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極品公關

◎大晚上的還能做別的嗎？◎

每個人在小時候都會遇到一個“別人家的小孩”。

當你不情不願地去上學時, 他輕輕松松就能考雙一百。

當你被數學物理折磨到頭禿，他被各科老師争相搶去參加競賽。

你參加高考像渡劫，他跳級如雲還嫌不夠快。

你好不容易畢業進公司, 他白手起家公司随便開。

就很煩！真的很煩！

而對于京城的大部分富少而言，程雁行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小孩。

噢不對, 不能叫小孩, 這樣顯得不夠尊敬, 也不能體現出程雁行人生的輝煌程度, 所以應該叫金童！

當然, 這種稱呼肯定不能明面上用。

避開程杜，幾個富少臨時弄了個聊天群。

A：[我去！那個野男人居然是程金童？完蛋，我剛才居然還罵他, 我要涼了。]

B：[程杜這家夥也太狗了，他絕對是故意的，剛才居然都不提醒我一下照片裏的人是那個誰。不怕你們笑話, 老子一想起程金童那張臉, 我就胃疼。]

C：[唉, 誰不是呢。我讀初中那會兒，我媽還專門找人要了他的筆記, 逼着我天天默背, 我現在聽到他的名字我就想起那段背書的日子，腦瓜簡直嗡嗡響。]

D：[你們能不能別一口一個金童, 我現在腦子裏全是我媽誇他的畫面, 我要吐了。]

A：[你吐吧, 有本事當着程杜的面去吐。你猜他是給你遞紙巾還是轉手把聊天記錄截圖發給他哥？]

D：[你狠。]

插科打诨地回憶了一下往昔, 幾人彼此總算是找到了一點安慰。

人是社會性動物, 融入群體後能讓自己的壓力減少。

所以, 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唯一的倒黴蛋，突然間就開心起來了呢。

原來活在程雁行陰影之下的人不止自己一個人？

ABCD：哎呀，好像連心情都變得治愈起來了呢。

雖然我們小時候沒有程雁行那麽牛逼，……

雖然程雁行長大之後越來越牛逼……

雖然我們勉勉強強才能繼承家業……

雖然程雁行堪稱京圈二代事業頂流……

但是……

但是我們可以擺爛呀！

我打不過你我還不能躺平嗎？

什麽？

你說一般都是打不過就加入？

NO！NO！NO！

他們雖然菜，但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以他們的水平就算想去加入人家也不會要，也就只能跟程杜這樣的交交朋友、混混日子。

想到程杜，幾人迅速切回之前的聊天群。

A：[@杜少，寶啊，你說哥平時對你好不好？你每條朋友圈我必點贊，你演的每一部戲我都讓我媽看了，我對你夠意思了吧。]

程杜：[……別叫得這麽惡心，你想幹嘛？]

B：[你給咱們一個準話，雁行哥是跟梨梨在談戀愛嗎？]

C：[不吹不黑，我打小就覺得咱們雁行哥風流倜傥，招人喜歡。果然，你看咱們梨梨女神都被他拿下了！]

D：[杜少你也別掩飾了，鹿梨梨要真是你嫂子，我們哥幾個肯定跟着喊嫂子，再也不調皮了。]

程杜：[你們到底是什麽腦子？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哥才不可能是鹿梨梨的男朋友！]

幾人心道你說的話多了去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照片拍得那麽暧昧，他們聯想一下也不奇怪。

畢竟誰能想得到程雁行那種男人居然有一天會和一個女人一起遛狗呢？

A：[雁行哥真的和鹿梨梨沒什麽？你确定？行吧，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勉強信了。]

B：[好吧，我也信了。]

C：[信了+1。]

D：[……等等，如果真的沒什麽，又沒人知道那是雁行哥，杜少你幹嘛還連發三條微博？]

你一個不在照片裏的人，這麽仗義執言，總得是為了其中一個吧？

不是程雁行，那就是鹿梨梨。

所以，果然是為愛發聲？

程杜覺得這些人真是豬腦子。

程杜：[別人認不出來，我親哥我難道還認不出來嗎？]

