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入V萬字更新) (1)

蘇家房子處于中心地段,踏進門一瞬間陸嬌就确定房子一看就是新裝修過的, 園子也有不少地方動過土。

“這房子裝修沒多久, 你們剛搬進來住沒多長時間吧?”

陸嬌一開口身後的蘇振興和容娴瞬間心裏一驚,還真讓陸嬌說對了。

這房子是蘇振興幾個月之前入手的, 花了不少錢, 讓人裝修好一周前才搬進來。

說到這房子,蘇振興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瞬間擡頭看向陸嬌,開口問:“難不成是這房子有問題?”

“算是吧, 蘇軒在哪兒?”陸嬌開口道。

“在二樓的房間裏。”

蘇振興回了一句就領着陸嬌進了屋子,上二樓, 來到蘇軒的房間門外。

容娴上前一步,擡手敲門。

“軒軒, 媽媽開門進來了。”容娴說完之後直接開門進去。

陸嬌跟在容娴身後進門, 蘇振興走在最後進門。

屋子裏,蘇軒正抱着玩具坐在地板上, 擡頭看見陸嬌進門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扔下手中的玩具就吧嗒着小短腿朝着陸嬌跑了過來,踮起腳尖抓住陸嬌的衣袖, 軟聲開口道:“姐姐。”

陸嬌朝着蘇軒露出一抹淺笑, 伸手揉了揉他頭頂柔軟的發絲,開口道:“真乖。”

陸嬌并沒有在蘇軒的房間裏停留太長時間,和小朋友說了幾句話就下樓了。

在屋子裏轉了一圈之後陸嬌來到了蘇家的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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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蘇振興入手這房子的時候就聽中介說過這房子曾經是以前一家富戶的宅子, 地方特別大, 從前院到後院步行都需要一定的時間。

後院比起前院的奢華來說顯得低調許多, 一套石桌石椅,桌椅上方是一方翠綠的葡萄架子,在這炎熱的時候架子上還挂着晶瑩剔透的葡萄。

然而引起陸嬌注意的不是這一方葡萄架,而是葡萄架不遠處的的一方古井。

陸嬌緩緩踱步來到古井的旁邊,井口被鐵絲攔着,陸嬌卻仍舊可以一眼看到底下水光,井口黑黝黝,從底下傳來一抹寒涼。

蘇振興見陸嬌盯着那口井,也上前兩步,朝着井底看過去。

就在蘇振興朝着井底趕過去之際,原本平靜無波的水面驀地泛起波紋,蘇振興看到這一幕微微皺眉身子再次俯低。

突然,井底的水面上浮現一張臉。

蘇振興看到這張臉瞳孔瞬間緊縮,腳下莫名打滑,身子便朝着井口栽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猝不及防,蘇振興後面的容娴反射性想要伸手去拉的時候蘇振興已經被一直白皙的手腕拽得穩住了身子。

蘇振興驚魂未定擡頭看向拽着他的陸嬌,喘息好一會兒才盯着陸嬌開口問:“剛才那是……”

“沒什麽,你去喊人過來,把井裏頭的東西打撈出來。”

打撈……?

蘇振興咽了口口水,心裏隐約猜到了什麽。

十幾分鐘之後蘇振興叫了三個男人過來,先拆開了井口的鐵絲,然後準備一番。

準備下井的男人名叫大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大小夥子,在蘇家做事也有好幾年了。

另外兩個一個叫王力,另一個叫吳孔。

他們三個人都是在蘇家做事的。

大奎摸了摸自己腰上綁着的繩子,擡腳踩上井口的邊緣,望着黑黝黝的井底大奎心裏突然有點忐忑。

大奎深呼吸一口氣才緩緩摸索着下去了,上邊的蘇振興一臉緊張地盯着下去的大奎。

古井時間久遠,井的邊緣長了青苔,摸上去滑溜溜還帶着濕氣,讓人感覺黏糊糊的特別不舒服。

大奎手摁着井邊,一邊往下一邊盯着腳底下,尋找着下腳的地方。

幾分鐘之後大奎終于下去了,井水冰涼,大奎身子一泡在水裏就感覺到了一股透骨的涼,都知道井水冰涼,可大奎莫名覺得這井水特別冰,他的皮膚上都控制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既然要找東西肯定是需要下到水底下的,大奎紮進水裏,來來回回了好幾次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蘇振興看着井底的大奎來回了幾次都沒有收獲,便忍不住朝着陸嬌看過去,開口問:“陸同學,你看這……”

