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萬字更新) (1)
“你怎麽在這兒?”
“我今天下午回部隊現在出去辦點事想着你要去學校就順便載你一起去鎮上。”
傅寒铮扶着自行車, 随即長腿一跨坐在了自行車的位置上,朝着陸嬌看過來,沉聲道:“上來,送你。”
陸嬌視線落在自行車後座,然後驚奇發現後座的位置上綁了一個小巧的黑色墊子, 不仔細看還真沒發現。
陸嬌內心啧了一聲,還真沒想到傅寒铮還有這麽體貼的時候。上次坐自行車去鎮上可是讓陸嬌的小屁屁記憶猶新。
傅寒铮等了一會, 傅嬌才有了動作,由于自行車太高的緣故, 陸嬌上車時還伸手搭了一下前面傅寒铮的肩膀,爬上後邊的位置上做乖乖好。
“我好了。”陸嬌示意前面的男人可以走了。
“嗯,坐穩。”傅寒铮應了一句,大長腿用力一踩,車子哧溜一下往前。
由于慣性作用在車子騎出去的時候後座的陸嬌身子往前靠了一下,差點兒就撞到了前面男人的背上,好在陸嬌手及時抓住了後座位置底下的鐵欄杆, 才免了一場尴尬。
前面騎車的傅寒铮剛才明顯感覺到身後那一抹香軟靠近他些許, 扶着車龍頭的手臂僵硬了一下,恍惚了幾秒才回神, 繼續若無其事繼續騎着車子前行。
微風拂過陸嬌白嫩的臉頰,旁邊幾縷碎發吹落,随着微風吹拂一晃一晃, 弄得陸嬌臉頰微癢, 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半小時之後, 傅寒铮騎着自行車到了鎮子口,他沒有停下直接騎車把陸嬌送到了一中校門口。
陸嬌下車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朝着這邊多看了幾眼,前幾天的事情學校裏同學幾乎都知道,對于傅寒铮的身份大家定義為陸嬌家的親戚。
不過,這會看見男人踩自行車送陸嬌來上學還是心裏控制不住八卦一下。
這軍裝男人真好看,就是氣勢看上去冷了一點,可是人對陸嬌可是一點都不冷,那态度,挺溫柔的。
“好了,你有事那你去吧,我進去了。”陸嬌笑吟吟朝着傅寒铮揮了揮爪子,開口道。
“嗯,我下午就回部隊,今後楊銘有什麽事你可以聯系我,我不在你可以找靳偉國。”傅寒铮叮囑一句。
“好,我知道了,再見。”陸嬌說完就看見男人騎車離開了。
望着男人的背影消失不見之後陸嬌毫不留戀轉身進了一中校門口。
陸嬌回到教室吳芳玲就湊過來了,一臉八卦地開口道:“陸嬌,你知不知道,昨天陸遙家裏人來幫陸遙辦理退學手續了,你說陸遙這是不是不讀書了?都高中了這時候退學多可惜啊,轉學也比退學好啊。”
陸嬌坐在位置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課桌,一邊整理一邊開口和吳芳玲聊天:“沒什麽可惜的。”
察覺到吳芳玲看過來的視線,陸嬌一臉無辜擡頭,輕笑一聲,繼續開口道:“我挺記仇的,陸遙污蔑我作弊,然後還不依不饒一個勁盯着我,我這人給真挺記仇,對于陸遙的事我覺得都是罪有應得。”
如果沒做那些事,陸遙造謠污蔑最多就是拘留幾天,而且由于未成年不至于判刑。但是誰讓陸遙作死呢,居然讓人打斷了沈乘風的腿,還絕了沈乘風做男人的心,出手這麽狠現在查出來就算不判刑也要送到少管所去。
別用未成年當做逃避法律的借口,做了什麽就要承受什麽。
另一邊,陸遙再次見到了江秋月。
這次陸遙比起上次愈加狼狽,身子明顯瘦了許多,可見她這段時間過得非常不好。
江秋月對上陸遙的視線特別心虛,甚至不敢去看陸遙的眼睛,悶悶開口道:“瑤瑤,你別這麽看着我,娘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好,你的錢就算是娘借你的,等以後娘會還給你的。”
“還?”陸遙嗤笑一聲:“你拿什麽還我?我把我的錢給你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用我的錢給我爹還賭債,然後讓我待在這麽個地方,娘,你不覺得虧心嗎?”
