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要說早川和也曾經身為一個不良少年,除了沒有*亂搞男女關系,上輩子也胡鬧過不少荒唐事,可故意在他人面前、裸着身體坐在戀人身上行暧昧之事還是頭一遭,老實說,多少還是有些不安。他還是太年輕吧,不夠成熟,不太懂得控制自己,為了跟要一争輸贏,為了自己的傲氣,就這樣說做就做,讓右京也頗難為情。
他幾乎沒想過,要這種年紀的男人,成熟性感,尤其對女人多情,應該是身過花叢片葉不沾、見慣了男歡女愛之事的角色,他這樣的小把戲,怎麽會讓他感到尴尬或者難為情從而主動離開溫泉池呢?
可惜,意識到這一點也為時已晚,已經跨坐在右京身上的早川和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下去。他懊惱地想,如果要那家夥打定主意不走,他這次丢臉就丢大了。然而,他剛這樣想着,便聽見身後嘩啦一聲,水波蔓延過來,讓他意識到要從水中站了起來。
“算了,我就先告辭吧,你們慢慢泡。”早川和也根本不敢回頭,臉紅耳赤地盯着右京的臉,只憑聲音知道要已經上岸,用毛巾擦着身體,然後穿上浴衣,等做完這些後,他用他那帶着暧昧笑意的醇厚嗓音說:“慢慢享受,我會叮囑他們吃飯的時候不必來通知你們。”
腳步聲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但是早川和也卻遲遲沒有動作,右京也沒有。
“要已經走了。”右京的雙手按在早川和也的腰上,并沒有多餘的暧昧之舉,微微仰着臉注視他,見他面露讪色,心知他只是一時鬥氣,現在要主動離開了,他大概意識到自己的任性和不懂事,開始後悔。右京忍耐着自己的*,為自己的弟弟鳴不平:“朱利醬,要其實并不是你想像的那麽輕浮。”
早川和也雙手搭在右京的肩上,溫泉的熱氣将他的臉氲得濕濕的,冰紫色的眸子裏閃爍着歉意的光,但嘴上依然固執已見,“他是你弟弟,你當然護着他了。”
“我沒有護着誰的意思,你跟要都是我重要的人,一個是弟弟,一個是愛人,都是家人,朱利醬就不能跟要好好相處嗎?”小戀人讨厭自己的親弟弟,做哥哥的會很苦惱啊,“要是我們兄弟當中最受歡迎的一個,卻不知道朱利醬為什麽一直看他不順眼。有什麽特殊的原因嗎?”
如果一定要找個特殊原因,那只能歸咎于要對繪麻的輕浮。早川和也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産,差點喪命,所以從他能聽懂話時開始,父親就教育他要尊重女性。要那種見到女人就眼露色氣的男人,在他看來一點也不尊重別人。猶記得他在繪麻搬進朝日奈家第一晚的時候,在繪麻的房門口親了她的臉,絲毫沒有想過自己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困擾。
早川和也曾經厭惡的想,大概要這種男人只要對方是女人他都能硬吧。
父親對母親一生忠誠,關懷備至,身為兒子,親眼目睹他們這麽多年來恩愛如初,對要這種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自然深痛惡覺。
早川和也想從右京身上退下來,這種話題讓他想起了父母,他有些難受,但右京将他按住,“朱利醬逃避的态度是怎麽回事呢?你對要其實也很在意吧,或者說,朱利醬其實也很喜歡要才對。”
早川和也不可思議的瞪右京,“你在開玩笑嗎?我讨厭他還來不及,喜歡從何說起?”見右京用“你自己知道”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無奈妥協,“好吧,非要用喜歡來确定我對他某房間的感覺,那也只能說作為一家人,作為你們的兄弟,他在很多方面也算個好男人。但我實在受不了他每次看見女人就露出那麽輕浮挑逗的樣子。”
右京無奈又寵溺地按住早川和也的腦袋晃了晃,“嘛,要真的不是你以為的那種人。”
“是嗎?可我現在還是讨厭他居多,等他什麽時候對女人嚴肅一點的時候再說吧。現在嘛……”冰紫色的眸子忽然深邃起來,氤氲着水霧透出誘惑的蒙光,小蠻腰緩緩動起來,水下的臀部壓在右京的小弟弟之上來回滑動,“……只有我們兩個人咯,右京哥你難道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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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京呼吸一滞,瞳仁緊縮,下一秒,将懷中的少年抱起翻身将他壓在岸邊的地上,腰部猛的向前一挺……
“啊!”早川和也沒防備的驚叫,想喘口氣緩一緩,結果右京卻不給他機會,上一秒進入,下一秒便開始急速抽動,“你、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為了這個,你在要的面前把我挑逗得苦不堪言。現在你自己送上來讓我吃,作為一個正常的、X欲旺盛的壯年男性,我豈有不吃的道理?”
