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萬字更新) (1)

“老幺, 我給你介紹這小姑娘特別好看, 白白嫩嫩皮膚可好了,乖巧懂事還聽話,我一看到那小姑娘就覺得和你特別合适。”

合适什麽啊,他都沒看到人就合适了?

“我剛才問了,小姑娘年紀不大,雖然和你比起來你老了點但是這俗話說了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而且你看看你整天板着臉就得配這麽一個嬌嬌軟軟的小姑娘才合适,小姑娘說話那小嗓音也特別甜,聽起來撒嬌似的。”

“我可是特別惦記你才會打電話給你說這事的,你是不知道, 就朗行那臭小子看着也挺喜歡人家小姑娘, 就是還沒來得及下手。”

旁邊的傅朗行一臉懵逼, 默默咽下口中的粥,心裏默默回了一句:原本是有點想法,但是老太太你這麽騷操作一回, 他就啥想法都沒了。

和小叔叔搶人,他嫌命長嗎?

而且傅朗行也沒真動什麽念頭, 就是看陸嬌好看所以交個朋友,至于後續發展,現在老太太這麽一鬧騰怕是沒有後續了。

電話另一頭的傅好着呢聽着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聲音, 等到對方說完了才擡手揉了揉眉心。

“媽, 我個人問題你就別操心了, 我自己有打算。”傅寒铮沉聲開口道。

“啥打算啊, 你有打算能二十四歲還單身漢一個?我給你說,我這次看中的小姑娘真的特別适合你,你要不休假回來幾天見見面,見了面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說。”

周蘭英不是不着急這老幺的個人問題,只不過老幺不在家,這常年在部隊,那部隊裏頭蚊子都是公的,老太太也就沒那心思,這不是正好遇見一喜歡的,看中了眼,所以才想把人介紹給老幺。

老幺是她生的,什麽性子她這個當娘的最清楚了,小時候是個混不吝的,後來去了部隊性子看着穩重了,實際上還是有些小孩子氣。

周蘭英覺得這老幺性子就适合那種乖巧聽話的小姑娘,況且陸嬌模樣長得好,兩人将來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好看的不得了。

“媽,我真有打算,你就別操心了。”

“不行,那你說說你喜歡什麽樣兒的?這麽多年你不談對象,不和女人來往,你說你啥時候找對象?”周蘭英好不容易遇見這麽一可心的,老幺不樂意見,這讓周蘭英怎麽能依?

傅寒铮握着話筒,提到他喜歡的小姑娘腦海裏便不自覺浮現嬌軟小姑娘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

嗯,他喜歡他家小姑娘那樣的,白白淨淨,文靜鼻子嘴巴都瞅着他喜歡那樣長的來,脾氣性格也按照他喜歡的那樣,想想,哪哪兒都好看,哪哪兒都招他喜歡。

“媽,我有喜歡的女孩兒了,等有空我把人帶回去給你看,我現在還有事,我忙去了,就這樣,挂了啊。”傅寒铮說完不等老太太開口就挂斷了電話。

坐在辦公桌前,傅寒铮琢磨着陸嬌是不是上回沒收到他寄過去的東西,他寄過去的東西明明有地址,怎麽沒給他回信呢?

傅寒铮此刻不知道,他寄過去的東西全擱在小楊銘的屋子裏頭,陸嬌壓根兒一樣沒留。

靳偉國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傅寒铮在發呆。

靳偉國一挑眉,喲呵,新鮮事兒啊!

傅寒铮啥時候這麽多愁善感了?看着好像心裏頭有事啊?