程杜：[還有，你們動動腦子想想，你們覺得我哥那個人要是知道自己被當成這種不入流的野男人會怎麽樣？]

A：[！]

B：[狗仔要完，營銷號要完，鹿梨梨估計也……]

C：[雖然雁行哥不是那種人，但梨梨女神也被傳了緋聞，肯定也會受到影響吧。]

D：[畢竟那是一個莫得感情、鐵面無私的金、啊呸呸呸，我是說我們雁行哥是個專注事業的好男人，這種小麻煩就應該讓我們這種小喽啰為他解決幹淨。]

程杜無語，這群人也太狗腿了，當初他是怎麽跟他們成為朋友的？

噢對了，好像因為他也很怕他哥來着。

程杜：“……”太真實了。

程杜：[咳咳，言歸正傳。所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我來處理比較好，鹿梨梨也是我朋友，也算是幫點小忙吧。]

這事還是別讓他哥知道了，既然張醫生讓他哥多休息，好好放松，還是別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比較好。

程杜開了口，幾個損友們自然無不響應。

A：[杜少說得對，這點小事哪用得着驚動咱們雁行哥啊。]

B：[就是嘛，殺雞焉用宰牛刀。]

C：[哇，你居然說我們雁行哥是牛刀，你完了。]

D：[啧啧，瞧你們這沒文化的樣，就知道個殺雞用牛刀哪裏配得上咱們雁行哥的氣質。這分明叫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

A：[呵呵，就你有文化，高射炮難道就很好聽嗎？]

程杜：[你們怎麽這麽幼稚！]

程杜：[再這麽鬧，小心我把聊天記錄全部截圖，然後打包發給我哥！]

ABCD：[……]

現在到底是誰更幼稚？明明是動不動就找哥的某個人吧！

富少們委屈，但是富少們不敢說。

誰讓程雁行是他們這一輩最牛逼的人呢，就算他們挨了欺負也不敢回家告狀啊。

而且說實話，總感覺就算鼓起膽子回家告狀，說不定還得被家裏長輩嫌棄。

畢竟京城裏那些家長們的眼裏，程雁行做什麽都是對的，“別人家的小孩”就是這麽不講道理。

商量得差不多，幾個富少又忍不住好奇。

A：[杜少，咱們雁行哥怎麽會出現在北灣小區啊？]

不是說程雁行是個工作狂，明明年紀輕輕成了執行總裁，卻每天比他們公司的會計還忙，比996還要007嗎？

他當初不想去家裏公司上班的時候，他媽還用程雁行住在公司擠兌他來着。

想到這兒，富少們又忍不住酸起來。

說好的吃住都在公司呢？怎麽偷偷跑到養老區去了？

他們爸媽該不會是吃了那種什麽“自律總裁”的洗腦包吧？

不行，他們要幫父母破除這種盲從盲信，撕破自律總裁的假象！

B：[北灣小區那邊不是著名的養老區嗎？那邊哪哪兒都好，就是沒什麽年輕人，我八十歲的舅爺爺就住在那兒呢。]

C：[雁行哥這是在搞實地考察？禾心集團打算開發養老項目了？]

看到這些猜測，程杜不禁回想起張醫生的診斷，心情頓時變得不好起來。

雖然醫生說情況未定，還要觀察，但商場如戰場，一點風吹草動都有可能導致股價變動。

禾心集團一直都是他哥頂着，如果他哥的病情曝光，禾心集團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所以早在他哥搬過去之前，他就知道對外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哥其實是去北灣小區那邊療養的。

這也是他之前沒有将照片裏的男人是他哥這件事告訴自家經紀人周雲的原因。對于這群損友，自然也是一樣。

程杜：[你們問這麽多幹嘛？我爺爺當初就住在北灣小區那邊，我哥覺得那邊風景不錯，離公司也不遠，過去住一住很奇怪嗎？]