“瑤瑤,那你讓我怎麽辦,看着你爹被打死嗎?你爹是咱家的頂梁柱,沒了你爹你讓我怎麽辦?還有你哥也要說親了,這時候你爹不能出事。”
“再說,你的事我問過律師了,勝算不大,就算請律師你也出不來,瑤瑤,就兩年你就能出來了。”江秋月提起這事也是心虛。
當初陸遙的錢拿到手江秋月确實想要請律師幫陸遙撈出來,可是後來一個沈乘風的事情查出來,人家律師說了,勝算不大。
正好那時候追債的人追到村子裏去了,到了家裏就是一通亂砸,江秋月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陸江明不僅花光了存款還欠了外債。
那可是高利貸,陸江明從屋子裏被逮出來的時候那幾個大男人下手可沒留手,如果不是江秋月用陸遙的錢還了債那些人真可能把陸江明打死。
“那學校那邊呢?”陸遙心如死灰,感覺喉嚨堵得難受。
“學校我給你辦了退學。”
退學,聽見這兩個字陸遙已經什麽都不想說了。
一直到探視時間結束陸遙都沒再說一句話。
“探視時間到了,13357起身。”旁邊的警員厲聲道。
陸遙臉色木然起身,然後被帶着離開這裏。
背對着江秋月,陸遙不明白,這輩子她哪兒出錯了。
要上,陸遙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嫁給了蔣青松,夢裏那個她恨得要死的陸嬌死了。
她和蔣青松生了一雙兒女,她是人人羨慕的高官太太,她有疼她的愛人,有聽話懂事的兒女……
第二天,陸遙瘋了,她分不清夢境和現實,一個勁嚷嚷着她要見蔣青松。
村子裏,蔣青松聽見陸遙瘋了的時候愣了一下,可是也只是愣了一下,在江秋月求他去見陸遙的時候蔣青松毫不猶豫拒絕了。
在蔣青松看來,既然退親,那麽就沒必要牽扯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傅寒铮也回到了部隊。
靳偉國看見傅寒铮回來的時候立馬湊了過去,笑嘻嘻開口。
“傅寒铮,去了幾天時間,好不好玩兒?老蔣那胳膊怎麽樣了?”
“蔣青松恢複挺好。”傅寒铮回了這麽一句就不搭理靳偉國了。
靳偉國盯着傅寒铮,等了一會不見傅寒铮說什麽,啧了一聲,開口道:“就這樣?沒了?”
傅寒铮淡淡瞥了靳偉國一眼,開口反問:“還有什麽?”
“當然還有,你和人家小姑娘進展得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我沒你那麽禽獸。”
“傅寒铮,你這就過分了,我怎麽就禽獸了,我可是真拿你當兄弟我才好心提醒你的。陸嬌那模樣長得可是招人啊,你要是喜歡下手還不快,那将來陸嬌有了別的男人你後悔都沒用了。”
聽見陸嬌有男人這話,傅寒铮反射性便是皺眉。
心裏,不舒服。
靳偉國看見傅寒铮皺眉,連忙趁熱打鐵道:“看看,看看,心裏不舒服了是吧?我告訴你陸嬌這年紀正是情窦初開的時候,你不抓緊機會你就擎等着哭吧!”
“你想想,陸嬌要是談了一對象,到時候就和別人一塊吃飯,一塊逛街,進度大一點可能就偷偷那啥了。”靳偉國再接再厲,他覺得自己為了讓傅寒铮開竅也是老努力了。
傅寒铮劍眉緊蹙,想到陸嬌可能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傅寒铮就恨不得把那狗男人給抓出來揍一頓。
同時,前幾天一直困擾傅寒铮的事情也就有了答案。
他,喜歡陸嬌。
想通了這事傅寒铮眉心的小山丘散開,開始琢磨着怎麽在小姑娘那邊刷一刷存在安,雖然陸嬌說過高中不早戀,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出什麽岔子,那誰說得準。
靳偉國看見傅寒铮還是不吭聲,再次開口道:“傅寒铮,你想什麽呢?我和你說話你聽見沒?”