“啧啧啧,傅寒铮你想什麽呢,來來來,和哥們我說道說道,指不定我能給你出主意呢?”靳偉國笑呵呵走進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瞅着傅寒铮道。

傅寒铮淡淡擡眸,瞥了靳偉國一眼,一本正經開口道:“我在想演習的事,這回可不能輸,要是被一群新兵蛋子給打趴下了咱們軍團的裏子面子可就全怕你熱踩地上了。”

“演習的事你就放心吧,有你有我,加上老蔣,咱們三個人擱一塊要還輸了我就給老張洗腳。”靳偉國自信心爆棚。

他們三擱一塊怎麽可能輸,而且還是新兵蛋子,不是靳偉國自大,這特麽就是穩贏的局。

另一邊,京市。

周蘭英聽着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瞬間皺眉。

旁邊傅朗行看見老太太臉色不好,連忙放下碗打算偷溜。

然而傅朗行腳剛踏出去老太太就朝着他看過來了,然後叨叨叨就開始了:“朗行,你說你小叔叔是不是有點太不上心了,嬌嬌那麽乖巧漂亮的小姑娘,你小叔叔怎麽就不喜歡呢?”

“咳咳,奶奶,可能是小叔叔沒見到本人所以不知道陸嬌多好看,我建議你可以寄一張相片過去,小叔叔看見了指不定就看上了,嘿嘿嘿,你看我說的對不對?”傅朗行狗腿子似的建議道。

“哎!”老太太瞬間笑了:“這個可以啊,不過我冒冒然要照片不妥當,朗行,照片這事兒就交給你了。”

傅朗行瞪大眼睛,望着老太太。

等會兒等會兒,什麽叫事就交給他了?

他看起來很閑嗎?

然而老太太一個眼神過來,傅朗行忙不疊點頭。

好的好的,老太太您放心,這事肯定給您辦的漂漂亮亮!

傅朗行表示,寶寶心裏苦,但是寶寶還不能說。

下午,傅佳剛從外面回來就看見傅朗行在客廳裏擺弄着一相機。

傅佳走過去,瞅了自家傻哥哥幾眼,狐疑問道:“哥,你啥時候喜歡這玩意兒了?”

“今天上午喜歡的。”傅朗行頭也不擡回了一句,繼續擺弄手裏頭的相機。

“哎,你這愛好來的也太突然了。”

“不是我突然,是老太太突然。”傅朗行小聲念叨了一句,接着開口道:“你有時間沒有,咱們明天約陸嬌一塊出去玩?”

“我有時間,但是不對啊,哥你難不成真對陸嬌有啥想法?你也不看看自己年紀,比陸嬌大了那麽多,你想好牛吃嫩草啊?”傅佳一臉鄙夷道,絲毫不顧忌這是她親哥。

傅朗行開口:“別胡說,我一點想法沒有,就是把人當朋友處。”

有想法的不是他,是老太太,老太太想讓人小姑娘當兒媳婦。還有,老牛吃嫩草的不是他,是他小叔。

他老牛吃嫩草算什麽,要小叔叔真和陸嬌在一起那才叫真真實實的老牛吃嫩草。

起碼他和陸嬌是一個輩分的,小叔叔和陸嬌差輩兒了,小叔叔才是老牛吃嫩草。

隔天,陸嬌一大清早出門就看到了旅館門口等着的傅家兄妹。

兩兄妹看見陸嬌都笑眯眯朝着她打招呼。

“陸嬌,這邊這邊。”傅佳揮着手笑吟吟道。

傅朗行也朝着陸嬌揮了揮手。

陸嬌邁步,朝着兩人走過去。

“你們這麽早過來找我什麽事?”陸嬌笑着開口問。

“哎呀,沒什麽大事,這不是想着你剛來京市對這邊不熟,所以我就拉着我哥來找你了,我給你當導游,讓我哥給咱兩拍照。”

“好不容易過來一趟,你多拍點照片回去給家裏人看看,我哥昨個兒突然對相機來興趣,所以我就抓壯丁把這壯勞力抓過來了。”

傅佳伸手勾住陸嬌的肩膀,看着陸嬌頭頂那一縷不自覺豎起的呆毛,忍不住伸手摁了摁陸嬌頭頂的那一縷呆毛。

傅朗行看着傅佳吃豆腐的小動作,忍不住暗暗吐槽。

這陸嬌将來要是真成了他們的小嬸嬸,傅佳怕是要被小叔剁爪子。

啧,依小叔叔霸道的性子,怕是不會讓別人碰陸嬌一下下,一下下都不可以。

陸嬌想了想,免費一攝影師,好像挺劃算,遂答應了和傅佳一起出去玩。

這京市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傅佳領着陸嬌吃吃喝喝一路玩,期間傅朗行就在兩人身後累成狗。

傅朗行就不懂了,這女人逛起來怎麽就不知道累?

