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七千更新)

用不用這麽酸, 不就是人家小姑娘多看了兩眼?

馮昔陽看着醋勁兒都要把自個兒淹沒的傅寒铮忍不住笑得愈加燦爛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校門口的胡老二已經上車準備離開了,胡老二的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傅寒铮開口讓馮昔陽開車跟上去。

半小時之後,馮昔陽的車半路抛錨了,兩人看見馮昔陽一臉不耐煩地從車子裏下來, 然後在車子旁邊站着給什麽人打電話。

“你趕緊過來接我, 在xc路這邊, 這屁都看不到一個。”胡老二和電話另一頭的人開口抱怨道,他一邊接電話還一邊提着腳邊的碎石子兒。

“嗯,快點兒啊, 我在這等你。”胡老二挂斷電話朝着四周瞅了瞅。

要不剛才胡老二電話裏說這邊屁都沒一個,這條路有點偏僻, 這邊行人不多過往的車輛也不多。

路邊雜草叢生, 路邊有許多碎石子兒, 這兒是半山腰的公路, 胡老二本來是準備經過這條路約了朋友去跑馬場,沒想到半路就抛錨了這會兒一個人站在路邊胡老二心裏特別煩躁。

正當胡老二煩躁不已的時候, 他突然發現後邊不遠處也停了一輛黑色的車子。

就在胡老二盯着那輛車看的時候駕駛座那邊的車門突然打開了, 然後胡老二看見馮昔陽從駕駛座下來。

馮昔陽笑容燦爛,朝着胡老二揮了揮手,吊兒郎當打招呼道:“嗨, 胡老二, 有個老朋友想和你【談談】。”

胡老二聽見馮昔陽口中的“老朋友”三個字腦海中莫名想起一個人, 想到最近某人回來了胡老二又想到自己這輛車好像跟在他車子後面很長時間了, 所以, 他剛才和陸嬌碰面該不會背那人看見了吧?!

就在胡老二還在猜測的時候,副駕駛車門打開,一雙大長腿聰裏面跨出來。

胡老二看見傅寒铮的時候第一眼是心虛,和傅寒铮混了那麽多年胡老二是清楚傅寒铮骨子裏的狠勁兒。胡老二記得當初十二歲的時候傅寒铮和人打架就眼都不眨把人肋骨打斷了,原因就是那個人在打架的時候想要拿刀子捅人,結果人沒捅到那人自己被傅寒铮打斷了兩根肋骨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看見傅寒铮面無表情朝着他走過來的時候胡老二反射性後退了半步,也就退了半步,胡老二反應過來的時候沒有再往後退。

他憑什麽怕傅寒铮啊?

傅寒铮來到胡老二面前,鄙夷瞥了胡老二一眼,淡淡開口道:“剛才那花挺漂亮啊,挺浪漫哈……”

胡老二腦門子沁出一抹冷汗,盯着傅寒铮的臉色,想了想開口道:“傅寒铮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傅寒铮淡淡說了一句,這句話還沒說完已經一拳頭朝着胡老二那張臉砸過去了。

胡老二只覺得臉上一陣劇痛,還不等他反應傅寒铮拳頭已經再次砸下來了。

胡老二臉上挨了兩下子,立馬開始反擊,然而他那點三腳貓功夫在傅寒铮壓根兒就不夠看。

胡老二的反擊在傅寒铮眼裏看着就是花架子,對付胡老二這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傅寒铮都不用全力,就怕把胡老二打壞了。

旁邊馮昔陽杵在那看熱鬧,看見傅寒铮左一拳右一拳專門朝胡老二臉上打的時候馮昔陽特別同情胡老二。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傅寒铮夠小氣的,就因為剛才陸嬌多看了胡老二這張臉傅寒铮就把胡老二打成了豬頭。

十幾分鐘之後,胡老二一張臉鼻青臉腫,整個人靠在車門上奄奄一息的模樣。

傅寒铮看着胡老二這模樣,嗤笑一聲收了手,還惡毒吐槽道:“身體虛成這樣還學別人搞什麽浪漫追什麽女人?回家好好把你這小身板練練,別某些時候體力不濟讓人笑話。”

“還有,知道我今天為什麽打你不?你找我茬我都能忍,但是我們的事情扯到女人身上就太沒品了,別讓我知道你還去騷擾陸嬌,懂了沒?”傅寒铮說完轉身就走。

看着馮昔陽和傅寒铮兩人坐車離開,胡老二擡手摸了摸自個兒那張臉,碰到被打的地方立馬“嘶”一聲,疼得直抽氣。

“我呸,老子愛追誰追誰,關你傅寒铮屁事兒!”胡老二憤憤朝着已經看不到車子的方向罵了一句。

半小時之後有人來接胡老二了,來人看見胡老二這鼻青臉腫的模樣吓了一跳,最終胡老二頂着這麽一張臉也不去什麽跑馬場了,他這模樣過去跑馬場見朋友那不是丢人現眼嗎?

