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上誰下
老管家送走許醫生,有點不放心,順着樓梯上了三樓,随後便聽到“duang”地一聲,好像門被摔上一樣。
老管家心一緊加快腳步,轉過拐角剛好看到江湛站在白衍客房門前,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茫然。
老管家試探着問:“江總?”
江湛回過神來,臉上表情迅速收起,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您怎麽在這裏?”老管家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白先生惹您不開心了?”
江湛正要推門的手微微一頓,随後裝作若無其事地放下來:“沒有,白衍睡了。”
他轉身,吩咐道,“先不要讓人打擾他,準備午餐。”
老管家領命,跟在江湛身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江總,這位白先生……是四少心儀的那位嗎?”
江湛靜默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這……”老管家動了動嘴唇,“這不合适吧?”
老管家腦內瞬間轉悠了一圈兄弟阋牆的狗血大戲。
江湛掃了他一眼:“江渡不适合白衍。”
老管家沉默了一下。
雖然他看着江渡長大的,但是不得不說,江渡确實不适合這位白先生……不,應該說江渡就根本不适合任何人。
但是重點不是這個。
老管家看着完全無視兄弟情分已經站在白衍立場上的江湛,想說什麽還是吞了回去,只在心裏哀嘆了一聲。
Advertisement
——美了色了誤國啊!
這位白先生到底多有魅力,讓江家兄弟倆都這麽入了迷了?
……
白衍躺在床頭,兩頰還染着一絲緋了色了,頭疼地了揉了着太陽了穴了。
剛才他好說歹說,撒嬌賣萌裝可憐都用上了,奈何江湛郎心如鐵,就知道抱着他安慰——安慰個鬼!
白衍忍住直接用手套裏的電流把江湛電暈過去的沖動,氣不過先把江湛轟了出去。
為了找點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白衍上網看了一下昨天演唱會的後續。
煌星傳媒安排得很好,最後給的是一段寫真投影,不需要本人了露了面也能滿足粉絲們的期待。
現在網絡上津津樂道的都是白衍演唱會上的精彩表演,基本沒有人提他結束時沒有出現。
白衍稍稍放心,想了想,給孟丹發了個消息。
工作時間,孟丹很快打了電話過來:“怎麽樣,身體好點了嗎?”
白衍稍怔,旋即明白過來方秘書大概替他請過假:“嗯,稍微有點發燒。”
“在哪家醫院?”
白衍想了想:“在家。”
孟丹那邊沉默了一下,呵呵道:“小張昨晚去你家,沒人。”
“唔,訂正一下,不是在我自己家。”白衍攤開說了,“在江總家裏。”
孟丹那邊“哐啷”一聲,好像打翻了什麽東西,隔了一會兒才壓低了聲音,吃驚地問:“你在哪?”
“江總家。”
“……”
孟丹深吸口氣,低聲問:“你和江總……”
“我和江總是純潔的工作合作關系。”白衍毫不猶豫地道,“大概是因為市裏醫院沒有能停直升飛機的地方,就先停在江家了吧。”
就算之前有什麽不正當關系,現在估計也要沒了。
孟丹:“……”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疲憊,“小心別被人看到,灰團這邊我會處理。”
昨天晚上s.n.灰的那些人可都親眼看着江湛把白衍抱走了。
白衍揚了揚眉:“那就拜托孟姐了。”
孟丹又關心了一下白衍的身體狀況,問白衍多久能回公司。
白衍估了摸了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大概還得至少兩三天吧。”
雖說這次江湛不太配合,但好歹是在江家,到處都有江湛身上的香水味,比他自己硬捱應該好一點。
也不知道江湛這回腦回路又怎麽歪了,堅信他跟他做那事是硬撐着痛苦,氣得白衍差點想當場diy一個給江湛看。
總不至于被發燒吓到了吧?
想着想着,白衍的氣竟然漸漸消了。
雖然昨晚他發情期來勢洶洶,但理智沒有完全喪失,看得見一路上江湛臉上好不作僞的焦急擔憂,還有今天早上為“和生病的他上床”的自責。
白衍望着客房卧室對面牆上寬大的顯示屏,忽然笑了起來。
還是頭一次,有人關心他發情期期間的身體健康。
曾經家族的人只将發情期作為教導、訓誡omega好用的手段,發情期不給抑制劑關小黑屋,幾乎所有omega都受不了這樣生理和心理的雙重打擊,多倔強都不得不被打斷脊梁。
白衍伸出手,輕輕撫了摸了着後頸上那顆嫣紅的痣。
仔細想想,江湛雖然有時候腦袋會短路,但只要看透了其實思維很單純。
倘若他們換一換身份地位,白衍是不介意和江湛談個戀愛的。尤其江湛不是alpha、沒有标記他的能力讓白衍格外滿意。
就是床上耐力差了點。
白衍現在才有空打量一下這間客房。
客房裏打掃得十分幹淨,被褥床單都是嶄新的,沒有一絲異味,完全符合江湛的風格。
白衍穿上床頭的睡衣,又披上了一件西裝外套。
這件外套是江湛昨天晚上脫下來的,白衍讓自己裹在熟悉而寧靜的香氣中,穿上鞋出門。
打開門,剛好看到外面的老管家。
老管家舉着手剛準備敲門就看到門打開,怔了一下:“白先生,您怎麽起來了,身體可還好?”
