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萬字更新) (1)
“嬌嬌, 今天是小叔叔沒來的一天,咱們正好出去吃吧,下午就兩節課,咱們正好要出去買資料, 買了資料正好就在外面吃好了。”
傅佳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偷偷摸了摸陸嬌的頭頂, 柔軟的發絲摸起來手感都那麽好, 而且陸嬌身上還有香香的味道。
這麽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難怪被小叔叔看中了,就連他們現在上課這邊的男生其中也有幾個對陸嬌虎視眈眈,只不過男生這個年紀的喜歡還是很含蓄, 所以還沒有男生大喇喇向陸嬌表白。
再加上傅寒铮之前每天過來送湯這種暗地裏宣示主權的行為,那些小男生就愈加不敢表白了。
陸嬌察覺到傅佳的小動作, 頭也不擡手中的筆刷刷在卷子上書寫, 開口道:“好啊, 我們去哪家店買資料?還有, 佳佳你別動我的頭發行嗎?”
她又不是小狗,最近這個同學們怎麽就喜歡摸她的腦袋呢, 再這麽摸下去陸嬌覺得自己怕是有提早謝頂的可能, 發際線都要被這群女同學撸得往後了。
“嘿嘿,好好好,不動你頭發行了吧。”傅佳笑嘻嘻回了一句。
到了中午傅佳和陸嬌一起出去了, 兩人來到一家比較大的書店, 店鋪大裏面的資料才會比較齊全。
陸嬌和傅佳兩人挑選着要買的資料, 半小時之後兩人結賬離開了這家書店。
傅佳是本地人, 哪兒有好吃的飯館傅佳自然是知道的。
傅佳領着陸嬌去了一家她經常去的飯館, 飯館地段處于市中心階段,裝修也是高端大氣上檔次,這種飯館一進門就知道吃一頓不便宜。
傅佳顯然對這裏很熟悉,直接帶着陸嬌找了位置坐下來,然後是點菜。
就在點菜的時候,門外再次走進幾個人。
傅佳和陸嬌看見門口走進來的幾個人紛紛挑眉,喲呵還是熟人。
而門口那邊的那個“熟人”也發現了位置上的陸嬌和傅佳兩人。
胡老二看見陸嬌的時候反射性夾了一下兩條腿,上次見面胡老二可是記憶深刻,到現在看見人胡老二都覺得自己第三條腿疼得厲害。
就因為上次胡老二可是清心寡欲了半個月,這好不容易帶着最近找的女人來吃頓飯居然都能遇見陸嬌,這真是猿糞了!
胡老二可是知道這幾天傅寒铮回來了,而且傅寒铮之後的事兒胡老二也都聽人說了,特別是傅寒铮看上陸嬌這事胡老二就更清楚了。
胡老二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吊兒郎當朝着不遠處的陸嬌她們那邊走過去。
“喲,這不是佳佳嗎,半個月不見更水靈了?”胡老二這話是對着傅佳說的,眼神卻是看着旁邊的陸嬌。
陸嬌擡眸對上胡老二的視線,眼眸彎彎露出一抹淺笑。
胡老二這麽近距離看着這小姑娘,心裏感嘆一聲,果然傅寒铮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樣,就這距離,硬是看不出一點不好看的地兒。
瞅着是唇紅齒白,眼睛又大有好看,睫毛都長的那麽好。
“胡二哥,你說笑了,我也就這樣。”傅佳客套了一句,手在桌子底下不動聲色拉了拉陸嬌的衣角。
陸嬌察覺到傅佳的小動作安撫性地朝着傅佳露出一抹淺笑,示意別擔心。
陸嬌又不真是那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你,被胡老二這麽一兩句話就給吓到了,再說了,這大白天的胡老二還能皮膚她們兩個女孩子不成?