陸嬌上前,視線在井底掃了一圈,伸手指了指某個角落的地方。

“從這個地方找。”

“大奎,你從你這裏下去找。”蘇振興在上面喊了一句。

大奎“哎”了一聲,便從陸嬌說的某個地方鑽進了水底。

這一次大奎在水底待的時間稍微長了那麽一點,上邊的人等了好一會才聽見“嘩啦”一聲,随即便看見大奎從水裏鑽出來的腦袋。

同時蘇振興也看清楚了,井底大奎手上抓着一樣東西。

井底太黑,蘇振興看不清大奎手上的是什麽。

“快,把人拉上來。”蘇振興王力和吳孔開口喊道。

随着吳力和王孔的動作,大奎身子離開了冰涼的井水逐漸上移。

大奎抓着手裏的東西吊在半空中,突然手腳冰涼,随即便感覺有什麽東西趴在了他的背上,大奎反射性轉頭。

然後,他看到了一張青白的小臉。

同時,上面的人也看見了大奎背上趴着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青白的胳膊摟着大奎的脖子,緩緩擡頭朝着上面的幾個人咧嘴一笑,陰森開口:“嘿嘿嘿……”

這陰森的笑聲讓上面幾個人都懵了,底下的大奎渾身僵硬,腦子裏一片空白。

“叔叔,你拿了我的東西。”

小姑娘陰森的嗓音在大奎耳畔響起,這下大奎回神了,他想叫,可是喉嚨咕哝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來。

就在大奎覺得自己小命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裏的時候,突然一道金光朝着他射過來。

一陣凄厲的尖叫聲刺激的人耳膜發癢,待尖叫聲停止,大奎感覺自己背後的那玩意兒也不見了。

“都趕緊把人拉上來,愣着幹嘛?”陸嬌板着臉開口說一句。

其他人聽見陸嬌的話連忙加快了動作。

終于,大奎被拉出來了。

而蘇振興也看清楚了大奎手上抓着的東西……那是一把紅漆木梳。

那木梳表面是漆紅色,梳子特別精致,上面還雕刻着精美的花紋紋路。

可讓人覺得詭異的是,梳子在井底打撈出來卻很新,毫無破損。

“把梳子給我。”陸嬌朝着大奎伸出了白嫩的小手,沉聲開口道。

大奎到現在還有點懵,聽見陸嬌的話反射性把東西遞了出去。

在梳子離手的一瞬間大奎差點兒腿軟,剛才的一幕他這輩子都忘不掉。

太可怕了,剛才那是什麽玩意兒?!

陸嬌從口袋裏掏出幾張符給了幾人,然後拿着梳子離開了後院。

客廳——

陸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上還拿着剛才的那把木梳。

蘇振興臉色有點難看,剛才井底的一幕讓他三觀受到了沖擊。

“陸同學,這個東西是什麽?”容娴臉色蒼白,開口問道。

“這是你們看到那個小姑娘的東西。”陸嬌看着夫婦兩緊張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們別擔心,東西既然找出來就沒事了。”

聽見陸嬌的話蘇振興和容娴都瞬間松了一口氣。

下午,陸嬌帶着木梳離開了蘇家。

陸嬌把木梳找了一個地方用土掩埋起來,至于木梳裏的小女孩自然是送到下面報道去了。

說起來這個小姑娘也是可憐人。

蘇振興那宅子原來确是一富戶的宅子,這宅子的主人娶了七八個姨太太,而梳子裏的小姑娘是其中一個姨太太生的女兒。

這大宅院裏女人多了那勾心鬥角的事也就多了,女孩在女人的争鬥當中無聲無息消失在了井底。

女孩的家裏人以為女孩失蹤了,卻不知道她躺在後院那冰冷的井底,一躺就是這麽多年。

俗話說小孩子能看到大人看不見的東西,所以蘇軒搬進這宅子之後遇到了小女孩。

小孩子有時候總是天真無邪的,看見可憐的小動物,可憐的小夥伴便會說一些童言無忌的話來。

蘇軒說要把家,把父母讓給小女孩一半。

而小女孩當真了,所以才有了後面的事情發生。

————

課間,陸嬌整個人懶洋洋趴在課桌上,小臉蛋白裏透紅,昏昏欲睡。

有了老師的緊迫定人陸嬌上課都不睡覺了,只能趁着課間好賴一會,她真的太難了。

好不容易上輩子大學畢業,這輩子還得讀檔重來,簡直過分!