白衍記得這位老人,微笑道:“好多了,您這是?”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江總讓我問問您打算在房裏吃還是去餐廳。”
白衍輕輕挑眉:“去餐廳吧。”
老管家看着白衍大大方方穿着睡衣、披着江湛西裝的樣子,欲語還休,只好跟着去了餐廳。
江家的廚師手藝很不錯,白衍吃得非常開心。
吃完飯,白衍看着江湛:“江總,打擾一夜非常抱歉,我差不多該回去了。”
江湛怔了一下,放下盛着溫開水的茶杯,不自覺蹙眉:“今天就走?”
“怎麽,江總舍不得我?”白衍對江湛輕輕眨眨眼。
江湛反了射了了性了地板起臉:“不要自作多情。”
随後他微妙地頓了頓,補了一句,“你身體還沒恢複,養好再走吧。”
白衍靠在椅背上,輕輕攤手:“可是在這裏江總不給我了藥了。”
“你要什麽了藥了?”江湛以為白衍有用習慣的了藥了,嚴肅了起來,“我讓人去買。”
白衍站起身,慢悠悠轉到江湛身旁,一只手輕輕搭在江湛潔淨的居家服肩膀上,聲音帶上了一點暧昧:“江總,我的了藥了就是你。”
老管家捧着茶壺過來,手一抖,差點把壺砸了。
他不像方秘書一樣久經沙場,維持着表面上的恭敬,給白衍斟了一杯茶。
江湛坐在原處,耳根慢慢染上了紅了色了。
白衍看得極為稀奇,甚至想伸手捏捏,想想似乎有點過分,還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的心意……”江湛沒有擡頭,只低聲道,“你不用這樣,你放心,我不會……”
白衍突然爆粗:“江總,你知道個屁。”
江湛:“……”
白衍低下頭,讓兩個人目光平視:“江總,跟你上床我很爽,一點都不難受,我不知道你在腦補什麽,你腦補的假象和擺在面前的事實,你信哪個?”
老管家捂着胸,趕緊招呼周圍的傭人一起離開了房間。
江湛顯然有些茫然,呆楞了好一會,才道:“你沒有不舒服?”
“當然沒有!”
“可是……”江湛抿了抿唇,還有些猶疑,“正常情況下,不做事前處理,你應該會很疼。之前我什麽都不懂,讓你受苦了。”
白衍:“……”
這也是omega和這個世界人類的生理差異嗎?
他回頭得深入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男了性了的人體構造。
白衍迅速找到了合理的理由:“我自己提前處理過。”
江湛又怔了一下,下意識問:“為什麽?”
“因為我觊觎江總美了色了。”
江湛:“……”
他想了想又覺得有點不對,“那昨天?”
昨天演唱會,白衍總不至于有空做事前準備吧?
“我不是邀請江總來參加演唱會了麽。”白衍甚至自己把邏輯圓上了,“就是想演唱會結束之後和江總玩點刺激的。”
江湛張了張嘴,看着白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他的臉上才猛然騰起火燒雲,說話也結巴了起來:“不、不知羞恥!”
白衍歪了歪頭:“怎麽,江總不喜歡?您要是不喜歡……”
他低下頭,兩只手貼在江湛面上,了露了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那也只能盡快适應。”
江湛伸手推開白衍一點,撐着額頭,稍微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抿了抿唇:“你真的沒有……不舒服?”
“沒有。”白衍又湊了過去,“要不然,我現在證明給您看……”
……
等在餐廳門口的老管家臉都麻了。
他趕緊把周圍的傭人都趕走,警告所有一個小時內不能靠近餐廳所在的走廊。想了想不保險,老管家親自拎過來一個“內部裝修”的立牌擺在餐廳門口。
這還是之前江家別墅裝修的時候裝修隊準備的,裝修完成之後就丢去倉庫了,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把傭人們都攆走了,老管家才在客廳坐下,有些心累地了揉了着鼻梁。
——好嘛,江總以前潔癖嚴重得不近人情,現在碰上那位白先生,一下子玩這麽野!
