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很快便有兩個蝦、蟹部的弟子擡了一盆炭火過來。此時還只是初秋,沒到寒冬,下屬雖然覺得奇怪,卻是極快地弄了火盆。

他們有心想知道龍主和血蛟大人在做什麽,磨蹭不走,卻被赤龍主趕了出去。

徐元霆心中驚疑不定,這種除去易容的方法他也不知道,也不知是不是赤龍主疑兵之計,讓他自己露陷,還是真的有用?

赤龍主用火鉗撥弄了盆中的炭火,讓裏面的紅色火炭均勻地平鋪在盆中,便一手扶着徐元霆的臂膀,一手抓住他的頭發,慢慢向火盆移近。

他滿腹狐疑,暗自忖道:難道赤龍主是想用火刑威脅他,逼他承認?可惜他本來就不在乎容貌,自然無所謂會不會毀容。他心裏冷笑,閉上眼睛等着灼熱的火炭慢慢逼近,等待炭火最後貼近肌膚,發出焦臭的味道。

熱浪撲面而來,臉上的皮膚被烤得發熱,就連鬓間的發絲也在微微而動,他感到臉上開始有汗滑落,但被炙烤的臉部懸在火盆的一尺以上便不再動彈。

灼熱的氣流讓他幾乎呼吸困難,他感到自己的汗滴到火紅的炭火裏,仿佛雨下。

就在他無法支撐下去之時,他被扶了起來,一塊柔軟的巾帕蓋住他的臉,慢慢揉搓着,似乎在幫他擦臉,但那動作卻溫柔得過分,他不由睜開眼睛,卻見白色的面巾上沾了黃濁的黏液,分明就是易容丹的顏色。

原來,滴落的并不只是汗水。

他的臉被烤得發紅發燙,看到赤龍主注視他的調笑目光漸漸變得專注時,心卻是慢慢沉了下去。

徐元霆知道這次被赤龍主發現,已造成了「欺瞞」的事實,只盼赤龍主為自己的美色所迷,忘了剛才自己說過「任由他處置」這句話,但看到赤龍主盯着他看的眼神,就差沒流下口水,仍是不由打了個寒顫。

赤龍主看到他神色變化,登時反應到自己失态,露出笑容道:「你看,這不是好好的麽?把自己好端端的容貌遮住,多可惜。」

他口中渾若無事,但徐元霆露出真容時,心下卻大為震撼。原來以為最多只是去除些許皺紋,回到他原來的年紀而已,卻沒想他在面部輪廓上還做了僞裝,明明是一樣的五官,卻減了七分的俊美,如今洗去污垢,仍然看得出是同一個人,卻仿佛吃了仙家妙藥,脫胎換骨,令人魂魄為之奪。

徐元霆勉強擠出幾分哀容,嘆了一口氣,道:「當年老龍主乍然離世,龍主年幼,島上少了一個作主的人,屬下身為血蛟,貿然擔此重任,只怕難以服衆,只好稍作易容得老成些,卻不曾想一下就過了這麽多年,屬下易容都成了習慣,都把這當成自己的本來面目。如今被洗去易容丹藥,卻令屬下頗為不自在,還請赤龍主開恩,讓屬下繼續易容……」

他只怕赤龍主找到由頭責他欺瞞之罪,便開始胡說八道,就是赤龍主不信也不能拿他怎麽樣。

赤龍主攬住他的腰,頗為體貼地道:「可恨我當時年紀小,不能為元霆分憂,也怪不得元霆。既然我現在已經回島,元霆也是時候回複本來容貌了,我不想你為了我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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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怕受委屈……」

「不行!」赤龍主打斷他的話,「你為赤龍島做的事已經夠多了,我怎麽可能還繼續讓你覆面見人?島上若有人敢有什麽閑話,便拖出去砍了!」

沉默……徐元霆難得地開始沉默。

若純粹作戲便也罷了,他也不會輸這口氣,但赤龍主一副情意綿綿的樣子,卻是想讓他郁悶無比。「多謝赤龍主,屬下對赤龍主的大恩銘記于心,感激涕零……」

他正準備交代幾句場面話,再找機會逃走,卻發現赤龍主原本安慰輕撫的手越滑越下,落在他雙腿之間,便停住不動了。

徐元霆登時渾身僵硬,他除了動嘴皮子之外沒一個地方能動彈,也只能任由赤龍主非禮,他在赤龍主發現他的真容時就有所覺悟——連看起來四十多歲年紀的他都能咽得下口,如今又看到他的真面目,赤龍主不可能會網開一面,忽然慈悲心腸地放過他。除非赤龍主忽然間遺傳到了老龍主的隐疾。