A：[別人這麽做肯定不奇怪，但那可是程雁行啊，恨不得住在公司的程雁行啊。]

B：[大膽！你居然敢直呼我們程總的名字，程總想住哪兒就住哪兒，是你管得着的嗎。]

C：[北灣小區那邊風景确實不錯，我爸之前就想入手一套住一住來着，可惜沒人願意賣。]

D：[……等等，所以現在雁行哥和梨梨女神成一個小區的鄰居了？]

ABC：[！！！]

ABCD：[@程杜，杜少！你家在北灣小區還有空着不要的別墅嗎？借我們住住啊！]

這種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你給程雁行那種不近女色的人幹嘛啊？看看他們這群兄弟啊！

程杜：[……你們想幹嘛？]

A：[我就是最近胃不舒服，想換換環境啥的，杜少你家還有北灣那邊的別墅不？]

B：[還有我，我腿疼。]

C：[我、我長痘！]

D：[我、我……我禿頭！]

程杜：[……你們是是不是有那個大病？！再磨蹭下去，我哥就該知道了！]

果然還是程雁行的名頭更有威懾力，群裏幾個富少迅速切到微博，一邊轉發程杜的微博，一邊順勢來了一波澄清。

@你家茶壺會唱忐忑嗎V：今天的瓜真是笑死我了，居然有人覺得鹿梨梨會為了一套北灣的別墅抱大腿？造謠之前怎麽不先查一查人家房産證呢？

@反黑反詐小葫蘆V：住別墅就是傍富豪，那我住迪士尼難道是想當公主？逛故宮難道是要皇帝？看兵馬俑難道是想一統六國嗎？

@我很高也很冷V：老子曾經說過，有噴子自遠方來，不亦罵乎。下次別見到一男一女就腦補不正當的男女關系，我表弟他堂姐還住在北灣別墅呢，要是她和鹿梨梨一起被拍到，你們是不是又要說她們百合啊？

@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神秘靓仔V：不想廢話，我只說一句，鹿梨梨高中那會兒就住北灣別墅，別墅的戶主也姓鹿。

……

幾個富少雖然不像程杜是頂流明星，有他那麽龐大的粉絲團體，但偶爾也在微博分享生活動态，吸引了一群喜歡圍觀豪門生活的資深粉，算是另類的網紅。

他們平常微博發得不多，這會兒一起同時轉發程杜的微博，還幫鹿梨梨說話，頓時驚呆了一群粉絲。

[？？？這是怎麽回事，是我失憶了嗎？我怎麽不記得小葫蘆、高冷哥他們跟鹿梨梨認識？]

[原來富少圈也喜歡吃瓜？那四舍五入的話，我豈不是等于富少？]

[我當時就不同意小葫蘆退出文壇，這排比多有想象力啊。]

[高冷哥說話還是這麽的啰嗦，笑死我了哈哈哈。所以鹿梨梨其實是個小富婆？在北灣別墅自己有房産？]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好奇鹿梨梨是什麽人嗎？她這個交友圈也太廣了吧。]

……

[曾經和鹿學姐同上所高中的校友悄悄冒個頭，小聲哔哔，鹿學姐看男人絕對不肯看錢，她自己就挺有錢的。PS：鹿學姐是我們學校好多男女生的初戀，她要是想戀愛，多的是人主動自薦。]

[校友+1，和樓上的學弟握個爪。當年我們班好多人都暗戀她，學妹老溫柔了，知道我讀高三，還讓我老實點，乖乖讀書，當個好人。]

[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樓上認真的嗎？那不是在發好人卡嗎？]

[呵呵，你是不知道外校那些過來堵人想表白的家夥們的下場，我一沒被罵二沒揍就足以說明鹿學妹還是很欣賞我的！]

[……咳咳，樓上的小哥你還是先別上網了，趕緊去看個心理醫生吧。]