周日這天,傅佳她們再次放假了,傅佳回家之後第一時間就問小叔叔胡老二的事怎麽樣了。

是的,胡老二那幾天騷擾陸嬌這事兒是傅佳給傅寒铮打小報告的,在傅佳看來她家小叔叔都配不上她的神仙好朋友,胡老二這種貨色也敢觊觎,傅佳不得不誇胡老二一句:真特麽是勇氣可嘉!

比起胡老二,傅佳覺得還是小叔更配嬌嬌,怎麽說小叔叔這麽多年起碼潔身自好,甩了胡老二那花心鬼不知道多少條街。

“解決了,這兩天胡老二不是沒去糾纏陸嬌了?”傅寒铮開口道,然後想到今天傅佳她們放假,遂開口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放假,你怎麽沒和陸嬌一起?”

“嬌嬌上午說要寫卷子,我們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等十一點我就過去接她,對了,咱家司機在不在?”

“不在,你爸叫小李辦事去了。”傅寒铮想也不想回了一句,然後瞥了傅佳一眼,開口道:“我下午沒事,咱家車在院子裏,我載你們出去好了。”

傅佳聽見小叔叔這話,若有所思盯着他,半晌才答應了一聲,然後上樓去了。

傅佳一上樓,傅寒铮就立馬抓起電話給家裏司機打了一個電話。

“喂,小李,今天上午放你假,你現在可以回家了。”傅寒铮想了想,繼續開口道:“那個你下午你也不用過來了,明個兒早上再過來吧。”

另一邊,小李的表情是這樣的:???

怎麽突然放他假,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

可是還不等小李問清楚,傅寒铮就挂斷了電話。

小李一頭霧水,不過放假是好事小李立馬就回去了。

中午,傅寒铮開車載着傅佳去接陸嬌。

路上,車輛來來往往。

東光路路口,傅寒铮開車經過的時候路邊停着的一輛車裏兩個男人看見傅寒铮開車經過,兩人瞬間眸光一亮,立馬開車跟了上去。

哎喲喲,剛才傅寒铮的車子裏是傅佳,他們可是看清楚了,傅寒铮喜歡的小姑娘是傅佳同學,兩人這會兒開車出去,肯定有事兒!

開車跟在後邊,其中一人還一路上打電話。

“喂,薛子,我看見傅哥了,他開車帶着傅佳一起,哎喲他們肯定是去接傅哥看中那小姑娘,我待會兒到了地方給你電話,過來一起玩兒啊。”

“喂,紅兵,遇見傅哥了,在後邊跟着呢,行行行,一會兒到地方給你電話。”

“哎,馮昔陽,猜猜我看見誰了,傅哥,嘿嘿嘿,這回我倒是要看看傅哥喜歡的小姑娘究竟長什麽模樣。嘿嘿,傅哥沒發現我們,不可能被發現的,我技術這麽好,老遠跟着呢。”

前面,傅寒铮從後視鏡看着後面遠遠跟着的那輛車,眸光微閃。

待別停在目的地之後,傅佳下車進去找陸嬌了。

傅寒铮打開車門下來,往後走,來到某輛車旁邊,伸手扣了扣車窗。

車子裏,兩個男人面面相觑,裝死。

傅寒铮再次扣了扣車窗,沉聲開口道:“開門。”

兩人垂死掙紮了一下,衡量了一下之後才打開車門下來。

兩人下車,看見黑着臉的傅寒铮,兩人嘿嘿笑得特別尴尬。

“傅哥,好巧,在這兒遇見你。”

“巧嗎?這麽巧,跟了我一路?”傅寒铮微笑,反問道。

兩人聽見傅寒铮的話不吱聲了,氣氛沉默下來。

“跟着我做什麽?”傅寒铮笑容收斂,問道。

“嘿嘿,傅哥,我們就是好奇小嫂子長什麽模樣,你也不帶出來讓我們見見,這不是剛才路上遇見了,所以想過來看看人。”其中一人開口道。

“你們怎麽知道我來接人?”

