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腥厮殺
魯九明聞言,嘴角抽搐着,臉上髒兮兮的,看起來滑稽死了。
“現在勞資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怎麽走?”
張謹言一邊從魯九明的包裏掏出東西來吃,一邊出聲道:“我知道,我跟你說!”
魯九明看着張謹言在吃東西,當下便無語道:“你還吃?”
張謹言給魯九明一個牛肉罐頭,認真道:“吃飽才能繼續走,你也多吃一點,還要背人!”
魯九明聞言,感覺尾椎骨都要斷了。
如果最後他背着墨天佑死,那也太不值得了。
想着,魯九明也開始吃着東西。
“要不我們還的等它們自相殘殺後再去吧!”魯九明眼眸轉了轉,咬着牛肉都能聞到血腥味!
張謹言看着被魯九明放在地上的墨天佑,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絲複雜,漠然道:“最恐怖的不是那些鳥,而是這座陵墓的主人!”
魯九明剛剛吃下去的牛肉梗在了心口的位置,忽然覺得好痛啊!
“張謹言,怪不得張家二十年都不讓你下墓了!”
“你純粹是招邪的吧!”
他盜了二十年的墓,還從來沒有向現在這樣狼狽過!
簡直如同喪家之犬!
張謹言想着張家祖先的遺言,女人永不能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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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幽暗,深邃暗沉的視線掃向魯九明,張謹言道:“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平安出去,以後,你跟着我混!”
魯九明聞言,狠狠嚼碎嘴裏的牛肉幹,翻着白眼道:“靠,你還是說我們倆一起死了,下輩子投胎成雙胞胎現實一點!”
“你不信?”張謹言皺了皺眉。
魯九明想着張謹言怎麽說也有兩把刷子的,指不定有什麽保命的絕招還沒有使出來,當下便道:“好,只要你能把我和墨天佑平平安安帶出去,以後勞資跟你幹了!”
張謹言眉頭挑了一下,冷着臉道:“是跟我混!”
魯九明翻着白眼,嘟囔道:“那還不是一樣的道理,你又不是女人!”
張謹言被噎,狠狠瞪了一眼魯九明,沒好氣道:“背上人,走了!”
“我還沒吃完呢?”
張謹言聽着魯九明的話,頓時沒好氣道:“吃吧,吃吧,把你養肥一點好喂鳥!”
魯九明的嘴角抽搐着,也不知道剛剛是誰說要把他帶出去的!
認命地背起墨天佑,魯九明緊緊跟在張謹言的身後。
張謹言和魯九明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走,竟然走了整整五個多小時。
已經累得虛脫的魯九明步伐已經緩慢下來,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只有換張謹言來背。
身材健碩的墨天佑少說也有一百四十多斤,可張謹言就跟甩了一個包袱在背上,大步就跨向前了。
魯九明跟在後面打着手電筒,腳下的步伐小跑才能跟上。
靜逸的墓道裏,只有他們兩個的腳步聲,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冷,像是走進了冰窖。
魯九明一邊使勁搓了搓手,把背包的袋子收緊一點。
繼續前行一個小時左右,隐隐能聽到前方的甬道裏傳來嘶鳴嚎叫的聲音。
魯九明知道要到了,手電筒的光往上擡一點,他竟然看到張謹言背上的墨天佑已經便成霜凍的冰人。
“靠,他凍住了!”魯九明驚叫一聲。
張謹言回頭,只見魯九明頭發都白了,身上也全都是霜花!
“是陰寒之氣!”張謹言把墨天佑放下,開始運功驅寒。
等到張謹言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冷到不行的魯九明死死保住墨天佑,頭都要蹭到墨天佑的懷裏去了。
嘴角抽搐着,張謹言想着幸虧她沒有昏迷,不然現在被蹭的可就是她了。
張謹言上前,将手掌分別運功在魯九明和墨天佑的身上驅寒。
十分鐘後,暖和過來的魯九明睜開眼睛,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再走會不會被凍死啊?”魯九明出聲道,這裏簡直跟冰山覆蓋的洞穴一樣。
張謹言聽到厮殺的聲音越來越大,随即對着魯九明道:“背上他,我們過去看看!”
魯九明聞言,爬起來背上墨天佑繼續跟着張謹言的腳步。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後,張謹言就把電筒關掉了。
給墨天佑和魯九明都下了隐魂術後,張謹言道:“等會不能說話,把他放下來,我們兩個一人架着他的一只胳膊走,你跟着我的腳步!”
烏漆漆的地道裏又冷又黑,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魯九明一只手提着墨天佑,一只手在墨天佑的身上上摸了摸,确保自己提的是活人,不要走着走着,發現自己提着一只鳥就完了。
張謹言一開啓冥眼就看到魯九明的大手在墨天佑的身上來回游蕩,眼皮跳了跳,張謹言一把抓住魯九明的那只手道:“你摸他幹什麽?”
魯九明冷不防被握住,吓都吓死了,當下便道:“哎呀媽啊,吓死我了。
“我确認他什麽樣的,不要等會我們半路提着一只鳥就完了!”
張謹言把魯九明的手放開,無語道:“那些鳥只有腳沒有手!”
魯九明這時才恍然大悟道:“對啊,它們是禿毛的翅膀!”
張謹言懶得理會魯九明的腦癱,将手電筒遞過去給他道:“遇到不對就直射它們的眼睛,可以暫緩它們的攻擊力!”
魯九明接過,插進褲頭裏,張謹言看了,整個人都抽搐了幾下。
他也不怕摔倒的時候把他蛋給磕碎了!
魯九明主要是覺得電筒的攻擊力不夠,他的另外一只手得拿他們家的傳承下來的石斧,有辟邪保命的傳說!
因為張謹言走得不快,所以魯九明一直跟着也沒撞到身體或者摔倒。
血腥惡臭的味道越來越重,那鳥獸嘶鳴的聲音也越來越凄戾,張謹言看着整個地道都已經在盡頭,前面是三鳥兇獸都無法穿過的巨大墓門。
大約十幾米高的墓門上全是綠色的血液,無數三鳥兇獸的屍體堆積在墓門的前面,新的屍體落下來的時候,就會有新的鳥獸過去啃噬。
當大的鳥獸已經膨大一點,健碩一點,就會有新的鳥獸撲上去分屍。
而當時從地下拱上來的那只最大的鳥獸只剩下一個巨大的骨頭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