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今晚的一切都太不對勁了,荒唐,邪門,沒有道理可言。要是有人告訴一天前的徐期,他會以這樣的姿勢被江硯壓在床上親,還被江硯用老二頂着,徐期只會給那人一個白眼,覺得他是神經病。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離奇。
江硯發現他勃起了嗎?肯定知道的吧,畢竟這是他自己的身體。那江硯怎麽沒有別的反應,怎麽還在繼續啃,這小子不會害羞嗎?
算了,跟腦子不正常的家夥講什麽害羞……
徐期臉龐熱得厲害,但嘴巴被人堵着又說不出話,好在江硯似乎親夠了,暫停了這個漫長的初吻。他長長地呼着氣,還不是很願意離開,回味地在徐期唇上舔了舔,大有再親一次的意思。
“你怎麽硬了?”徐期喘着氣,抓緊指貴他。
江硯歪了歪頭,但他們兩人的臉靠太近了,徐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聽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這很正常吧?”
“哪裏正常?”
“我好喜歡你,”江硯說,“親到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身體也會感到高興的。”
徐期就是扛不住他這一招,這麽久了還是沒有免疫,被一句直球告白打得抿唇不語。
江硯又問:“我還可以再親嗎?”他看着那緊抿的嘴唇,有點紅,上頭還沾着自己的津液,喉頭發癢,“不說話,可以當成你同意了嗎?”
徐期心底可能有九十九個不同意,可能只有一個同意,這完全不應該幹擾他的判斷,但這占比只有一的“同意”使用了沉默技能,導致他沒能給出應有的回答。
江硯又吻了上來,這次他不咬了,像是在品嘗自己喜愛的、珍惜的寶貝一樣,他用舌頭輕輕地舔着,用嘴唇輕輕地吮吸着。徐期的嘴唇是柔軟的,唇上原本有些幹澀,但現在已經被他舔得十分濕潤了,充滿了他的味道。
這不夠,根本不夠,他還想嘗更多,單單一個嘴唇不足夠承擔他這快要湧出來的欲望。江硯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他跟訣別一樣,在唇上落了一吻,而後便向下尋去。他的嘴唇貼着皮膚,印在徐期的下巴上,喉結上,鎖骨上,厮磨着舔舐着,仿佛是在仔細地、貪婪地吸取着每一寸皮膚的味道。
他想過要做這種事嗎?其實沒有的,前幾年他甚至不太敢想起徐期,一想起這個名字,他就什麽事都做不了了,非要往自己手上劃個幾刀才能夠冷靜下來。
在重逢之後,他也沒太往這方面想過,他只想要徐期這個人,至于與徐期在一起之後要做什麽事,那都不過是細枝末節。區區情欲,與他真正的渴望相比起來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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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一碰到這個人,他就情不自禁地想要觸碰,想要親吻,想要親自用手、用嘴唇去記住更多的細節,觸感與溫度,味道與柔軟度,每一寸皮膚對他來說都像一塊未知的大陸,誘引着他去探尋、品味,打上屬于他的印記——
睡衣是寬松的,他用臉蹭開了衣領,然後親吻那凸起的鎖骨,親吻那鎖骨盛着的一小潭陰影,親吻鎖骨下那一小塊微微隆起的胸膛。徐期洗臉的時候用毛巾擦過,這兒十分幹淨,沒有半點男人皮膚會有的汗味,還帶着些許浸過水的柔潤。江硯忍不住吮了吮,下一刻,徐期抓住了他的頭發,帶着點驚怒地說:“你做什麽?!”
頭發被抓着,但徐期沒用力,一點也不疼。江硯乖乖地把頭擡了起來,回答:“親你。”
徐期的臉已經紅透了,惱怒中帶着害臊,想罵他不經允許亂親,又想罵他得寸進尺不知節制。但話到最後,他竟然說的是:“別親了,先解決一下你的生理問題。”
下面那根東西已經硬得更厲害了,即便隔着好幾層布料,徐期也能體會到它蓬勃的生命力,以及強烈的威脅感。他相信,只要他說不,江硯就絕對不會對他做半點違背他意願的事。但被這麽一根東西頂着親,屬實還是讓人心底有些發慌……
江硯眨了眨眼睛,問了個很炸裂的問題:“你幫我嗎?”
徐期呆了一瞬,說:“你自己解決!”
“那就不管它了,反正也不是很重要。”江硯說,“我還想接着親。”
徐期覺得他不可理喻,什麽人會說那根玩意是不重要的東西?江硯這個人的腦回路實在很怪。他無話可說,只能惡狠狠道:“不準親!”
江硯不是很舍得離開,他已經愛上現在這個壓在徐期身上的姿勢了,兩個人貼得很緊,給他一種密不可分的安全感。而且親吻徐期身體的感覺太好,他已經開始有些欲罷不能了。
即便心有不舍,但他還是遵從了徐期的要求,老老實實地停了嘴。徐期又說“起來”,他便爬起來,坐到一邊,換成坐姿之後,兩腿之間那支起的帳篷便看得更加明顯了。
徐期的心髒怦怦跳着,半點也平息不下來。他也連忙坐起,重新拉好自己的領口,然後管不住自己眼睛地往江硯下半身瞟了一眼。
江硯半點也沒有要解決一下的意思,別說碰了,連看都沒看那兒一眼,目光還是牢牢地黏在他的身上。
徐期沒辦法,又說了一次:“你去衛生間解決一下。”
江硯從沒見過他的臉紅成這樣,目光也這麽閃躲,這對江硯來說是十分稀奇、值得珍惜的表情,所以江硯只是目不轉睛地盯着他,說:“不用了,放着就好,我想多看你幾眼。”
這是能放着的東西??
徐期感覺匪夷所思,今天的江硯每一句話都在打破他的認知邊界,令他無言、無奈、無……
無法忽略。
徐期別過頭,咬着牙,即便不看了,他的眼前卻還是浮現出江硯那兒硬挺着的樣子。這讓他覺得越尬,不知所措,而江硯那個所謂放着不管的态度,也讓他覺得不能真就這麽放着不管。
這家夥,腦子裏到底都在想什麽?是想逗他,還是想借此試探他?總不能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硬了不要緊,能多看他兩眼才是最重要的吧?
以江硯離奇的腦回路,以及那坦蕩真誠毫無遮掩的眼神,恐怕還真的是後者。
江硯還盯着他的後腦勺,看不到臉,就看他通紅的耳根,即便只是這樣一個小小的部位也讓他看得津津有味。忽然之間,他聽見徐期用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真是服了你了。”
“你過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