“哎喲,這個我們猜的啊,剛才看見傅佳在你車上我,傅佳和小嫂子不是同學,這傅佳買車上傅哥你要接誰不就很明顯了?”

“挺聰明的啊,這麽聰明不當警察都可惜了。”傅寒铮忒假誇了一句,然後道:“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杵着。”

“別啊,我們這來都來了,小嫂子人還沒見到呢。”

“就是,傅哥,我們保證,我們就乖乖坐在車上絕對不下去吓着小嫂子,你就讓我們看看人呗。”

“不行,趕緊的,走人。”傅寒铮黑着臉瞪着兩人。

他家小姑娘見這群人幹什麽,他還沒追到人呢,這麽一群衣冠禽獸見了萬一見色起意怎麽辦?

不得不說傅寒铮真是個妥妥的醋壇子,陳年老醋的那種。

可是傅寒铮不管怎麽攆人,那兩發小都死皮賴臉不走,反正今個兒他們來都來了,看不到人他們是絕對不會走的。

所以,等到陸嬌和傅佳兩人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傅寒铮旁邊兩人正嬉皮笑臉打哈哈。

傅佳和陸嬌一出站傅寒铮旁邊兩發小就看過去了,視線掃過傅佳,落在陸嬌的身上。

我滴個小乖乖,真像馮昔陽那厮說的那麽好看啊。

今天陸嬌穿的特別保暖,一件米白色的棉衣,裏面還有保暖的針織衫,領口的部位露出藍色襯衣衣領,用一句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今天的陸嬌幾乎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

然而就算一個球,在傅寒铮眼裏也是一個可愛的球。

傅寒铮那兩個發小看着只露出一張臉的小姑娘,啧啧兩聲,就這張臉,也就不奇怪傅寒铮沒啥老牛吃嫩草了。

瞧瞧那小臉,白裏透紅,因為天冷的緣故鼻尖還泛起一抹紅,看上去特別軟,一雙眼睛水汪汪,眨巴的時候更是靈氣逼人。

這模樣還真出挑,再加上年紀小,看上去就跟水嫩嫩的小蔥似的。

陸嬌也看見了傅寒铮身側的兩人,疑惑的視線朝着傅寒铮看過去。

傅寒铮從陸嬌眼中看到了一句話:你朋友?

“咳咳!”傅寒铮清了清嗓子,開口介紹道:“陸嬌,這是我發小,楊瓊,孔城。”

陸嬌朝着兩人露出一抹淺笑,小模樣乖巧得不行,朝着兩人開口道:“你們好。”

“哎,你好你好,小……同學。”楊瓊笑嘻嘻回了一句。

他們這群人背地裏喊小嫂子都習慣了,這會見到人差點兒脫口而出。

比起楊瓊孔城就鎮定多了,他回了一個笑臉,開口道:“你好,我是孔城,和傅寒铮一個大院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們一起吧,正好我們今天沒事。”楊瓊一開口說完這句話就突然感覺背脊涼飕飕的。

他一轉頭就對上了傅哥的死亡凝視,楊瓊臉上的笑容一僵,悄悄挪了挪腳步,盡量離傅哥遠一點。

不過,今天他們盡然來了,見到人了,肯定不能就這麽走了。

“我們去吃飯,楊瓊哥孔城哥你們要一起嗎?”傅佳開口搭話道。

傅佳覺得吧,如果她和小叔叔還有陸嬌三人去吃飯,她就是一锃亮锃亮的電燈泡,每次她和小叔叔陸嬌一塊吃飯都特別消化不良,這人多的話氣氛應該會好點啊。

“吃飯啊,我知道一家館子,那裏菜很不錯,前天我們還和傅哥一塊去過,今天就去那裏吃吧。”楊瓊頂着傅寒铮的死亡凝視繼續作死。

傅寒铮盯着楊瓊看,在陸嬌沒有拒絕之後傅寒铮帶着陸嬌她們朝着前天去過的館子開車過去。

傅寒铮一邊開車一邊琢磨着,他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所以導致這這群發小是越來越浪,都要浪上天了。

半小時之後,傅寒铮下車看見館子外邊等着的一群發小,臉色瞬間黑的能和鍋底媲美了。

馮昔陽也等在門口,看見傅寒铮發現他們一群人的時候那黑臉,眼中閃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啧啧啧,獨樂樂不如衆樂樂,人多才熱鬧嗎!