“嬌嬌,後天咱們年級考試了啊,考完試放假,放假咱們一起出去玩啊?”吳芳玲輕輕戳了戳陸嬌的胳膊,開口道。

“嗯,不行,我得去醫院看我爸。”陸嬌拒絕道。

“哦,那好吧。”吳芳玲內心失望。

不過說到考試,後天的考試好像是陸嬌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參加考試。

考試,如約而至。

陸嬌拿着筆袋站在十二號考場的教室門口,她邁步走進教室就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力。

陸嬌的考號是二十七,一個教室坐四十九個同學,分成七個小組,每個小組只見都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陸嬌的位置在第四小組倒數第二,她找到位置坐下把帶的東西放在桌面上。

同一個考場的其他同學可就沒有這麽淡定了,有好些男同學還時不時偷看陸嬌這個方向。

一中的同學都知道陸家兩姐妹是一中的兩朵花,陸遙一溫柔,陸嬌一柔弱。

早就知道陸嬌好看,但是這麽近距離一看……這也太好看了吧?!

近距離觀察陸嬌這個學校出名的嬌弱美人同一考場的男女學生們才覺得傳言果然不假。

這顏值,難怪會有那麽多人暗地裏奉為女神了。

啧啧啧,那臉蛋,大眼睛小嘴巴,連睫毛都那麽濃密好看。

還有那不盈一握的小蠻腰,真的……好細。

一直到監考老師走進教室都還有同學偷看陸嬌,監考老師發現那些男同學的小動作,忍不住失笑。

這年輕人就是不知道掩飾,沒發現人家小姑娘臉都紅了。

作為被偷看的當事人陸嬌還真是臉紅了,不過不是被別人看得害羞,而是這天兒熱的。

“咳咳,說一下考場紀律,不許交頭接耳,不許作弊,保持安靜,認真做題。”監考老師說完就把卷子發下去了。

陸嬌拿到卷子的首先做的就是審題。

卷子題目不難,至少對陸嬌來說這卷子毫無難度。

可卷子發到其他同學手上情況就不一樣了,這題目不算難,但是絕對也不容易。

坐在陸嬌嬌左邊的男同學看見陸嬌嬌已經開始做動筆了也低頭開始做題。

然後男同學發現他才寫了一頁旁邊的陸嬌已經停筆了。

伸長脖子朝着陸嬌方向看過去,密密麻麻填滿了答案,題目處沒有空白的地方。

男同學倒抽一口氣,這特麽什麽速度?!

這麽快,還讓不讓他活了?

因為這場考數學,所以陸嬌她只用了一半時間就做完了整張卷子,并且迅速檢查了一遍。

确定沒有錯誤之後陸嬌舉手。

“老師,我答完了。”

女孩軟糯的嗓音讓考場其他人都朝着她看了過來。

監考老師聽見陸嬌的話微微皺眉,本來到後面幾個考場監考他就考慮到了某些可能,而這個女學生說寫完了?該不會随便填的吧?

現在的學生就是難教,心浮氣躁。

監考老師來到陸嬌身側,視線掃過陸嬌桌面上的卷子。

看到卷子的第一眼監考老師愣了一下,卷面整潔,書寫流暢,而且每道題确實都答完了。

監考老師看了前面兩道題。

第一道答案正确,第二道還是沒錯……

所以,監考老師疑惑了,難不成他今天監考的這個考場還真有漏網之魚的學霸?!

“咳咳,你可以離開了。”監考老師清了清嗓子拿走了陸嬌的卷子。

陸嬌收拾東西,起身離開。

同一個考場,其他同學看着陸嬌潇灑的背影只覺得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同一個考場,差距咋就那麽大?!

剩下繼續掙紮答題的同學們默默低頭看着自己只答了四分之二不到的卷子,內心無比憂傷。

然後——

咬着筆帽絞盡腦汁看着一道題。

我去,這個題目選啥來着?

A看着好像是對的?

可是 B和C 看着也挺像正确答案,到底是哪個來着?

那不成最危險的就是最安全的D?