平時搬點東西幹點活就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這逛起來簡直是一點不帶喘氣的。

最後一站是長城,巍峨的長城仿若一條巨龍盤旋在綠色的山林之間,長城經過多年仍舊屹立不倒,這足以看出古人是多麽的睿智。

傅佳拉着陸嬌往上爬,爬到高處,胸口升起一股豪邁之氣。

“啊,好爽,這種感覺。”傅佳雙臂張開,朝着不遠處的傅朗行開口喊:“傅朗行,快快快,幫我們照相。”

陸嬌眼眸彎彎現在傅佳的身側,配合地靠在傅佳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姿态。

傅朗行看着那兩個女孩,手按下快門“咔嚓,咔嚓”兩聲,拍了兩張照片。

傅朗行表示心好累,出來大半天,他一張陸嬌的單人照都沒拍到,每次他想拍陸嬌的時候傅佳都會湊過來,這活特麽沒法幹了,傅佳這個豬隊友!

夕陽西下,天邊的紅日染紅它周圍的雲層。

終于,傅朗行找到了一個陸嬌落單的機會。

陸嬌靠在長城邊緣,金紅色的陽光怕落下來,将陸嬌整個人籠罩起來,從傅朗行這個角度看過去,陸嬌簡直不要太完美。

“咔嚓!”一聲。

傅朗行将這一刻的陸嬌定形,刻在了膠卷裏。

半小時之後,三個人離開長城,陸嬌提議請傅家兄妹兩人去吃她之前念念不忘的涮羊肉。

可能猿糞這東西真的很奇妙,這京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麽就又碰見了胡老二呢?

胡老二看見陸嬌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想伸手捂□□,要不是他克制住了,指不定真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了這麽一個猥瑣下流的動作。

然而胡老二手伸了一半還是被陸嬌傅佳傅朗行三人看清楚了。

“噗呲!”傅朗行擺弄了一下脖子上挂着的相機,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胡老二臉色鐵青,傅朗行看着對方那臉色心裏愈加樂了,伸手拍了拍傅佳的肩膀,開口道:“走了走了,不是要吃涮羊肉?”

“好,走吧走吧。”傅佳附和了一聲,然後就拉着陸嬌走了。

胡老二看着三人離開的背影,胡老二身後一男人突然“呸”了一聲。

“胡二哥,傅朗行那臭小子什麽意思?閑話我們是吧?”

傅朗行可不就是□□的嘲諷他們,昨天警局的事鬧騰得兩夥人家裏人都知道了,胡老二回家的時候也被訓斥了一通。

沒想到今天又遇見了,真特麽是冤家路窄!

但是,這口氣胡老二忍了,誰讓胡家比不上傅家。

圈子裏就是這樣,權利地位,誰背景強其他人就避諱點。

要不說有熟人好辦事,傅佳在京市熟人多,吃個涮羊肉都有包間。

包間裏,熱騰騰的白色熱氣不斷往上升騰,鍋裏邊,紅白兩色,咕嘟嘟冒着泡泡。

陸嬌夾幾片肥瘦相間的肉放進裏邊,短短時間就熟,筷子夾起來,嘟嘴吹了吹熱氣。

肉肉吃進最近,一個字,香。

涮羊肉就得吃辣,這辣吃起來有爽又痛快。

傅佳也喜歡吃辣,和陸嬌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吃得不亦樂乎。

反而是傅朗行這個大老爺們不吃辣,就吃了點清水肉。

北方天氣冷,陸嬌這會吃着火鍋身上熱起來就脫了身上裹着的外套,繼續大刀闊斧吃火鍋。

傅朗行看着幾乎筷子沒怎麽停頓的兩個女孩,簡直要驚呆了。

不都說女孩子吃的少?