————

“周先生,事情有點棘手,我建議這件事先暫停,至于周小姐的事情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你讓我怎麽從長計議,我們不能繼續等了,傅華明那邊你一直搞不定。這件事你搞不定我也不管你,從今天起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就別管了,反正只要陸華明意外死亡就行了,對吧?”

周廣元拄着拐杖,手腹在拐杖光滑的表面摩挲片刻,一臉深沉。

他已經沒有時間在繼續等下去了。

周廣元說完之後起身離開了客廳,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大師看着周廣元的背影,總覺得周廣元這樣一意孤行要出事。

二樓,一間藍色色調的房間裏,柔軟大床上躺着一道瘦弱的身影,房間裏幾乎聽不到床上那人微弱的呼吸聲。

周廣元走近床邊,視線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看着她如今這瘦弱的模樣忍不住紅了眼眶。

腦海中想起那個曾經抱着他小腿喊爸爸的小身影,當初還是粉嫩的一小團活潑可愛。如今确人事不知躺在這裏,她只能每天注射營養針才能維持身體的基本需求。

看着這樣的她周廣元內心無比悲痛,她是她唯一的親人,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大師,才保住她的性命,就算她不能跑不能跳整天只能躺在這裏他也滿足了,至少她還陪在他的身邊。

周廣元待在房間裏将近一小時他一聲不吭,默默望着床上的女兒。

是的,床上的女人是周廣元的女兒,他這麽多年唯一的女兒。

當年周廣元的确是從陸家出來的,他和陸有根是雙胞胎兄弟,農村人孩子生得多,因為養不活所以當年把還是嬰兒的周廣元送走了。

被送走的周廣元後來被一戶有錢人收養,那戶有錢人沒有親生孩子,對周廣元視如己出,如今周廣元的養父已經去世,養母在原來的城市生活。

周廣元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子,兩人長大之後結了婚,婚後妻子懷孕了,在女兒出生的時候周廣元妻子因為難産去世了,留下一個女兒給周廣元照顧。

周廣元給女兒取名周寶麗。

這麽多年周廣元一直親手照顧周寶麗,好不容易等到周寶麗長大了,她有了喜歡的男孩子,那個男孩子是周廣元特別喜歡的一個小夥子,那個男孩子打小就是窮苦人家出生,讀書是周廣元支助的。

然後周寶麗出嫁了,周廣元萬萬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老實男人後來居然會變成那樣,男人在外面玩女人,回家打老婆,還請了保姆在家看着周寶麗不準她回娘家告狀。

周寶麗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裏長大,由于承受不住精神壓力,周寶麗跳樓自殺了。

男人發現周寶麗跳樓自殺這才慌了,連忙把人送到了醫院,也正是因為周寶麗被送到了醫院周廣元這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寶貝閨女出事兒了。

周寶麗從三樓跳下來并沒有死,可是也沒有醒過來,她成了一個植物人。

周廣元處理了周寶麗的丈夫,周廣元把他給男人所有的東西都一一收了回來,并且讓人打斷了男人兩條腿。

周廣元不僅僅如此,在男人斷了腿之後周廣元還特意讓人天天“照顧”男人,最終男人和周寶麗一樣爬到窗臺跳了下去。

這是周廣元想要的結果,男人沒有周寶麗的好運氣,跳下去的時候當場就斷氣了。

男人死了,周寶麗毫無知覺躺在家裏,為了照顧周寶麗,周廣元還特意請了醫生護士回家照顧周寶麗。

如果僅僅是植物人周廣元也就不用費那麽多功夫,周寶麗成為植物人之後的第三年,醫生檢查出周寶麗身體機能逐漸退化,而且身體越來越差,随時可能離開這個世界。

周廣元花錢到處打聽,終于出現了一位大師,大師說他可以保住周寶麗的性命。

而這位大師也确實保住了周寶麗三年,可是三年之後,也就是現在,周寶麗的身體再次出現了衰退的情況,所以周廣元需要再找一個人給周寶麗續命。

續命有幾種說法,其中一種是有人年紀大了,壽命即将到頭。

而他不想死,留念人世,所以就會請玄學中人利用玄學中的某種特殊方法,采用一些邪術害死別人,把被害死那個人的未過完的“命”續在自己身上,然後用偷來的命茍且偷生地活着。