說完,右京忽然全部退出少年的身體,然後狠狠刺入,只插得少年驚叫連連。不消片刻,大顆大顆的汗珠便從他的額上細細密密的滲出,沿着俊逸的面孔,滴落在他身上,讓他與他一起陷入癫狂。
“右京哥、你好棒!”早川和也抱着右京的脖子低低申銀着,被他沖撞的同時,斷斷續續在他耳邊低聲誇贊,經過這麽多,他已經從最初無意識的低吟、大罵慢慢學會了有意識的誇将對方,讓對方受到鼓勵,變得更勇猛。
果然,右京的動作比之前更加用力。
“你這個小混蛋,如今也學會甜言蜜語了麽?”右京氣喘如牛,大力挺動腰身。
從後面看去,右京的腰身勁瘦有力,臀部與大腿肌肉繃得緊緊的,坐辦公室常年西裝裹身而沒有見過多少陽光的皮膚顯得比較蒼白,卻完全沒有一般人惡心的疙疙瘩瘩和斑斑點點,細膩的皮膚與剛硬的線條集合起來,構成一副性感的男性軀體。
早川和也擡起被叉開的雙腿,勾上右京的腰部,雙手在他寬厚的背上撫摸,“恩啊,因為是右京哥,所以我才啊……哦哦……好棒……”
右京抽了幾十下,再次抱起早川和也,兩個人重新坐進溫泉裏。早川和也驚恐的叫了一聲,“啊,泉水、泉水進到裏面了……啊……”
“沒關系,泉水養身,進到裏面也不錯!”
原本平靜的溫泉水面驟然波紋四散,水花飛濺,伴随着右京大力的動作,摻雜着少年時而貓叫一般、時而高亢的申銀,溫泉池水的嘩嘩聲不絕于耳。
要回到房間換了僧袍,請了一名小和尚引領着去見了寺院的主持。這位老和尚已年近九旬,是一位頗有風骨的高僧。這次為了小松鼠,他以個人的名義為寺院捐了不少香火錢,外加自己辛苦得來的一件刻有梵文、能與文物媲美的念珠,可謂犧牲不小。
到了房前,小和尚得到允許後,為要打開門,請他進入。
禪室內布置得端莊肅穆,老主持身穿厚重繁瑣的袈裟盤坐于蒲團之上閉目誦經,在這入夏之季也顯得清涼異常。聽見聲音,才睜開眼,展露一抹和藹的微笑,那一霎,雪白的眉毛和胡子也好像活潑起來。
老主持起身領着要來到另一間茶室,恭恭敬敬奉上一碗抹茶,然後一揖到地。身為後輩,要惶恐不已,他怎麽能受前輩如此大禮?正要行以更加崇敬的禮節,一串手機鈴聲在肅靜的茶室猛然炸響,伴着一句“對不起”,這位年近九旬的老主持竟然孩子般紅了臉。
即便如此,要也不敢露出半點笑意,只恭敬而耐心地等待老主持講完電話,返回位置跪坐下。
“讓你見笑啦。”老主持收好手機,布滿皺紋的臉上餘紅未消,真是非常可愛,“家裏的小孫子調皮,呵呵!”
原來如此!
“大師好福氣,有如此可愛的小孫子。”
“哪裏哪裏,這都是佛祖保佑。”被人誇了最愛的小家夥,老主持的臉上笑開了花,“要先生将來也自會福氣加身,兒孫滿堂。”
要謙遜而笑,“我這次前來,正是為了這個。”要雙手交疊,置于身前的榻榻米上,深深拜下去,“請大師多多關照,務必讓小松鼠洗淨惡性。”
老主持摸摸胡子,含笑點頭,“要先生能為了那小東西如此費心,想必是對你非常重要的對象。”
要直起身子,鄭重道:“不敢隐瞞大師,那家夥正是我喜歡的人。”
“原來如此。可是,要先生既為佛家中人,應該知道人妖殊途的道理,為什麽還會執念這樣深重?佛語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一切的風光與繁華,甜言與蜜語也只是過眼雲煙。要先生與那只小松鼠雖有緣分,可若你能遏制自己內心的*,将來也許會把他忘掉呢?”
“大師說的是,可是佛語也說過,衆生皆平等。佛語更說過,五百年一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一次擦肩而過,一千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一次有緣相見。我跟小松鼠不僅相見,還成為一家人,彼此傾心,想一想,不知過去經歷了多少次的回眸,才能有現在的局面。這是多麽來之不易的緣分,我為什麽要視而不見,白白讓它從指縫裏溜走?情到深處,根本不會在乎對方是人是妖。”
要一番話至情至理,不卑不亢,不傲不燥,卻處處表明自己堅定的心意,讓老主持默默咀嚼了一番後,若有了悟般緩緩點了兩下頭。
“要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老主持含笑道:“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讓這個小家夥心歸純淨。”
要感激而放松地笑了,“這樣,就多謝大師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懂日本僧人對愛情是什麽看法,胡亂掐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