這兩是女孩不?這也太能吃了。

陸嬌察覺到傅朗行錯愕的眼神,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嗯,她還在長身體,多吃肉肉好。

————

h市。

蘇振興突然接到一通電話。

半小時之後蘇振興親自去了村子裏的陸家。

蘇振興趕到村子裏,隔着老遠的距離就看見陸家的院子外面圍滿了人。

“怎麽好端端屋子就着火了?”

“誰知道呢,這天都這麽冷了,應該不太可能是幹燥起火,可是也沒人放火啊,突然就燒起來了。”

“這事挺奇怪,這屋子看來是不能住了。”

“肯定不能住了啊,瞅瞅,都黑成這樣了還怎麽住人?”

蘇振興聽着村裏人的議論聲,擡腳邁步上前,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陸華明還有李翠花和楊銘三人。

三人看上去聽狼狽,身上的衣裳略微淩亂,可見跑出來的時候來不及好好整理衣着。

蘇振興來到陸華明他們面前,瞥了一眼旁邊燒的烏漆嘛黑的小院子,沉默片刻開口道:“陸大哥,我先給你找找個地方住下,這裏的事我會讓人來處理。”

陸華明到現在也是驚魂未定,看了看身邊的李翠花和楊銘,便點頭和蘇振興離開了這裏。

蘇振興找了地方讓陸華明他們住下,然後開始問起火的事。

“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就起火了,我們平時也沒招惹什麽人,也虧得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醒了過來,要不然還不知道出什麽事呢。”陸華明開口解釋。

其實陸華明沒有把所有事情說出來,事實是陸華明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什麽人喊他,然後他睜開眼就聞到一股燒火的煙味,起身就發現起火了。

當時陸華明叫醒李翠花,兩人想要開門出去,可是門卻怎麽也打不開,就在陸華明焦急的時候屋子外頭突然傳來了動靜,似乎有什麽人在開門。

然後房門打開了,陸華明和李翠花走出屋子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找了楊銘,然後兩人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楊銘屋子外頭被鎖住了,而門鎖上有一個小紙片人扒拉在鎖眼處,就在兩人瞪大眼睛的時候,那小紙人把鎖打開了。

等到陸華明和李翠花把楊銘帶出來的時候門口剛才那個紙片人已經被火燎沒了,只留下一堆灰燼。

由于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所以陸華明一個字都不敢說。

後來也是陸華明打電話給了蘇振興,至于到底怎麽起火的陸華明不清楚。

蘇振興聽了陸華明的敘述之後,安慰了幾句讓他們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蘇振興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他還沒進門就聽見了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

蘇振興走進去,拿起電話。

“蘇叔叔,我家出事了?”

蘇振興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陸嬌的聲音。

“你怎麽知道?”蘇振興開口繼續道:“是起火了,不過你別擔心,你家人都沒事我已經安排他們住下了,起火的事情我也會讓人仔細調查。”

“好,麻煩您了,您告訴我父母一聲在我回去之前就不要回村子裏。”

“好的,我會的。”蘇振興應道。

電話另一頭,陸嬌挂斷電話之後臉色非常不好,陸嬌暗暗慶幸自己在臨走之前留了一個心眼,要不是在家裏留了一手她也不能安心離開。

陸嬌之所以放心離開就是因為在家裏留了一手,加上之前陸嬌給老爹老娘身上帶了護身符,就連楊銘陸嬌也沒漏下。

不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陸嬌就愈加肯定周廣元那邊的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了。

怎麽可能那麽巧,她才離開兩天時間家裏就出事了?