「你既然能起身穿衣,那就是身體已經無礙了?這兩天沒碰你,我真是……咳,頗為想念,不如歡愛一場如何?」若在前兩天,他肯定會說得更直接,比如「我的小××想你的小○○」,如今會說得如此文雅,自然是看在徐元霆的「面子」上了,面對這樣的容貌,就連見慣南北佳麗環肥燕瘦的他,心中似乎也有些難以形容的愛惜。

「龍主要言而無信嗎?」感到赤龍主拍開他的穴道,徐元霆扶着床就要坐起,赤龍主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下,用力過猛,似乎還留下了不少口水。

他強忍着沒有用手去擦,想從赤龍主身側離開,赤龍主卻是抓住他血脈不通而變得酸軟的身體,把他按倒在床上:「我這次動作輕些,保證不傷了你。」

徐元霆後庭還在發痛,想推開他,卻推不動。

「元霆……元霆……你怎麽就能生得這麽好看呢?」赤龍主的眼睛都快溢出水來,含情脈脈地看着他,「我好像之前錯過的太多了,不過好在我們以後還有時間,是麽?」

他說調情的話順口就來,但徐元霆能感到話裏似乎多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他雖煩不勝煩,卻又拿他毫無辦法,若是在往常,他會拼個魚死網破,但對這年輕的赤龍主他似乎覺得還可以用別的方法。

他老着臉皮哀聲求道:「龍主,我不成了,你放了我吧……」

「就一次,一次我就送你回去。」赤龍主根本不理,笑吟吟地親他的臉,他的耳朵,咬着他厚實的耳垂,「放輕松,很快的……」

赤龍主要是能快,才真是見了鬼。

徐元霆被他壓在身下,盡情逗弄着。他感到自己已經完全不屬于自己,變成了赤龍主的玩物,任由他想摸哪裏就是哪裏。

赤龍主似乎對他的身體已經了如指掌,動作十分熟練,徐元霆的垂軟很快就硬了,赤龍主贊不絕口,誇道:「元霆的這裏也很大,很好看!」

徐元霆羞愧難當,但卻無力反抗,只得擡起手臂半遮住變得潮熱的面孔。

赤龍主在他的密穴做了擴張,笑道:「才兩天不做,又緊得和處子似的,元霆真是尤物。」擡起他的腰,讓他的雙腿夾住自己的腰身,對準自己硬挺的分身就做了個對穿。

被摩擦到的地方竄起一陣難言的快感,他幾乎渾身一個激靈,尖端就要溢出汁液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這麽敏感,赤龍主還沒做什麽,他就快忍不住了。

「是不是很舒服?」赤龍主一挺身,艱難地插到了頂端,喘着粗氣道,「元霆,你真緊!」

徐元霆早就沒了哀求的心思,想破口大罵,但赤龍主抓住他的腰身開始動了,他被赤龍主一下一下地撞擊着,感到下體的快感強烈得令他脹痛,一陣接一陣的刺激讓他喘着粗氣,忍不住啊啊地叫了起來。

他的呻吟讓赤龍主更為興奮,動得更加激烈,狠狠地一個挺身,說道:「元霆……元霆……你作血蛟,真是實至名歸,幹起來好痛快!」

徐元霆最恨這層身分,被他一提,似乎感到這十幾年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他仍然像個女人似的被他幹得興奮,登時羞辱之極。但赤龍主動作猛烈又小心,他這次完全沒感到疼痛,只有舒服和興奮,他腦海中轟鳴作響,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無力思考,只顧得上呻吟。