“聽見了。”傅寒铮淡淡開口:“還有事沒?沒事我洗澡去了。”
傅寒铮說完拿了衣服就去了澡堂子。
待洗完澡傅寒铮有了決定,首先他得讓陸嬌不能忘了他,他在部隊,離得遠,這長時間不接觸,可別到時候都忘了有他這麽一人。
再說,陸嬌年紀還小,他可以慢慢養。
然後幾天之後,陸嬌收到了一個包裹。
裏邊是一些什麽零食面之類的小朋友喜歡的玩意兒,給楊銘的兩套衣服。
陸嬌也沒上心,直接把包裹全給了楊銘,傅寒铮寄過來肯定是給楊銘。
另一邊,京市。
傅家也收到了一個包裹。
老爺子老太太收到包裹的時候還愣了一下,打開之後發現裏面全是一些土特産啥的,裏面還有一封信。
打開信封傅寒铮裏面就寥寥可數幾句話,然後信封裏還有一張藥方子。
“這老幺啥意思,突然寄了這麽一大包裹東西回來,還有這個什麽中藥方子,說是什麽很厲害的中醫給開的?什麽情況?”周蘭英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我也納悶,老幺啥時候這麽接地氣了?”傅來福接了一句。
老兩口對于老幺性子最清楚了,平時一年到頭都回不來一趟,寄包裹也是頭一回,要知道之前可是家裏往部隊寄東西過去,傅寒铮寄回來還真是頭一回。
然而老兩口哪裏知道,傅寒铮當時寄包裹不過是順便罷了,因為怕陸嬌到時候問寄東西的事,所以找了借口打算說就順便的事兒。
結果傅寒铮失算了,陸嬌壓根兒沒覺得東西是給她的。
回到這邊,傅佳回家之後看見小叔叔寄回來的東西愈加覺得小叔叔肯定是有情況了,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這不明擺着不正常?
傍晚,傅來福坐在沙發上,腿上熱敷着中藥,空氣中那一股子重要味特別濃。
周蘭英出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老伴一邊熱敷一邊看報紙的惬意模樣,笑了一聲,開口道:“怎麽樣,這藥材熱敷真有用?”
“咳咳,就是試試。”傅來福清了清嗓子接了一句:“還行吧,感覺還行。”
周蘭英和傅來福一起生活了大半輩子,還能不知道老爺子什麽尿性,虧得一開始老爺子還說傅寒铮瞎倒騰,他這腿這麽多年都那樣這一個方子就能好?
口嫌體正直說的就是傅來福同志了,前邊兒說瞎倒騰,後邊就讓人買了藥材回來。
這不,傍晚就熱敷上了。
啧,這老頭子真是越活越小。
傅來福怎麽可能察覺不到周長生揶揄的視線,但是他完全可以忽略,哼哼,他看不見行不行?
這老太婆,整天就想看他笑話。
不過,還別說,老幺這方子,好像有點用,腿明顯比之前舒服多了。
熱敷之後傅來福回屋睡覺,一夜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傅來福感覺自個兒腿比之前輕省了許多,正好最近沒鍛煉,所以一大清早就出門跑步去了。
等到周蘭英看見傅來福的時候他已經跑完回來了,身上一股子汗味。
“你這一大清早出去跑步,腿不疼了?看看你一身汗味,趕快去洗洗,吃早飯了。”周蘭英開口嫌棄道。
“你就是瞎講究,這麽多年都改不了。”傅來福哼唧了一句,嘴巴是這麽念叨,但是他的動作确很老實。
只見傅來福一本正經地快步上樓回屋洗澡去了。
傅來福:哼!
識時務者為俊傑,他這是不和女人計較。
————
複賽結果出來了,陸嬌成功晉級全國賽,等到放假的時候去京市參加冬令營。
鐘愛軍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嘴巴都要笑得咧到後腦勺了。
哎呀呀,這麽多年他們鎮一中頭一回這麽風光,慕枝和周路很遺憾沒有進去冬令營,不過成績不錯,拿了省一回來,這也是榮耀了。
周一升旗儀式,校長,年級主任,還有鐘愛軍,以及陳光明都輪番大大表揚了陸嬌同學。
這可是寶貝,他們鎮一中的鎮校之寶。
如果不出意外,按照陸嬌如今的成績,兩年後的高考,省狀元就是他們鎮一中的了。
同學們已經習慣了陸嬌這麽超神,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時間緩緩過去。
蔣青松胳膊治好了,後來陸嬌聽老娘提了一句,蔣青松離開家的時候吳蓉哭得不要不要的,吳蓉這麽哭的原因就是蔣青松離開之前說了以後可能不會回來了。
吳蓉那叫一個後悔,那段時間吳蓉對蔣青松是越來越過分,可那是因為她以為蔣青松要退伍所以才看不順眼,誰知道蔣青松胳膊突然就治好了,如今要回部隊了?