當然了,如果胡老二真欺負人,那麽陸嬌絕對會找警察叔叔幫忙的。
上次胡老二從警局回去之後的事陸嬌也聽傅佳說過了,胡老二被家裏長輩好一頓揍,所以由此可見胡老二家風還是不錯的,只是不知道怎麽就出了胡老二這麽一混不吝的敗類。
可不是敗類,整天除了除了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就是和女人厮混,正事一件不做,要不是家世好估計這輩子也就是一小混混的命了。
胡老二看着陸嬌淡定的樣子,啧了一聲,拉開陸嬌旁邊的椅子就坐了下來,然後朝着身後的他帶來的幾個人開口道:“愣着幹什麽,都坐下啊,好不容易遇見佳佳我們當然得說說話了。坐坐坐,都坐下來,別站在那影響別人吃飯。”
看見胡老二坐下來,陸嬌拉着傅佳起身,然後走到了旁邊那空桌坐下,還虧得是沒上菜,否則換桌還挺麻煩。
胡老二看見陸嬌她們走開,臉色瞬間一沉,陰沉的視線盯着陸嬌看了好一會,然後驀地笑了。
胡老二別有意味看了陸嬌一眼,然後嗤笑一聲讓服務員點菜。
這頓飯胡老二還就和陸嬌她們杠上了,就坐在她們旁邊,還時不時和隔壁桌的兩個小姑娘說上那麽兩句話。
胡老二說歸說,傅佳和陸嬌沒搭理就是了。一頓飯結束,傅佳立馬拉着陸嬌離開了這家飯館。
出了飯館,傅佳氣呼呼開口道:“真倒黴,怎麽就遇見胡老二了,早知道他今天要來這我肯定不來這裏,哼。”
剛才一頓飯憋死傅佳了,在飯館裏面的時候胡老二身邊還帶着人,傅佳可還記得上次胡老二動手要打她的事兒,再說胡老二要生起氣可指不定幹出什麽混蛋事來。
而且胡老二人多,她們就兩個人,如果真鬧騰起來肯定她們吃虧。
就剛才吃飯的時候胡老二話裏話外調戲陸嬌,傅佳決定待會兒回去就立馬把這事告訴小叔叔。
另一邊,傅寒铮正和一群人吃飯呢,他們一夥人從薛子的俱樂部出來之後就去了一家熟門熟路的餐館吃午飯。
一群人吃完結賬的時候傅寒铮突然被人叫住了。
那聲音聽着嬌滴滴的,一群人轉頭看過去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個女人。
看見這女人傅寒铮身後一群人都你推我我推你站在後邊看熱鬧。
這人誰啊,不就是從國外回來的江清秋嗎?
這幾年時間不見,變得更好看了啊?
啧啧啧,那胸,那腰還有那雙露出來的小腿,真特麽好看。
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一群男人看女人首先看的自然是外貌。
傅寒铮看着不遠處走過來的女人,劍眉微蹙。
江清秋眼眸發亮看着傅寒铮,心跳噗通噗通得,擡手捋了捋臉頰旁邊的碎發,塗着口紅的唇微揚露出一抹特別勾人的女人味來。
“傅寒铮,好長時間不見。”江清秋眼神瞥了一眼傅寒铮身後的一群人,柔柔笑了笑打招呼道:“你們好,好長時間沒聚聚了,下次抽空一塊出來聚聚。”
“好好好,下回約時間。”
“嗯,清秋愈加漂亮了。”
“這國外風水不錯啊,看看清秋這小臉養的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傅寒铮身後一群人笑呵呵寒暄道。
江清秋視線重新回到傅寒铮身上,露出一抹柔柔的笑容,開口道:“傅寒铮你最近有空嗎,咱們一起吃個飯?”
江清秋這話一出口傅寒铮身後一群人就看熱鬧不嫌事大了,都杵着看熱鬧呢。
馮昔陽旁邊的一個人還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哎,馮昔陽,你說是傅寒铮看上那位好看還是這江清秋好看?”
