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吃我一拳

◎（二合一）◎

突然間一個人跪在自己面前, 鹿梨梨自然是吓了一跳。

但等她聽到方導說的話後，心裏就只剩下無語了。

雖然知道奇葩紅包群出品的紅包技能必帶副作用，但這個副作用是不是太離譜了一點？

她還沒唱歌跳舞呢, 居然就直接進化成“菩薩”了？

但看了圈四周，她松了口氣。

幸好幸好, 這不是技能副作用, 不然的話其他人肯定也跟着方導一起叫她菩薩了。

所以——肯定是方導的問題！

跟她沒關系, 她是無辜的, 好耶！

“導演, 需要我幫你打110、啊不是，我是說需要我打個120嗎？”

方創新跪得突然，其他人這會兒反應過來, 連忙将人扶起，也都關心了一下。

“哎呀方導，是不是太陽太大把你晃暈了呀。”

“我看是地上灰太多, 把心眼給堵了吧。”

“你們好兇哦, 怎麽就不能是方導剛才說了太多話, 腦袋缺氧了呢。”

是的，關心歸關心, 但并不妨礙大家一人一句将之前方創新擡杠的那些話全部還回去。

鹿梨梨聽得想笑, 從方創新的助理那兒問了才得知，原來這人從昨晚就沒睡。

先是和編劇擡杠了半宿, 被人轟出來之後, 又打電話和統籌聊了幾小時。

好不容易等到天光大亮, 統籌找機會尿遁後, 這人又盯上了可憐的道具師。指着人家精心做出來的法杖道具非說醜的沒眼看, 要不是看在工資的份上, 道具師早就用那根法杖捅他了。

然而這還沒完，等到正式開工後，他不知道是打了什麽品牌的雞血，依然沒有困意，格外地亢奮，在劇組巡視一圈後，愣是将燈光師也禍禍了一遍。

鹿梨梨：“……”