結果,蔣青松離開前說……除了寄生活費他不回家了。
這還得了!
可是不管吳蓉怎麽哭,蔣青松還是回部隊了。
————
期末考試過後,高一這學期結束了。
教室裏,同學們個個無精打采趴在課桌上。
媽噠!
考試一時爽,成績出來火葬場!
他們這是提前為自己默哀呢。
周路倒是心情不錯,之前拿了省一家裏給他漲零花錢了,而且期末考試他發揮得很穩定,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過一個愉快的寒假了。
好幸福,這還得多虧了陸嬌同學的鼎力相助。
所以,周路準備請陸嬌吃大餐。
“陸嬌,待會咱們一塊出去玩兒,吳芳玲你也一起啊。”周路回頭朝着陸嬌和吳芳玲開口道。
“好啊好啊,你請客?”吳芳玲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問道。
“我請,有了陸嬌同學的幫忙,我漲零花錢了,我請你們溜冰去。”周路大手一揮,感覺自己特豪邁。
陸嬌笑了笑,也應了下來。
聽見要溜冰,旁邊的同學們就控制不住要加入了。
溜冰怎麽能少了他們呢?
一聽見溜冰,剛才還負能量的同學們瞬間起死回生,開始熱鬧讨論去哪家溜冰場了。
至于考試成績……反正還沒出,趁着還沒出成績,最後放縱一回吧。
要不然等成績出來了,想放縱都不行了。
————
教室衛生搞幹淨,高一五班的二十多個同學一塊朝着溜冰場去了。
當然,別誤會,這麽多人可不是全部周路請客,除了陸嬌和吳芳玲,其他同學都是各付各的。有部分不參加的都回家了,參加的自然自己掏錢,要這麽多人都讓周路請客,周路覺得自個兒怕是要賣身還債了。
到了溜冰場同學們就好像下餃子一樣全蹦跶下去了。
陸嬌坐在旁邊的休息椅上,并沒有打算下去。
因為,溜冰是陸嬌為數不多的短板。
陸嬌上輩子曾經嘗試過溜冰,結果像一只鴨子似的劃拉了幾下,摔了好多次,她仍舊是一只蹦跶不起來的鴨子。
所以,她還是不要下去獻醜了。
她的“小鴨子劃水”上輩子讓人見識過就算了,這輩子陸嬌必須給自己在溜冰場留點面子。
周路和吳芳玲在裏面玩了一圈,發現陸嬌居然坐在旁邊就驚奇了。
“嬌嬌,你怎麽不下來玩兒?”吳芳玲問。
“是啊,嬌嬌,你也下來吧!”周路喊了一句:“可好玩了。”
陸嬌搖頭,表示:不不不,我拒絕。
一點都不好玩,拒絕拒絕。
周路看見陸嬌搖頭,一個順暢的動作瞬間來到了陸嬌的旁邊,開口道:“陸嬌你是不是不會,我可以教你,很容易學的。”
“不,我不學這個,這個不适合我。”經過上輩子嘗試,陸嬌已經把溜冰列為了拒絕來往的運動項目。
她是絕對不會再讓人看見她的“小鴨子劃水”!
“真的很簡單,你那麽聰明,肯定一學就會。”吳芳玲也在旁邊幫着搭腔。
“不了,你們去玩吧,我真不玩。”陸嬌再次拒絕。
陸嬌心裏暗暗回了一句:你們真看得起她,可惜她這個真玩不來。
被拒絕了好幾次,周路也看出來陸嬌是真不玩,遂放棄了。
本來請陸嬌來玩,結果陸嬌壓根不玩,哎,周路感覺自己似乎沒有找到正确的答謝方式。
要不,待會兒溜冰結束請陸嬌吃飯好了。
陸嬌坐在休息椅上也挺無聊,所以幹脆從書包裏掏出卷子和筆,底下墊了一本書,低頭刷刷刷做題了。
然後,熱鬧的溜冰場陸嬌就自成了一個小天地,和周圍熱鬧的氛圍完全隔絕開來。
在溜冰場寫作業這種事情不多見,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這就愈加引人注目了。
溜冰場的另一頭——
“高公子,你看看那女同學,長得賊好看,咱們要不過去搭個讪?”