……

程杜之前的三條微博熱度還在，幾個富少發的這幾條微博自然引起了不少吃瓜人的關注。

雖然有的瓜友不清楚幾人的身份，還以為是什麽搞笑博主，但被幾人粉絲科普後，終于明白了一件事情。

這是什麽神仙聯動？

鹿梨梨的面子也太廣了吧？

她不是一個剛進圈又沒背景的小藝人嗎，怎麽認識這麽多高富帥？

而且評論區那幾條暗戳戳表白的話又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還有多少驚喜是他們不知道的？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王雯那邊，說實話，王雯是清楚鹿梨梨住在北灣別墅這件事的，但她一直以為鹿梨梨只是家庭條件稍微有些優渥。

至于這種富少遍地的交際圈，她從來沒想過鹿梨梨能做到！

本來她還打算讓公司那邊出聲明，證明一下鹿梨梨住的是她自己的房子，但那幾個富少們發完微博後，她就知道根本不需要了。

至于背後究竟是誰在推動，她已經找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結果。

公司的緊急公關，加上程杜那幾條微博的影響力，以及王雯安排的一系列推動，網上針對鹿梨梨的輿論很快被轉了過來。

鹿梨梨也被公關遞了幾份稿子，讓她在晚上這件事差不多冷卻的時候，找好時間發微博答謝一直以來支持她的粉絲。

當然，此舉雖然名為答謝粉絲，實際意義肯定不可能這麽簡單。畢竟是娛樂圈，每件事情的背後都或多或少和熱度挂點勾。

公關們給鹿梨梨安排的計劃其實是讓她利用這次被黑的機會，同時達成洗白和再次增加熱度的機會。

畢竟一個新聞的熱度最多兩三天，娛樂圈更快，一個新聞事件不到一天熱度就沒了。

所以晚上利用澄清的微博再次增加曝光度确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只要措辭夠可憐、夠謙卑，不僅能虐出死忠粉還能收獲路人緣。

畢竟娛樂圈內人盡皆知，在明星藝人被惡意抹黑之後，粉絲肯定是最心疼的人。不說在網上和黑子們對線三天三夜，至少也要氣得少吃一頓夜宵。

而在自家偶像終于洗白黑料，重現光芒時，粉絲們也肯定是最欣慰、最感動的人。

這同樣也是粉絲文化裏最吸引人的一部分，無論偶像遇到什麽樣的挫折，粉絲們都不離不棄，始終堅定的相信自家偶像，最後在陪着她渡過難關後，一起收獲幸福快樂的果實。

公關助理小田一邊給鹿梨梨解釋着粉絲文化，一邊忍不住眼眶濕潤起來。

雖然他是個公關，但他曾經也是被偶像文化影響的一員，想起當初追星的日子，他的眼眶就忍不住湧出感動的淚水。

小田期待地看向鹿梨梨，早就聽說鹿梨梨家的粉絲特別執着，想必兩者之間會碰撞出更加感人的火花吧。

鹿梨梨也正好想看看現在評論區怎麽樣了。

之前王雯擔心她被影響心态不讓她自己查看評論區，現在輿論轉變，她正好看看大家在說什麽。

大家會是在擔心她嗎？

還在像小田說的那樣，為她發聲、為她鼓勁？

然而打開評論區，鹿梨梨發現這裏畫風好有點不對。

網友A：[@鹿梨梨，寶啊，媽媽來遲了，居然錯過了這麽大一個瓜，嗚嗚嗚嗚好心疼我們寶啊……對了，有好心人能發給總結給我嗎？好久沒吃瓜了嘿嘿！]

鹿梨梨：“……”

你這是關心我嗎？你分明就是想吃瓜！

網友B：[哼，我當初就一丁點兒都沒信那些營銷號的鬼話。我們梨梨可是“神婆”！神婆會和凡人戀愛嗎？用腦子想都知道絕對不可能啊！]

鹿梨梨：說了一百遍，她不是神婆！！！

你還是別用腦子想這麽複雜的事了，不如想想核桃多少錢一斤吧。

網友C：[梨梨女神，我粉了你好多年了，我絕對是你的無敵真愛粉。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你能抽時間出本書，給大家講講萬人迷是怎麽煉成的嗎？]

