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後的線索

衆人不敢相信,他們同時看向陳昊,而陳昊只是苦笑,他繼續說:“你們別這樣看着我,這件事也是茹蘭在最後才知道的,因為乞兒,也就是陳婧在很早以前就死了,而我奶奶之後嫁到了外地,總之幾乎和家裏斷了聯系。之後她在乞兒的老家居然找到了其餘六塊泥板,之後的事情就是茹蘭帶着上一批的人來到南京尋找那座古墓了。”

周玦聽到這種不找邊的說辭,心中頓時有一股火憋着。他冷着臉問道:“那麽你怎麽會聯系上的,就因為你姐姐突然聽到的那句話?不能吧,您好歹還是一個老師,邏輯一塌糊塗啊。”

他看着周玦一副我不信的表情,無奈地嘆氣道:“我說了,你又不信,你要我怎麽做呢?告訴你我才是幕後主使?然後怎麽樣,我扭曲的把你給幹掉?”

周玦一時接不上話,他只能心虛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陳昊繼續說:“其實茹蘭在發病的最開始那段時間,我們家人都沒注意,以為她學習壓力大,就把她送回老家靜養。老家的人都很照顧她,她在哪裏就把自己關在老宅一步都沒出過門。我覺得這冥冥之中真的有必然的安排。茹蘭在老家找到了許多的訊息,這就是為什麽茹蘭會知道那麽多後續的事情。”

陳昊正想要繼續說下去,突然身後爆發出一聲非常誇張的巨響。他們回頭一看,不知何時那塊堅如磐石的自來石居然開始不安地晃動。從門外湧入一陣一次刺骨地寒風。

葉炜的臉色也開始變得不安,他說:“陣法被人從外圍破壞了。我們得想辦法趁這個時候出去,否則陣法被扭曲,我們就永遠出不去,只能夠在這裏當陪葬!”

陳昊撐起身體跳了起來,他朝着棺材內的屍骸最後看了一眼,沒有再多的語言,他從自己的脖子上把那個除魔杵輕輕地放入了棺材內。他跑到門口,恢複了原本的神色,他邊走邊罵道:“他媽的看來還得沒辦法……這個陣是按照奇門遁甲中八門化生之術演變而來的。我過去一直不明白為什麽茹蘭在資料中會混雜着奇門遁甲的術理,看來這就是開啓這地方的口訣了。你們幾個跟上!”

周玦看着四周開始天搖地動,他焦急地問道:“你會奇門遁甲?”

陳昊瞥了周玦一眼沒有回答,他指着東面的那間房說:“三為生氣五為死,勝在三兮衰在五。能識游三避五時,造化真機須記取。那裏是休門,可避死劫。”

說完帶頭往那裏趕,葉炜輕笑一聲,但是很快就跟上了陳昊,瘦猴拉着周玦說:“快,還杵着幹什麽?等着當人柱?這裏要塌了。”

周玦拉着瘦猴說:“你有沒有覺得,咱們的陳老師的臉終于開始不再苦大仇深了?”

瘦猴用胳膊擋着頭頂,像是看白癡似地說:“他本來就不是什麽狗屁文藝青年!快走!”

說完周玦露出了自嘲地笑容,原來信任一個人是那麽難,他對陳昊有太多說不清的感情和顧慮,不過也許等秘密最後的揭曉,也許他可以徹底地放心。他嘆了口氣跟上陳昊的背影快速地離開了靈堂。

陳昊帶入他們走進一個耳室,裏面除了大量破損的棺材板,其他什麽都沒有,瘦猴看着這些不禁着急說:“糟了,沒路了!”

葉炜看着門口說:“你們聽,屋外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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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豎着耳朵,就感覺好像有女人的呻吟聲,仔細聽去像是喊陳昊的名字。陳昊聽到那個聲音,整個人條件反射似地往回走,但是還沒邁開一步,他就退了回來。他閉上眼,睜開眼睛第一眼就是看着周玦,而周玦被他看得心中像是有什麽東西突然被抽走一般,有一種說不出的疼痛。陳昊冷靜地說:“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反吟宮。 八門反複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說完他一個箭步沖到靠着房間的東面,那裏堆滿了棺材板。他絲毫沒有遲疑,他粗暴地把那些豎着的木板望邊上拖,接着一塊豎着的朱紅棺材板出現在衆人面前,陳昊用力地往左邊移。棺材板卻像是被釘在牆上似地,并沒有移動。他看着身後說:“還愣着幹嗎,快幫忙!”