咳咳,展現實力的時候到了。

正所謂:

三長一短就選短,三短一長就選長。

兩長兩短就選B,參差不齊C無敵。

一直到鈴聲響起,痛苦的考試終于告一段落了。

下午考試,同一個考場的同學再次看見陸嬌僅五十分鐘就交卷走人。

而且這一場是語文,作文書寫用了一定的時間。

接下來兩天,每次看見陸嬌提前交卷走人他們都淡定了。

哎,已經習慣了。

同學們習慣,但陳光明聽說陸嬌場場考試提前交卷就不淡定了。

然後,陸嬌就出現在了陳光明的辦公室。

“陸嬌同學,我聽說你每次都提前交卷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為什麽這麽做?”陳光明一臉嚴肅。

陸嬌卻是一臉茫然。

她寫完了不能提前交卷嗎?有什麽問題?

陳光明看陸嬌一臉茫然就愈加無奈,苦口婆心開口道:“陸嬌,老師知道你成績不太好,但是你不能學習态度都不好,考試不會做可以慢慢思考,提前交卷是不可取的。”

嗯?

陸嬌眼睛眨巴了兩下,心裏瞬間知道老師這是誤會了。

“老師,我……”

“算了算了,你也不用解釋了,從明天開始晚自習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幫你補習數學。”陳光明還不等陸嬌解釋就已經拍板定案了。

“老師,卷子我寫完了。”陸嬌開口道。

“寫完了并不代表正确。”陳光明這次真被氣狠了,拉開抽屜從抽屜裏掏出幾張試卷遞過去:“這幾張卷子你拿去做,這兩天放假等你回學校交給我。”

陸嬌遲疑了一會,伸手接過老師遞過來的試卷。

好的,等考試成績出來老師就明白了。

至于這卷子,做就做吧!

畢竟陳老師這麽負責任的老師真的不多,在後世一對一補課可是要花錢的,陳老師這麽盡心盡責她也不能潑冷水不是。

————

考試結束,學生們紛紛離校,老師還得批改試卷。

老師批改試卷都是随機的,陳光明批改試卷的時候看到自己班級幾個同學的數學卷子,怎麽說呢,分數不算難看,屬于中等。

作為五班的班主任對班裏每個同學成績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班級屬于什麽水平陳光明也是清楚的,班裏比較出挑的也就是周路和黃雨薇以及陸遙三個同學,這三位同學每次考試都能進全年級前一百名。

辦公室裏,高一二班的數學老師鐘愛軍正戴着看老花鏡坐在辦公桌批改卷子。

鐘愛軍是高一一到三班的數學老師,今年已經五十歲了,一中的老教師教學質量那自然是沒的說,要知道每年從鐘愛國班裏畢業回來探望恩師的學生不要太多。

桌面上一疊批改完的卷子放在一角,卷子旁邊還有一個茶杯,茶水已經見底了,可見這個老師是工作了很長時間。

将已經批改完的卷子放到另一邊,當鐘愛國看見底下那張卷子的時候那雙眼睛閃過一抹亮光。

瞥了一眼姓名那一欄……陸嬌。

高一五班的學生。

卷面整潔,字跡工整。

這卷子給鐘愛國第一感覺,不錯。

帶着一種欣賞的心态批改下去然後鐘愛國發現前面兩夜幾乎沒有錯誤,翻開另一面繼續批改。

一道題對了,下一道又對了。

一直到一整張卷子批改結束鐘愛國臉上露出了笑容,心裏對這卷子的主人愈加欣賞了。

數學滿分的同學不是沒有,但是這一張卷子就是讓鐘愛軍特別喜歡。

正所謂字如其人,觀字如見人,從這字跡上來看這個陸嬌嬌同學便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這樣的情況不僅鐘愛軍遇到了其他部分老師也遇到了,而卷子的主人都是同一個名字,那便是:陸嬌。

批改到陸嬌嬌試卷的老師們都在心裏默默記下了“陸嬌”這個名字。

這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匹黑馬啊!

另一邊,黑馬同學已經到了醫院。

李翠花知道今天閨女學校放假早就等着了,這會兒看見陸嬌進門就立馬去洗了水果給閨女吃,這水果還是前兩天老三兩口子拿過來的。

“爸,你這兩天怎麽樣?”陸嬌坐在陸華明床邊的椅子上,開口問道。

“哎,好多了好多了,前兩天醫生還說按照我現在的恢複情況再有個十天八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養着了,這醫院多住一天要不少錢呢。”陸華明心情特別好,笑呵呵道。

陸嬌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老爹脖子上的符,眼眸彎彎笑着回道:“那就好,回家我給你熬點中藥,中藥養身,我自己弄還不費事兒。”