馮昔陽聽見旁邊人的話,淡淡瞥了對方一眼,勾唇回答道:“沒有可比性,江清秋,也就這樣吧。”
馮昔陽是典型的男人思想,對于江清秋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其實很不喜歡,雖然馮昔陽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但是馮昔陽還是要說,這男人有時候就是賤,太容易得到的總是看不上眼。
而且就江清秋和陸嬌放在一起,瞎子也知道選誰了,江清秋今年二十二了,這大冬天的還穿着裙子,腿是挺好看,但是也挺凍人。江清秋臉上的粉挺厚,看着可沒有陸嬌那種小姑娘好看,人家小姑娘小臉白白淨淨,可沒江清秋這樣。
傅寒铮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了一眼,薄唇微啓,沉聲開口:“你是誰?”
傅寒铮這一開口身後一群人都忍不住笑了。
“噗嗤!”
“咳咳,咳咳。”
傅寒铮身後一群人假模假式地憋着笑,然後擡頭看着天花板,表示:這家店裝修還不錯啊!
江清秋在傅寒铮話一出口臉色就僵硬了,她瞪大眼睛望着傅寒铮,看了好一會确定傅寒铮真的不記得她了心裏又酸又澀,勉強擠出笑容。
“我是江清秋啊,我們一個大院住着的,我是江團長家的,小時候我們還一起上下學呢。”江清秋這話明顯就套近乎,江清秋所說的一起上下學不過是同一條路罷了。
江清秋所謂的一起上下學就是傅寒铮和大院一群男孩子走在前面,江清秋和女孩子走在後邊,兩者壓根兒說不上一句話。
傅寒铮一張臉面無表情,沉聲開口道:“哦。”
哦,就一個字,充分表達傅寒铮不記得了。
不僅不記得江清秋說的事兒,更不記得江清秋這麽個人。
傅寒铮轉頭,朝着身後那些看熱鬧的人開口道:“走吧,馮昔陽,我坐你的車,送我回去。”
傅寒铮說完話就擡腳邁步出去了,那背影看起來不要太潇灑。
“好嘞。”馮昔陽說完話跟在傅寒铮一塊出去了,路過江清秋的時候馮昔陽打量了對方一眼,離得近了馮昔陽愈加覺得江清秋和陸嬌沒得比。
開車送傅寒铮回大院的路上,馮昔陽雙手扶着方向盤,從鏡子裏瞅了副駕駛的傅寒铮一眼,開口調侃道:“傅寒铮,你真不記得江清秋了?”
“哎,不會吧,人家追了你這麽多年,打小就跟在你屁股後面,你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江清秋可是你之前出鏡率最多的女孩。”
傅寒铮瞥了馮昔陽一眼,開口道:“記得怎怎麽樣,不記得又怎麽樣?”
“切,我就知道你剛才是裝的,怎麽可能不記得,你當初去部隊的時候江清秋還在大院攔着你說要報護士來着,就是後來不知道怎麽護士每當成跑國外去了。”馮昔陽道。
“關我屁事!”傅寒铮特別幹脆回了四個字。
這個江清秋之前和他沒關系,現在他遇到了陸嬌,那麽将來也不會有關系,所以,江清秋的事,關他屁事。
傅寒铮确實記得江清秋這麽一號人,傅寒铮可是當兵的,記性不至于這麽差,要不然出任務時候記不住人,不知道得死多少回。
馮昔陽看着傅寒铮那冷淡的态度,笑了一聲,然後認真道:“傅寒铮,你要真對陸嬌那小姑娘上心,那哥們兒勸你一句,早下手早安心。”
就陸嬌那樣的,外邊追她的人肯定一大堆,傅寒铮在部隊沒時間。可不得抓緊機會?