被稱為高公子的男生聽見旁邊朋友的話之後,擡頭朝着朋友指着的方向看過去。
距離有些遠,可是高公子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低頭做題的同學。
高公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大長腿一邁就朝着那邊過去了。
和高公子同性的幾個人發現他的動作愣了一下才連忙跟了上去。
低頭做題的陸嬌突然感覺自己周圍的光線被遮住了。
陸嬌擡頭,便看見面前站着的男生。
“你好,又見面了,認識一下,我是高霍。”高霍主動開口道。
陸嬌打量了對方兩眼,然後認出了這人,面色淡淡,開口回道:“你好,陸嬌。”
“怎麽不下去玩兒?”高霍自來熟靠在陸嬌旁邊的地方,高霍動作看上去随意,所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不會。”陸嬌回道。
“不會可以學。”
“學不會。”
“你在這寫卷子?”
“你要看看嗎?”
“不了,這個我也不會。”
兩人老朋友似的,自問自答氣氛不要太融洽。
高霍身後幾個人都懵了。
這什麽情況?
感情高公子和這個女同學認識?
看兩人聊得挺好,他們也不敢上前問什麽。
溜冰結束,陸嬌和同學們一起離開了,而高霍則繼續留在溜冰場玩。
其實說玩高霍也沒有玩,在這不過是打發時間罷了。
從溜冰場出來大部分同學都回家了,周路請陸嬌吃飯,吳芳玲一起。
三個人走在街道旁邊的人行道,周路看着街道兩邊的店鋪,準備找一家飯館。
“砰!”一聲巨響。
就在陸嬌他們前面不遠處的馬路上,兩輛車撞在一起。
出車禍了,周圍的人立即圍了過去。
出車禍的一輛小車一輛轎車。
陸嬌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黑色小車上下來一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兩鬓斑白,身上穿着高檔,他手上撐着一根光滑的拐杖。
老人旁邊有兩個年輕男人守着,老人一下車就離開了。
陸嬌盯着那道背影直到人走遠了,看不見了她收回視線。
剛才老人那張臉,真的無法讓不注意。
“陸嬌,你看什麽呢?”吳芳玲扯了扯陸嬌的衣袖。
陸嬌回神,開口問:“你剛才說什麽?”
“我剛才沒說什麽啊,倒是你,發什麽呆啊?周路說去那家飯館,你看怎麽樣?”吳芳玲說着伸手指着不遠的一家餐館道。
“行,過去吧。”陸嬌回道。
一頓飯結束,時間已經不早了,陸嬌這時候回村也沒車,所以去了三叔陸秋明的家裏。
林鳳看見陸嬌過來的時候可高興了,拉着人說了好一會話才放陸嬌回屋休息。
陸嬌過來了陸向北自覺把房間讓出來,作為一個男子漢怎麽能讓堂姐一個女人睡沙發呢?
陸向北卷起自己的鋪蓋正打算出去就突然聽見旁邊坐在椅子上的陸嬌開口了。
“陸向北,咱家老爺子有沒有什麽兄弟?”
“咱家老爺子?你說爺爺爸,爺爺兄弟可多了,你看村裏的大爺爺,二爺爺,三爺爺,四姑婆,五姑婆,一大家子呢。”陸向北回了一句,然後看着陸嬌臉色不對,奇怪問道:“姐,你有事?”
“不是村裏的,就是,爺爺有沒有雙胞胎兄弟,我今天看見一個人和爺爺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對方面相看上去特別詭異。
陸嬌幾乎可以肯定,今天遇見的那個老者肯定和陸家有關系。
“應該沒有吧,沒聽家裏人說過啊。”
“算了,你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村順便在我家住幾天?”陸嬌換了一個話題道。
“好啊,我放假也沒什麽事,不過姐你不是要去京市?什麽時候出發?”
“一禮拜之後。”
“那行,我明個兒和你一起回去。”
陸向北說完話抱着自己鋪蓋出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陸向北和陸嬌兩人一起回村了。
在村口,陸嬌遇到了昨天那個老者,對方身後仍舊跟着昨天那兩個男人,而且對方這時候已經換了一輛車。
陸嬌看着那輛車朝着村子裏開過去,看着那輛車,陸嬌皺眉。
另一邊,車子停在陸家老屋門口村裏人就看熱鬧去了。
陸家老屋院子外邊停着氣派的小車,旁邊好奇的村名看着這小車都忍不住暗暗咋舌。
啧啧啧,這又是陸家的什麽親戚?