周玦第一個反應過來,他連忙拉住棺材板,他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陳昊,陳昊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似地苦笑着搖頭。沒有對話,周玦和陳昊一起使力推着棺材板。他剛用力推他就發現這棺材板并不是橫在牆上的,而是卡在了牆壁地下的一個凹槽內,就和是日式拉門是一個構造。只是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給頂住了。所以推起來非常的費力。

他連忙說:“這是一個機關,快,瘦猴搭把手!把棺材稍微擡起來點。”

瘦猴那還用他說,早就在另一頭悶頭拉了。而葉炜卻依然站在門口,他閉着眼站在他們的身後,他嘴裏默念着什麽東西,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瘦猴想要喊他一起幫忙。陳昊阻止道:“別停,那小子在替我們抵擋門外的主兒。還真的得有他這樣的人才,否則我們就倒黴了。”

接着他們感覺門口女人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凄厲,随即簡直就像是野獸的咆哮,完全聽不出是人的聲音。陳昊咬着嘴唇像是做了很痛苦的決定,他嘴裏喃喃道:“姐,接下去的路我來走……你就放心的走吧……”

漸漸地,外面的嚎叫變成了嗚咽,嗚咽消失在了屋外。毫無聲息,但是就在聲音徹底消失的那一瞬間。突然從門口透出一股濃烈的血臭味,那味道簡直沒法用語言形容,反正這四個人估計以後再也不想吃毛血旺了。那股味道就像是一個血庫裏的血存放了幾千年發酵揮發的味道。臭已經不能形容它,只能勉強稱其為極其惡臭。

葉炜的身體開始明顯顫抖,整個身體好像随時随地要失去支撐點似地。他顯然沒想到外面會然彙入這樣的血氣,嘴裏開始發出了類似幹咳的聲音。

終于此時棺材板開始慢慢地移動了,就像是一扇破舊的門被打開似地,發出了喀拉的響聲,就在三個人悶頭推棺材板之時,而棺材的後面卻愕然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她閉着眼睛直挺挺地站在衆人的面前,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就像是一具死屍一樣筆挺地立在四個人的面前。

瘦猴直了眼,他忍不住大叫道:“我操!僵屍啊!”

衆人都被面前的一幕給吓短了一截。所有的人都往後退,陳昊拉住他們說:“不是!不是僵屍,你們看,這是一幅畫!瘦猴你別鬼吼。葉炜會分心的!”

葉炜低哼一聲,接着繼續默念咒語。

周玦屏着呼吸再看那女子,真的實在想不出為什麽要在棺材板後畫那麽一個女人的樣子,從女人的着裝來看應該是一個古代人,但是單從毫無裝飾的白色單衣來分別到底是哪個朝代的還真的非常困難,女人閉着眼,看上去非常安然。頭發又黑又長披在胸前,這樣的頭發讓周玦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覺,那樣的頭發……對了!就是第一次遇到那本書,圖書館那一閃而過的女人!對就是她!

周玦連忙說:“我見過這個女人!”

陳昊看着周玦說:“在哪裏?”

周玦眼還盯着那幅畫說:“圖書館,雖然只有背景,但是我敢肯定是她。那頭發,對了!就是這個女人,所以我才會遇到那本書。媽的她化成灰我都記得她,就是她把書留給我的。”

瘦猴盯着那幅畫也看了出神,他低聲說:“你們說,這個女人是誰?陳茹蘭?”

陳昊搖頭說:“她不是茹蘭,只是……她很像一個人。”

其他人問道:“誰?”

周玦替他說道:“翠娘?”

瘦猴聽到此言都盯着周玦看,他心虛地舔着嘴唇說:“你想,這墳墓一開始應該不是為陳茹蘭建造的。上面的靈牌寫着的是翠娘的名字,而在故事中翠娘生死未蔔。小說中,翠娘是失蹤了,而且應該流了大量的血。如果她死在這裏,很有可能也就葬在這裏。如果這樣的假設成立,那麽翠娘身上肯定有着什麽秘密,否則為什麽陳茹蘭會選擇這裏成為最後的歸處。也就是說陳茹蘭在最後應該查到的是關于翠娘出了問題,她是陳茹蘭留給我們最後的線索。”

周玦的話剛說完,瘦猴還在思考他推論之中,陳昊補充道:“還有一種可能,不是茹蘭查到這裏,而是某種力量引着茹蘭來到這裏,茹蘭的屍體上面沒有外傷,那麽她是怎麽死的?還有就是如果這個墓室過去真的是葬翠娘的,那麽翠娘原本的屍體呢?她的屍體去哪裏了?”