一年到頭沒幾次假,如果不抓緊機會,等傅寒铮回來指不定黃花菜都涼了。
“這還用你說,我這不是在好好表現?”傅寒铮回了一句。
他放假這幾天已經在瘋狂表示了,要不然他整天送湯是閑的嗎?還不是為了讓小姑娘多看他兩眼?不是傅寒铮自信,就他這張臉絕對比那些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好看多了,而且他這身材,寬肩窄腰肌肉結實,就他這樣的看多了,陸嬌還能看上那些個毛頭小子?
傅寒铮準備用自己的男色把陸嬌的眼光養刁,這麽一來小姑娘看上其他狗男人的幾率就大大降低了。
想到這裏,傅寒铮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開口問旁邊的馮昔陽。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聽見傅寒铮突然來這麽一句,馮昔陽差點兒把車子開旁邊的溝裏頭去,好在馮昔陽穩住了。
馮昔陽側頭看一眼旁邊的傅寒铮,特別是發現傅寒铮在照鏡子的時候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馮昔陽認識傅寒铮這麽多年還真是頭一回看傅寒铮這麽娘裏娘氣的一面,簡直讓他毛骨悚然!
“咳咳,傅寒铮你能不能別這麽娘們唧唧的,我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馮昔陽吐槽一句。
傅寒铮收回看鏡子的視線,瞬間板起臉,淡淡掃了馮昔陽一眼,然後恢複了原本的處變不驚。
看見傅寒铮變正常馮昔陽才松了一口氣,把人送回大院之後馮昔陽就迫不及待開車溜了。
傅寒铮因為愛情降智得太可怕了。
馮昔陽想象不出自己變成傻乎乎的樣子,所以他突然感覺單身挺好,至少不傻!
傅寒铮進門之後就被周蘭英調侃了,周蘭英最近可是看透了老幺這老兒子,之前有多高冷現在就有多無賴。
這幾天傅寒铮每天送湯的事兒足夠讓周蘭英笑個好多年了。不過,今天傅寒铮沒去送湯這讓周蘭英覺得奇怪。
“喲,回來了,今個兒怎麽沒去給佳佳送湯啊?”周蘭英故意這麽開口問道。
“媽,你還別故意刺激我,我這追不上人你那未來兒媳婦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進門,反正我也不急,我三十歲結婚也沒啥,男人十三一枝花。”傅寒铮故意笑着開口道。
周蘭英被傅寒铮這明顯耍賴的行為氣笑了,擡手放下剪刀看了看自己剛才修剪好的一盆花,瞥了傅寒铮一眼,開口道:“你不急,我急什麽,你別說三十歲,你就是四十歲結婚我也不着急,我都這把年紀了,孫子孫女都有了,不指望你什麽,你打小除了氣我就會氣我。”
周蘭英生了傅寒铮這老兒子之後不知道死了多少腦細胞,傅寒铮小時候調皮搗蛋整天跟一猴子似的,就沒一下閑着的時候。幾歲之前還白白淨淨,七歲之後就俨然成了一個土霸王,還帶着大院一群同齡的小屁孩整天出去鬧騰。
當年周蘭英是三天兩頭有人上門投訴傅寒铮這臭小子,傅寒铮長這麽大唯一比較省心的也就是十幾歲別人家男孩子對異性好奇談對象的時候他這方面一點動靜沒有,可省心了。
可一直持續到二十四都一直沒動靜這也就太省心了,周蘭英他們這把年紀了,也不需要什麽錦上添花,找兒媳婦不需要太過在意家世背景什麽的,就端看傅寒铮自個兒喜歡什麽樣的了。
當然,對于兒媳婦周蘭英還是有一定要求的,陸嬌那小姑娘周蘭英可是一眼看上了,那氣質,那模樣,如果不說是農村的還真以為是哪家大戶人家小姐出身呢,進退有度,大方得體,這性子也是頗得周蘭英喜歡。
傅寒铮看上陸嬌這小姑娘周蘭英是一點兒不奇怪,看不上才眼瞎吧。
“媽,不帶你這樣的啊,我是你兒子,我四十歲才結婚你能有什麽好處啊?媽,咱兩說說話吧,當初我爸是怎麽追到你的?”
