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DinMA
y國的地勢和氣候非常有利于香薰植物的生長,罕見香料不勝枚舉。從幾百年前歐洲香粉商人發現這裏,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為全球香薰制造業的聖都。
雖然國內已經進入寒冬,但這裏依然溫暖如春。
y國的街道上一直彌漫着各種各樣的香氣,雖然萦繞不絕卻不覺得?膩味,讓人精神一振。
白衍深吸了口氣,贊嘆道:“不愧是芳香之都。”
小張拉着背包帶子,警惕地盯着周圍過往的行?人,嘴裏催促道:“白衍,注意安全。”
白衍無奈地道:“用不着這麽警惕,我們這才剛下飛機……”
他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忽然一凝。
前面街角的噴泉旁邊,一個年輕男子正低頭和旁邊的人說這什?麽話,頭上的帽子被風掀開,了露了出一張和白衍有七分相像的臉龐。
裴深?
白衍沒想到剛到y國就收獲到了這種驚喜,下意識嗅了嗅鼻子,看孟洲是不是也在附近。
空氣中的香薰氣味太多了,完全聞不到孟洲的信息素味。
白衍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孟洲要逃到y國來了。
白衍站在保镖包圍中間,不動聲了色了地觀察,發現裴深已經摘下帽子,拿帽子當扇子扇風,不像是來刺探情報的樣子。
只是偶遇?
白衍叫來一個保镖,指了指前面的裴深。
保镖們已經把裴深和孟洲的臉背得?爛熟于心,很快悄悄向着裴深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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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準備跟過去的時候,星海集團分部來接他的人已經到了。
星海集團y國分部的執行總裁姓楊,親自來到機場為白衍接機:“白先生,歡迎來到y國。”
江湛昏了迷了的那幾天恰好是各分部的年終彙報。白衍雖然沒有直接和其他執行總裁打交道,但報告都看過一遍。這位楊總了性了格開朗穩重,八面玲珑,在y國成了家,将y國分部發展得?很不錯。
同時也是江湛之前制定收購voe計劃的執行人。
白衍客氣地道:“辛苦楊總,何必親自來呢?”
“應該的。我這邊也不算忙。”楊總年紀差不多有四十?出頭,常年在海外的緣故,口音帶了點當地特了色了,笑呵呵地道,“白先生的住處已經安排好了,請。”
白衍上了車,楊總寒暄的時候問:“y國人說話以英語為主,其他語種比較雜,白先生需要翻譯嗎?”
白衍聽的部分可以靠智腦,說的部分不靠翻譯的話,就得像剛來到這個世界一樣智腦讀一遍他模仿一遍。
“我外語不太好,麻煩楊總了。”
“好說。”楊總拍拍手,對一旁的秘書吩咐,“将黛拉女士安排給白先生。”
秘書應了一聲,回頭看了白衍一眼,忽然叽裏呱啦用另一種語言說了一通。
智腦為白衍忠誠地翻譯出來:“楊總,這人不就是江總的情人嗎,用得着這麽重視?”
楊總臉上笑容不變,用同樣的語言回道:“閉嘴,白先生可是技術大牛,不只是江總的情人。”
說完對白衍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一點公司的事情。”
白衍假裝聽不懂,笑眯眯地道:“沒事,不必在意我。”
江湛為了他在y國順利,似乎和楊總交代了不少事情啊。
車子載着白衍進了酒店,之前去盯裴深的保镖回來複命:“抱歉白先生,讓他跑了。”
“怎麽跑的?”
“我們本想跟着他看他落腳點在哪裏,跟到西城區時忽然電子信號遭到幹擾,之後他就躲到不知道哪裏去了。”
白衍皺了皺眉。
所有人的手機信號一起遭到幹擾,這看起來倒像是智腦的手筆。
但孟洲的智腦已經落到他手裏了,帶走的智腦又不能用,哪來的其他智腦?
“幹擾時間多久?完全失效?”