陳昊話畢,周玦只感覺渾身透着一陣沒來由的寒氣,看着那圖像的感覺也變得更加鬼氣陰森。

瘦猴結巴地說:“的,的确。你們還記得在故事中林旭兩次看到翠娘出現了異狀?她好像會變臉。難道那次進入墓室,她出了什麽事?難道……難道她是鬼?”

突然,葉炜看着牆壁低聲喊道:“不好!來了!”衆人就發現原本還是美若天仙的畫像,突然開始起了皺着,就像是突然老化似地,那皮膚也開始慢慢地剝落。從本來雪白的牆壁後開始印出了黑紅色的血漬。吓得三個人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

陳昊回頭看着葉炜,葉炜明顯已經堅持不住了。他們四周的牆壁都開始有黑紅色的血跡滲透,那血臭味更加濃烈刺鼻。他看着四周拿起一根木棍對着牆壁就是一通狠砸。女人的臉瞬間就被砸出一個窟窿,本來還是個美女畫,現在就是一個破牆。

陳昊對着葉炜說:“再堅持三分鐘。”

葉炜艱難地點着頭,從他的嘴唇裏已經溢出了血。果不其然牆壁非常的薄,被陳昊砸了那麽幾下就出現了一個洞。他對着周玦瘦猴說:“快,進去!”

周玦此時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做什麽好奇寶寶,雖然滿腹地疑問,但是依然二話不說地鑽了進去。

陳昊随即一矮身,也跟了進去,瘦猴看着葉炜道:“喂!快進來。”

葉炜終于睜開眼睛,瘦猴看着他的眼睛幾乎吓的咬到自己的舌頭,此時葉炜的眼睛通紅地就像是要滴出血來。葉炜伸手想要過去,瘦猴此時才發現,他好像看不見了。

瘦猴哎了一聲,從洞裏沖了出去一把拉住葉炜的手。他發現葉炜的手上青筋暴起,手裏的熱度簡直不是一個正常人能達到的。就像整個人随時随地都有可能爆血管。

他吓得幾乎下意識地要甩掉葉炜的手,但是他還是一把拉住葉炜說:“你沒事吧,你不會腦溢血,挂了吧!”

葉炜閉上眼睛,他輕描淡寫地說:“呵,沒事,過段時間就會恢複。快走。泥板中的東西激發了那些家夥,把我逼到這個程度我還是頭一次遇到。”說完倒是拉着瘦猴往洞裏鑽。瘦猴心中無語,這小子耍帥是不是從來不分時段和場合?都這樣了還頭一次,死也是只有一次。沒人有第二次的。洞非常的窄,四個人只能貓着腰走,葉炜說:“血咒對它根本沒用,那東西好像本身就是靠血來維持的。”

葉炜漸漸地回複了正常人的體溫,他說:“還是一種非常古怪的東西,它不是惡鬼也不是冤孽。而是一種……活着的東西。它有靈魂。”

陳昊頓了下,他自言自語道:“活着的東西,不是惡靈,固魂珀,還有……血咒……”

周玦說:“你想到了什麽?”

陳昊眼神又閃現一絲猶豫,周玦啧的一聲表示你都這時候還藏着掖着等什麽。陳昊對着周玦無奈地說:“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我也不确定,我不能把不确定的東西說出來,讓你們誤入歧途。反正,大概可以确定的就是在乞兒的遺書中,提到過一件事,就是最後他們七個人不是被什麽惡鬼所害,而是被人,他們七個人最後是被人給出賣了。”

瘦猴說:“也就是說,最後這七個人的失敗不是什麽惡鬼,而是人為?”

陳昊眼也閃爍了下,周玦突然明白了些什麽,心中像是被針紮了下似地。也許陳昊對他或者其他人也有所懷疑,只是礙于情面不好明說,大家都不說,這種不信任的情緒就像是一塊惱人的帳子把他們都給包裹在裏面。但是,周玦沒有資格去埋怨陳昊,因為他自己不也是同樣的心思麽?

他複雜地瞟了陳昊一眼,随即盡量表現得并不在意陳昊的反應,他繼續推論道:“難道說書裏面要告訴我們的除了那個什麽力量之外,還要告訴我們,是誰最後出賣了他們?這本書一開始就說了這是一個關于救贖和尋找答案的旅途。也就是說書一開始就告訴我們這本書裏面存在着兩個秘密?”