待陸嬌回到旅館的時候旅館老板娘都多看了她幾眼。

老板娘暗暗打量陸嬌幾眼,心裏奇怪。

就在半小時之前,這個時間段,這小姑娘突然跑出去了。

當時老板娘還納悶呢,這時候一小姑娘跑出去幹什麽?

老板娘還打算要是再等一會人沒回來她就去找找,好歹是旅館的客人,出了什麽事她旅館也是要負責任的。

好在這就回來了,不用出去找人,正好老板娘也省事了。

————

某棟別墅裏。

“噗!”一道悶哼聲響起。

鮮紅色液體從口中認出來,點點落在地上,空氣中瞬間染上一抹血腥味。

“大師,你怎麽了?”

旁邊,周廣元臉色一沉,盯着自己花大價錢請來的大師。

那個大師捂住胸口,他感覺自己口中全是腥鹹的味道,擡手抹去嘴角的血跡,男人緩緩開口道:“沒事,您先出去,有事明天說。”

“那好,大師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周廣元說完心事叢叢離開了。

就在周廣元離開之後,大師口中再次噴出一口血,他迅速跑進一間房。

房間裏,地板上擺放着五個壇子,五個壇子都用符封着壇口。

此刻,大師坐在五個壇子中間,他臉色忽青忽白,随着時間過去他周圍的壇子也開始不安顫動磕碰着地板發出清脆的聲響。

半小時之後,大師捂着胸口離開了這個房間。

他開始思考是不是放棄這次的生意,作為玄學中人他見到陸華明的時候便知道陸華明周圍有玄學中人,在知道那人是陸華明那個閨女之後他還特意等她離開才動手,可是他低估了那個小姑娘。

可是,轉念一想,他已經動了陸華明,想必那個小姑娘不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裏大師糾結了,到底該不該收手?

天光破曉,天亮了。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就像此刻陸嬌陰沉的心情,窗外陰雨綿延,嘩啦啦的雨聲響起。

九點鐘的時候,傅佳過來旅館邀請陸嬌去家裏吃飯,順便選照片,上次的照片傅朗行都洗出來了。

陸嬌沒有拒絕,和傅佳一起去了傅家。

因為是上門做客,陸嬌還特意買了一兜水果,挑的全是個大的。

半小時之後,傅佳和陸嬌到了傅家。

周蘭英一看見陸嬌進門就注意到了她手上提着的水果,嗔了一眼開口道:“嬌嬌你說讓你來吃頓飯你還提水果過來,這麽客氣做什麽,又不是外人。”

客廳裏,看報紙的傅來福偷偷挪了挪報紙,視線落在門口的小姑娘身上。

審視片刻,嗯,看着還不錯。

确如老婆子說的那樣,長得好。

這段時間傅來福可是聽周蘭英說了好些次了,看上一小姑娘想介紹給老幺,上次傅來福沒看到人,今個兒這麽一看,還真可以。

不過,不是外人,這話是不是說的早了點?

畢竟老幺還沒見過人呢,這老幺要是看不上,不還是外人?

就在傅來福偷偷打量的時候周蘭英把人領進門了,還開口介紹道:“嬌嬌,這是我老伴,別看他看着兇,其實脾氣很好的,從來都不大聲說話。”

旁邊傅佳聽見老太太這話就暗暗腹诽了一句:老爺子那是在您跟前不大聲說話,擱他們跟前河東獅吼可不少回!

老爺子就是一妻管嚴,農村人叫啥來着,對了,叫耙耳朵!

耙耳朵三個字形容老爺子絕對是最合适的,傅佳覺得簡直是量身定做。

傅來福故作高冷地朝着眼前的小姑娘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咳咳,這兩天聽老婆子念叨了你好多回,會下棋嗎?”

陸嬌一臉茫然:嗯?

