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棗抱着早川和也回到床上,兩個人親吻在一起,分開後,棗問他:“還想要嗎?”
早川和也很詫異,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棗好像很了解他的身體一樣。或許是看出他的疑惑,棗勾了勾嘴角,摸摸他的小弟弟,“你下面還沒軟。”
呃,這倒是的。
看來是自己多心。
不過,早川和也覺得自己挺奇怪的,上次跟光在一起時是由于中了藥物所致,因而即便做了四五次也沒有滿足之感。可今天應該沒有奇怪的因素才對,為什麽還是覺得不餍足呢?難道是因為籃球賽消耗太大,能量流失過多?
棗沒有多言,盡自己所能滿足他的需求。
第二次結束的時候,早川和也越發感到自己精神高漲,像是吃到某種可口的食物般,越吃越覺得好吃,越吃越想吃……
“幸虧我體力不錯!”棗第三次進入他的身體裏時,如此幸運的說着。
早川和也坐在棗的身上,邊喘氣邊說:“怎麽辦?我好像越來越不知足,這樣下去總覺得不妙啊,啊,對了還有昴,昴是不是快回來了,怎麽辦?你們到底和好沒有啊……”
越是着急,體內的火越是不熄滅。
棗翻身壓下早川和也,激烈的抽動,“你還有心思想着昴?看來還是我不夠努力。”
正在兩人在床上翻滾之際,臨時離開去球隊處理事情的昴回來了。走進電梯,按下棗所在的樓層,昴靠在轎廂上陷入沉思。
在來之前昴就知道小松鼠的意思,也做好了有可能會跟棗哥面對面的準備。小松鼠那家夥也不止一次的表達過他希望他們能坐下來敞開心扉交談的願望,可這真的有那麽簡單嗎?可能在小松鼠眼裏,他們兄弟之間說到底并沒有多大多深的仇怨,僅僅只是對人生觀與理想抱負的解讀不能一致。小松鼠認為那完全沒有計較的必要,可對他而言這很重要。
他人生中做出的第一個重大選擇是受棗哥的影響,是他教給自己确定目标就要全力以赴的信念,讓他嘗到用汗水換來碩果的喜悅。可當他立誓要追随哥哥的腳步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時,卻忽然發現前方的哥哥調轉方向,偏離原有的軌道與目标。
他當然會不懂,會不明白。
雅臣哥小時候立志要當醫生;右京哥高中的時候确定要做律師;光哥沒有确定目标,但大學的時候抱着玩玩的心态開始寫作,卻也堅持了這麽多年;椿哥因為一部動漫發誓要當上聲優,從小就追随椿哥腳步的梓哥也做了這樣的決定,所以他們現在是出色的聲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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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每個人都為了自己理想努力奮鬥過并能如願以償,為什麽棗哥偏偏跟大家不一樣。他那樣熱愛運動,卻半途而廢……
他真的不懂。
他沖棗哥大發脾氣,可到最後連一句完整的解釋都沒有聽到,他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訓導他要集中精神好好打球。
連自己的理想都能輕而易舉放棄的人,有什麽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如今,小松鼠三番兩次明着、暗着提起這件事,滿腹心願只想他們能消除隔閡。昴并非冷情的人,他也不想這樣膠着,但他太深的陷入自我的情緒裏,而棗也一直覺得他不夠成熟而不願對他過多的解釋當年的抉擇,如此,才導致他們這幾年來一直冷待相處着。
今天抱着死就死的心态來到棗哥家裏,不出意料的,小松鼠果然找借口避開将空間留給他們兄弟。他來之前想過了,如果棗哥想解釋,那他就好好的聽一聽,彼此敞開心扉,能消除心結必然不是壞事啊。
但他卻沒想到棗哥開口第一句話說的竟然是——
“我喜歡朱利!”
可惡,他這算什麽意思?跟光哥一樣向他宣戰?
