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早川和也的痛叫聲讓風鬥愣住,他只是太生氣,想教訓一下這小東西讓他別這麽吵,卻忘了他不能被男人碰。看着手下半人半獸模樣的絕美少年,被他揪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風鬥才恍然驚醒,倏地收回手,轉身奔進浴室找了條浴巾圍住下半身。
“風鬥你這家夥,不是讓小千告訴過你不要碰我的嗎?”
早川和也捂着被揪的耳朵坐在床上,氣惱地沖走出來的風鬥吼着。之前與麟太郎對話而變成人已經消耗他太多的能量,這次可說是強行變身,所以只能維持半人半獸的形态,軟趴趴的渾身無力。
最可恨的是現在這種狀态他還變不回去,除非風鬥立刻走出這個房間。
“第一次看見你這種模樣……”風鬥以一種神奇的眼神打量着床上的半獸人少年,剛剛那隐怒的表情已然消失不見,“喂,該不會,這就是所謂的能量不足,維持不了完整的人類形态吧。”
之前在繪麻的公寓裏,風鬥沖出客廳時,早川和也已經變回松鼠,所以他并沒有看見他半人半獸的樣子,此時才算第一次看見。
“知道你還碰我?被你害死了,現在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早川和也怒瞪風鬥一眼。
風鬥冷哼一聲,左手插在栗色卷發之間,傲然且毫無愧疚地說:“誰讓你那麽吵,我都警告過你我心情不好,你自己不聽話而已,能怪我嗎?”
“那你給我……”早川和也本來想叫他先滾出房間,只要沒了男性氣息,他就能變回去,就不用這麽辛苦。可想起祈織的傷勢和大家面臨的困境,便打消了這個想法。既然已經變成人,幹脆趁現在仔細詢問一下他們的近況吧,麟太郎告訴給他的只是字面信息,具體的細節卻也并不知道。近段時間一直幫兄弟們分憂的風鬥,想必對大家的事情非常清楚。
這樣想着,早川和也強撐着力氣下地,抓了床上的白色床單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微微垂着視線緩和了口吻問道:“那個,能告訴我,祈織他現在怎麽樣了嗎?傷勢有沒有好轉?還有右京哥他們……”
“你閉嘴!”風鬥的雙目再次噴出怒火,早川和也愕然擡頭,被他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狠狠攥在手裏,“你以為裝出一副很關心他們的樣子,就能讓我對你心軟嗎?別做夢了,我親愛的松鼠哥哥。”
“我哪有裝模作樣關心他們?我是真的很擔心他們。你放手!”早川和也掙了兩下,不行,體質原因讓他現在連站着都困難,那還有力氣掙脫已經長到176的風鬥?
風鬥從鼻孔裏冷哼,一把将早川和也甩到床上,一字一頓地低吼:“你這個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早川和也被甩得一陣暈眩,這一刻,他忽然明白風鬥為何發怒。
是了,他抛下哥哥們逃走,結果他們受妖氣反噬,他的确是罪魁禍首沒錯。原來,風鬥并非他表面上那樣自大惡劣,他心裏也有一份不可撼動的堡壘,那就是他的兄弟們。
早川和也動了動身體,艱澀地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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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鬥跨上床來,粗魯的扶起早川和也,“原來你不傻啊!”由于雙手無力,早川和也身上的被單滑了下來,露出一雙圓潤的肩膀,風鬥捏住他的下颚,擡高他的臉,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多麽攝人心魂的一張臉,就是這張臉,讓我的哥哥們為你趨之若鹜。”轉瞬間,他又變了個表情,眼中流淌着奇異的不甘,“明明發現你的人是我,我也說過你只能是我的東西,為什麽你不聽我的話,要跑去勾引我的哥哥?”
風鬥的前一句話還讓早川和也感到深深的自責與愧疚,可下一句立刻激起他的怒火,拼盡全力地掙紮起來,“混蛋!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家夥,我承認我對不起祈織他們,你身為他們的弟弟而怨恨我、指責我都是應該的,但你一副主人的态度對我說這種話是什麽意思?我從來就沒承認過是你的東西吧。”
早川和也想起自己第二次變身時,與風鬥那一番大打出手,這個色氣滿滿的少年,霸道的宣言要讓他成為他的專屬,還惡劣的戲弄他,讓他上一秒臉紅心跳,下一秒便無地自容,只恨不能一頭撞死。他那時讨厭死了他,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并沒有對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所以他已經差不多放下了當初的戒備。卻沒想到這個人根本沒有改變一絲一毫,他還是一如當初那般自我和惡劣。
風鬥按住早川和也的後脖頸,從背後将他按在床上,“收起你那副愧疚的嘴臉。你知道嗎?當我看到雅臣哥因為精神狀況不穩給一個小孩開錯了藥物差點釀出醫療事故、右京哥有史以來第一次敗訴而被顧客威脅要捅了他、祈織哥被那個導演摔斷一個肋骨時,我的心情有多複雜嗎?”