“三分鐘左右,不完全失效。”
白衍眉頭緊鎖:“辛苦你們了,結果報告給楊總,讓他幫忙調查裴深消失的那部分區域。”
保镖應了一聲退下了。
白衍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着遠處的風景,稍微了揉了了了揉了眉心?。
只能幹擾到這種程度,可見孟洲手裏的智腦已經瀕臨殘破了,倒是不足為慮。
問題就是裴深當時出現在那裏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刻意為之的話,孟洲本人的機動了性了的偵查經驗應該比裴深更強,又有芳香之都遮掩,為什麽不親自出馬?
他手裏的智腦是不是被他搶走的那枚破損的下屬的?如果是的話,是怎麽突破dna鎖用起來的?
小張恰好這時候推門進來:“白衍,距離和voe預定?的會面時間還有兩天,我們做什?麽?”
白衍思路被打斷,想了想:“休息一下我們出門。”
“出門?去哪裏?”
白衍笑眯眯地道:“去寶市。”
他來y國首都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寶市。
香薰和珠寶永遠是最搭配的。
得?益于y國蓬勃發展的香薰行業,珠寶商們聞風而動,在這裏拓出全球數一數二的珠寶交易市場。
白衍想在這裏挑選一枚向江湛求婚的鑽戒。
上次江湛準備了戒指、準備了求婚,結果得?到了殘忍的真相。白衍打算補償江湛一個求婚儀式。
白宙公司的營業額和品牌效應已經逐漸打響,白衍手裏的資本逐漸積累,已經不需要考慮錢的問題。
寶市從百多年前的地攤到現在裝潢大氣的各種高樓店鋪,走在觀景旋轉樓梯上,令人眼花缭了亂了。
小張頭一次跟白衍來這種場合,眼睛都花了:“白衍,去哪家?”
白衍“唔”了一聲,随便一指一家名叫“zlog”的珠寶店:“去這家吧。”
說來也巧,他進門之後,店裏彈奏的鋼琴曲恰好是他的《第七練習曲》。
白衍漫不經心地掃視着櫃臺,過了好一會微微擡眉,叫來服務員:“能見一見你們的鋼琴師嗎?”
楊總為他調派的翻譯黛拉女士原封不動地轉達了意願。
服務員彬彬有禮地道:“抱歉,我們的鋼琴師不見外人。”
“告訴他他第三個音節的旋律彈錯了。”白衍讓小張拿出便簽紙,随手畫了一段音譜,“讓他照着這個彈。”
服務員眼神怪異地去了。
沒過多久,一個兩鬓有些發白的紳士風風火火地過來了。
白衍站起身,笑眯眯地打招呼:“施先生,好久不見。”
果然是施伯商。
施伯商看到白衍,頓時笑了起來:“我就說是誰寫得?出這種譜子,果然是你。”
白衍上次和施伯商見面還是江湛母親的祭日。
江湛母親埋葬的墓陵是私人陵園,為了給江湛吹奏那曲歌,白衍就找了施伯商幫忙。
施伯商上下打量了一下白衍,看白衍神了色了不錯,十?分高興:“好久不見,你怎麽來y國了?”
“來這邊拍攝代言。”白衍道,“施先生呢,又是采風?”
之前認識施伯商就是施伯商自己跑去一家茶餐廳彈鋼琴。
施伯商搖搖頭,笑呵呵地道:“我在zlog有一部分股份,偶爾會來這裏看看。”
白衍來了興致:“施先生對珠寶也有興趣?”
“這倒沒有。”施伯商搖搖頭,“前幾?年我的音樂陷入了瓶頸,我一個朋友為了激勵我,答應我要是能走出瓶頸,就送我一成zlog的股份。還要多謝你,讓我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他就如約把股份給我了。”
“您的朋友真大方。”
“後來才知道只是分店,而且簽訂了一大堆不平等條約。”施伯商撇了撇嘴,笑意卻很明朗,“這些資本家啊,沒有好東西。”
随後他反應過來,“你想買首飾?”