昴下意識就要發怒,卻被他接下來的一翻話給熄滅了火氣。
“可他是妖怪體質,必須依靠男人的陽氣和X液才能長久的維持人類外表。”棗冷靜地說着,似乎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幹的事情,“朱利的體質進化是有階段性的,現在的他,已經不是誰憑一己之力就能滿足得了。說直白一點,他需要多個男人來補充他的能量,以維持人形。”
昴當時愕然愣了很久,當他總算意識到棗哥話裏的意思後,瞬間面紅耳赤。這樣客觀的說法,對于單純的他來說,還是太過露骨,令他羞憤難當。
“很不可思議對嗎?”
當然不可思議,但昴也不是死腦筋轉不過彎來的笨蛋,“棗哥的意思是,朱利根本不可能在我們兄弟之中做出唯一的選擇,而我們,更不可能獨占他。”棗哥在說那些話的時候異常冷靜,雖然他很憤怒,但他也清楚,棗哥是不會為了得到小松鼠編這種謊言的。
棗哥贊同了他的說法,從而點了下頭,說:“除非誰有以一當十的體力。”
這種人顯然是不存在的。
昴有種被打擊了的萎靡,但素來堅韌的內心也令他不甘,“棗哥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要哥告訴我的。”
“要哥?為什麽只告訴給你一個人?”這種事不應該是跟要哥住在一個屋檐下的他們首先得知麽。
“其實那天晚上要哥對你們提起過這件事,只是當時……”
“你是想說,當時我們幾個的情緒都很激動,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松鼠的處境上,我們都沒注意聽他說了什麽,只有你一個人冷靜的聽出了要哥的言外之意嗎?”就是這份冷靜,原本讓他一直追随在棗哥身後,也是因為這份冷靜,棗哥放棄田徑,選擇了所謂“最現實”的人生道路!
“不,我并不是這個意思。事實上當時祈織打斷了他,所以要哥沒來得及解釋完整。”棗搖了搖頭,并不在意昴的激動,“要哥是個善于察言觀色的人,他之所以告訴我,大概也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提前給我打預防針。”
所以說……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人獨占朱利?
“即便這樣,可我總覺得要哥的話沒有說完,他好像還隐瞞了什麽,一定是跟小松鼠體質有關的東西。還有一點,朱利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體質是這樣……”
看着棗哥那般冷靜,昴不禁懷疑他到底是否真的喜歡朱利,哪有男人在知道愛慕對象不能完全屬于自己時還能如此鎮定的?
“所以棗哥現在的心态是,不介意跟其他兄弟一起分享朱利?”
“……雖然不甘心,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嗎?”棗哥的眼中總算透出一絲無奈,“除非我想死,而且,只怕朱利寧願當一輩子的松鼠也不願成為殺人兇手。”
昴被這個事實打擊得有些暈眩,花了很長時間也沒能消化,恰巧這時球隊經理打來電話,讓他回學校一趟商議全國大賽的事,他便離開了,在這一來一去的路上,他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哪怕心裏還是滿滿的不甘心。
走出電梯,昴來到棗的公寓門口,從衣袋裏掏出臨走前棗交給他的鑰匙打開門。
“啊啊……棗哥、棗哥……呃啊……”
昴愕然驚呆,手裏的鑰匙啪的掉在地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甜到令人熱血噴張的申銀聲不是小松鼠又是誰?