「龍主……你饒了我吧,我是真的……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真的這麽爽嗎,元霆?」他的呻吟讓赤龍主更是賣力地奮力挺身進入,再抽動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赤龍主終于幹到射了,白濁的精液灑在徐元霆的小腹,他生性最是愛潔,感到溫熱的液體濺在身上,登時小腹一緊,忍不住也射了出來。

「元霆真是風騷,光是被幹都能這麽興奮。」赤龍主哈哈一笑,将他抱在懷裏,吻他俊美無瑕的面孔上情欲未退的銷魂顏色。

徐元霆想到剛才從假意哀求被他幹到真的苦苦哀求,甚至連眼角都溢出淚來,他不由微微失神,根本不敢相信那麽丢臉的人竟然會是自己,對赤龍主說了什麽完全沒有反應。

赤龍主卻只當他是慚愧羞澀,心裏更是得意萬分。

他相信,只要多做幾次,這個男人便會習慣性事而被他收入囊中。

赤龍主果然到最後又勸他留在寝宮裏,他很知趣地沒有反對,但在赤龍主前腳剛走,他就讓人擡了一頂轎子過來,顧不得面子地爬上了轎。

蝦、蟹部的侍衛雖然想攔,但看到他面色陰沉,卻是不敢,眼睜睜地看着他揚長而去。雖然血蛟大人容貌大變,彷佛年輕了十多歲一般,但氣勢如昨,令人無法錯認。

拖着幾乎快被赤龍主搖散了的身軀回到自己房裏,徐元霆本以為會被赤龍主搜得一片烏煙瘴氣,誰知卻還是原來模樣,就連他控制島中各部的一些帳本和證據也沒被翻過。

他即刻召了夜叉部和其他各部的首領來問,卻說赤龍主這幾日只乘船到其餘各島看望其餘幾個島主,并沒有別的舉動,他心下松了一口氣,知道赤龍主必然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強,根本不怕他暗中動了手腳。

想到三天前被他做得動彈不得,像翻肚的蛤蟆似的躺了兩天,他恨恨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其餘各部首領登時跪了一地:「血蛟大人息怒!」

「無事!」他陰郁地看着手下半晌,說道,「原議定一個多月後開市時所舉之事,提到明日,待赤龍主歸島後立時動手。」

其餘一人硬着頭皮道:「血蛟大人,十二天後蟒部才陸續歸島,只怕人手不足,龍主武功高強,我等未必能制得住……」

「蟒部都在島外,只在每年開市時才回來兩成,誰知其中是否已摻有那小子的心腹,到時出了岔子,更是麻煩。」他不顧衆人的抗議,下了決定,又問,「這三天島上出了什麽事嗎?」

赤鯉支支吾吾了片刻,道:「有個客人在島上看貨,找了七天了都沒看中的,挑剔得很。蝦、蟹部的弟兄好言勸他下次再來,他也不肯,還說我們龍宮島浪得虛名,現在還住在赤龍島上……」

徐元霆皺了皺眉,龍乃是天子自稱,龍宮島以此為名,顯然勢力極大,此人竟敢在此地鬧事,不是瘋子就是有後臺給他撐腰。「你們怎可任他胡說八道?除了每年開市外,本島另外的時間接待客人不許超過三天,犯了島上規矩的,一律弄昏了運回中原,日後不再接待,你們都忘了嗎?」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麽?說!」

「此人出的價錢,足抵一次開市所獲,兄弟們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

徐元霆嘴角動了一下:「行了,我去看看。」

每年龍宮島成交利益何止萬貫,此人敢出這個價錢,只怕另有圖謀,非要去看看不可。他身體不适,只能又坐了轎子去那客人住處,步行上轎時只能緩緩而行,雖覺得疼痛,但也勉強能忍耐。

他被赤龍主召去侍寝的事早就傳遍了龍宮島,衆人對于兩人對峙的結局都十分好奇,有好事的兄弟甚至還悄悄押了賭局,押赤龍主會被血蛟氣得拂袖離島的占了大半,沒想到結局竟然是血蛟大人從赤龍主的寝宮裏坐轎子出來,當時就有氣得輸局的人掀桌罵人,紛紛說赤龍主瞎了眼,連老蛟也不放過,多半和血蛟大人一樣,喜歡熄燈辦事。

