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倚天：疑慮盡消
元至正二十一年冬-大雪-心情：愉悅
亂吃藥應該不會出事？
……反正吃錯藥張無忌也死不了的吧。
算了就這樣吧不管了（○｀ 3′○）
張無忌一暈過去，沈靜秉整個人都懵了。
他看着暈過去的人好一陣，終于反應過來，忙不疊把幾本秘籍冊子放一邊，工具箱翻出來找到了一些藥品。
本來想掃描一下張無忌身體到底是什麽毛病，但是操作之後卻發現張無忌根本沒辦法納入掃描範圍。
沈靜秉看着手上那麽多藥丸，想了想，挑了幾個亂吃了也不會出事的藥丸，就着被加熱至溫熱的營養劑，笨手笨腳的喂給了張無忌。
喂完藥沈靜秉好像完成了什麽大事一般松了口氣，終于扭頭觀察起周圍來。
張無忌山洞挑得很好，不漏風上頭也不滲水。
在外邊下着大雪的時候山洞裏還保持着幹燥，燃燒着的篝火也将山洞灼得暖烘烘的，只是一直這麽燒着讓他覺得有些缺氧。
而且從剛剛張無忌的情況來看，大概這篝火和幹燥的山洞對于他的寒毒而言毫無用處。
沈靜秉不知道練武之人所謂的內功怎麽治療，不過有那幾冊九陽神功，想必以張無忌的武學天賦來說，那寒毒大概不會有什麽大問題才是。
山洞裏燒着的篝火讓沈靜秉感覺有些悶，他起身想要靠近洞口去透透氣，順便看看有沒有被他剛剛的動靜吸引而來的野獸。
這猛地一站起來卻被扯得一個踉跄。
沈靜秉回頭一瞅，并不意外的發現張無忌的手正緊緊的攢着他的衣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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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秉伸手想把自己的衣袂拽出來，碰到張無忌的手卻發覺對方手上的溫度低得吓人。
他伸手碰了碰張無忌露在厚厚獸皮外的額頭，嘆了口氣，重新坐在下，捂着張無忌伸出獸皮的手。
雖然知道這對于寒毒來說其實并沒有什麽用，但沈靜秉還是覺得，在難受的時候有個人陪着照顧着，心裏會舒服許多。
像是感覺到了沈靜秉的安撫，張無忌在睡夢中也擰着的眉頭逐漸松了，惶惶不安的心思隐隐散去，徹底陷入黑甜之中。
張無忌一睡就是整整兩天。
沈靜秉從坐着變成躺着又坐起來，看着已經熄滅了的篝火發呆。
張無忌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一直挂念着的人坐在他身邊，叼着一個奇怪的圓柱形透明的東西，那東西裏頭還有顏色挺好看的水随着沈靜秉的動作在晃蕩。
張無忌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看了半晌，終于确定眼前的人并不是幻覺。
厚重的獸皮裹得緊緊的，張無忌在中了寒毒之後，難得的在寒涼的冬日感受到了溫暖。
沈靜秉滿臉嫌棄的把最後一口營養劑咽下去，砸吧砸吧嘴，覺得這次回去後可以麻煩齊榆弄點兒有口味的營養劑來。
一直是白開水的味道，就算不會營養不良也會心理厭惡的。
沈靜秉習慣性回頭看了一眼張無忌，沒想到這一下就對上了張無忌黑溜溜瞅着他的眼睛。
“！！”沈靜秉吓了一跳。
張無忌看着他，半晌，咧嘴笑了笑，笑彎了的眼中看不清什麽情緒，他蹭了蹭柔軟的獸皮和皮毛，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沈兄……”