白衍點點頭:“想買一枚鑽戒。”
施伯商眨眨眼,有些驚喜:“要結婚了嗎?恭喜啊。”
白衍笑眯眯地道:“結婚的時候一定?邀請施先生。”
“我一定?到場!”施伯商對這個忘年交很有好感,熱情地道,“剛巧,zlog這邊有一位珠寶鑒定大師,我請他來幫你參謀。”
白衍沒有拒絕:“那就多謝施先生了。”
zlog的珠寶鑒定大師确實夠專業,聽了白衍的需求之後,很快列出了各種候選項,也沒有刻意推薦自己家的珠寶。
白衍掃了一圈投影屏上的立體影像,點了點其中一堆海藍了色了的戒托、如同張合的扇貝一樣的戒指:“這枚是?”
“這枚戒指名?叫dinma,意為‘來自深海’。是設計師夢中潛入馬裏亞納海溝,看到巨大而瑰麗的海妖模仿而成。”珠寶鑒定大師道,“這戒指原本有兩枚,其中一枚已經被買走了。”
不是獨一無二的話,白衍就沒有興趣了。只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心血來了潮了,多問了一句:“知道是誰買的嗎?”
施伯商笑着了插了了句嘴:“被我外甥買走了。就是江湛,你也見過。”
白衍輕輕挑眉,心?中微妙的預感被驗證,忽然覺得?和這枚戒指非常有緣。
“那就要他了。”白衍注視着那枚戒指,想象着它戴在江湛手上的模樣,滿意地點點頭。
zlog的工作人員請他進了貴賓室,詢問手指的尺寸。
白衍打算給江湛買戒指,自然早就偷偷量過江湛手指尺寸。
沒想到來到y國第一天就把此行目的完成了一半,白衍心?情十?分愉悅,對施伯商很感激,邀請他一起用餐。
y國的飲食和國內風格截然不同,和白衍原來的事情區別更大,讓白衍覺得?十?分新鮮。
用餐之餘,兩個人順便聊了聊音樂上的進展。
施伯商拿出白衍之前那張紙,感慨道:“你的進步真快,當初《第七練習曲》中情感還很不明顯,如今已經愈發圓融,完全能稱大師了。”
白衍唇邊輕輕翹了一下。
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感受到各種各樣的情感,完成了在音樂上的最後一塊拼圖。
“我看你不如專心?彈鋼琴,做什?麽明星。”施伯商又道,“國內明星朝不保夕,誰知道哪天就過氣了……我前陣子還看到哪個跟你長得挺像的藝人在這邊打工。”
白衍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裴深?”
“是叫裴深嗎?”施伯商有些疑了惑了,“就是之前跟在江渡身邊那個。”
“施先生在哪見到他的?”
施伯商回憶了一下:“好像是voe的店鋪的服務員?”
白衍稍稍眯眼。
又是voe。
“是哪家,施先生還記得麽?”
“東城的玫瑰街。”施伯商這倒是記得?很清楚,“之前我去那邊聽街頭音樂時看到的。”
白衍點點頭,了露了出了誠懇的笑意:“這可真是幫大忙了。”
……
施伯商送走白衍回去,在zlog的貴賓室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麽來了?”
面容英俊的男人看到施伯商過來,神了色了微緩:“舅舅好久不見。”
施伯商一天內見到兩個親朋,十?分高興:“公司事情不忙嗎?”
以前每到年末江湛總會忙得?脫不開身的。
“還好。”江湛咳嗽了一聲,“只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來一趟。”
“什?麽事情值得你親自來?”施伯商看着江湛鼻子上貼着的東西,神了色了有點古怪,“這是什麽?”
“氣味隔絕鼻塞。”
施伯商:“……”
還是那個外甥沒錯。
“找我不是為了特意敘舊吧?”