“我們那時候和你們這時候可不一樣,你們現在年輕人都講究什麽自由戀愛,提倡自由戀愛,我們那時候也就見個面,看中了就結婚。當初你爸一眼看中了我,然後我們就結婚了,要不說你爸運氣好呢!要擱我們那時候提倡自由戀愛我估摸着你爸要打光棍了。”周蘭英輕哼一聲,瞥了一眼旁邊裝透明人的傅來福同志。
傅來福聽見周蘭英一聲輕哼,憋不住清了清嗓子開口反駁道:“你說什麽呢,我怎麽就要打光棍了,當初你也是一眼看上我了好吧?我長得好,你們女人就是膚淺。”
視覺性動物可不僅僅是說男人,女人也一樣。
“胡說八道,我當初可沒看上你,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怕我家院牆被狗攆着追了大半夜,我就是看你可憐所以才嫁給你的。”周蘭英死鴨子嘴硬,就算當初看中了傅來福的好模樣她也是絕不會承認的。
咳咳,雖然當年看中傅來福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傅來福模樣長得好,傅來福年輕時候可是村裏最好看的後生。老幺傅寒铮可就像了傅來福,加上周蘭英模樣好,傅寒铮如今可是比傅來福年輕時候還要好看。
傅寒铮聽着老爺子老太太扯了半天盡是當年的舊事他一大老爺們也不覺得無聊,反正閑着沒事兒陪着老爺子老太太說說話也是非常不錯的。
就在老爺子老太太鬥嘴的時候門咔嗒一聲被人推開了。
傅朗行推開門,進來就看見了屋子裏的三個人,看見老爺子老太太傅朗行沒覺得有什麽,但是看見小叔叔傅寒铮的時候傅朗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喲,還真回來了?
看見小叔叔傅寒铮的時候傅朗行腦海中反射性想到了老太太做媒那事兒,狐疑看向小叔叔,心裏暗暗思忖……小叔叔這是和陸嬌見面了沒有?!
周蘭英看見失蹤好幾天的傅朗行進門,開口喲了一聲,道:“傅朗行你回來了,這幾天哪兒野去了?”
“瞅奶奶你說的這什麽話,我有事,真有事兒。”傅朗行強調了兩遍,然後擡腳邁步進屋,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拿了一個蘋果咔嚓咔嚓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朝着傅寒铮打招呼道:“小叔叔,你好長時間沒回來了。”
“嗯,你最近忙什麽呢?”傅寒铮熟絡開口問。
傅寒铮和傅朗行年紀差不多,作為小叔叔的傅寒铮也就比傅朗行大那麽幾個月,兩人打小一塊玩,也沒什麽生疏可言。
“這不是做了一點小生意,出去忙活了幾天,小叔叔你有空沒咱們出去轉轉,我最近翻騰一批收音機,帶你過去看看?去不去?”
“行,走吧,看看去,如果好的話正好給老爺子換換口味。”傅寒铮笑着起身,開口調侃自個兒老/子:“就老爺子那下棋風格咱們大院一群老爺子都要被吓跑了,所以聽聽錄音機什麽的也挺好。”
“小犢子,我是你老/子,我下棋在吓人人家小姑娘也樂意陪我這老頭子,你這不孝子配人家姑娘還真是埋汰了人家,鮮花插在牛糞上!?”傅來福沒好氣回了一句。
傅寒铮一聽這話,啧啧啧,不對勁啊?
老爺子這話的意思,陸嬌之前陪着老爺子下過棋?