剛才村裏人可是看見了,從車裏下來那人可是和陸有根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之前沒聽說陸有根還有一雙胞胎兄弟啊,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陸家老屋院子裏。
陸有根看着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是一臉懵逼。
院子裏氣氛特別安靜,最終還是對方主動開口了。
“你好,我叫周廣元。”
“我是你的雙胞胎兄弟。”
突然冒出來一個雙胞胎兄弟,這消息在陸有根聽來無非常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陸有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一個雙胞胎兄弟。
看着對方和自己一樣的那張臉,陸有根又沒法不相信。
————
陸家走運了,突然冒出來一門有錢人親戚,村裏人議論紛紛。
周廣元的到來在陸家無疑是一件大事,而且對方出手闊綽,當天晚上就請了陸家其他人一塊吃飯。
陸嬌和陸向北,帶着小楊銘,三人跟在陸華明和李翠花兩人的身後,該吃吃,該喝喝,吃完了一塊回家。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有什麽事等着就知道了。
第二天,陸嬌知道了那冒出來的老者來這什麽事了。
這還是陸華明從老屋那邊回來之後說的事。
周廣元這次回啦主要是想要認祖歸宗,最主要的是周廣元膝下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可惜周廣元的女兒在幾年前去世了,留下周廣元一個孤寡老人。
用周廣元的意思來說,他想從陸有根的三個兒子當中過繼一個過去繼承家産。
這消息對于陸華明,陸江明,陸秋明三兄弟來說無異于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
繼承家産,看周廣元的做派就不是一般人,過繼過去那就是一夜暴富了。
“噗,陸華明,你不會這把年紀還做白日夢吧?咱們沒那個命,還是乖乖過自己日子的好,你別想那些有的沒得,好事輪不到咱們頭上,再說了,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李翠花笑着調侃陸華明。
“咳咳,我沒那想法,我看老二似乎挺願意。”陸華明清了清嗓子回道。
“老二向來想要天上掉餡餅,随他去吧。”
陸向北也和陸嬌說這事兒。
“姐,我咋覺得這事不靠譜?繼承家産,怎麽聽怎麽不靠譜!”陸向北年紀小不代表傻,對這事還是察覺到了詭異的地方。
陸嬌伸手戳了一下陸向北的腦門子,笑着道:“哎喲,腦袋不笨嘛!”
“這有錢人要個繼承人還不簡單,放句話出去多少人擠破腦袋的事,輪得到在村裏來找繼承人?”
真不是陸嬌看不起自家老爹,她爹要真被這餡餅砸中了,也沒那本事繼承什麽家産,繼承家産不是嘴巴一張就行了,得會打理公司,要拓展人脈。
說真的,陸華明不是那塊料。
別說不會可以學,一個人的生活層次決定了他的眼界。
周廣元看上去也不是傻子,能把自個兒家産随便給一個上半輩子只會種地的農民?
別開玩笑了,與其把家産給農民不如自己花光光。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想空手套白狼,小心把自個兒坑進去。
陸嬌雖然搞不懂那個周廣元到底為什麽過繼,但她肯定這裏面絕對沒有什麽好事情。
這邊陸華明不想這美事,另一邊陸江明卻琢磨着怎麽才能讨好周廣元。
前段時間還了賭債,如今陸江明可是一貧如洗了,突然天上掉餡餅他還不撿?那不是傻子?
