隙往外鑽,将那青銅門包裹得嚴嚴實實,跟結霜了似的,頃刻間就覆蓋上一層白色的幽藍液體。
攻擊墨天佑的鳥頭獸身一下子停了下來,瞬間鑽入地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魯九明驚訝地看着眼前這一幕,剛想說點什麽就吐了一口鮮血。
墨天佑看着那青銅門好似已經有了炸開的痕跡。
“不好,那裏面埋的一定不是大歷王!”墨天佑驚聲道,眼裏閃過一絲緊急和迫切。
墨天佑将魯九明推到張謹言的手上,繼續道:“你們跟着順着地道走,記得有動靜就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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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謹言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驚懼,腦中白光一閃,驚聲道:“主墓室的對面是陪葬陵,那麽裏面肯定還有三鳥兇獸!”
“這個大歷王竟然用人來給畜生陪葬?”張謹言的心裏燃起一股憤怒。
“你跟他先走!”張謹言把魯九明推過去給墨天佑,手裏握緊斬魔劍,面色凝重。
墨天佑不由分說地将魯九明再一次推回來,慎重道:“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被三鳥兇獸咬上一口,魂魄都會缺損!”
被推來退去的魯九明又驚又懼,原本還有幾分膽子都給這兩人磨沒了,在推一會,估計大家都不用走了!
直接喂鳥去了,想起剛剛那頭巨大的鳥獸,魯九明估計自己還不夠塞牙縫的。
而且一個鳥頭一口,嚼都不用嚼直接滾進腸道裏。
“一起!”魯九明一手拽着一個,身子往後一倒,瞬間就拉着張謹言和墨天佑滾入地道。
地道的土是松軟的,濕氣很重,還有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更重要都是,無數的枯骨混在土裏,尖銳又冰涼,讓三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因為山鳥兇獸的體積龐大,所以地道被它拱得又寬又長。
因為混戰,他們原本備下的強光手電筒也只剩下兩個,為了防止發生意外,魯九明往張謹言的懷裏塞了一個,卻被張謹言一頓爆頭!
“幹什麽啊?”魯九明感覺莫名其妙被打!
張謹言的目光在幽暗的墓道裏顯得緊繃,冷聲道:“誰讓你往我懷裏亂扔東西的?”
“靠,那是手電筒,必要時候救命的!”
“勞資想着自己受傷不一定出的去,才給你的!”
魯九明覺得憋屈死了,要不是張謹言剛剛救了他,他還不願意給呢?
張謹言瞪了魯九明一眼,冷厲的目光裏就是寫滿了各種不爽!
墨天佑适時打着圓場道:“不要說話了,等會記得用隐魂術!”
後面這句是對張謹言說的,隐魂術只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一天不能超過三次。
只能暫時解除危機,但他們還不知道那陵墓裏到底有多少三鳥兇獸。
他們往地道走了大概有一刻鐘的時間,只聽到頭頂那個聲音“砰砰砰”的,一瞬間天旋地轉,以為他們頭頂的地道都要坍塌了。
張謹言和墨天佑帶着魯九明跑了一段,感覺不到聲音的時候便趴在地道的兩壁。
整齊有律的聲音由遠而近,快速地朝他們靠攏!
“他們來了!”張謹言凝重道,随即連忙給魯九明下了隐魂術。
“一定不能發出聲音,他們餓了很久,就算尋不到魂魄,活物也會吃的!”
魯九明聞言,連忙閉嘴,恨不得給自己的嘴巴上貼一塊膠布。
為了他的性命着想,他覺得不行他都把自己弄啞巴了都行!
張謹言剛給魯九明下了隐魂術,轉過身卻看着墨天佑已經給自己下了。
深幽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疑惑,張謹言還未開口,就看到墨天佑快速給她下了隐魂術。
手法很熟練,看樣子最少練了有十年。
三大家族裏,只有張家是玄術世家,專攻隐秘之術。
隐魂術雖然說不上是什麽厲害的玄術,可入門三年的弟子,基本上學不會!
低垂的眼眸遮掩了深深的疑惑,張謹言背靠地道的牆壁,關上電筒,開啓冥眼。
寬敞的地道裏,好似千軍萬馬的聲音震耳欲聾,全都朝着他們的方向湧來。
魯九明雙腿有一點打顫,害怕自己會被踩死,或者擠死,剛剛他就應該在張謹言和墨天佑的中間的。
可惜魯九明的位置還沒敢移動,只聽撲騰而來的聲音唰唰地從身邊掠過,陰風陣陣地從魯九明的背後刮過,讓他感覺後背發涼。
尼瑪,怪不得三大家族的地位一直無人撼動,管不得他爺爺千叮咛萬囑咐,帝王陵,諸侯墓一定得張家打頭,墨家帶路。
擁有二十年倒鬥經歷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大場面。
簡直大得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