要這事是真的,那陸嬌性子還真好,傅寒铮暗暗腹诽了一句,任由老爺子念叨了兩句和傅朗行一塊出門去了。
傍晚的時候傅寒铮和傅朗行提着講臺錄音機回來了,是的,兩臺,一臺給老爺子,至于另一臺……傅寒铮打算讨好一下未來的岳父岳母。
然後第二天傅寒铮又過去給傅佳送湯了,除了湯之外傅寒铮給給了陸嬌那臺錄音機。
陸嬌看見錄音機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亮光,聽見是傅朗行那邊倒騰過來的陸嬌也沒拒絕,不過陸嬌接過東西也給了錢。
傅寒铮對于陸嬌給錢這事也大大方方接了錢,有來有往,就算他想送,陸嬌也不會接受這麽貴的東西啊。
傅佳看着狗叔叔這般殷勤,她已經習慣了。
如今傅佳已經可以非常淡定杵在一旁當透明人了,就是這湯喝得她最近都胖了。
哎,小叔叔這怕是頭回追人,瞅瞅陸嬌的小臉蛋,最近也是養的愈加紅潤了。
這麽水靈的小白菜就被狗叔叔盯上了,真是,暴殄天物!
傅佳怎麽看都覺得小叔叔和陸嬌不搭,傅佳心裏酸了吧唧的,她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合眼緣的朋友,最後居然要成她的未來小嬸嬸,真是一個特別蛋疼的事情。
————
另一邊,陸華明最近也是閑的不行。
一輩子在農村忙活慣了,自從房子出事之後一下子陸華明就閑了下來,在這裏住着也沒什麽事幹。
李翠花還好,和隔壁的婦人家還能唠嗑,陸華明最近真是能閑的要長蘑菇了。
今天這不是李翠花又出門去了,小楊銘也和附近的小孩出去玩了,就剩下陸華明一個人在家裏。
突然,一陣“咚咚咚”的敲門上響起。
随即,門外頭有人喊了一嗓子:“陸華明,你家婆娘出事兒了,趕緊過去,就在開發區那邊,聽說被車撞了。”
什麽,李翠花被車撞了?!
陸華明腦子裏空白了一下,翁嗡嗡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陸華明回神之後就往開發區那邊跑。
陸華明沒有注意到他跑出去的時候他家門外站着的是一個臉生的陌生婦人,婦人看見陸華明跑出去之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從口袋裏掏出二十塊錢。
“啧啧啧,喊一句話這就掙了二十塊錢真劃算。”
婦人說完話了話轉身就溜了,她就是喊了一嗓子,至于其他事可就不關她事了。
陸華明朝着開發區那邊跑,而開發區的必經之路,一輛車停在某個地方沒有動,車子裏面,一個男人緊張地盯着車子前面的擋風玻璃,不,不對,男人看着的不是什麽擋風玻璃,而是前面的馬路。
車裏的男人明顯很緊張,視線死死盯着前面,卻伸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終于,車裏的男人看見一個人男人跑過來,由遠及近,男人看見那個逐漸跑過來的男人,抓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猛的深呼吸一口氣。
男人腳下油門一踩,車子沖了出去。
陸華明跑在路邊,突然就聽見旁人的驚呼聲,他還來不及擡頭突然就感覺自己被什麽撞飛了。
路人只看見突然一輛車沖出來,然後就有一個人被撞飛了,是真的撞飛,飛出去好幾米遠。
衆人只聽見“砰”地一聲,那個被撞的人摔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不等衆人回神,那輛肇事車就跑了,等到衆人回神的時候只剩下被撞的男人躺在路邊生死不知。
躺在地上的陸華明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胸口疼得厲害,他視線逐漸模糊起來……
有人被撞,人群中有人連忙報警還,還有人叫了救護車。
誰也不敢動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然而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躺在地上的陸華明突然感覺胸口的疼痛逐漸散去,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吸收了一樣。
陸華明胸口,一枚碧綠碧綠的玉佩随着他身體的好轉原本完好無損的玉佩上悄無聲息裂開了一條縫隙,那裂痕越來越大。
陸華明被送上救護車,到醫院的時候陸華明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在救護車進入醫院的一瞬間陸華明聽見一聲脆響,他恍惚着伸手摸了摸胸口,然後他發現,胸口的玉佩碎了。
陸華明一臉茫然摸出胸口醉成好幾塊的玉佩,他手掌玉佩的碎片毫無光澤,就好像路邊攤那種劣質的塑料做的玉佩那樣。
可是陸華明清楚記得,當初陸嬌給他這枚玉佩的時候玉佩不是如今這樣的,那時候玉佩顏色碧綠,水頭一看就非常好,就算是陸華明不懂玉石也知道這不是一般的玉。
可是,如今這玉怎麽變成這樣了?