下棋,巧了,她會。

陸嬌會下棋還真多虧了上輩子師傅的熏陶,那老頭挺喜歡下棋,還經常拉着陸嬌下幾盤,陸嬌就是上輩子被鍛煉出來的。

陸嬌應聲:“會一點點。”

旁邊傅佳聽見陸嬌答應就瞬間瞪大了眼睛,傅佳使勁背着老爺子朝着陸嬌擠眉弄眼暗示。

陸嬌看着傅佳那小動作,有些搞不懂傅佳為什麽這個表情。

傅來福發現陸嬌的視線,一轉頭就看見了擠眉弄眼的傅佳,傅來福冷哼一聲:“擠眉弄眼做什麽?”

“沒,咳咳,沒什麽。”傅佳慫慫不敢亂動了。

接下來傅來福摸出自己的寶貝棋出來,這還是去年老頭子過壽時候老大兩口子送,可惜家裏沒人和老頭子下棋,也就周蘭英有時候哄着老頭子玩一會兒。

周蘭英看見傅來福和陸嬌一老一小兩人擺開陣勢嘴角控制不住勾起一抹竊笑。

然後十幾分鐘之後陸嬌明白了之前傅佳為什麽朝她暗示了。

合着老爺子就是一臭棋簍子,還喜歡耍賴。

半小時不到,老爺子已經第三次悔棋了。

陸嬌再次看見老爺子把剛下的旗子挪回原來位置還一本正經說自個兒沒想清楚的時候她實在是控制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都變得有些尴尬了。

“陸嬌對吧,我剛才沒想好,你讓我想會兒。”傅來福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皮厚的城牆都比不過。

周蘭英一臉笑容在旁邊看着,期間暗暗打量陸嬌的臉色,發現老頭子悔棋之後小姑娘也沒生氣的模樣周蘭英就愈加喜歡這小姑娘了,脾氣可真好。

陸嬌是不知道老太太想法,陸嬌脾氣還真不太好,不過正所謂習慣成自然,上輩子遇見師傅那麽一個臭棋簍子,如今又遇見這老爺子,說真的,陸嬌覺得老爺子和上輩子她那師傅肯定特別有共同語言。

時間又過去半個多小時,老爺子終于贏了。

“哈哈,我贏了,承讓承讓。”老爺子笑呵呵開心得像個孩子,完全沒有之前的高冷,還頗為客套開口道:“咳咳,你下棋其實很厲害了,雖然比不上老頭子我,有時間你可以經常來陪我下棋,我多教教你将來想必會更好。”

大言不慚,周蘭英早就看出來了,人家小姑娘讓着老頭子呢,虧得這老頭子還真以為自己多厲害了,嘿,看那嘚瑟的模樣,簡直沒眼看了。

周蘭英年輕時候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傅來福下棋還是周蘭英教的呢,就剛才那一盤棋周蘭英一眼就看穿了陸嬌暗地裏讓着老頭子,而且讓得不明顯,要不也不會老頭子都沒察覺出啦。

能讓得這般隐晦,從這裏頭就可以體現陸嬌棋藝之高。

陸嬌看着老爺子笑呵呵的模樣也乖巧甜甜哄道:“老爺子不嫌棄我肯定來,我挺喜歡和老爺子下棋。”

“哈哈哈,好,好,你這小姑娘忒實誠了,不錯不錯。”傅來福笑容滿面道。

旁邊的傅佳和傅朗行确是對陸嬌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佩服的五體投地,這黑的都誇成白的了,厲害厲害?!

