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嘿嘿
山腳下那一整塊地都被男人開了出來,面積很大,把辣椒全部種下之後還空出一些地,想着空間裏的其他配料,看來還要再上一次山。
給辣椒澆了摻了空間水的井水之後,時間也就不早了,外頭日頭很大,這點時間白修年額頭就滲出一大片的汗水,連灌了幾口水才算重新活了過來,擦幹頭上的汗,洗了把臉人也精神了。
三人回屋裏,中午太陽太烈,地裏的活也不忙,再加上一上午沒停,幾人都是哈欠連天。
躺在床上,還沒怎麽醞釀,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萬分感謝忙碌而充實的鄉村生活,讓白修年的睡眠質量提升了不少。
睡夢中白修年仿佛聽到了斷斷續續的敲門聲,還有若隐若現的說話聲。
迷糊中嘟囔了幾聲,掙紮着想要爬起來,一雙有力的手就鉗制在他的肩膀上,緊接着帶着熱氣的說話聲穿到耳邊:“你繼續睡,我去看看。”掙紮了兩下還是沒戰勝困意,躺在床上又睡着了。
陳渡揉了把臉,輕輕打開門,門外站着譚阿麽和他家漢子,還有一個年輕人,是譚阿麽家的小子,在鎮上酒樓上工的那個。
把人請進來,譚阿麽連瞪了好幾眼自家小子,這臭小子,剛回來聽自己提了年哥兒家的菜譜就一直吵着要過來,勸都勸不動,這不,時間都不看着點,人家還在午睡呢。
“陳小子,我家阿洋實在是太不懂事了,這酒樓生意不好掌櫃就讓他提前回來了,我就給他提了幾句菜譜的事,沒想到這小子急匆匆的就要趕來,我這把老骨頭拉都拉不動。”從這個角度可以隐隐看見躺在床上的白修年,這若是睡在房間裏還好,再加上在場的還有一個未結親的小子,多少有些不方便。
陳渡沒有說話,只是讓三人坐了下來,自己則轉身離開準備把媳婦兒叫醒,看來這房子要擴建了,盤算着手裏面有的銀子,和修繕擴建房子的花銷,仔細盤算起來,若是省着點的話應該夠了。
想着日後可以隔天就上一次山,打些野味上鎮上賣,或是賣給村裏的人,這樣很快就能攢上不少錢,順道把前後院都圍起來,也就不怕雞和鴨亂跑了。
思索的空檔裏已經來到床邊,入眼的是白修年光潔的皮膚,陳渡依稀記得第一次見到這人的時候還是個黑瘦的小哥兒,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都在微微發抖,當時對眼前之人沒有多少感覺,只是平白有些煩躁。
可是還沒過一天,這個人就變了,皮膚慢慢好起來,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變化最大的還是性格,那雙一直不敢直視着自己的眼睛竟然可以裝下那麽多情緒,每一種都讓他越看越着迷。
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白修年掙開一只眼睛,整張臉都是皺着的,也正是因為平日裏沒有出現過這麽大幅度的表情動作,那個藏在右臉裏淺淺地酒窩被眼尖地陳渡給發現了。
好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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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經過翻譯後陳渡的內心了。
“起來吧,譚阿麽來了。”替白修年整了整頭發,把人輕輕托起來。
白修年坐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拍拍臉,整理好衣服和頭發,才穿上鞋子走了過來。
“年哥兒,打擾了。”譚阿麽帶着歉意的笑,這回直接給了譚洋地後背一巴掌,驚得那小子一聲怪叫,于是譚阿麽又嫌棄了,“這麽一驚一乍的沒個成型,以後也不知哪家的哥兒會看上你。”
譚洋甩給自家老爹一個求助的眼神,對方在接觸到目光之後快速往旁邊一瞟,假裝那短暫的對視只是幻覺,譚洋欲哭無淚。
“這陳大哥,白哥兒,是我考慮不周考慮不周,我啊,就是太高興了,我在那家酒樓呆了不短地時間了,掌櫃的人很好,可無奈飯菜沒有特色,好吃是好吃,就是留不住客人。”看來這譚洋和掌櫃的感情也算是好的,說到這就一陣長籲短嘆,“最近掌櫃家的酒樓邊上也開起了一家大酒樓,那飯菜雖不是一流,但價格便宜,有那麽幾道菜都是其他酒樓沒有的,自然就留得住客人,他那客人一多,我們這邊的客人就少了,今天掌櫃的看沒幾個人吃飯就讓我回來了。”突然譚洋眼睛一亮,望着白修年的眼神就像是狗看見了骨頭……
陳渡十分強勢地站到白修年面前,擋住了譚洋的視線。
白修年輕笑,推開擋在面前的一座大山,坐了下來,“我手裏是有一份菜譜,只是一些買賣方面的細節還是要等見到你們掌櫃的再談,如果這次談成了,你們放心,我這裏還有不少存貨。”沒有把話說死,也沒有輕易達成條件,關于這單生意,白修年最在意的不是對方酒樓地規格,而是對方的人品,所以他才要親自去見一見這傳說中的掌櫃的。
“這是應該這是應該,我原本也就是個打雜的,自然要交給掌櫃的來談,我今天來就是來确定一下。”譚洋的心情很好,一掃之前的陰霾,對着白修年露着一口大白牙。
倒是旁邊的譚阿麽看得膽戰心驚,這小子難道感受不到陳小子的警告嗎?也不知這麽一副傻樣跟了誰,不願再去看自家兒子不成器的樣子,轉過頭看見在一旁玩手指頭的譚安,眼刀子咻咻的飛了過去,這爺倆怎麽就一副德行呢!
無辜躺槍的譚安默默松開爪子,挺直腰杆目視前方。
約定好上鎮地時間後,譚阿麽一家也就回去了。
白修年站在前院目送這三人離開,轉過身來到水盆邊打好水,痛痛快快地洗了把臉。
“你要不再去睡一會兒,時間也還早。”陳渡站在旁邊問道,白修年看不見的眼神裏全是關懷。
“不用了,現在已經完全醒了,人也精神了。”把臉上的水抹幹,搖了搖頭,現在若是再睡晚上可是要睜着眼睛到天亮了。“我去後院拔草,菜地裏的草太多了。”
“我也去。”陳渡跟上白修年的腳步,大概是知道了那個小小的酒窩的存在,陳渡幾乎在看着白修年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盯着他的右臉。
這種突然被自己挖掘到驚喜的感受大概會有人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