陸華明驀地感覺這玉佩似乎和他剛才被車撞的事情有關。
被撞之後陸華明迷迷糊糊,一開始胸口很痛,痛得要死的那種,然後突然沒那麽痛了,甚至現在陸華明胸口已經完全不痛了。
陸華明被送進了醫院,醫生聽說人被撞飛還緊急讓人準備手術,結果檢查以後醫生覺得是不是誇大了,這人根本沒事,最多就是手臂擦傷了一部分。
所以,确定是撞飛了幾米?
什麽事兒沒有陸華明自然是回去了,他臨走之前朝着幫忙叫救護車還陪着過來醫院的好心人道謝,然後就自己吧嗒吧嗒走出去醫院打算回家了。
別說醫生懵了,就連之前幫忙送人過來的好心人也懵逼了。
好心人表示:明明被撞之後半天趴着沒動彈,怎麽一到醫院就好了?都能自己走出醫院了?
什麽情況?!
陸華明回到家裏之後,李翠花和楊銘已經在家裏了。
李翠花看見陸華明回來,視線看見陸華明被擦傷塗了藥水的胳膊肘,連忙上前幾步,伸手擡起陸華明的胳膊,開口問:“你這是咋的了?去哪兒了,胳膊怎麽弄成這樣了?”
“你沒事?”陸華明盯着李翠花瞪大眼睛問道。
李翠花一臉莫名其妙,反問:“我有什麽事兒?”
“你不是被車撞了?”陸華明問道。
“你胡說什麽呢,我什麽時候被車撞了?”
“不是,就今個兒上午,有人在咱們家外頭喊我名字,說你在開發區那邊被車撞了,我跑出去,然後我就被車撞了。”陸華明開口解釋道:“我跑出去之後,在東路那邊突然一輛車沖出來撞了我就跑了。”
“什麽玩意兒,你被車撞了?那你有事兒沒有?走走走,咱們去醫院檢查。”李翠花一臉緊張。
就連旁邊楊銘聽見這事也一臉緊張望着陸華明,就怕陸華明哪不舒服,楊銘甚至還上前兩步扶住了陸華明的胳膊。
楊銘看着陸華明擦傷一片的胳膊,皺起小眉頭,一臉擔憂。
陸華明看着李翠花和楊銘緊張的模樣,連忙開口道:“別擔心別擔心,我剛從醫院回來,醫生檢查了什麽事都沒有,就是胳膊擦傷了,胳膊都塗藥了。”
“真沒事兒?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哪疼的地方?”李翠花仍舊不放心問。
“沒事沒事,就是胳膊有點疼,我回房間躺會兒就好了。”
陸華明話一說完李翠花和楊銘就扶着他進屋去了。
到了晚上,兩口子在屋子裏,李翠花開始問白天的事了,之前楊銘在場李翠花不想讓楊銘擔心所以一直沒問,直到現在只剩他們兩口子了李翠花才問白天的事情到底怎麽回事。
陸華明坐在床邊上,嘴裏吧嗒吧嗒抽着煙,要擱在平常李翠花早就念叨了,可這會李翠花卻沒說啥,但是看着陸華明的臉色,李翠花就知道白天陸華明還有事沒說出來。
陸華明抽了半根煙才緩緩開口道:“翠花,我差點兒以為自己要死了,白天被車撞的時候我胸口疼的厲害,我真以為自己要死了。”
李翠花沒有打斷陸華明,等着他繼續開口。
“可是後來我胸口突然慢慢不痛了,到了醫院之後我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好了,然後醫生檢查,我只有胳膊蹭破了皮。”
陸華明說完掏出口袋裏一直藏着的玉佩碎片,李翠花看見碎片,一臉不解。
“這是之前嬌嬌給我的玉佩。”
陸華明話一說完李翠花就瞪大了眼睛,滿眼不可置信。
這碎片和陸嬌給陸華明那塊玉佩完全不一樣。
“我身體好了之後發現這玉佩碎了。”陸華明說完又接了一句:“翠花,我覺得今天這事挺奇怪。”
“可不是奇怪,先是咱家院子起火,然後今天你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這事不僅是奇怪,壓根就是有人盯上你了。”
陸華明沉默,他也有這種感覺。
不過,他一個農村人,又沒得罪什麽人,到底誰這麽恨他想要他的命?