昴幾乎是沖到早川和也的卧室門前。門是開着的,他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渾身赤果絞纏在一起的兩個人,棗的兇器正深深嵌入小松鼠的後學中,兇猛地進進出出,那令人渾身發熱的濕潤抽差聲響徹整個房間。
“棗哥!”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發出聲音的,棗這家夥,他才不過離開幾個小時,一轉頭的功夫他竟然就把小松鼠拐上床,實在是可惡了吧。
“昴!”棗也幾乎是立刻退出早川和也的身體,抓過被子将他蓋住,不讓昴看見,但顯然這些動作都是枉然。棗扒一下額前汗濕的碎發,嘆了口氣,無奈地說:“我還在想你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的。”
被棗用被子蓋住的早川和也沒有絲毫避免了尴尬的慶幸,反而更加忐忑。這次可真的不妙,這兄弟倆原始的隔閡還沒解開呢,現在又被昴撞見他和棗的情X,這兩人可別因為他再次加深誤會才是。
昴咬着切齒,胸口劇烈起伏,“快?我去了三個小時,夠你跟朱利做四五次了吧。”
他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有憤怒,卻因為很清楚小松鼠是維持不了人形、在這樣的情形下只能跟棗哥做而不得發洩;有羞恥想逃避,卻又因小松鼠被壓在男人身下充滿着春情的模樣吸引得移不開視線。
果然,即便知道小松鼠體質的真相,內心還是無法接受他被別的男人占有。
昴走到床前,大力扯開被子,在早川和也驚慌失措的注視下,将他拉扯到自己的懷裏,“朱利,我們回家。”
“昴!”
“昴你幹什麽?”棗反應過來扯住早川和也一條手臂。
昴固執地抱着早川和也,“當然是帶他回家去,雖然我已經知道真相,但是很抱歉,我還是不能忍受。”
棗一個恍神,昴便将早川和也拖到床下。
“昴你別這樣!”早川和也的身上滿是吻痕,後學裏注滿棗的液體,雙腳立地頓時讓那溫熱的半透明液體順着大腿流下來,一滴滴彙集到地板上。他瞬間僵住了身體,滿面漲紅,更可恥的是,即便被撞破與棗的情、事,受到驚吓,他的小弟弟依然處于堅硬的狀态,這讓他羞恥得無地自容。
昴震驚地盯着早川和也大腿上那蜿蜒的液體,表情極其複雜,他抓着早川和也的手都在微微顫抖。最後,他的視線停在他的小弟弟那裏,艱澀地問:“朱利,你跟棗哥已經做了幾次?”
如果在他離開的這三個多小時裏他們一直在做,他居然還處于勃、起的狀态……
早川和也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昴這家夥為什麽要問這種難堪的問題。可他還沒能深想,随着腸壁內的液體逐漸流光,他又開始感到耳朵和尾椎開始發熱發癢。他趕緊夾住臀部,但顯然有些遲了,下一秒他膝蓋發軟,跪倒在昴面前
“朱利……”昴驚愕地看着早川和也瞬間變化的形态,失了底氣。
早川和也鬧不明白現在的狀況,捂着耳朵氣急敗壞地說:“怎麽又長出來了?不是已經做過了嗎?氣死我了!”
昴驚愕的想,果然這家夥不知道自己體質的真相!
棗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地嘆口氣,看着昴說:“昴,我應該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了吧。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麽出去,要麽留下,雖然我也不願意跟別人分享愛人。但是我絕對不會讓你把他帶走。”
“棗哥……”早川和也回頭,滿臉動容。
昴垂着頭,雙手緊握成拳,一咬牙,轉身走出卧室。
早川和也聽見門關上的聲音,心跟着沉了沉。
昴靠在門上,過了一會兒後,門後面重新響起申銀聲,只是比起他進門之初那一瞬,此時的申銀含蓄壓抑了很多,那是小松鼠在忍耐吧,經過被撞見的尴尬後。昴閉上眼睛,耳邊斷斷續續萦繞着小松鼠甜膩壓抑的聲音,令他不禁回想起在保健室內,他與他暢快的那一次。從沒有過的火熱甘美滋味,恍若昨日。但此刻,他正躺在棗哥身下。
“啊!”
忽然間,門內的申銀陡然加劇,伴随着高亢的一聲尖叫後,緊随其後的聲音均是失控一般的叫喊,甚至還夾在着小松鼠痛苦難耐的哀求。
“可惡!”昴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棗哥到底是有多兇猛,能把小松鼠做到求饒?不是說他現在的體質一個人滿足不了的嗎?不甘心,實在不甘心。
終于在門內再次發出高昂的一聲帶着哭音的顫抖尖叫後,昴一腳踹開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