等到王嬸兒做好午飯之後大家移步飯廳,吃飯的時候老爺子還一個勁兒讓陸嬌別客氣,随便吃。

周蘭英也一個勁給陸嬌夾菜:“來來來,別客氣,我們家沒那麽多規矩,你看看你瘦的風都能吹跑了,多吃點,王嬸兒的廚藝可好了,這道梅幹菜扣肉是王嬸兒的拿手菜。”

“還有這魚,刺兒少,陸嬌你多吃點。”傅來福跟着附和了一句道。

旁邊的傅佳和傅朗行看着老爺子老太太那麽熱情的模樣,只覺得小白菜地裏黃,他們兩怕是路邊撿垃圾順路撿回來的。

瞅瞅,瞅瞅,老爺子老太太這熱乎勁兒,傅家兄妹只覺得,酸了酸了。

正當大家吃飯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了,然後王嬸兒跑過去拿起電話,接通之後說了兩句便朝着飯廳裏的周蘭英開口。

“老太太,部隊來的電話,是小铮。”

“哎喲,是老幺啊,給我給我,我來接電話。”周蘭英笑吟吟起身。

周蘭英走過去,拿起話筒,開口:“老幺,怎麽這時候打典故回來了?哎,對了,上回我給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你上次說的什麽事?”電話另一頭傅寒铮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句。

“什麽事兒?你忘記了?我說見面那事啊!”周蘭英說話的時候壓低嗓音朝着飯廳那邊看了一眼,然後伸手捂着嘴小聲繼續開口道:“就上回我說那小姑娘,現在正在咱家吃飯呢,小姑娘還照相了,我打算要一張給你寄過去,你看看人。”

“媽,我不要,您別鬧了,我都說了我有喜歡的女孩了,你這就介紹給別人好了。”

“胡說八道,人家小姑娘好我才想着介紹給你,你看了人再說。”老太太語音一沉,粗聲粗氣開口:“那你現在打電話回來做什麽?”

“這不是我爸快過生日了,我提前說一聲,我到時候請假回去看您和我爸。”傅寒铮道。

“你要回來?那正好,見個面,照片兒都省了。”周蘭英道。

“媽,您能不能別亂點鴛鴦譜,我說了……”

“陸嬌,來,這紅燒肉好吃,你多吃點兒。”

老爺子标志性的大嗓門響起。

傅寒铮話還沒說完突然就被打斷了,他聽見電話裏老爺子那一句“陸嬌”腦子都空白了一下。

陸嬌……陸嬌?!

這個,會不會太巧了?

“不用客氣,謝謝,我自己來。”一道軟糯的嗓音響起。

那軟糯的聲音不大,然而隔着話筒傅寒铮還是聽見了這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不就是他日思夜想的小姑娘的聲音,她說話的時候帶着一股南方人特有的溫哝軟語的調調兒,聽得傅寒铮渾身酥酥麻麻心癢癢。

“媽,剛才那聲是你說的小姑娘?”傅寒铮忙不疊想确定。

“哎?對,就是她,小姑娘長得可好看了,白白淨淨乖乖巧巧。”周蘭英開口繼續誇:“而且人也大方,脾氣好,性子和善,看着就招人疼。”

“陸嬌,十七歲的小姑娘,h 市人,笑起來有小酒窩小虎牙的一小姑娘?老家是xx 村人的那個陸嬌?”傅寒铮又問。

“哎?”周蘭英察覺出不對勁了,琢磨了一下,道:“老幺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陸嬌是xx 村的人周蘭英還是從傅佳口中知道的這事兒,當然了,也是周蘭英明裏暗裏從傅佳口中套路出來的消息。

陸嬌的信息周蘭英基本都知道,可是她這老兒子也知道這事就不對勁了。

“咳咳!”周蘭英聽見電話另一頭傅寒铮咳嗽了兩聲,然後過了一會老幺又開口了:“媽,你要介紹的是陸嬌這小姑娘啊?”

“是啊。”周蘭英腦海中靈光一閃,突然想通了什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開口道:哎,那什麽你不是看不上,哎喲,我老太婆也不是亂點鴛鴦譜的人,你要真不願意這事就算了,正好我看朗行年紀和你差不多,介紹給人家小姑娘也行。朗行時間多,前幾天還陪着小姑娘出去玩了一天,還在長城拍了好多照片兒呢。”

傅寒铮:“……!”