曾經在古代野史中也曾經有記載這類故事,不過大部分人還是講究塵歸塵土歸土,壽命到了一捧黃土埋葬了這一世。

其實玄學中還有借命一說,但是借命和續命不一樣,借命講究讓被借之人自願給予,而續命則是用一種邪術強取豪奪。

替人續命本就是逆天而行,人的壽命都是有定數的,若取走別人的命數加在某人身上,那麽那個人也會有反噬,這個反噬類似于醫學中吃藥的某些副作用,兩者之間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這也是周寶麗為什麽拿了別人半輩子命數卻只能在她身上維持三年的原因,而且如今周寶麗的身體比原來衰退的愈加快速。

一句話,續命說白了就是明搶,而搶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不是有句話道,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世間萬物自有定數。

玄學衆人幫人續命本就是不對的,幫人續命會有損修為壽命,可是總有那麽一些人是要錢不要命的,他們認為一輩子很短,與其平平淡淡活一輩子,不如潇潇灑灑活半輩子。

有錢人的半輩子和普通人的一輩子,不虧。

周廣元離開周寶麗的房間之後花錢找來了兩個人,周廣元和對方見面之後半小時那兩個人離開了。

夜晚,黑漆漆的院子外頭。

兩道身影站在院再,朝着某個屋子看了好些時候。

“就是這裏了吧?”一道沙啞的嗓音響起。

“嗯,記住,進去之後一個不留。”另一個人陰鸷瞥了一眼某個方向然後伸手摸了摸腰間的冰涼的某物。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搓搓手,擡腿踩上院牆,手臂抓住院牆的上房,動作迅速翻過了院牆進到院子裏。

幾乎是兩個男人一進到院子裏遠在京市的陸嬌就瞬間睜開了眼睛。

宿舍裏,陸嬌睜開眼睛,那雙水潤的眼眸閃過一抹淩厲之色。

這邊,兩個男人進到院子裏之後便摸黑靠近屋子,可是兩人只走了幾步他們的眼前便突然出現一陣灰色的霧。

看着這突然出現的灰霧,兩個男人緊張起來。

甚至他們感覺這灰霧中尤為冰涼,讓兩人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灰霧出現之後兩人明顯感覺周圍的溫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許多。

處于這陰森的氛圍中,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試探性往前邁了一步,等了幾秒鐘沒事。

一切太過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他們已經看不到剛才的屋子,他們的周圍只有一片灰色的霧氣,除了灰霧和他們兩個人,其他什麽都看不見。

“哐當!”突然一聲響,其中一人踢到了什麽東西。

可是兩人垂眸看過去卻什麽也看不見,就連自己的小腿下半部分都看不清,兩人仿佛踩在雲霧中間,周圍除了灰霧便看不見其他。

屋子裏,睡夢中的李翠花突然醒過來,她睜開眼看了看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想起來剛才自己似乎聽見了什麽聲音。

伸手推了推旁邊的傅華明,傅華明被推醒轉身過來看向坐起身的李翠花。

“怎麽了,大半夜不睡覺幹啥?渴了?”陸華明開口問。

“不是,我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麽聲音。”

“沒有啊,什麽聲音?”陸華明開口道。

“不知道,好像是院子裏傳來的。”李翠花說完起身走到窗邊,順着隔開一條縫隙的窗子往外看。

院子裏什麽都沒有,李翠花撓了撓頭,難不成剛才聽錯了?

“行了行了,睡吧,估計是野貓耗子什麽的。”陸華明說道。

李翠花莫名有點不放心,還是出了房間下樓檢查了一遍門鎖。

為了警惕,李翠花還特意放了一張凳子靠在門後的位置,這樣一來有人開門凳子會砸在地上發出聲音。

做完這一切李翠花才回了房間,不一會兒便再次睡着了。

屋子裏和外邊院子裏仿佛被分割成了兩個世界,從屋子裏看外面毫無異常,從院子裏卻看不到屋子。

院子裏的仍舊是一片灰霧,周圍的空氣也越來越涼,突然一陣“咯咯咯”清脆的笑聲響起。

兩人聽見這笑聲瞬間感覺毛骨悚然,視線朝着周圍看,找尋笑聲的主人。

驀地,其中一人感覺背後一抹冰涼貼了過來,他身體一個哆嗦,渾身僵硬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

接着一道嘆息聲在兩人耳畔響起,兩人慢動作般側頭。

一張青白的臉驀地放大般出現在兩人面前,白色的眼球滲出豔紅的血,沒有黑色眼珠,眼眶裏只有白的白紅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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