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晚住回了自己家。
因為在酒吧晚了回沈園不方便、因為怕被沈放嘲笑(以為人家喜歡自己,而且兩次,真是病得不輕——公主病!)、因為葉晨躲我躲得好辛苦、也因為三人在一起的氣氛實在太怪異。
回到家已經很晚了,渴睡卻睡不着,數了幾百只羊還是睡不着。沒由來地想起那個人,雖然最近我們的關系不是太好,但想着他的時候心裏還是漾起一陣輕飄飄的溫暖。終于我起身把燈打開,我喜歡在漆黑的夜裏讓所有的燈都亮着,這樣才夠溫暖吧。寂寞的人的通病:總是覺得餓,總是覺得冷。魏冉說過“寂寞是一個人的狂歡,狂歡是一群人的寂寞”,寂寞的人無論在哪裏無論和多少人在一起都是寂寞的吧。這樣的夜裏,想着他的夜晚,我越發寂寞了......
睡得晚卻起得很早,早早便起來收拾房間了。所謂的收拾也不過是把實在太亂的房間簡單地打理一下,對于家務我并不在行也不喜歡做,不過既然有了搬回來的打算,那也只好辛苦自己了。
終于收拾得有些樣子了,不過我也趴下了,怎麽會這麽累呢?房間也不是很大大,以後一定不能偷懶,寧願每天幹一點也好過一次把自己累死。我又累又餓,所以當我接到魏冉請我吃飯的電話時我幾乎喜極而泣——就在我們家門口,而且又是我最喜歡的川菜,人生如此,夫複何求?
我到天府緣的時候魏冉已經到了,她不是一個人.魏冉為我們做了簡單的介紹。那人叫張楊,不過個性一點都不張楊,甚至有些腼腆,他笑起來有點羞澀,給人一種單純、明淨的感覺。魏冉身邊有男人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對這個男人的态度,她殷勤得有些過分了。能讓魏小姐如此讨好的不知是何方神聖。趁張楊去外面接電話的空隙我悄聲問她:“這個人是什麽來頭,不會是什麽阿拉伯的落難王子吧,值得你這樣。”
“去你的”,魏冉狠狠地捏了我一把,痛得我直咧嘴:“你要知道他是誰你也會投懷送抱的。”
我也來了興趣:“什麽人呀,要真有那麽好,你一定要讓給我,跟你争我可沒什麽勝算。”
“不行,這個人我絕對不讓!”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門外那個正在打電話的男子,雖然還不錯,但不至于讓魏冉棄我不顧吧。我心裏有點酸酸的:“哦,原來你從前對我說的話只是說說而已呵,我生氣了。”
我的生氣半真半假,卻惹來魏冉的哈哈大笑:“還真急了。我是說過可以把喜歡的人讓給你,但這個不行,他是——你記不記得我說過我要嫁給藍天的點心師傅或是老板?”
我也興奮起來:“真的是藍天的?師傅還是老板?”
“是師傅,他昨天做的哪個檸檬派真是——”魏冉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我好生羨慕,不過略微有些失望:“是老板就更好了。”
“市儈了吧”,魏冉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我倒覺得是師傅才好,要吃雞蛋還是直接認識那只下蛋的母雞比較好。”
這倒是,現在老板被夥計逼死的也很多,我對魏冉很是佩服:藍天是有名的店小欺客,東西貴得離譜,每天卻只做半天生意,賣完為止,裏面的西點師傅更是架子大得不得了,據說連電視臺都請不動,難得魏冉這麽大的面子:“這個國寶你怎麽認識的?”
“我們雜志給他做專訪,見過幾次,所以認識了。”
“不是說這個人很低調不接受訪問的嗎?”
“是不接受訪問,但接受了我的私人友誼。”魏冉一臉的得意。
“知道你能,誰也逃不脫你那驚鴻的一瞥。”
魏冉不高興了:“我這是為誰呀,不就因為你喜歡吃藍天的點心嗎,我都這樣犧牲了,你還這樣,你這沒良心的。”
哪裏可能是為了我呀,每次吃得比我還多:“那你把他搞定沒有,有沒有貴賓卡,你去可不可以不排隊?”
魏冉白了我一眼:“你那追求怎麽這麽低呢,人家說了,只要想吃随時可以去,而且免費,我說我有個朋友也很喜歡,他說沒問題,所以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他這人很好吧。”
真是個好人哪,不過現在有這樣的好人嗎?我提醒魏冉:“不會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吧?”
“不會,他這人特單純,對朋友也特別好,我們只是比較談得來的好朋友,就象你和葉晨一樣,與愛情無關。”
說到葉晨,我沉默了,我和他現在還是朋友嗎?
魏冉察覺出了我的沉默,小聲問我:“怎麽了,鬧別扭了?”
我苦笑:“總要見面才會鬧別扭吧,我已經很久沒見他了,他象躲瘟疫一樣躲着我,看他躲我躲得這麽辛苦我也很累。”
“發生什麽事了?”
“我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好好的怎麽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呢?”我本想簡單地告訴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卻聽魏冉哈哈大笑:“那個人來自投羅網了。”
我轉身看去,可不是,跟張楊一起邊走邊聊的不正是多日不見的葉晨,世界還真是小。
葉晨見到我也是吃了一驚,他竟然是張楊的合夥人,也就是藍天的老板,不過他們兩個只是小股東,真正的大老板另有其人,看葉晨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用猜這個其人就是沈放。難怪西點屋也可以這樣大牌:只為興趣,不為盈利,難為他們三個竟能經營得如此灑脫。
我看着葉晨,他似乎瘦了些,略顯疲态,是因為我還是寧馨或是兼而有之?我不願意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寧願他還是那個溫和親切的男子,那個淡淡地看者我笑的男子,那個對我無私地關愛着的男子。我們還回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