鹿梨梨：“……”

她總共出道還不到一年啊妹妹，你個假粉絲，永遠都別想看到她出書了！

網友D：[吃瓜？吃什麽瓜？你說鹿梨梨傍大款了？那又怎麽了？傍大款影響她釣單手釣野生大黃花魚嗎？傍大款影響她成為冠絕島城的一帶釣神嗎？既然不影響，我憑啥取關？]

鹿梨梨：……不，求求您還是取關吧。

網友E：[嗚嗚嗚我們鹿寶受苦了啊，這回真是把我給氣壞了。@XXX，@WER，@QASD，@OUY……你們人呢？裝什麽死，繼續跟我對線啊，來啊！老娘今天不噴死你們，我王字倒過來寫！]

鹿梨梨：“……”

謝了啊妹妹，王字倒過來寫好像還是王，你是不是氣得太狠了？

要不然咱別刷微博了，先歇歇吧。

當然，鹿梨梨的粉絲裏也不都是這些沙雕，還是有幾個關心她的。

不過自從程杜和富少們的那些微博後，粉絲關心的對象從她的心情和身體變成了別的事情。

[寶~你家別墅那麽大，缺室友不？這裏有個985畢業，會做飯會養貓，擅長八大菜系的好青年，你需要不？]

[寶~你是不是有那個社交牛逼症啊，這個病能傳染給我嗎？]

[寶~既然你是個富婆，那我也就不拿你當外人了，我不想努力了，你收了我吧QAQ~]

鹿梨梨：“……”

就，挺失望的。

為什麽別人家的粉絲都那麽貼心、那麽溫柔？

為什麽她的粉絲總是奇形怪狀，野蠻生長？

老天不公！

被這麽一氣，鹿梨梨突然間就不想發那篇文筆優美的公關稿了。

@鹿梨梨V：今天發生這麽大的事情你們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我？你們還算是我的“真愛粉”嗎？我要傷心了！

公關小田看得眉頭一皺，鹿梨梨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以為不按套路出牌能得到關注，卻不知道這種互動性微博雖然真實，但難以持續帶來流量，也不能營造出謙虛的形象用以獲得路人緣。

等着吧，一會兒現實就該教鹿梨梨做人了。

然而……

[寶~你的實力我們還不清楚嗎？我們對你放心着呢。]

[誰說我不關心你，我今天吃的全都是和你相關的瓜，別家的粉絲給我強行塞其他瓜，我硬撐着沒答應！]

[關心你幹啥？我正忙着吃瓜呢，鹿梨梨你什麽時候打臉黑子記得通知我一下。]

[+1，鹿梨梨打臉黑子記得通知我一下。]

[+1，鹿梨梨打/黑記得通知我一下。]

[+1，鹿梨梨打/黑記得@我。]

……

[報！鹿梨梨新戲《打/黑》即将播出，到時候肯定通知大家。]

看着迅速攀登的新話題——#鹿梨梨新戲《打/黑》即将上映#，公關小田突然間悟到了一個道理。

對于普通的明星，公關的時候最好準備文筆優美的稿子；但是對于鹿梨梨，最好什麽都別準備。

因為，什麽網友都沒有她家的粉絲那麽能胡說八道！

看看吧，這張口就來的創作能力，這爐火純青的搞事功底!