“哪那麻煩,你不得上課啊?”陸華明被逗樂了。

“不麻煩,我自己弄就行。”陸嬌乖巧一笑。

李翠花回來看見病房裏父女兩人聊的樂呵呵的臉上也露出了笑臉。

“娘,我找你說點事,咱們出去說吧?”陸嬌拿了一個蘋果,咔嚓咬了一口。

“哎,什麽事還出去說?”李翠花說着話嗔了陸嬌一眼。

話是那麽說,但是李翠花還是起身和陸嬌一起出了病房。

來到走廊上,陸嬌從口袋裏掏出一卷錢塞到了老娘的手裏。

這錢是蘇振興給的,蘇家出手大方,另外還有一部分陸嬌藏起來了。

手裏突然被塞過來那麽多錢李翠花愣了,擡頭看向陸嬌,臉色一沉:“陸嬌,這錢哪來的?”

“掙的啊,娘你放心,我這錢絕對是光明正大掙來的。”陸嬌看李翠花不信,遂解釋道:“娘,真是掙來的,就我上次遇到一人被搶包,我幫人把包搶回來了,這是人家報答我的,你不信我下次把人帶過來給你見行不?”

“真是這樣?”李翠花盯着陸嬌。

“真這樣。”

還真不是這樣!

但是這話陸嬌不敢說,總不能說是她幫人那啥掙來的吧?如果真說了,李翠花估計以為她騙人錢了。

所以,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正所謂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陸嬌也是需要吃喝開銷的,幹活拿錢,沒毛病。

陸華明這一次住院陸嬌是知道李翠花借了錢的,之前李紅棗給的六百塊陸嬌已經找借口拿出來了,可是住院還不夠。

人不常說,沒什麽別沒錢,生什麽別生病。

沒錢,生病,這兩者都能逼死人!

“你運氣咋就這麽好呢,上回你說撿了人家錢包人家給你錢了,這回你又幫人把錢包追回來人家又給你錢?”咋的就這麽巧了?

不過李翠花看閨女的樣子也不像做了啥壞事的樣子,對于閨女的性子李翠花還是清楚的,打小他們兩口子就沒讓嬌嬌幹活養的是嬌氣了那麽一些,但是性子還是好的,沒有太大的毛病,不會看不起人更加不會去做壞事。

但是李翠花接過錢又念叨了:“嬌嬌你身體不好不要亂跑亂跳,特別是幫人追包這種事就更加得擔心了。你想想,萬一那人要是手上有刀遇見那麽一個心狠的還不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啊?再說了你身體不好,這出了什麽事你讓我和你爹咋辦?”

“好好好,娘我知道了,我下次肯定量力而行好不好?肯定不讓娘和爹擔心。”

“你得說到做到才行,別就會哄我。”李翠花沒好氣伸手戳了一下陸嬌的腦門子,看着閨女眼眸彎彎那小模樣她還能說什麽。

她還就吃閨女這一套,閨女一撒嬌她就沒轍了。

“對了,二嬸前天來醫院看你爸了。”說起這事李翠花就忍不住撇了撇嘴。

那江秋月空着手來也就罷了,李翠花也不是那麽計較的人,但是一進門話裏話外都是哭窮那就讓李翠花覺得特別火大了。

啥意思啊?她李翠花還沒張口借錢呢,江秋月就一個勁兒哭窮,怕她上門借錢咋的?

人家老三兩口子早就借錢出來了,一口氣拿了不少錢人老三兩口子說啥了?

這回陸華明出事李翠花算是看清楚了,這世道就是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老二兩口子平時雖然看起來有點不近人情,但是李翠花還真沒想到這時候江秋月會玩這麽一出兒。

“算了算了,這事和你也說不着,你放假這兩天是回家還是在你三叔家?”李翠花擺擺手不想再提那糟心事。

“我住三叔家吧,也就一天多時間的假期,明後天下午還得回學校開班會課。”陸嬌開口回道,伸手摟住老娘的胳膊,軟聲開口安慰道:“娘,別想那些事了,我給娘說一事,前兩天我們年級考試了,我考得應該不錯。”

“真的,好好好,我家閨女聰明,這次肯定能考好。”李翠花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是沒底的,畢竟閨女什麽水平李翠花心裏清楚。