難怪那些人咬牙切齒，方導這是沒幹人事啊。

“所以方導其實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鹿梨梨好奇道。

助理點頭，其他人也跟着點頭，眼神一個比一個痛苦，顯然是飽受摧殘。

鹿梨梨懂了。

聽說人在睡眠不足的情況下有可能出現幻覺，也難怪方導會将她認成菩薩。

至于為什麽是菩薩，要麽是【巫氏歌舞】的效果，要麽就是方導自己太神經病了吧。

不過以防萬一，她還是在群裏問了一句。

鹿梨梨：@巫露，這個【巫氏歌舞】的副作用會是搞/邪/教嗎？

【巫露（小巫王）】：應該不是。

難得能幫上忙，雖然性格內向，但這次巫露表現得十分主動。

【巫露（小巫王）】：不過群主姐姐你放心，雖然不是，但我可以努力讓它是！

鹿梨梨：別！孩子聽我一句勸，這個可千萬別努力！

她可是長在紅旗下的好孩子，其他世界怎麽樣她不管，但九年義務早就告訴過她，一切邪/教都是辣雞。

好孩子千萬不能信邪/教！

确定不是邪/教，鹿梨梨又不禁好奇：那你們覺得副作用會讓人成神嗎？還是說變成祭司或者巫師？

她感覺應該不至于，但在副作用這方面她一向沒什麽底氣。

【窈娘（鬼女）】：應該不會。群主你可還記得奴家的【畫皮】？那【畫皮】在奴家手中可是真正能化無為有呢。

【克拉爾（海王）】：對呀，還有我的【名揚天下】也沒有讓你紅遍地球呀。

鹿梨梨：……你那個還是別說了，我還不想變成全球法制咖。

【厲念貍（宮鬥王）】：也就是說，大家的技能變成紅包後都會發生一定的變化，但效果并不會超出原來的程度。

【潘大王（獸人王）】：哈？什麽意思？

【厲念貍（宮鬥王）】：意思就是，因為群主的世界沒有鬼，所以【畫皮】不會真的剝皮；而群主的世界沒有神，那麽【巫氏歌舞】也不會真的能引神，或是成為祭司。

鹿梨梨：@厲念貍，厲姐姐牛哇！真是咱們群裏的智慧擔當！

不愧是號稱宮鬥王的女王，和群裏其他人的畫風就是不一樣，雖然人家不是鬼也不是獸人，還不像巫露和克拉爾那樣有特別的能力，但人家有智商啊！

鹿梨梨乖巧發問：厲姐姐，那【烏鴉嘴炮】呢？這個為什麽真的能咒人啊？

【克拉爾（海王）】：這題我也會！烏鴉嘴炮和運氣沾邊，所以只能說明群主你的世界真的有倒黴蛋！

鹿梨梨：你确定？

【克拉爾（海王）】：不信看看你自己？你不覺得你的運氣也很怪嗎？

鹿梨梨：禁言警告……

【克拉爾（海王）】：等等！你住手！

【克拉爾（海王）】：我還沒說完呢，你的運氣雖然怪，但你是好的那種！跟那些倒黴蛋完全不一樣！

鹿梨梨：嗐，一口氣說完不行嗎？我差點手一抖就把你禁言了。

【窈娘（鬼女）】：喲，克姐你居然變聰明了？

【厲念貍（宮鬥王）】：看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克拉爾（海王）】：嘿嘿！那還用說？我早就知道咱們群主是個小心眼，我機靈着呢！

【窈娘（鬼女）】：……

【厲念貍（宮鬥王）】：……

【巫露（小巫王）】：……可是克姐你剛剛又犯傻了。

【潘大王（獸人王）】：哈哈哈哈哈哈。

——【克拉爾（海王）】已被群主禁言。

由于方創新那一跪，《黴神的報恩》劇組只能調休了一天。

在一衆工作人員的“體諒”下，方創新被喂了助眠藥後被強行關進了卧室，總算是讓他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

不過雖然他人睡着了，劇組這邊的“抨擊”依在繼續。

“沒想到方導年紀輕輕就視力不行了，梨梨這麽年輕，哪裏像菩薩了。”

“你不懂，方導和正常人不一樣，可能他能看到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吧。”

說這句話的人顯然是個陰陽大師，是在嘲方創新眼光太挑剔，非要搞“神”性，弄得劇組上下苦不堪言的事情。

但方創新醒來後聽到這句話卻覺得真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

雖然他昨天把鹿梨梨誤認成菩薩，确實是有一部分他睡眠不PanPan足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為他是個天才，他具備獨特的藝術敏感度啊！

在方創新看來，昨天出現在片場時的鹿梨梨和之前完全不一樣。

不是服裝也不是妝容，更不是什麽氣質變化，硬要說的話更像是一種氣場，鹿梨梨的氣場變了。

但顯然這一點只有真正的藝術家、真正的天才導演、對藝術高度敏感的人才會察覺，比如說他，普通的凡夫俗子當然不懂。

方創新表示理解，并大度地決定不和這些凡夫俗子計較。

所以醒來後，他依然沒做人，還将劇組裏否定他眼光的人又挨個數落了一遍：

“你們還年輕，你們都不懂。”

“你又不是導演，你不懂。”

“你沒有慧眼，你也不懂。”

衆人：“……”

好煩！

好想打死他！

而這時鹿梨梨也想試一下【巫氏歌舞】的真正效果。

既然是以歌舞這種偏表演的技巧作為依托的技能，顯然是需要有觀衆的。

鹿梨梨決定找方導幫忙鑒賞一下。

但誰知道方導得罪了一大批人，而且還是一邊吹鹿梨梨一邊得罪的他們。

這些人雖然和鹿梨梨無冤無仇，但這會兒在情緒上也免不了有些遷怒。

這不情緒一上頭，這夥人就表示也想跟着方導一起“欣賞”鹿梨梨的舞姿。

“原來梨梨你要跳舞呀？那真是也太好了！一直聽方導說你特別優秀，十項全能，跳舞肯定不會太難看吧？”

“方導昨天還噴我給你的衣服太素了，襯托不出你‘神明’的氣質。不如我也看看你的舞蹈，找找靈感呗。”