江湛笑了笑,神情認真:“這次我來是想把另一枚dinma買下來。”
施伯商微微一怔:“dinma?”
dinma這兩枚戒指在zlog的展示單上擺了很久,只是因為海洋、扇貝、錨這種東西和愛情的聯系太少了,一直都沒有人看中。
上次江湛也只看中了一枚而已。
江湛得?知白衍是從海洋中穿越過來之後,一轉之前的态度,越看越覺得?dinma适合白衍。他當初買戒指時單純為了求訂婚,只是戒指沒來得及送出去,就面臨着讓兩人都尴尬的場面。
精心策劃的求訂婚沒了,江湛很想再次給白衍準備一場完美的求婚儀式。
江湛看施伯商神了色了有異,心?裏浮現起一絲不好的預感:“舅舅,怎麽了?”
施伯商略尴尬:“那枚戒指已經被買走了。”
江湛怔了一下。
“我本想給你留着。只是上次回去祭拜你媽的時候,看你失戀成那個樣子,還以為你不打算要了。”施伯商嘆口氣,又有些疑了惑了,“你又重新談戀愛了?”
江湛抿了抿唇:“沒有,我把人追回來了。”
不等施伯商繼續說話,他追問道,“是誰買走了?”
施伯商頓時端正了态度:“客戶隐私,不能透了露了。”
在一旁微笑看舅甥倆的珠寶鑒定大師聞言瞥了施伯商一眼。
施伯商臉上毫無愧疚。
他能對白衍随口說江湛買走了戒指,是因為白衍對另一枚似乎沒什麽興趣,也不具備對江湛強取豪奪的能力;但江湛是白衍的老總,要是知道戒指被白衍買走了,就算不強取豪奪,稍微暗示一下,就有不少人願意出頭壓迫白衍。
施伯商可不想白衍和江湛因為這起沖突。
江湛臉上流了露了出一絲失望之了色了。
施伯商倒是怔了怔:“你……”
“嗯?”
施伯商打量了一下江湛,嘴裏的話沒有說出來。
這次見面,總覺得?江湛似乎哪裏有些變化。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一直戴着冷漠的面具,失望、期待的情緒都極為鮮活。
就像白衍一樣。
施伯商想起剛認識白衍時的模樣,感嘆了一句:“愛情的力?量啊。”
江湛有些疑了惑了,剛想多問一句,就見施伯商站起身,神了色了發亮:“我要去寫曲子!”
……
根據從施伯商那裏得?來的消息,白衍的保镖找到了玫瑰街的那家voe店面。
voe的店面像這個品牌一樣低調而高貴,沒有奢華闊氣的門面,但裝修十分精致來往的客人不多,但每一個都非富即貴。
裴深穿着筆挺的服務員制服,站在櫃臺前面彬彬有禮地和客人招呼。
明明昨天才被白衍的保镖追逐,今天卻沒有半分警惕地繼續來工作。
是心大還是陷阱?
白衍心?中閃過幾?種猜測,回憶了一下和裴深相處的種種細節,唇邊忽然輕輕勾了一下。
他對回報的保镖道:“你們在原地保持警惕不要輕舉妄動,我親自去找他。”
保镖隊長頓時怔住:“白先生?!”
“不用擔心?,裴深對我沒有威脅。”
保镖隊長皺眉:“但我們不能确定?孟洲是不是潛藏在裴深附近。”
江總可是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保護好白先生,尤其不能讓那個叫孟洲的靠近白先生的身邊。
“孟洲不會在。”白衍輕輕了摸了了了摸了耳垂上的藍了色了耳釘,目光篤定?,“你們不放心的話,可以圍在周圍排查,但是不要進去打攪。”
保镖隊長還想說什?麽,被白衍揮手打斷。
無奈之下,保镖隊長只能重新安排防護,無比保證白衍周圍的安全。
半小時後,白衍站在voe門口,神了色了自若地走了進去。
裴深習慣了性了地上前招呼了一聲,看到白衍的臉,神情頓時僵硬了起來。
白衍好像不認識裴深一樣,慢悠悠在店內轉了轉。
voe的店裏很安靜,萦繞着極為淡雅的香氣,服務員也很安靜,每個客人身邊只有一個簡單介紹一下就不管了。
白衍故意拿起一瓶,看向了裴深:“我對這款很感興趣,這位服務員,幫我介紹一下?”