兩人重新回到病房,一進門陸華明就問她們兩母女出去說什麽悄悄話了。

陸嬌和老娘對視一眼。

“能有啥事兒,你就好好養着吧,閨女說她明天住老三家,昨個兒林鳳過來送飯的時候不還說讓嬌嬌這兩天放假住她那,正好,待會兒嬌嬌直接過去就行了。”

“對了,嬌嬌你過去的時候記得買點水果罐頭白糖什麽的,在你三叔家住了那麽長時間也不能每次空着手上門。”李翠花叮囑道。

“好,我知道了,我肯定買。”

陸嬌住在陸秋明家裏兩口子對她那是沒的說,陸嬌心裏有數。

李翠花心情顯然很好,心裏暗暗打算等明天老三兩口子過來她就先還一部分錢,手裏頭留下一部分給來以備不時之需。

從醫院離開之後陸嬌繞路去了百貨商城,打算買些東西過去三叔家。

也是碰巧了,陸嬌一進商城就遇到了蘇振興,蘇振興當時正和人說話,看見陸嬌的時候立馬和對方說了兩句然後快步朝着陸嬌這邊走過來。

“陸同學,好巧,過來買東西啊?”蘇振興來到陸嬌的跟前兒,嘴角露出一抹笑打招呼道。

陸嬌剛才就發現了走過來的蘇振興,聽見對方開口也笑了。

“對啊,挺巧的,過來買點東西。”

“想買什麽?”蘇振興開口問。

“沒什麽,買點吃的,蘇先生你忙,我随便轉轉就好。”

“好,我讓人陪你轉轉。”蘇振興說完就朝着不遠處的一個男人招了招手。

那個男人看見蘇振興的動作立馬一溜煙小跑過來。

“小張,你陪着陸同學轉轉。”

“好的。”張陽應聲。

“那陸同學你随意,我先走了。”蘇振興說完這句話就和剛才的男人一起離開了。

張陽是商城的負責人,在蘇振興手底下沒多長時間,咋一看蘇振興對這麽一小姑娘這麽周到心裏忍不住納悶。

蘇振興什麽人啊,大老板來的,平時接觸的都是大人物,什麽時候對一個小姑娘這麽上心了?

張陽想不通這裏邊的事兒,不過剛才蘇振興交代的事張陽卻懂。

讓他跟着小姑娘是為了什麽,不就是付錢,人家看上什麽他付錢就行了。

然而陸嬌讓張陽覺得自己毫無用武之地,因為陸嬌壓根不用他付錢。

每次他想要搶着結賬的時候小姑娘一個眼神看過來他就慫了,等反應過來人小姑娘已經給錢了。

一直到陸嬌過來商城張陽才反應過來,他好像沒有完成老板交代的事。

張陽心裏忐忑,因為這事老板該不會生氣吧?

然而等到張陽向蘇振興解釋這事的時候蘇振興并沒有說什麽,擺擺手讓張陽忙去了。

蘇振興的用意很明顯,那就是他想結交陸嬌這個人。

而張陽剛才說的事讓蘇振興覺得自己有些操之過急了。

但是,沒關系,慢慢來。

他記得陸嬌的父親好像再xx 醫院,也許他可以抽時間過去探望一下。

……

“哇,這是我最愛的磁帶,我想要好久了。”

“哇,這是麥乳精吧?老貴了!”

“哎,還有這煙,不便宜啊。”

看着陸嬌帶過來的東西陸向北控制不住驚呼,轉頭朝着陸嬌看過去,笑嘻嘻開玩笑:“姐你發財了?買這麽貴的東西?”

林鳳原本在廚房忙活,聽見陸向北一驚一咋的聲音也不能淡定幹活了,從廚房裏跑出來,開口道:“嬌嬌,你怎麽買這麽貴的東西?你說你買就買吧,随便買點糖什麽的就行了,買這麽貴的做什麽?你這是哪裏買的,我明天給去退了,錢你好好收着,還讀書呢,花錢的地方多。”

“三嬸,這是我娘讓買的,三嬸收着吧。”陸嬌毫不猶豫甩鍋。

心裏琢磨着明天去多買幾罐麥乳精,回頭給老爹老娘好好補補,回村的時候給老爺子老太太也帶點,老爺子老太太借錢的事陸嬌聽李翠花說過了,孝敬老人家這還是可以的。

“你娘讓買的?”林鳳狐疑。

林鳳可是知道李翠花醫藥費不夠的事,怎麽這會讓陸嬌買這麽貴的東西過來?