這話都不用細想，一聽就知道是在騙人。

這夥人就是憋着氣，想找個發洩口呢。

當然他們肯定不是想怼鹿梨梨，他們就是想等鹿梨梨跳完舞之後，去怼方創新那個死胖子！

什麽藝術敏感度？肯定都是方臉胖子在瞎吹。

至于鹿梨梨一會兒跳舞的效果，他們其實并不擔心。

混圈這麽多年，又不是沒遇到過舞蹈專業的演員，跳的再好也不過就是一個“美”字。

難道鹿梨梨還真能跳得像個“神”不成？那除非她去跳大神。

面對幾人的要求，鹿梨梨有點猶豫。

畢竟現在副作用未明，雖然經過厲念貍的分析，【巫氏歌舞】的副作用應該不會太嚴重，但她心裏還是有點沒底。

可方創新卻很歡迎這些人和他一起。

他還對鹿梨梨道：“沒事兒，也讓他們沾沾藝術氣息，就當是做慈善了。”

鹿梨梨：“……”

看出來了，方導這個嘴是真的損。

這麽多年還能一直好好活着，想必他身邊的人肯定很善良吧。

其他人對這點毒舌顯然适應如常，一個個橫眉冷笑，只當他在放屁。

鹿梨梨一看兩邊都談妥了，也就不勸了。

“這可是你們自己要求的。”

一會兒要是真的出了什麽事，她發誓她絕不負責。

那幾人雖然不懂，但也不怵。對鹿梨梨道：“你就跳呗，不管跳成什麽樣我們都接受。”

方導也不甘示弱：“小鹿你快跳，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鹿梨梨無語。

這群人都不覺得幼稚的嗎？

話不多說，鹿梨梨回憶了一下之前舞蹈老師設計的動作，緩緩舒展開雙臂……

在《黴神的報恩》這部劇中，十方女狐這個角色是會跳舞的，在劇中鹿梨梨也有好幾場需要跳舞的戲。

但既然這個角色是“神”，她跳出來的舞蹈自然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設計舞蹈動作的老師為此特地給鹿梨梨設計了三種不同的舞蹈。

其中最能代表十方女狐“神明”角色的舞蹈，那就是她用來施法時所跳的——狐女舞。

狐女舞，顧名思義，自然帶着點狐貍的感覺，有那麽一點妖妖邪邪的動作。但這個舞蹈設計得很妙，為了平衡神與狐的兩種氣質，舞蹈老師将動作設計得恰到好處，妖而不媚，豔而不俗。

鹿梨梨之前跳這個舞時還有點吃力，現在卻跳得十分輕巧，想必是【巫氏歌舞】的功勞。

畢竟是祭祀溝通天地的舞藝，就算變成紅包技能後有所削弱，但能被天地認可的舞藝又怎麽可能會差呢？

但看完這個舞蹈，在場的人卻一點也不想誇這些庸俗的東西。

因為，此刻他們只想和鹿梨梨說說心裏話！

就像是和自己最信任的人說話一樣，将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

比如說：

“你知道嗎？我一直隐藏了一個秘密，你別跟別人說。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奧特曼！”

“其實我昨晚偷了XX螞蟻森林裏的能量，還綁架了他莊園的小雞。”

“還有我，其實我特別讨厭當燈光師，但他們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也有想說的，等等我……，我先想想昨天幹了什麽虧心事來着？”

鹿梨梨：“……”

這是怎麽了，向她告解嗎？她又不是教堂裏的修女。

還有最左邊那個，虧心事想不出來就別想了，這個可不興競争啊。

鹿梨梨忍不住在紅包群吐槽：這個副作用難道是讓我變成樹洞嗎？

【窈娘（鬼女）】：比起樹洞，奴家覺得他們更像是心靈放松，聽說一些巫族天生擅長控制他人的情緒。

鹿梨梨：……但我不想知道他們的秘密啊。

【厲念貍（宮鬥王）】：群主放心，這只是暫時的。【巫氏歌舞】的舞蹈效果更像是“愚民”。

鹿梨梨：愚民？

【厲念貍（宮鬥王）】：帝王為何自诩為天子？因為可以讓普通百姓更相信他，此為“愚”也。

鹿梨梨：……

突然間感覺話題一下子高大上了起來。

【克拉爾（海王）】：淨整那些文绉绉的，你不就是想說【巫氏歌舞】能降智嗎？

鹿梨梨：對哦，他們的樣子确實有點像降智。

【厲念貍（宮鬥王）】：你怎麽知道的？

【克拉爾（海王）】：哼！因為愛情也能讓人降智啊！我可是堂堂海王，見過的智障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鹿梨梨：……