沈靜秉點點頭，拍拍他，“無忌，先松開手，火熄了，我去弄點兒木柴來。”
張無忌看了看山洞一個陰暗的角落，指了指道，“那邊就有幹柴火還有幹草。”
沈靜秉看過去，點頭，卻先将之前扔到一邊的九陽神功拿起來塞到張無忌懷裏，“你先看着，我生火。”
張無忌看着手中幾冊書，想到昏迷之前沈靜秉說的，目光沉了沉，看了一眼正拿幹柴火搭着柴堆的沈靜秉，沉默的翻開了書冊。
沈靜秉對後面張無忌的心思一無所知，他正在一心一意的搭着柴火堆，然後點燃了幹草。
火舌吞吐着将幹草迅速燃盡，幹枯的木柴也很快被火焰吞噬。
剛剛降了些溫的山洞頓時又暖和起來。
沈靜秉回頭看着安靜翻閱着秘籍的張無忌，剛想開口，又覺得在這種時候打擾人家似乎不太好。
張無忌眼底下的青黑比他之前看到的越發嚴重了些，也許是因為寒毒剛剛發作過的緣故，臉色和嘴唇都蒼白得可怕。
沈靜秉想到之前張無忌連着三個月都沒有發過作，猜測着大約是因為寒毒還未特別深的緣故，所以發作并不是很頻繁。
少年裹着厚厚的獸皮被，心神完全沉浸在眼前幾冊薄薄的書冊中，身形看起來有些消瘦，不如初遇之時那般健康。
沈靜秉看着覺得有點兒郁悶，他老覺得張無忌會變成這樣是因為他離開的緣故。
于是翻了一支營養劑出來，放到張無忌與秘籍中間。
“先喝掉。”
張無忌擡頭看他。
看起來這段時間他過得不錯，張無忌看着沈靜秉身上的衣物，這麽想。
沈靜秉看他不動手，将藥劑的蓋子打開，遞到他嘴邊，笑道：“先喝了，然後咱們來吃好吃的。”
張無忌點點頭，低頭直接就着沈靜秉的手将營養劑一飲而盡。
沈靜秉愣了愣，心裏感覺有些別扭，他看了看張無忌拿着秘籍的雙手，想了想就釋然了。
“沈兄這些日子去了哪兒？”張無忌突然開口問道。
“落水之後便暈過去了，被人救起的時候發覺在一個小村子中。”沈靜秉把準備了好久的說辭搬出來，“然後就去發財了。”
張無忌只是笑。
沈靜秉自然不可能知道張無忌在他落水之後幾乎将整片湖泊翻了過來，即便如此，除了一處外來活水的泉眼以外沒有發現任何小支流。
而那泉眼出水之處不過僅有成人手臂粗細，斷斷是不可能容人通過的。
沈靜秉更不可能知道他登岸之處被張無忌發現了，但後來林子中野獸極多，痕跡雜亂無章，以至于張無忌并沒有順着他留下的痕跡找到出口。
張無忌一度覺得自己被欺騙了。
直到他看到沈靜秉再一次出現，還帶來了他偶爾随口提過一兩次的九陽神功。
這人怎麽得到的張無忌不知道，但他能知道的是，沈靜秉是真的對他好。
——雖然在某些事上有所隐瞞。
“沈兄你那不離身的木箱去哪兒了？”張無忌又問。
“弄丢了。”沈靜秉扯謊眼都不眨一下，揮手甩出一張小桌子，“來，咱們吃點兒好的。”
張無忌被這一手震住，他看了沈靜秉許久，在沈靜秉得瑟的準備跟他誇耀自己的牛逼的時候，他開口了：“吃什麽？”
“……”為啥不問這桌子哪兒來的呢！！！
你怎麽可以不問！！！
不能炫耀的沈靜秉覺得很不高興。
他将戒指裏放着的幾個食盒拿出來，又拿出幾壺早便燙好的酒，将兩人的碗筷放好，笑容燦爛的等着張無忌布好一桌子菜，敲了敲碗道：“吃完這頓你好好練功，寒毒解了之後然後咱們離開這兒。”
張無忌一愣，擡頭瞅着咬着筷子一臉垂涎的沈靜秉，半晌，笑容輕松歡愉。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