可是後來聽說血蛟大人回複容貌,所有人才将信将疑地接受了赤龍主的眼力。有十幾人忍不住好奇壯起膽子,自請作了侍衛等候在那客人門前。

徐元霆轎子一落地,掀了簾子出門,便看到許多雙目光齊齊看着自己。

他臉色極為陰沉,哼了一聲,衆多侍衛都不由低下頭去,身上也不知是熱汗還是冷汗。只見他裏面穿了一件深紫直身,外面加了一件孔雀藍的大氅,長發披散,抹額上嵌着一枚凝碧翠玉,往日看來頗為威嚴冷冽,但今日卻令人感到風流潇灑,尊貴無雙。

徐元霆易容多年就是因為不想被人如此注視,如今被赤龍主發現,赤龍主既然不許他易容,他便忍氣吞聲,忍過了這幾天再說。

早有人通傳他會來到迎賓的長明宮,他邁步進了房間,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靠窗的一張橫凳上躺着看書,悠閑之極。

那客人生得十分憨厚,只有眼底隐約閃過的銳光看得出頗為精明。看到他時,那客人慢吞吞地從椅子上起來,才看到他時,便微微失神,但很快便從癡迷中回過神來,微笑上前道:「這位就是血蛟大人麽?在下張玉衡,是揚州玉香坊的掌櫃,特來此地進貨……不知除了柳條部、珍珠部、翡翠部、明月部、秋水部之外,還有什麽新貨麽?之前說的這些都看過了。」

他表情一本正經,但眼睛卻是不住地往徐元霆上下打量,臉上盡是欣賞贊嘆之色。

徐元霆見他第一眼,便不由得一驚。這男子自稱張玉衡,其實卻是姓裴,裴家的主事者正是其父,他正是裴家風流出了名的裴三少。

四商之中,徐慕裴黃都富過了五代,開枝散葉在九州四海,主事者更是大多數互相認識的。徐元霆少年時便與這裴三少有過數面之緣。

裴玉衡比他大了兩歲,最後一次見面時,裴玉衡已快及冠,這麽多年來,容貌也無大變。卻不似他,在龍宮島多年,舉止衣着,形容打扮,早就與龍宮島的奢華绮麗融為一體,裴玉衡看到他時,竟然認不出來。

他稍稍避開了裴玉衡的目光,淡淡道:「其餘各部今年都沒有新人,張掌櫃如果都看過柳條等部,那便沒有了。我們龍宮島以前也做過玉香坊的生意,便連揚州第一青樓的天香樓也有往來,卻沒有張掌櫃這麽挑剔的,不知張掌櫃這次來,到底想要什麽樣的人?」

裴玉衡此次改名換姓前來,乃是奉了家主之命,前來找尋失蹤的十一弟。

近年來龍宮島勢力過大,隐隐連朝廷也不放在眼裏,徐慕裴黃四家經過百年的發展,家族子弟的舉止風儀都為上上之品,自然會被擅于獵豔的龍宮島窺視,但連朝廷都沒敢動龍宮島一分,他們兩江四商也只能暗中尋訪。裴玉衡向來風流好色,即使被發現真實身分,也不會出什麽大事,是以特地派了他前來。

裴玉衡色迷迷地湊到跟前,笑道:「像血蛟大人這樣的,自然是最好了。」

徐元霆早知這個裴三少好色,卻沒想到竟然敢動到自己頭上來,不由哭笑不得。

十五年前,他就和裴玉衡見面幾次。那時裴玉衡看他一本正經,又衣飾簡樸,只在腰間攜了一枚玉佩,雖然多看了幾眼,卻是礙于他過于嚴肅,不知情趣,且兩家家長都在,裴玉衡也沒敢多說什麽,只是喜歡和他多說幾句話而已。

徐元霆見慣來往客人,裴玉衡色迷迷的表情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但這表情是對着他自己,而且又是熟人,卻不免有些尴尬和反胃。