不，這個真的不用這麽驕傲地說出來。

确定【巫氏歌舞】的舞蹈只是讓人心神放松，有一點點降智的效果，副作用不算嚴重後，鹿梨梨放心多了。

不過看效果應該不是長期的，而且十分輕微，大概會随着時間慢慢消退吧，不然整個劇組智商都下降的話就太可怕了。

她不是修女，也不是心理醫生，她對這些人的奇葩秘密真的沒興趣。

但顯然這些劇組的工作人員平時工作壓力很大，這會兒好不容易放松心靈後，一個個頓時變成了口若懸河的話唠。

因為鹿梨梨讓他們覺得放松，覺得可信，就連她的白眼都好像充滿了關懷。

特別是那個相信奧特曼的道具師，簡直恨不得将自己和奧特曼多年的秘密都說出來。

對此，鹿梨梨只有一句話。

“別傻了，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奧特曼。”

抱歉，她真的受夠了聽他講雷歐奧特曼的修行故事，和迪迦奧特曼的最帥宣言了。

那一刻，道具師哭得好大聲。

“你好惡毒！”他看着鹿梨梨，哭嚎着，痛苦着，發誓要給她最大的報複。

可是看着她，他又忍不住心生親近，哪怕她當着他的面說奧特曼根本不存在，他也不願意否定她。

他痛苦道：“你要是再敢說奧特曼的壞話，我就……我就給你的道具法杖少鑲一顆鑽石！”

鹿梨梨：“……”

那麽多鑽石，少一個根本看不出來好嗎。

“随便你。”鹿梨梨翻了個白眼，繼續暴擊，“反正我也不相信光，不相信有奧特曼。”

“！”道具師瞬間如遭雷劈，痛哭出聲，“壞女人，我恨你！”

他再也忍不住，捂着臉跑了出去。

因為背影過于嬌俏，鹿梨梨還多看了幾眼。

別說，有依萍去找她爸要錢時的那味兒了。要是再下一場暴雨，道具師可以本色出演陸依萍。

道具師一跑，其他人也似乎終于找回了一點理智。

全然忘了之前想要挑刺的念頭，一個個都變成了彩虹屁精。

“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到的舞蹈嗎？梨梨你這是在做慈善啊！”

“梨梨你這個舞真的絕了，太有十方女狐的感覺了。”

“我突然間有了靈感，你們先聊，我回去畫一下設計圖，我要給梨梨設計最好看的戲服！”

……

總的來說，幾人的反應都在鹿梨梨意料之中。

畢竟信徒面對祭祀不就是得吹吹吹，然後獻上一點小祭品嗎？稍微換一下場景，這些人說的話還是挺符合【巫氏歌舞】技能效果的。

但她看了一圈，發現方導似乎一直都沒有吭聲。

這是怎麽了？之前最能說的不是他嗎，還是說又哪裏不舒服了？

“方導？”鹿梨梨關心道，“您還好吧？”

哪知道她剛開口，就見方導沖她招了招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像是有事情要和她單獨說。

鹿梨梨不明所以，跟他來到會議室，看着他将門窗都鎖好，眼中不禁帶上一絲懷疑。

等等，這麽大一個房間只有她和方導兩人，他還把門窗都鎖住了……

鹿梨梨越想越不對，想拿出手機打電話，卻想起剛才為了跳舞她将外套脫了放在了一邊，而她的手機正好就在那件外套的口袋裏！

怎麽辦？！

現在方創新已經開始翻抽屜了，難道他還準備了作案工具？！

鹿梨梨猛地後退，靠在牆上，一邊全身蓄力，一邊試圖開鎖。

而就在這時，她看到方創新動作一停，臉上一喜，突然間擡起頭，雙眼中露出狂熱色彩。

對上這個眼神，鹿梨梨不禁面色一冷。

“方導！”她大聲道，“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哼，當然來不及，等她打開門鎖，她就一拳打得他哭爹叫娘！