就算是江渡也沒有帶情人來江家過,更別提在餐廳裏白日宣了淫了。
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老管家竟然覺得有些欣慰。
他在江家待了幾十年,親眼看着江家三兄妹從豆丁大的小娃娃成長為如今的大人,對他們除了對主家的忠誠,還多了一分長輩的慈愛。
還在讀高中的江浣先不說,江渡和江湛其實都到了成家的年齡。
江渡心野愛玩,心了性了都沒定下來,老管家也清楚,以江家的身家,哪怕江渡一直是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只要江湛還在,江渡就不愁沒人管。
但是江湛不一樣。
當年江家四分五裂,江湛憑借瘦弱的肩膀一個人撐起整個星海集團,盯着巨大的壓力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江湛身上的擔子更重,卻更加孤獨。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娛樂,全身心都撲在工作上;而因為夫人了自殺了的事情,江湛有極為嚴重的氣味潔癖,完全無法容忍身邊有人。
老管家之前甚至想象過,江湛身邊如果有人,是不是一個每天噴十瓶除臭噴霧、閑着沒事就泡澡的潔癖患者。
如今真的有人了,竟然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那位白先生又張揚又任了性了,身上随時随地都散發着香草的氣息。
然而江湛竟然沒有了露了出任何不耐的表情。
老管家臉上表情稍稍柔和。
一貫不食人間煙火的江總,竟也有了幾分普通人的味道。
白先生可真是辛苦了,等會白先生出來,他也得提醒一下江總要收斂一些,難得有個能接受的人,別把人吓跑了。
……
然而再次見到江湛已經到了晚飯的點。
在老管家想象中弱不禁風的白先生神采奕奕,江總臉了色了倒是有些蒼白,出來的時候隐約還在扶着腰。
白衍行走如風,自然地接過傭人送上來的紅棗茶,剛要低頭品嘗,忽然停頓,想了想,遞給了江湛:“還是給江總補補身體吧。”
江湛嘴唇抿成一條線,慢慢走到沙發上坐下。
老管家剛要解釋一句江湛從來不喝任何有味道的飲料,就見江湛遲疑着伸手把紅棗茶接了過來。
老管家的話立刻吞了回去。
隐晦地打量着精神風貌截然相反的兩個人,老管家腦袋裏一片混了亂了。
——怎麽回事?
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閃電般地閃過,老管家整個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他們江總……是在下面的?
可明明剛才在餐廳裏他們的對話聽起來……
可眼前的情況又怎麽解釋?
老管家內心提心吊膽,一方面無法接受支撐着整個江家的江總竟然是下面的,另一方面也在擔憂江湛的身體。
當天晚餐,老管家給江湛準備了一大堆補氣養血的食物,看得江湛臉了色了陰沉不已,甚至還有一絲隐隐約約的尴尬。
——管家給他準備這些做什麽,難道覺得他……不太行?
老管家觑着江湛的臉了色了,內心頓時有些酸楚:看江總這麽坐立難安,看來真的是下面的沒跑了。
難怪江總這些年一直潔身自好,怕不是為了面子硬憋着不顯了露了出來。
白衍不知道老管家內心戲有多麽豐富,只看着江湛,微笑着暗示:“江總,江總今晚一起睡嗎?”
正在吃棗糕的江閘差點被噎到,想了不想立刻嚴肅道:“今天落下很多工作,我要在書房睡,你先睡吧。”
白衍遺憾地聳聳肩,沒有強求:“那真是太可惜了。”
……
江湛堅持要白衍留下多住幾天,白衍也想在江湛這裏把這次發情期熬過去,就沒有推辭。
晚飯之後江湛去了書房,白衍則在江家別墅的花園裏逛了起來。
別墅裏的傭人們不算很多,但每一個都很勤勞,花園裏的枝葉修建得極為好看,路邊的長椅也擦得纖塵不染。
花園中有一個巨大的噴泉水池,清亮的活水從噴泉中湧出,循着水道一路往各處花園的灌溉處流淌而去。
了海市的空氣質量一直不錯,夜晚能夠清晰地看到天空中的點點星辰。
白衍靠在水池旁邊的長椅上,仰頭望着漆黑的夜空。
在他所在的世界,科技比這個世界還要發達,人類的腳步已經踏入了星空。宇宙飛船、星際航行比比皆是。
但人類依然沒有征服星空。
宇宙是如此的廣闊無垠,容納着恒河沙數的星系,窮極人類文明全力,也只探索了一點點。
白衍望着星辰,輕輕眨了眨眼。
他甚至懷疑過,也許他原來的世界和這個地球所在的世界在同一個宇宙,只是中間相隔的星系實在是太多,彼此完全隔離。
發情期的omega總是容易多愁善高。
在這個沒有人裹挾他、壓迫他的世界,白衍不自覺放松了自己,任憑自己的想象穿越情感,無窮無盡地發散開來。
“白先生?”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白衍身旁。
白衍回過神:“管家先生。”
“您身體還不舒服,晚上有些冷,小心着涼。”老管家遞過來一件棉袍。
白衍謝過管家,接過來披上,看着老管家還站在那裏,輕輕挑眉:“您有話要對我說?”