陳昊點了點頭說:“應該沒錯,她應該是最後活下來的人中的一個,否則她不可能知道最後,然後再寫下那份家書。但是到底是那個人出賣了他們,她卻沒說,只是最後得出了一個推論,每一代七人都會出現一個背叛者。而那個神秘力量,就是依附在這個背叛者的身上。所以才會出現所謂的七人中有一個是鬼這樣的暗示。而茹蘭就是通過那份家書和說看的小說內容雙管齊下才來到這裏。但也是她最後的重點,線索到這裏就徹底斷了。我覺得乞兒和茹蘭她們的線索都不完整,最關鍵的地方都被人可砍掉了。”

葉炜繼續說:“從陳茹蘭的狀态來看,她是從葉珽這裏學到了靈魂保存在以一個空間的方法,就像你們在火車上遇到的情況差不多。她不停給我留下線索,并且為了防止所謂的背叛者,而采取了真假兩套版本。真的很難想象這個女人是在什麽的情況下做了這些準備的。”

陳昊痛苦看着三人:“必死的準備下。茹蘭知道自己肯定會死的。”

葉炜沒有繼續說下去。周玦捂着額頭,想要理清思路,但是陳昊催促道:“快走,先離開這裏。”

周玦當然知道逃命才是正道,先把那些煩躁地思慮抛在腦後。陳昊領着衆人往暗道深處走,這裏是過去戰争時期所挖的防空洞。不過已經廢棄多年,周玦心中納悶:不知道陳茹蘭是怎麽找到這麽一個埋骨之處的。也不知道她這最後的用意是什麽意思,她好像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翠娘這個女人,難道她是要暗示背叛者是翠娘?周玦心中暗自思量着一切,他心裏的那個謎團好像有那麽一絲線索被他抓住了。但是他覺得陳昊還瞞着什麽,他簡直就是一根擠不完的牙膏,永遠不會痛痛快快地說完。

葉炜因為渾身發燙,幾乎沒辦法自己前行,瘦猴一直艱難地扶着他,葉炜很幹脆地把重量都壓在了瘦猴的肩上,瘦猴心裏一邊問候着葉炜的家人,一邊還得摸着牆壁趕路。雖然瘦猴非常不喜歡這個人,對他是一萬個不信任,但是此時如果扔下他就不是瘦猴的作風了。他架着葉炜跟在最後面,時不時地回頭看着後面的情況。幾個人除了喘粗氣就是急切地趕路。

葉炜笑着說:“不用看了,如果當你看到的時候就絕對逃不掉了。”

瘦猴低聲問道:“你知道那是什麽?”

葉炜神秘地笑着說:“呵,我憑什麽告訴你?”

瘦猴冷着臉一句也不再搭理葉炜,拽着他往前趕。

果然陳昊帶着他們走了差不多二十來分鐘,地道內根本看不到任何光線,只能通過摸着邊緣來找路,陳昊說這條路只有一個出口,所以只要按照這個方向走絕對出的去,因為這是八門化生中唯一的一個生門。

不過這裏的空氣質量實在不太好,大家都感覺呼吸非常困難。而那種恐怖的感覺卻絲毫沒有減少。就好像鞭打着他們,使他們根本無法慢下來喘一口氣。直到最後,四個人幾乎都以為要窒息在甬道之中,走在最前頭的陳昊看到前頭出現了一點刺眼的白光。四人頓時來了勁道。興奮地加快腳步,當他們鑽出洞的時候,他們忽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是一片野林子。

就在衆人以為自己有一次搞穿越的時候,從林子的深處傳來了幾聲熟悉的貓叫,随後林子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那只黑貓突然從林子裏竄了出來,二話不說直奔葉炜,而後面也終于探出了那個周玦瘦猴二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胖腦袋。最滑稽地是這胖腦袋上插滿了樹枝,臉上也都是樹枝的劃痕。如果不是情況真的很緊張,否則當初所有人都會笑癱。

瘦猴大叫道:“胖三!你怎麽會在這裏?”

胖三見從地道裏出來的是周玦幾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說:“媽的,吓死我了,我還想說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胖三連忙跑了過來說:“你們幾個傻大膽太魯莽了,怎麽說跳就跳?也不打探下再行動。害得我倒黴成這摸樣。”

周玦說:“我沒想那麽多,是我欠考慮了。先不說這個,你怎麽會在這裏?”

胖三撅着嘴,一臉委屈後怕地說:“哎,這事真的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讓我平複一下情緒先。”

陳昊看着四周插嘴道:“這裏好像離那個村不是很遠,這個地方和故事裏林旭這些人來的地方很像。”

胖三點頭說:“沒錯,應該就是這裏。那個村野的确是故事中翠娘失蹤的村,也就是你嘴裏的陰兵鎮。”

瘦猴說:“你怎麽知道?”

胖三一臉後怕地說:“因為我遇到鬼了……”

周玦捂着額頭,他們這一路上,正常的事情遇的不多,就他媽的鬼事最多。現在怕這個還有什麽意義?