“媽,你這變得也太快了,這可是我喜歡的姑娘,你介紹給朗行可別怪我回去打斷傅朗行的狗腿!”傅寒铮憋不住宣示主權了。

周蘭英臉上露出一抹笑,瞅瞅,老幺啥時候都還是這樣霸道,這麽多年脾氣也沒改改。

這還沒追到小姑娘就宣示主權了。

“那等你回來在說,我這邊吃飯呢,挂了啊。”周蘭英說完直接“咔嗒”挂了電話。

這是老太太頭一回挂電話挂得這般爽快。

另一邊被挂斷話的傅寒铮不高興了,小脾氣上來了。

他媽這是什麽意思?話還沒說完怎麽就挂斷話了?

更重要的是他還想和陸嬌說兩句呢?好長時間沒聽見小姑娘的聲音了,剛才他就聽見小姑娘說了一句話,這句話還不是對着他說的。

越想越不高興,傅寒铮擡手就準備再打過去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靳偉國從外頭走進來。

“哎喲,傅寒铮你這臉色不太好看啊,出什麽事了?”靳偉國開口道。

傅寒铮看靳偉國靠近,幹脆放好了電話,擡眸,淡淡瞥了靳偉國一眼,薄唇微啓道:“剛才我媽打電話,我媽要介紹陸嬌給我當對象。”

“陸嬌,是我想的那個陸嬌嗎?”靳偉國一臉狐疑問。

“就是你想的那個陸嬌,有問題?”傅寒铮高冷問道。

看着傅寒铮那嘚瑟的模樣靳偉國樂,噗嗤一聲笑了。

“傅寒铮,你媽介紹?”

“嗯,我媽介紹。”傅寒铮點頭,一臉嚴肅。

靳偉國伸手摸了摸傅寒铮的額頭。

好像沒發燒啊,怎麽就傻了呢?

難不成是這麽多年欲求不滿憋傻了?

陸嬌怎麽可能認識傅寒铮的母親?隔着那麽大老遠距離,做夢認識麽?

傅寒铮擡手拍開靳偉國那只手,黑着臉剛要開口就被靳偉國搶先了。

“傅寒铮,你想屁吃呢?”

傅寒铮臉色瞬間一黑,擡眸朝着靳偉國看過去。

靳偉國還沒察覺到傅寒铮周圍的低氣壓,繼續笑着又重複了一句:“哈哈,傅寒铮,你想屁吃呢?”

傅寒铮周圍低氣壓愈加強烈了,而靳偉國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傅寒铮貌似臉色有點……黑?!

“靳偉國,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傅寒铮面無表情開口道。

“啊,沒,沒有啊。”靳偉國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着傅寒铮那面無表情的撲克臉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直覺告訴靳偉國,他很危險。

然後半小時之後,靳偉國整個人躺在訓練場上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濕透了,身上肌肉疼的他都不想起來。

一陣腳步聲傳來,然後靳偉國對上傅寒铮那張臉。

傅寒铮居高臨下俯視地上的靳偉國,面無表情緩緩開口問:“你看,我還想屁吃嗎?”

靳偉國:“……”

半晌,靳偉國開口了:“傅寒铮,我錯了。”

“啧,小身板不行,多訓練訓教。”傅寒铮說完話把外套一甩搭在肩頭,轉身離開了訓練場。

靳偉國看着傅寒铮離開的背影,扯了扯嘴角,心裏暗罵這兄弟特麽牲口。

老牛吃嫩草,牲口,當初死不承認,現在還不讓人說。

京市。

“叮鈴鈴——”傅家的電話鈴聲響起。

然後王嬸兒就看見老太太周蘭英坐在電話旁邊,卻沒有立馬接電話,而是等電話響了好一會才拿起話筒。

“喂,老幺啊,你怎麽又打電話回來了?”周蘭英明知故問:“平時看你一年到頭也沒幾通電話,今天你這是挺空閑啊,上午才來過電話這才兩小時不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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