蘇振興聽人彙報陸華明今天車禍的事情立馬就浮了一腦門子的冷汗,好在是陸華明沒出事,要是真在他這出了事,他怎麽向陸嬌交代?
雖然陸華明再三囑咐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陸嬌,但是蘇振興斟酌了許久還是把打了電話。
陸嬌接到電話聽說陸華明差點兒出事心裏憤怒了。
“我這邊回不去,我明天寄一些東西回去,等東西到了之後你再打電話過來,這次的事麻煩你了,真的非常感謝你,将來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就算她現在回去了,路上也需要時間,陸華明不想讓她擔心,那麽她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好了。
但是。背地裏動手的人陸嬌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下午,陸嬌特意請假出去買了東西,這次陸嬌連傅佳想要一起都被拒絕了,陸嬌買好東西之後去了郵局,甚至還加錢,就是為了讓東西早點寄過去。
寄完了東西之後陸嬌返回學校,然後在校門口看到了胡老二。
陸嬌不知道胡老二是不是特別閑,最近這兩天胡老二經常過來堵她,而且特別“巧合”的是胡老二來的時間都恰恰和傅寒铮來的時候錯開了時間。說是“巧合”實際上怕是胡老二特意錯開了傅寒铮。
而且胡老二最近還走起了油膩風,就好比如現在,抱着一束花站在校門口這在陸嬌看來真的非常油膩了。
你說你一個有錢人家大少爺,吃飽了撐得整天來這?
胡老二可不知道陸嬌那□□的嫌棄,反而覺得自己特別風流倜傥玉樹臨風,他特裝逼似的抱着花朝着陸嬌走過來。
“送給你,鮮花配美人,有空賞臉吃個飯嗎?”
胡老二一邊說話一邊伸手把懷裏的鮮花朝着陸嬌遞過去。
看着陸嬌漂亮的小臉,胡老二有些心猿意馬,說老實話,他縱橫情場這麽多年還真沒遇見過像陸嬌這麽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都讓人心癢癢。
陸嬌被胡老二這眼神看的哪哪兒都不舒服,她垂眸瞥了一眼眼前的花,開口道:“有病去醫院!”
聽見陸嬌這話,胡老二臉色僵硬了。
這麽難搞的女孩子,本來按照胡老二的脾氣早就甩臉子走人了,可是想到這女人是傅寒铮喜歡的胡老二就忍了這口氣。
“不喜歡玫瑰,那你喜歡什麽花?”胡老二覺得自己已經夠忍氣吞聲了。
“你送的我都不喜歡,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陸嬌淡淡扔下一句,然後繞過胡老二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陸嬌無意間瞥到胡老二的臉,突然多看了兩眼。
然而就這兩眼讓胡老二誤會了,胡老二心裏暗暗嘚瑟,啧,嘴上拒絕,還不是偷偷看他,女人就是這樣,口是心非。
然而胡老二哪知道陸嬌多看那兩眼是因為她看出太,胡老二面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