胖三無視其他人鄙視的眼神,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說道:“我沒能攔住你們爬牆,就在我也要進去的時候,葉炜他攔住我倒是自己先跳進去了。我本來想要跟進去,但我還沒走那只貓就從包裏竄出來,往外跑,你們懂得,玄貓啊,怎麽能弄丢,我就趕緊追上去。這只貓跑的賊快,我逮都逮不住,反正最後它就停了下來,我以為它是累了。不跑了。後來發現它居然在啃一只血淋淋的人手。我吓的連忙後退,這個時候我感覺我好想撞到了什麽人,但是背後又沒有人。突然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一張紙飄了過來,鬼才知道沒風這紙是怎麽飄來的。我拿在手上一看發現居然是燒死人的紙錢,別提有他媽的多晦氣,是個人都知道肯定不對勁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那只貓就想往回找你。你們猜什麽。我居然看到一隊出殡的人。那唢吶吹得和鬼哭聲似地。但奇怪的是他們沒有擡棺材,而是擡着一塊石頭。這石頭上不知道灑着是血還是顏料,反正紅的特別惡心。然後就朝着那個祠堂走,我覺得太古怪了,心裏又惦記着你們還在裏頭,就跟在後面,倒也奇怪,這只鬧事的貓居然不叫喚。那群出殡的人穿着白色袍子,我也看不出到底他們的長相,就覺得好像都很年輕,裏面沒有什麽老的。我覺得那些人怎麽看都有些別扭,但實在太遠了,看不清。我抱着這只貓心裏好歹有些底氣,幹脆從邊上的林子繞道躲到他們左前側去,這一靠近把我老命給下的縮短二十年,那些根本不是人,難怪年輕,都是紙紮的人。它們居然擡着一塊石頭出殡!

我吓的直接撒腿就往後跑。那些紙人發現我,也朝我這裏飄來,畢竟紙紮的,跑起來一點質感和阻力都沒有。一會就飄到我身後,那張假得不能再假的紙人臉,貼着我的面,不陰不陽地瞪着我。我就吓地連喊的力氣都沒了,只有卯足勁往前跑,最後被他們逼到了這片林子邊,我心想這是紙人,我往林子裏跑,這裏到處是樹杈,戳都戳成破草紙了。果然跑到這野林子裏,那群紙人就只在外頭晃。只要我一冒頭那群東西就像吸鐵石似地貼上來。

我只能躲在樹杈最密集的灌木叢裏,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後來你們來了,這只貓好像感覺到是你們,我才從這樹杈裏鑽出來。否則我估計等到天黑,我就真的吓成中風了。”

陳昊聽到後面倒也皺了皺眉,他明白胖三絕非是偶爾遇鬼,而是有意安排他被逼到這裏的。衆人不安地看着四周。如果真的像胖三所敘說的那樣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還處于收到那本書的影響之中,故事中的情節反應到了現實之中。只是……

陳昊看着衆人開口道:“好像我們現在和故事中的人物保持同步了。”

周玦愣了一下,瘦猴馬上說:“我們的外挂消失了?難道因為陳茹蘭的牽引力到此結束的原因?”

說完他回頭看着葉炜,貌似想要得到這個專業神棍的解釋。

專業神棍反倒嘲諷地看着瘦猴,他說:“這是很自然的情況,葉珽和陳茹蘭在我們到來之前保存的信息就是他們最後的存在,我們得知所有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徹底死亡,于是那東西,也就是前面的那種恐怖血氣就會把所有矛頭傳向我們,現在輪到我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當當當……更新了!在這裏給各位拜個早年,祝大家兔年快樂,萬事如意。本來是想要大年三十更新一次的,希望能夠加把勁試試看二更,不過總覺得好像趕不上……所以還是更新掉算了。

故事到這裏陳茹蘭女超人的最後線索也留下了,于是接下來就是陳昊小朋友繼承遺志繼續走下去,于是真正的生命危險就要從現在開始啦~!

有人說鬼話是我第一個長篇,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七人環才是第一個,鬼話應該算是單元劇,它可以分割成小故事,但是如果連續在一起就必定要全部都在,這樣才能夠又一個一個小故事組成一個具體的框架。嗯,而七人環則是真正意義的整故事,它沒辦法分開……

還有前段時間咳嗽的厲害,不過去拍了片子,發現離肺炎還差點點……所以不算肺炎,在這裏澄清一下下。算氣管炎,但是也咳得我難受,快過年了,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保重身體,身體好才是真的好。來年才可以有新的氣象。嗯,先到這裏,我趕緊去碼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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