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比賽
“為什麽?”
“他們下手黑,你上去很危險。”
秋言勝哭笑不得,“哥,我會打籃球,以前還是校籃球隊的…隊長。”
“……”
“再說了,他都點咱倆名了,我要是不上以後不得落個膽小的名?那比殺了我還難受!”
沈春朝無奈同意了:“上可以,注意安全,有什麽問題跟我說。”他唇線繃的緊,眉眼也有些冷咧。
“好嘞,我明白。”秋言勝剛躺下準備睡覺,又突然想起什麽,說:“別讓我小姨說啊,我媽和她都不知道我有這一手,回頭該叨叨我了。”
“嗯。”沈春朝沒忍住笑了,這一笑也沖淡了些冷意。
周五中午,操場看臺上已經坐滿了看熱鬧的人,有老師有學生。楊玲也是一襲黑色長裙坐在1班中間,跟嚴震扯閑。
“年輕人火氣就是旺啊。”嚴震笑呵呵的說。
楊玲白了他一眼,“別人都快在咱班頭上拉屎了,這要是不上我都看不起他們。”
“害,有句話是這樣說的,以和為貴…”
“老嚴,來我們這邊,風景好。”有兩個男生忙在楊玲發火前給嚴震拽走了。
“啧啧啧,老嚴也是真勇。”
畢竟楊玲為了這場比賽連這周的周考都取消了,還親自去給上場的人打氣。
秋言勝換好衣服出去,張揚他們已經在操場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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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班上場的是秋言勝、沈春朝、張揚,2班薛飛、齊浩,剩下袁帥、于天以及幾個2班同學替補。
沈春朝給秋言勝檢查了下護腕,叮囑道:“小心點,有事随時叫我。”
“嗯嗯,放心吧哥。”小少爺摩拳擦掌,勢必要給對面打服。
此時,對面的人也上場了。出乎秋言勝意料的是,帶頭的人竟然是個戴着眼鏡文質彬彬的青年,完全不是秋言勝想像的陳剛那種兇神惡煞的形象。
張揚湊過來小聲說,“莫林,3班班長,19歲,是個富二代,別看他人模狗樣的,骨子裏壞透了,薛飛腿就是他弄的。”
秋言勝點點頭,一擡眼,那個叫莫林的人已經走了過來,向他伸出手:“你好,初次見面,我是莫林。”
“秋言勝。”禮貌的握了一下,對方卻完全沒有松手的意思,看秋言勝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啪!
沈春朝猛然将秋言勝拉到身後,嗓音是極致的冷,“你越界了。”
莫林雙手互相摩挲了一下,調笑着說:“你緊張什麽!”随即又一轉頭看向秋言勝,“秋言勝,你可要好好記住我哦。”他說秋言勝名字時一字一頓,讓人感到一陣不适。
等他走後,秋言勝捏了捏沈春朝的手指,“哥,怎麽了?”
沈春朝回神,語氣已經軟了下來,“沒事,以後遇見他躲遠點。”
“嗯嗯。”秋言勝一頭霧水的應了。
比賽開始,看臺上沸騰異常,劉雪帶領幾個女生開始給衆人加油打氣。對面除了莫林一個個的都長了一副吃牢飯的臉,意味不明的沖着他們笑。
打着打着,秋言勝突然發現,莫林不像在打球。
更像是在調戲他。
秋言勝猛的一搖頭,把這個荒誕的念頭甩了出去。
對面打球自有一套野法,第一場下來,竟然還超了1班兩分。看臺上的餘天和袁帥眉頭緊皺,覺得有點奇怪,這不是3班能有的實力,再一看莫林身後那幾個人,更是覺得臉生。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兩人心裏升起。
中場休息時,袁帥在餘天耳邊說了什麽,對方點點頭,站起身走向坐在另一邊被男生圍起來的嚴震。交談兩句後,嚴震起身離開看臺,餘天和袁帥去找下場休息的張揚等人。
秋言勝此時也郁悶啊,一場下來莫林摸了他手、腰好多次,是什麽新戰術嗎?
沈春朝給他遞了瓶水。
“謝謝哥。”
“怎麽了?”沈春朝見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于是秋言勝把事情一說,剛剛還在幫他整理護腕的沈春朝一下子頓住了,臉色變得很難看。
“哥?”
沈春朝安撫的拍拍他肩,轉頭說:“餘天這場你來替言勝吧。”
餘天遠遠的一點頭,三兩下脫了校服外套過來。
秋言勝:“?”
“沒事,你先去休息,別又暈了。”
“哥,我不會…”
餘天已經過來了,見狀有些疑惑的問:“勝哥,咋了?”
秋言勝很想說艹,但又覺得自家哥哥不會害他,只得更郁悶的翻身爬上看臺,找了個空位坐下。
“朝哥咋辦,他們太黑了,耗子讓他們絆了一下摔了。”張揚扶着疼得吱哇亂叫的齊浩過來。
“換人,還有誰可以上?”
“我!”袁帥立馬響應。
“好。”
下半場開始,沈春朝帶球左右靈活位移,可還沒走多遠就被莫林帶着兩個人攔住,他當機立斷把球抛給張揚。
三人在圍沈春朝,另外兩人沒防住,張揚剛把球投進對面籃筐,就聽砰地一聲,看臺上傳來秋言勝到驚叫,“哥!”
他轉過頭,是沈春朝。
沈春朝抱着膝蓋側蜷在地上,腳踝正以一種近乎扭曲的角度折反,臉上白得沒有血色,大顆大顆的汗珠串流而下。挨得及的張揚幾人立馬沖過去,礙于腳上的傷又不敢扶,急得不行。
“你他媽幹嘛呢?!”就在這時,狂奔過來的秋言勝一把拽住莫林的衣領,一拳砸了上去,打得他牙齒松了兩顆,嘴角滲出血絲。
可莫林不但不生氣,擡手止住身後想要上前的小弟,手背一抹嘴角邪氣的笑了起來。
這個人絕對是個變态!
秋言勝只感覺氣血上湧,想弄死眼前這個變态,卻被張揚幾人從後面拉住,“勝哥,冷靜啊!先送朝哥去醫務室!”
秋言勝深吸一口氣,不再去看瘋魔的莫林,單膝跪在沈春朝身邊擡起他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口。
“哥,你堅持一下!”
沈春朝嘴唇幾乎沒有血色,冷汗浸濕了大片衣服,他唇輕輕抖動了一下,說:“沒…嘶。”動作幅度大了點,腿上的劇痛幾乎讓他昏厥。
恍惚間他被張揚幾上扶上秋言勝的背,那人背着他往醫務室狂奔。他的手背上滴了滴水,半響他才反應過來,那是秋言勝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