裴深收起臉上的僵硬,眼神複雜地看了白衍一眼,做了個邀請的動作:“先生請。”
到了單獨的貴賓室,白衍輕輕點了點耳垂,笑眯眯地坐下來:“好了,現在不管孟洲手裏有什?麽智腦,都檢測不到我們的對話。”
裴深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笑容慢慢散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白衍“唔”了一聲,挑了挑眉:“難道不是你故意引我過來的?”
裴深面了色了陰沉,沒有說話。
“現在如你所願,我自己過來了。”白衍輕輕扯了下手套,“想對我說什麽?”
裴深沉默了好一會,才坐下來,抿了抿唇:“我想知道,你們是什麽人,從哪裏來的?”
白衍斜睨他一眼:“孟洲沒有告訴過你?”
裴深搖了搖頭,面了色了更加陰沉。
“你知道多少?”
裴深猶豫了一下,才道:“一年多以前,孟洲突然出現在我房間裏,掐着我脖子差點弄死我,随後又很快松開,說他認錯了人。一開始孟洲說他來自一個偏僻小國家,中文說不利索,讓我教他。後來我發現他的體能體格都和一般人不一樣……他才告訴我說他們那個國家的人種和現在的人種不一樣。”
裴深神了色了變得更加低沉,有些咬牙切齒,“有一次我在他手機裏看到了你的照片,才知道他跟我在一起只是把我當作你的替身。”
白衍揚了揚眉,沒有說話。
“後來你出現之後,他就一門心思想要抓到你。他說他有種怪病,必須定期和你上床才能解決,要求我幫忙。”
白衍道:“所以你就幫忙了?”
裴深臉上劃過一絲驚懼:“我不幫不行?,他……太可怕了。”
白衍看着裴深的神了色了,忽然嗤笑了一聲:“他再可怕,你想離開他還是很簡單的吧?只是你自己不想離開他罷了。”
裴深被戳中心?思,臉了色了變了變,抿了抿唇。
“我一直以為他以前喜歡你,現在只是對你有占有欲,不太信什?麽怪病的說法……然而他拿着你過去房子裏的床單和沙發墊發洩過之後,脾氣竟然真的好了很多,對我态度也很好……上次我們一起逃離國內,我故意忘了帶你碰過的床單布料,他的脾氣就越來越差了。”
白衍仔細看了看,在裴深的脖子上發現不少新舊的齒痕,袖子挽起的手腕上隐約還能看到淤青。
他心?裏了然,對裴深的厭惡稍稍少了些:“你不覺得?你被他pua了嗎?”
裴深臉了色了陰沉,咬牙道:“我只是想和他好好地在一起。”
他猛然擡頭,盯着白衍,“他和你一樣,身上會自然散發氣味,你們也都有過于超前的科技……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來自哪裏?他為什麽要抓你?”
白衍端起待客的紅茶啜飲一口,慢悠悠地道:“告訴你對我有什?麽好處呢?”
裴深咬住下唇,氣勢陡然降落了下去,低聲道:“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後續計劃,讓你避開他。”
“避開他不是我的風格。”白衍放下茶杯,微笑看着裴深,“我倒是有個新的提議。”
“什?麽?”
“你留在他身邊,随時報告他的動向給我,必要時給孟洲一些誤導。”
裴深覺得?白衍瘋了:“你要我背叛他?”
“他的心?要是在你這裏,自然不用你背叛。”白衍凝視着裴深的雙眸,聲音溫柔中滲透着蠱了惑了,如同誘了惑了亞當的蛇,“留不住他的心?,那就留住他的人——打斷他的雙腿,讓他永遠離不開你,豈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