“你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

哪知道聽到她的話，方創新非但沒住手，反而拿着一個東西，笑嘻嘻地朝着她走了過來。

“嘿嘿小鹿呀你就別裝了，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鹿梨梨一怒：“你神經病啊，你不說出去關我什麽事？”

管他導演不導演的，她鹿梨梨一定要揭穿這個變态。

但門鎖不僅有小鎖，還有密碼，鹿梨梨弄了半天也沒打開。

而這時，方創新已然拿着一個用黑色袋子裝着的東西湊來到了她眼前。

鹿梨梨握緊拳頭，橫眉怒目。

方創新拎着小袋，嬉皮笑臉。

兩人之間的距離是那麽近，仿佛下一秒就會發生難以預料的事情。

方創新似乎還沒發現鹿梨梨敲敲開門的動作，只見他壓着嗓子急切道：“小鹿你幹嘛站的那麽遠，你過來一點呀。”

鹿梨梨終于忍無可忍，在心裏默念了三聲，蹭地一下舉起了拳頭。

她今日就要懲奸除惡，教他做人！

只見拳頭一閃，房間內響起一聲痛呼，一聲脆響，鹿梨梨左邊倒了一人，右邊倒了一個香爐。

等等，香爐？！！

那個小黑袋子裏裝的原來是香爐！

而這時，倒在地上的方創新也終于捂着臉站了起來。

“你幹嘛突然動手打人！”他眼神不解，滿臉委屈，“我不就是想給你燒香嗎？我又沒犯法！”

鹿梨梨睜大雙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個香爐，恍然大悟。

“……你只是想燒香？”她不敢置信道。

“不然呢？”方創新捂着右眼，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你要是不喜歡你就直說啊，何必動手呢。”

鹿梨梨：“……”

早知道是燒香她才不會動手呢。

“誰讓你你弄個黑色袋子，看上去很奇怪啊。”

“那不是怕被人說我迷信嘛。”方創新道，“我可是新生代導演的代表，我有偶像包袱的。”

鹿梨梨：“……”

怕被人說迷信就別整這些花裏胡哨的啊！

“你不懂。”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麽，方創新道，“幹我們這一行的就是信這些。而且我從小就信這個。”

“我奶奶信菩薩，我外婆信上帝，我媽媽信三清，我爸爸信綠度母。”

好家夥，這是家學淵源啊！

鹿梨梨這回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撿起香爐，她低頭道：“好吧，是我的錯，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

“沒事。”方創新這會兒也稍微緩過來了一點，比起送他去醫院，他更想要點補償。

“小鹿啊，你看我這也算是為你挨了一拳，你是不是要對我表示一下？”他收起香爐，打開門，一邊說着一邊沖鹿梨梨擠了擠眼。

看懂暗示，鹿梨梨無奈嘆氣：“你想幹嘛？太難的我可不幹。”

“你放心，一點都不難，而且只有你能做到。”

鹿梨梨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又要燒香吧？”

她一個活人可受不起這種“供奉”。

“不不不，我改主意了。”方創新道，“燒香還是太片面了，不如你給我做個法吧。”

“……”鹿梨梨，“對了，你之前拿着香爐是想找我幹什麽來着？”

“我想找你燒香呀？”方創新不解，但還是答道。

鹿梨梨立刻點頭：“好的，我答應了。”

比起做法，她還是選擇燒香。

方創新：“……”

看着方創新一臉郁悶，鹿梨梨終于出了口氣。

哪個正經演員會做法啊！

而且她只拿了一份演員的片酬，憑什麽讓她打兩份工？

在方創新委屈的眼神中，鹿梨梨哈哈大笑，得意離開。

一小時後，她收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梨梨，你又上熱搜了。”

“什麽熱搜？”難道是她跳舞太美，被劇組的人悄悄誇了？

“你們劇組的導演在微博上哭了。”

“？”

“說是你揍的。”

“！”

作者有話說：

導演：我哭了，我裝的。

道具師：我哭了，是真的。

二合一√，抽10個小可愛發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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