可是人周廣元又說了,這繼承人得讓一個人過來看看才能決定。
隔天,周廣元說的那個人過來了,那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看上去比周廣元年輕許多,然而周廣元對那人的态度恭敬許多,而那個被請過來的男人來了之後周廣元請陸家三兄弟再次去了陸家老屋那邊。
陸家老屋——
周廣元坐在堂屋裏頭,陸有根陪着一塊說話,堂屋裏還有陸家三兄弟,陸秋明今天也被叫回來了。
三兄弟并排坐着,陸華明坐在最前面,後面是陸江明,最後邊的是陸秋明,三兄弟五官和陸有根皆有幾分相似,自然也就和周廣元也有幾分相似。
被周廣元請來的男人視線落在陸家三兄弟的身上,那眼神看着三人的時候就像是在打量貨物衡量價值般。
這種眼前讓陸華明特別不舒服,不自在動了動身子。
男人視線從三人身上掃過,最後視線回到了陸華明的身上,仔細打量幾分之後男人眸光微閃,又盯着陸華明看了好幾眼才起身去了周廣元那邊。
陸家三兄弟狐疑盯着老爺子那邊,等了幾分鐘,周廣元期間視線朝着他們這邊看過來好幾眼。
最終周廣元沒有明确說選擇奢誰,周廣元傍晚的時候和那個男人離開了村子。
第二天清晨,周廣元又回來了。
周廣元回來之後找到了陸華明,然後說讓陸華明做他的繼承人。
聽到這事兒別說陸華明了,就連李翠花都忍不住覺得奇怪了。
周廣元沒有讓陸華明考慮幾天再回複他,如果答應這事的話過幾天就可以随着周廣元一起離開村子了。
“陸華明,讓你一個人跟着走?啥意思?我和陸嬌還有楊銘就扔在這村子裏?再說了,我就搞不懂了,那人看上你啥了?不是我埋汰你,你除了會種田你還會啥啊?老實巴交還缺心眼兒,到底看中你啥了就讓你做繼承人?”李翠花這張嘴吐槽起自家男人也是毫不留情。
反正李翠花就搞不懂,為啥就選上陸華明了?
“李翠花,說話就說話,你埋汰我幹啥?”陸華明瞅了瞅閨女和楊銘,覺得老臉有些挂不住,清了清嗓子道:“那說是讓我先過去,等到安頓好了再接你們過去,再說了我也沒答應,這事我也不打算答應。”
“我覺得待在村裏挺好的,我自個兒幾斤幾兩重我還是知道的,繼承人,我搞不了,再說我也不放心把你們三扔村裏啊,多大本事吃多少飯,做人本本分分就行了,我沒那麽多想法。”
“你倒是想的開,不過說好了啊,這事拒絕了。”李翠花笑着說了一句。
對于這事李翠花心裏老覺得不對勁,反正就拒絕不摻和就完事了。
其他人,愛咋滴咋滴!
陸華明農村人,性子向來老實,也沒異想天開一夜暴富的想法,老老實實過日子挺好。
而且,想想今天上午周廣元帶來那個男人瞅他的時候陸華明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好像看什麽東西似的眼神,那眼神,陸華明看着就特別不對勁。
陸嬌在旁邊聽着老爹老娘說話,沒有吭聲。
她也想不透對方到底什麽算盤珠子,但是這裏頭肯定藏着什麽貓膩,陸華明拒絕是最好不過的了。
正所謂,命不算己,玄學這但凡親人或者血親都是十之□□不準。
所以,對于陸華明這事,陸嬌看不透。
這邊陸華明不樂意,那邊陸江明心裏卻是憤憤不平。
“憑什麽就看中老大了,我比大哥聰明多了,大哥除了兄弟還會啥啊?我好歹也做過一段時間的生意,繼承人我才是最合适的人選啊。”陸江明罵罵咧咧,想到周廣元那氣派的樣子就想啊想,如果他是繼承人,那下半輩子就不愁吃喝了。
然而周廣元偏偏看中了陸華明,啧,沒眼光。
三天之後,周廣元再次登門。
陸華明直接拒絕了繼承人的事,周廣元當時臉色是非常僵硬,不過卻沒說什麽便離開了,臨走之前留下一句“如果改變主意随時可以聯系他。”
一周時間過去,陸嬌出發要去京市了。
一早起來李翠花就幫忙收拾要帶的東西,然後讓陸華明送陸嬌去了火車站。
火車站人來人往,這年頭還是那種綠皮火車,看上去挺有年代感覺,火車站周圍還有許多小攤販。
陸華明還特意掏錢給陸嬌買了幾個茶葉蛋給火車上吃。
陸華明幫着放好行李然後下去,趁着火車還沒開便扒拉在火車窗口,叮囑道:“到了那邊記得給回個電話,就咱們大隊部的電話號碼記得不?還有,千萬別和不認識的人說話,這出門在外壞人可多了。”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到地方就給你們打電話,您回去吧。”陸嬌乖巧點頭道。
“不急不急,我等你走了我再走。”陸華明突然想起啥,一邊伸手掏口袋一邊開口道道:“嬌嬌,那你錢夠不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