他避開了他的狼爪,站到一旁,淡淡道:「我等深受龍主大恩,只能服侍龍主,不能轉賣他人。多謝張掌櫃擡愛,在下慚愧。」

裴玉衡早就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見他往後退,便又湊了過來,笑着便要抓他的手腕,往自己的懷裏拉去:「你慚愧什麽,你這樣的人還要慚愧,全天下人都要該死了。我去找你的龍主問問,不管多少錢,我都會把你買到手的,只要你跟着我,包你能吃香的喝辣的,勝過在這龍宮島上受苦。」

徐元霆原本想避開,卻是忘了自己內功已失,這一避竟然慢了一步,被裴玉衡抱了個滿懷。他又驚又怒,正要掙脫,卻見門外一道紅色人影,仿佛鷹隼展翅,撲面而來。

他還沒看清是誰,便覺得一陣大力将他從裴玉衡的懷裏挖出,拳風淩厲,從他耳畔刮過,打在裴玉衡的肩膀上,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頃刻間,裴玉衡哀嚎一聲,倒退幾步,摔倒在地上。

彼此之間相差太遠,只一招就能決定勝負。

這種速度和力量,若是自己,不知能不能避過?

徐元霆冷汗涔涔,回過頭看着赤龍主臉上一改嬉笑之色,冷酷得仿佛從深井百丈之下提上來的冰壺寒水。

赤龍主扣緊他的腰的手仍然沒有松開,語氣溫柔得像要擰出水來:「你們在玩什麽?為什麽要抱來抱去的啊?」

他年紀甚輕,只穿了一件紅衫,越發顯得有朝氣。他的語氣雖然十分陰森,但裴玉衡看他容貌俊美,只當他是哪來的男寵,一時竟然沒聽出來,怒道:「你是誰?竟敢打我?我要花錢買貨,你們龍宮島怎麽這麽沒禮貌,對客人動手動腳?叫你們島主來!」

徐元霆還沒說話,赤龍主便已笑道:「你要找島主?島主不在,你什麽事和我說就行。」

「你這毛頭小子懂什麽?」裴玉衡一手捂着肩膀,哼哼唧唧地就要從地上爬起。

赤龍主臉色登時陰沉下來,放開徐元霆走到他面前,一腳踏在他的胸口上,笑道:「你既然不願意多說,那就給我好好躺着!」他用的力道不重,卻恰到好處地讓裴玉衡怎麽也站不起來。

鮮血從裴玉衡的嘴角溢出,他指着赤龍主,一句話說不出來,氣得昏了過去。

徐元霆原本對裴玉衡十分不滿,但看到他的慘狀,就連他心如鐵石,也不由有些不忍,轉過頭不去看地上的裴玉衡。

赤龍主走了過來,攬住他的腰:「走罷,我們回去。」

在赤龍主的寝宮裏做什麽都無所謂,但現在是衆目睽睽之下,徐元霆覺得十分不快,想不着痕跡地将赤龍主的手移開。

赤龍主臉色更為陰沉:「怎麽?他能抱得?我就抱不得?」

「龍主息怒!」徐元霆見他生氣,只得虛與委蛇,「适才屬下不慎,才着了他的道,此事并非屬下所願!」

赤龍主眉頭舒展開來:「有元霆一言,本座就放心多了,走吧,我們回寝宮。」

「龍主,屬下還有要事,暫時不能跟随在龍主左右了。」

徐元霆早就讓人在寝宮外面做了布置,提前放火燒寝宮西側,讓寝宮的侍衛去救火,再布設三千毒箭高手,只等赤龍主一進寝宮,便将寝宮圍個水洩不通。

他現在沒了武功還去那裏,只會左右制掣,自然要找借口先行離開。

「回我房裏啊。你生得太俊,難免會被別人占便宜,沒我在旁邊不行。從今往後,我要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才是。」

「島上都是兄弟,又豈會有什麽危險?之前會發生這事,只不過是因為這個張掌櫃是中原來的客人,屬下一時不察,所以才會……」

「你敢抗命!?是不是你對他有意思?」赤龍主哼了一聲,目中露出懷疑之色。

徐元霆擔心他看出什麽來,只得說道:「屬下不敢。」

赤龍主一笑,想要再次摟住他,卻被他輕輕掙脫了,赤龍主便也不再堅持,與他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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