老管家沒有掩飾,咳嗽了一聲:“是這樣,我在江家服侍了幾十年,第一次見江總帶人回來,就想和您聊一聊。”
白衍指了指一旁的空位:“您坐下說。”
“您別看現在江總好像很強勢,實際上小時候的江總又軟又糯。”老管家端正坐下,懷念地感嘆了一句,“而且還很喜歡哭鼻子。”
白衍無論如何都沒法想象江湛哭鼻子的樣子,饒有興趣:“是嗎?那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老管家嘆了口氣:“因為夫人去世。”
白衍記得之前和江湛一起吃夜宵的時候聽江湛提起過:江湛的母親當着他的面從樓上跳了下去。
看白衍的表情老管家猜到白衍也知道這件事:“夫人那件事給江總留下的陰影不小,之後江總就再也沒哭過了。”
老管家嘆息一聲,“有時候我在想,要是夫人泉下有知,會不會後悔呢?”
白衍斟酌了一下用詞:“江總的媽媽……為什麽會放棄生命?”
“這事倒也不是秘密,只是我們怕引起江總傷心事所以很少提起。”老管家猶豫了一下,“因為□□總出軌。”
白衍詫異地挑眉。
他倒不是詫異出軌……不管哪個世界,掌握了金錢與權勢還能一心一意的人鳳了毛了麟角,豪門夫妻中間多少龃龉,出身大家族的白衍再清楚不過。
他只是詫異為何江湛的母親會為了這種事選擇了自殺了。
“夫人是一個……很癡情的人,把和□□總的愛情當成全部。”管家斟酌着道,“□□總和夫人一見鐘情,迅速熱戀成婚,夫人嫁進來最初也算是圓滿;只是幾年後便移情別戀,和外面的女人有了私生子。夫人和□□總争吵了幾次,甚至願意接納私生子進家門,只要□□總能對他一心一意……結果□□總依然在外面處處留情,夫人最後幾年一直在吃了藥了,大約實在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一時想不開就……”
白衍皺了皺眉:“那江總的父親呢?”
“□□總後來娶了第二位夫人,就是之前出軌的對象。”老管家臉了色了隐隐透了露了出一絲可憐,“可惜,之後沒過幾年,□□總又在外面有了新人。”
白衍嘴角輕輕扯了一下,很想說一句“狗改不了吃屎”,顧及江湛的顏面,還是沒有說出口。
“江總那幾年過得非常尴尬,父親和第二位夫人都不怎麽管他,也就施伯商先生憐愛他,經常了操了心。”老管家搖搖頭,苦笑一聲。
老管家說到底也只是外人,不方便對主家的事情說三道四,只能盡量找機會彌補江湛。
昔日磕到碰到就會掉眼淚的小男孩,逐漸變成出了什麽事都默默一個人支撐的大人。
白衍沉默了一些。
雖然老管家沒有說得很細,但白衍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一個孤單又倔強的背影——那是揭開溫暖面紗之後的冰冷現實一刀一刀砍削出來的冷硬姿态,也是絕不向現實妥協的堅強身姿。
白衍忽然對江湛有了些感同身受。
“後來呢?”
“後來……”老管家臉皮抽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堪回首,“□□總第二位夫人了性了子不像第一位夫人那樣軟糯,一次和□□總吵架之後,給□□總水裏下了安眠了藥了,親手捅了□□總之後又了自殺了身亡。”
白衍完全怔住。
老管家自嘲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總死前有沒有後悔過——但凡他兩次婚姻中有一次能安安心心地過日子,也不至于落得這個下場。之後江總一個人撐起這個家,過得很辛苦。”
老管家又道,“我和白先生說這些就是想說……我們江總其實有很多不如意,希望白先生能多體諒江總。”
白衍聽着聽着,反應過來老管家誤會了什麽:“等等,您以為我和江總是什麽關系?”
老管家怔了一下:“您不是在和江總談戀愛嗎?”
白衍訂正道:“不,是包養。”
老管家:“……?”
想了想,白衍感覺好像也不對——說包養,江湛也沒給他多少好處啊?
于是白衍再訂正了一次:“不,是炮友。”
想想還是不太對——這炮友也沒滿足他啊?
“不太好用的炮友。”
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