“哎哎,別碰別碰,這東西精貴,我給收起來。”林鳳拍開陸向北摸過來摸過去的手,直接就把東西收了。

林鳳打算明天把東西帶醫院去,問清楚怎麽回事,要是能退最好退了,這得花不少錢呢。

晚上陸秋明回來聽林鳳說了陸嬌買東西的事也贊同林鳳的想法。

翌日——

陸秋明照常上班,陸嬌和陸向北出門去了書店買資料。

林鳳則提着昨天陸嬌買的東西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林鳳一推開病房門就懵了。

這人誰啊?

這什麽情況?

病房裏蘇振興聽見聲音轉頭便看見了門外的林鳳,禮貌微笑點頭示意。

林鳳遲疑着提着東西進門,視線偷偷看向李翠花。

大嫂,這人誰啊?

李翠花看見林鳳的眼色,回了一個眼神。

我也不知道啊!

病房裏氣氛略顯尴尬,躺在病床上的陸華明也是一臉茫然,這個男人突然上門就說認識陸嬌,所以特意上門來探望的。

“咳咳,那個冒昧上門打擾了,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蘇振興,我和陸嬌認識,知道陸大哥住院的事所以過來探望。”蘇振興主動開口打破沉默的氣氛。

李翠花聽見蘇振興開口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笑了,開口接話道:“那個你是陸嬌說的那個被搶包的人吧?”

蘇振興:……?

“昨天我聽陸嬌說了你,你也太客氣了,陸嬌幫你追回包包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你還給那麽多報酬,今天還特意上門,真是太客氣了。”

蘇振興是生意人,腦子自然轉的快,一下就想通了這裏頭的事,笑着開口回道:“哈哈,對,是我,是我。”

“哎,來來來,坐下說話。”這對上號李翠花就熱情了起來,看着對方修長的身板李翠花突然感嘆一聲:果然男人不能太白淨,看看這位,看着一米八,怎麽包都追不回還得陸嬌幫忙?

城裏人不幹活就是身體弱,找男人還得找能幹活的。

将來她家閨女肯定不能找這種斯斯文文的,說到陸嬌找對象李翠花不禁想到了傅寒铮。

哎呀,長得俊,身板也壯實,還是當兵的有津貼。

啧啧啧,什麽都好,就是門戶太高,離得太遠。

不然傅寒铮這麽好的小夥子她肯定得幫閨女拿下!

另一邊差點兒被拿下的傅寒铮正光着膀子訓練,男人身材偉岸,汗水滑落,那被太陽曬得略顯黝黑的膚色愈顯性感。

寬肩窄腰,那精瘦的腰一看就特別有力,八塊腹肌不要太性感,往下是被軍綠色長褲掩住的雙腿。

男人全身充滿爆炸性的肌肉,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那麽好看,充滿了陽剛味。

旁邊同樣光着膀子的大兵們看着傅隊那身材也是忍不住羨慕嫉妒恨。

老天爺真特麽不公平,給了傅隊那樣一張臉還給他那麽好的身材,太不公平了。

就連靳偉國都忍不住羨慕,傅寒铮果然不愧是他們部隊最受女性歡迎的男人。

靳偉國随手抹了額頭留下的一把汗,朝着傅寒铮靠過去。

“傅寒铮,明天你要去城裏拿包裹?你家又寄什麽好東西來了?”

“不知道。”傅寒铮沙啞着回了一句。

傅寒铮作為家裏的老幺自然是最得寵的那個,再加上傅寒铮有本事,自己混到如今的成就,家裏人就愈加看重了。

傅家幾乎每個月都要寄東西過來,其中大部分是吃的,因為在部隊得穿軍裝,衣服弄過來也沒時間穿,所以還是吃食靠譜。

“哎,明天我和你一塊去啊,我家也給我寄東西過來了,咱兩一道兒。”

“行。”

傅寒铮回了一個字,然後開始跑步。

靳偉國看見傅寒铮跑步也跟着一塊兒跑,一邊跑嘴巴還停不下來。

“傅寒铮,你家裏給你安排相親沒?我家昨天來電話了,一個勁催着讓找對象。啧啧啧,你說咱們部隊全都是大老爺們,讓我去哪兒找對象啊,就部隊兩醫生都是公的,總不能讓我去軍醫院那邊晃悠吧?”

“你要真敢去,小心團長抽你!”傅寒铮怼了一句。

好端端去軍醫院看小護士,訓練不夠累還是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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