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三)

衣雪懶懶的倚在一顆桃樹上,深夏的樹上桃花瓣寥寥無幾,紛紛拉拉的粉色花瓣打着浪漫的旋兒翩然落地,雖然衣雪的衣裙不再飄逸如仙,容貌上又帶着些許疲憊,還是營造了一種很美的意境。

她不想動,她只想先好好看看那道飛瀑,飛花亂濺幻化出的驚心動魄的幻象,激蕩在她的心底——淩亂的美,躁動中的安心;就在這麽一個角落看着飛瀑直下,是不是依舊無喜無悲的流瀉。

所有的風景早已慣見,所以早已學會了從容;自己笑臉生花,直到看到他墨色瞳仁的深處,真正攝魂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自己的笑靥……

這是生命的一絲暖意,保存它也許是正确的一次抉擇;有一個人陪伴着,跳一次感情的崖,衣雪猜不出它會綻放出怎樣的水花,可是這漫漫無期的一生,總會顯得容易度過一些吧?總不會依然如此的寂寞冷清吧?

松凡溪信步來到桃樹下,桃樹有着很藝術性的姿勢,像個駝背的老者,衣雪躺倚在樹上的高度就只到松凡溪的肩膀出,所以松凡溪很輕松的就把躍上樹,在一個伸臂就把衣雪攬到了懷裏。

兩個絕美的人倚在桃瓣翩翩的樹上,是很讓人歆羨的神仙伴侶,雖然仙人有點點的狼狽的成分,不過那洋溢在彼此臉上的幸福安逸的神情掩蓋了這點不完美。

松凡溪的手輕輕的撫着衣雪的長發,用溺愛神情的眼神望着此時正安靜的窩在自己懷裏的女子,嘴角不可自抑的揚起;這個女子往後就只是自己的了,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于是就來了點真實的感覺……

衣雪回過神,就見松凡溪那滿溢着神情的眼神越來越熾熱,然後腦袋就低了下來,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衣雪并不躲閃,因為衣雪如同不排斥淩檬初的接觸般,也不排斥松凡溪的接觸;相較淩檬初而言,松凡溪是溫柔的,有時會都自己開心。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樣是溫柔的,雖然衣雪能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壓抑。

衣雪很喜歡這種被別人體貼的感覺,松凡溪的唇溫溫軟軟的,有着清新的清泉的味道;衣雪突然想笑,他不會特意的漱過口吧?

松凡溪起初只敢在衣雪的唇瓣上舔弄,并不敢深入;衣雪感動他的小心翼翼,主動的去吻松凡溪,濕濕香香的小舌有點羞澀的伸向松凡溪的口中;松凡溪覺出衣雪的主動,有點比一點點多一點的激動,雙臂收緊,抱着衣雪就是一個絕對的深吻;潤滑的舌頭靈活的穿梭在衣雪的口中,用力的吮、吸着衣雪口中的津液,衣雪也伸出胳膊勾着松凡溪的脖子,任他發洩般的親吻;那乖巧的樣子令松凡溪有點狂躁了。

不過還是怕自己太激動吓到了衣雪,衣雪倒是很淡定,許是見識過了淩檬初的野蠻,松凡溪這點不淡定衣雪倒也能應付,只是就更感動了。兩人癡癡纏纏的吻了好一段時間,直到衣雪有些缺氧,松凡溪有點走火,兩人才止住了。

衣雪臉上因缺氧一片紅暈,微微的喘息,眼霧朦胧的樣子,令松凡溪腹下一緊,臉微紅有點窘迫的推離了衣雪。衣雪自然感受到了松凡溪的變化,調笑的說:

“我們花名天下的‘花天下’這是在害羞呢?真真是讓妃雪見識到了仙風道骨的松公子的另一種風情呢,我的小心肝有點受不住了……”

衣雪還裝出一副花癡小女生雙眼冒桃花的神态,這樣可愛開朗的衣雪松凡溪是第一次見到,卻喜歡的不得了。

一個狼撲就把正在扮花癡的衣雪攬到懷裏又狠狠地親吻一番,然後意猶未盡的舔着沾染着衣雪的津液的嘴角,邪魅的用兩指夾着衣雪的小下巴說;“本公子賞給你的,本公子的味道如何?”

衣雪嬌羞的捶打了幾下松凡溪,這個男人還真是多面化。

松凡溪喜不自勝,心裏甜蜜的不行,把腦袋埋到衣雪的懷裏,惹得衣雪直罵色鬼,占她便宜呀!

“妃兒,我感覺好幸福,你能接受我真是太好了”

衣雪思索了一會兒,說“松公子叫我雪兒吧!我喜歡別人這麽叫我?”

“好啊。只是雪兒可不可以不再稱我松公子,多麽生疏啊!”松凡溪不滿的抱怨道,倒是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模樣,令衣雪沒忍住掐了松凡溪白嫩細膩的臉,勁兒可不小,留下兩個紅指印,“雪兒小娘子怎的就不知道心疼自家相公呢?掐這麽用力。”

松凡溪可舍不得那麽掐她,自然也就嘴上抱怨兩聲,“娘子以後稱我為夫君、相公都行,就是不要叫松公子了。”

衣雪一聽兩個稱呼都酸的不行,叫不出口“叫不出口,不叫。”很是直接的就給拒絕了,令松凡溪的神色很快就垮了下去。

衣雪見狀,趕緊就親昵的挽着自家相公的胳膊讨好的說,“溪生氣了,不要生氣,溪好不好?很好聽是不是?”

松凡溪沒達到目的,不過被衣雪這麽撒嬌,心裏又是一陣心魂蕩漾,還是很幸福滴說,于是便任由她稱呼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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