這哪裏是小藝人和普通粉絲的互動？

這分明就是他們公關行業應該頂禮膜拜的成功案例啊。

看着鹿梨梨相關的新話題引起越來越多的讨論，小田突然間明白了引他入行的前輩說的那句話：

一般的公關，只懂得道歉；出色的公關，會将解釋如同春雨潤進目标群體心中。

但最出色的公關既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解釋，只需要做到一點，讓大家相信他說的任何話就行了。

而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在告訴小田，鹿梨梨是最後那一種。不管她發了什麽微博，粉絲和大部分的路人潛意識裏都是相信她的。

“謝謝你，鹿梨梨。”小田認真道，“你真是一個大智若愚的人。”

鹿梨梨：“……”

大智若愚？你罵誰呢！

确定黑子暫時蹦跶不了後，王雯更關心起了另一件事。

“梨梨，你是怎麽認識那些人的？”王雯不怎麽關注富少圈，但從那些評論區的分析來看，那幾個發微博幫鹿梨梨說話的都非富即貴。

“我不認識他們啊。”鹿梨梨想了一想道，“好像有幾個是校友吧。”

王雯不是很信，不認識的話，人家富少會這麽幫你說話？

鹿梨梨：“他們是程杜的朋友，估計是順手幫忙？”

對了，還有程杜！王雯的心一下子又吊了起來。

之前她還以為程杜和鹿梨梨只是普通朋友，但經過今天這件事，她就算是傻子都明白，這兩人的關系絕對不一般！

前幾天她還在笑老于手下的藝人偷偷談戀愛被爆，沒想到現世報來得這麽快。

“咳咳。”清了清嗓子，王雯小心試探道，“梨梨啊，你跟那個程杜最近……是不是走得很近啊？”

“還好吧。”鹿梨梨一臉坦誠地道，“又沒一起拍戲或是錄節目，我跟他很久沒見了。”

王雯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幸好，沒見面真是太好了。

她裝作不經意道：“那你倆上次聯系是什麽時候？”

應該很久遠了吧，娛樂圈裏人情淡薄才是大多數，如果平時不走動的話，關系就更加冷淡了。

誰知道鹿梨梨卻道：“上次聯系的話，就在昨天。”

“什麽！昨天他去找你了？”

“沒呢，我們就是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隔着手機簡單交流了一下而已。”

王雯一驚，年輕男女大半夜的不睡覺，隔着手機“交流”……這不就是在戀愛嘛！

“……你倆交流什麽了？”她絕望道。

談戀愛可以，可千萬別發什麽不能挽回的照片信息啊。

他們這些當經紀人的最怕的就是手下的藝人戀愛時昏頭，更怕的則是藝人昏頭後被人哄着拍下某種需要被和諧的照片！

不知道王雯已經開始腦補，聽到她問，鹿梨梨直接掏出了手機，點開相冊，非常大方地地給她道：“給，你自己看吧。”

那神情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好像沒什麽不能公開的秘密似的。

可王雯的心裏卻是越來越涼。

她覺得，鹿梨梨這麽主動只能說明一件事——那照片她處理不了，所以她破罐子破摔了。

嗚嗚嗚嗚梨梨乖乖，不要戀愛啊！

雖然程杜條件不錯，但成為富婆，坐擁美男不是更香嗎？

然而一秒後，王雯的心重回地面。

只見那張照片既不露骨也不魅惑，照片裏甚至連個活人都沒有，因為那只是一張游戲頁面的截圖。

王雯無語地擡頭：“就這？”

就這也配讓她堂堂經紀人提心吊膽那麽久？

“你看仔細一點。”鹿梨梨提醒道，“這可不是一般的記錄，這是單場十殺記錄！”

王雯才不關心什麽十殺不十殺呢。

“所以你跟程杜昨天晚上的交流其實只是在玩游戲而已？”她道。

“不然呢？”鹿梨梨一臉無辜道，“大晚上的還能做別的嗎？”

王雯：“……”

是她污了，她有罪。

不過鹿梨梨和程杜兩個氣血旺盛的年輕人，大晚上的難道真的就只是打了一會兒游戲嗎？

“當然不止了。”鹿梨梨道，“我們足足玩了一小時，兩把游戲，我殺了他九次哈哈哈哈，最後他直接不玩了。”

王雯：“……”

行吧，她現在不擔心鹿梨梨跟程杜戀愛了。

她更擔心程杜跟鹿梨梨絕交。

作者有話說：

記者：聽說你跟人不和？

鹿梨梨：你聽誰說的？

程杜：呵呵，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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