一開始并不知道哥哥們為何會頻頻出現精神不振導致工作失誤、生活一團亂的原因,風鬥有心幫助他們卻無從下手。看着哥哥們一個一個倒下,身為弟弟,心有多痛有多擔憂根本不必多言。尤其到了祈織這裏,已經嚴重到差點喪命,風鬥心中的恐慌達到極點。
受哥哥們連累,要哥、椿哥、梓哥以及他跟小彌的生活和工作也出于一片混亂中。最令他受不了的是,那種有可能失去親兄弟的恐慌,一度讓他整夜噩夢連連,恐懼和心浮氣躁到完全沒有心思去工作。
風鬥忽然間産生一種這個家在搖搖欲墜的危險意識,過去一直處于堅固堡壘之中安逸、平靜的心,在那段日子裏特別敏感。他就好像身處于一棟危樓之中,在知道自己随時有可能樓塌身亡的神經緊繃中惶惶度日。
所以,可想而知,當他知道哥哥們精神枯萎的症結所在就是小松鼠時,他會滋生出多麽大的憤怒與痛恨。可與此同時,他心底一直壓抑着的那份獨占欲和不甘,也一并迸發出來。
壓抑不住自己的後果,就是現在這樣,看着他□的瑩白後背,又愛又恨,想一把掐死他讓哥哥們斷了情絲,又想緊緊抱住他讓他成為自己的所屬。
“你真是個可惡的混蛋!”風鬥的聲音隐隐發顫,掐着早川和也後頸的手也越來越用力,“要是沒有你,哥哥們就不會如此痛苦。”
早川和也忽然感到自己的心像墜入了深水中,一直一直下沉,始終不能着地。他怔怔的,兩眼迷茫地盯着虛無的某一處,任憑風鬥壓制着他的脖子。他聽見風鬥的聲音在發抖,這個平時自大高傲、性格惡劣的少年,如果不是經歷了切身的打擊,大概是不會表現出如此後怕的情緒。由他的表現,已經足以預料那些家夥到底遭受了怎樣的苦難,作為一個罪人,他在此時已經認命。
風鬥看趴着的少年一動不動,測歪着腦袋,兩眼因愧疚浮起一層水霧,心中陡然一顫,下意識松開掐着他脖子的手,改為壓上去,從背後将他抱在懷裏。
風鬥湊近他的耳邊,帶着惡質的低喃:“怎麽了?你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嗎?是不是沒有男人給你精氣,你就真的不行?”空出左手,沿着他□的肩膀,慢慢撫摸,一直滑到他的手背上,然後扣進他的指縫中,抓緊,“小兔子,明明是我最先發現你的,為什麽最後得到你的卻是別人,我有哪裏比不上我的哥哥們嗎?他們碰你你就像吃了春、藥一樣,看見我就像見鬼,我就那麽讓你厭惡?”
風鬥的呼吸越發急促,灼熱不已,噴在早川和也毛茸茸的松鼠耳邊上,引起他的身體陡然一顫——這家夥的話怎麽越說越不對勁?
早川和也突然從自責的情緒中驚醒過來,焦急地大叫:“風鬥,你起來!”
身下的人開始扭動掙紮,但對風鬥來說,這種綿軟無力的抗拒根本不起作用,只能激發他更多的強占欲。
這個原本就該屬于他的小動物,傷害了哥哥們以後逃走……
“小兔子,不是說一個男人滿足不了你嗎?”風鬥将早川和也的兩只手拉高至頭頂,交疊,以左手壓住,右手慢慢拉開他身上的被單。
“風鬥,你想幹什麽?”聽着風鬥越來越超出範圍的言語,早川和也感到危險将至,但奈何他身體內部的陽氣盡失而渾身無力,只能大吼大叫做垂死掙紮,“喂,你他媽給老子住手。你要是敢碰我,我要你好看!”
“第一次看見你人形的樣子我就說過,你是我的專屬。但你不僅不聽我的話,還把我的哥哥們搞得一團糟。如果讓你變成我一個人的,他們就不會那麽矛盾了吧。”風鬥露出小惡魔般的笑容,徹底将被單拉開,右手手指滑進他瑩潤飽滿的翹臀之間。
“唔,巴嘎,風鬥你這……唔……混蛋,你、你難道不知道我的體質嗎?”伴随着手指的突然入侵,早川和也連罵人都快沒力氣了,本來還能擡起的腦袋也像斷了脖子一樣耷拉在床上,只能張着嘴喘氣,拼了最後一把力氣艱難地恐吓說:“你就不怕我把你吸幹嗎?我可是妖怪啊!”
風鬥用膝蓋頂開早川和也的腿,抽出手指,幫助他曲起膝蓋跪在床上,看見那條淺灰色毛茸茸的大尾巴,風鬥惡意地抓在手裏狠狠一捏,“好啊,那我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多大的能耐!”
“啊!”早川和也猶如被刺中死穴,突然揚起脖子沙啞地叫出聲。
風鬥不知道,摸了松鼠的尾巴,就等于給他喂了一劑強性春、藥。
作者有話要說:風鬥只是年紀小,加上從小就生活在世人崇拜的目光下,所以比較自我。
其實本質是很好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